第506章 兵马大将军反了
白臻儿一身常服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今日太傅,大漠十三公子也就是成王的孙子,他们都来了。“太傅,我们又见面了啊。”
太傅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臻儿,不知道是改叫明月太皇天后得好,还是摄政夫人,还是荣侯夫人。一转眼间,当初那个威胁自己的女子,居然有着如此的境遇。
太傅对于她的身份,自然是深信不疑。当初他跟太后的事情,这位太皇太后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就不难猜出,那时候,她搬出旧事逼迫自己出手对付暗党了。
“你。”十三公子看着白臻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往往没想到,这个宫里的摄政夫人,居然是明池的夫人。
“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今日你们来,我就说说正事。”
说到正事,他们的脸色又是一变,太傅看着白臻儿说:“夫人,对于您说的计划,我们到是没有异议。但是,那国师深不可测,您就真的确定,那一天他会来?”
“国师一日不除,大明一日便不安稳。”
太傅看了一眼白臻儿,然后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跟你结盟。但是需要立字据。”
“好。”白臻儿点点头,让人拿了笔墨纸砚,她亲手写下了字据,交给了太傅,她开口说:“既然如此,我可也要讨一个字据,将来好保命的啊。”
十三公子看了眼太傅,他最终提笔也写下了一个字据,交给了白臻儿。他看着白臻儿说:“我想知道,当初成王到底是不是因为叛乱才被灭门的?”
白臻儿看着慢慢风干的字据,然后开口:“不是,成王是一代英雄。只不过没有玩过上位者的权谋罢了,他那时候是被人陷害的。”
成王那时候是被世家族给陷害了,率兵进入了正午门,然后被她的人给当做叛军剿灭了。
“如此,便好。”十三公子像是叹息,像是怀念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太傅,成败就此一举。公子,便交给你了。”白臻儿话中带着深意的看着太傅,太傅目光幽深的看了白臻儿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成王唯一的子孙找到了,大明后继有人了。十三公子在大漠如此复杂的情况,还能屹立不倒,自身就是聪慧过人。这也是白臻儿最初就让人暗中看着十三公子的原因。
“申六,将龙符送出去。”这个时候,正是需要龙符的势力的时候了。
“是。”申六接过龙符,转身离开了大殿。
《大明.元年》记载:大明五十五年,兵马大将军密谋于大漠暗党,企图谋反。陈将军出兵大漠,红衣大炮尽诛叛党。见兵败,大将军,自刎于大漠关口,血染十里。
白臻儿接到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半响后,才开口:“安阳王府现在如何了?”
“回禀夫人,安阳王太妃,王妃皆是自缢于府中。其余的人,全部救下来了。”
白臻儿闭上眼,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她睁开眼,说:“念在大将军守护边关数十年,罪不及妻儿,剥夺大将军的称号,将安阳王府一家送回封地,未经召唤,不得入京。”
白臻儿依稀还记得,她早年去王府的时候,王府的一草一木。如今想起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了。
大漠兵败后,阿胧带着刘阙的尸体去了草原,安阳王府如今也遭遇变故,一时间大厦开始坍塌。
细细的数来,她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都走了,昔日温暖的地方,已经都不在了。
“呵呵。”白臻儿看着手里的龙符,都是这个东西,她猛然将东西扔了出去。
人人都道这个权利是好东西,如今,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的东西,如今,一件件的都不在了。
“夫人。”安姑姑一直只身边默默的看着那个女子,看着她慢慢的变得沉默少言,变得脾气喜怒无常。
白臻儿缓缓睁开眼,“传令给太傅,计划是时候实施了。”
“是。”
兵马大将军刘阙倒了,陈家明眼上看着也归顺了摄政夫人,这朝中的局势竟然是一面倒了。从此,朝中再也无人跟摄政夫人对抗了,皇子皇孙很小,根本就不顶事。
——
次月,太傅却是重新出仕,上朝第一天,便搬出了陈年旧事,要给成王翻案。
本来就是策划已久的事情,有了白臻儿在背后撑腰,这件事进行得很快,当年参与的王家主谋,被揪了出来。王家被革职查办,王家党羽悉数都被拔除了个干净。
成王唯一的子孙,也就是大漠十三公子,被接回了京城,封为了新一任的成王。
京城的局势,就像是变幻无极的云朵一般,永远都猜不到是为了什么。
炎热的天气,像是要将人烤化一般。
但是大明殿却宛若冰窖一般,白臻儿脸色不太好,她却穿着长衣长袖。
“夫人,成王求见。”
白臻儿皱了皱眉,“宣。”想了一会儿,她还在站起身来,“还是出去吧。”
白臻儿到了明月宫的小花园,她独自走过长廊,慢慢来到亭子,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人怀中抱着的,可是她的回哥儿?
商鞅察觉到身后有人,他缓缓回过身,看到了白臻儿,他抱着孩子向前走,走到了她的身边,说:“臻臻。”
她看着那怀中的孩子,“这是,这是回儿么?”
“是啊,是我们的回儿。”商鞅想着,这个名字取得好。以前是等他回,现在是等她回。
“我抱抱。”白臻儿伸出手,结果刚刚碰到孩子,孩子就哭闹起来,竟然是抓住商鞅的袖子不肯放手。她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回儿惯来认人,一向都是跟着我,兴许久了就好了。”看到白臻儿的模样,他心中闪过不忍。
“无事。你将孩子照顾得很好。”白臻儿看着孩子,眼中蓄满了眼泪。
“臻臻。”商鞅伸出一只手,将人搂在怀中,他叹息着开口:“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她挣脱开来,她看着对面的人说:“你不知道,其实我。”
“不用说了。”商鞅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好好的跟她说出这一切,让她总是陷入了被动中。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如果,如果我们当初多一些坦诚的话,那该多好。”白臻儿看着商鞅,若是她能相信他多一点,他能多信任她多一点,也许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了。
“臻臻。”商鞅看着她转身离开,伸出的手,缓缓放下,“回儿啊,你母亲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