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玉置迦野与亡殃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男人,戴着一顶残缺了一块的草帽,过耳的黑色顺毛,戴着七个黑色钉子的左耳,旧旧发黄的白色衬衫和水洗的破洞牛仔裤,近两米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只剩下一副骨架。手里拿着一把似乎是用骨架打造出来的尖刀,尖刀刀柄的造型像极了一个红眼魔鬼,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佛有丝丝黑气在刀刃处环绕。
这人是谁?而且他手里的尖刀不是传说中的不祥之刃”亡殃“吗?
”豹狊?不对……“晨安澜刚说出一个名字,又立马否认了,眉头紧皱。
“豹狊?那个垃圾跟我一个脸还真是一种耻辱,不过你这个小子眼力不错,没有乱说话。”那大个子似乎也认识晨安澜口中的豹狊,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厌恶。
“这么防范?我对你们可没有敌意,只不过……”大个子突然停住不说下去。
沉寂了半晌,晨安澜有些耐不住性子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大个子摸了摸手里的尖刀,“我手里的‘亡殃’似乎并不跟我心意相同。”话音刚落,刀柄上的红眼魔鬼目光闪烁,就像真的魔鬼复活一样,发出“咔咔”的笑声。
果然是亡殃!
感觉到晨安澜一下子抓紧了自己的手,夏子寒不由得多看了那男人一眼,这人应该不是刚才陌菀房间中的那个人,可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不过这亡殃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刃,不管是谁得到了那把尖刀,都会变得精神失常,极其嗜血,杀光自己所有亲人之后便会自尽而亡。大个子手中的亡殃自然不可能是异能体,这应该是他的身外武器,不过看大个子的精神状态并不像是传闻中那样,难道时隔太久,亡殃已经失去了它的效用了吗?
”玉置迦野参上。”将手中的亡殃反手握住,刀尖朝后,大个子自报家名。
“自报家门?是想打一架?”夏子寒审视着玉置迦野手中的亡殃,能够在这意识深渊之中看到传闻中的不祥之刃,倒也算是种机遇。
不过夏子寒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身于意识深渊中的自己竟然完全不抵抗这意识深渊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跟着事态发展下去。
低着头“咔咔咔”地干笑了几声,玉置迦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瞳孔颜色已经变得和亡殃刀柄上的红眼魔鬼一模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夏子寒看。
被玉置迦野注视着的夏子寒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要被对方的眼神勾摄剥离一样。
不能使用自己的灵力,这让夏子寒无法抵御玉置迦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属于亡殃特有的杀戮和嗜血之气。
能够使用亡殃,玉置迦野本人也受到了不少影响,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嗜血起来。
无数音符纹跳动着圈绕在夏子寒的身体四周,将她包围在一阵曼妙地音乐之中,闷痛感顿时褪去,呼吸也渐渐恢复了平稳状态。
一身白金色光芒环绕的晨安澜脸颊上不断闪过金色的纹路,目光如水般地看了夏子寒一眼,将她护在了身后。
“拓源·安澜·晨,参上!”
“咔咔~拓源一族的?这是做什么?想跟我手中的亡殃比试一番吗?”玉置迦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磨娑亡殃的拇指突然停顿了一下,一抹血红在刀刃上晕染而开,但眨眼间就从刀刃上消失不见,就像被吸食了一样。
“是你先挑起的。”晨安澜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玉置迦野,看到这样的晨安澜,夏子寒意识到刚才玉置迦野的意图之后明白过来,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晨安澜真正动怒的原因。
远远的,一个黑影扑天而来,手里挥舞着一柄黑色铁锤,口中发出泰山“荡秋千”时的猴叫声。
“垃圾来凑热闹了。”玉置迦野歪了歪嘴角。
“我滴个娘耶,这人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像我这张风华绝代的脸居然会被撞脸撞得如此彻底,真是太叫人伤心了!”刚站稳脚跟的男人一看到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玉置迦野,顿时惊恐伤心地捧着脸怪叫。
这男人的五官和玉置迦野十分的相似,要不是两人从气质到穿着上都大有不同,都要以为他们是在照镜子了,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刚才晨安澜口中的“豹狊”?
“亲爱的相公,你也在这里啊,来么么哒!”豹狊一看到夏子寒就激动的想要扑过去,被晨安澜不动声色地伸出一脚绊倒,摔了一个狗啃泥。
“恶心够了没?恶心够了就跟我走。”玉置迦野铁青着一张脸,斜了地上的豹狊一眼,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你要干嘛?我可是有夫之夫,有违道理伦常的事我可是宁死不从的!”豹狊一脸贞烈的抱住自己的胸膛。
有违道理伦常……夏子寒嘴角抽搐。
“你再废话……”玉置迦野难忍不耐地想用手中的亡殃捅豹狊几下,但最终又不得不忍住。
“不要不要~雅蠛蝶~”豹狊惊恐地狂摇头。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晨安澜和夏子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要退出面前这对堪比双胞胎的奇葩人物的视线。
“啊真是——”玉置迦野一看到豹狊就好像无名火往上冒一样,直接照着豹狊的屁股飞起就是一脚,豹狊顿时姿势不雅地捂住屁股嗷嗷直叫。
“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了!干嘛这么粗暴地对人家的小屁屁!”
“闭嘴!我对你的声音真是受够了!”玉置迦野说着就要再给豹狊一脚,豹狊一听赶紧封住自己的嘴巴猛摇头。
“两位,后会有期,下一次,一定会好好让你们见识一下‘亡殃’的魅力。”玉置迦野咧嘴一笑,瞪了豹狊一眼,豹狊赶紧忙不失迭地爬了起来,在夏子寒和晨安澜莫名其妙地注视下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声音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