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妖的海域有着大量的沉船，里面都有很多金币，你知道人类是因为金币才冒着巨大的风险经过海妖的领域。人类喜欢金币，甚至愿意为此堵上自己的性命。
    能提出对方需要的东西并以此交易，这让你洋洋得意，快活的甩了甩尾巴，拍在船上发出“啪啪”的水声，你才注意到这不是在水里，这样的表现有损你老练的人设，于是停下尾巴，小心的观察对方的表情。
    嗯这张脸真的很好看，哦不对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没注意到吧，你自欺欺人的想。老实说这个人类长得非常和你的胃口，四肢流畅明显的肌肉、厚实的肩膀，倒叁角的身材让你十分满意，整个人带些恶意的气质和漫不经心的神态让你非常兴奋。以及那双眼睛，好像什么都能看穿，什么都能掌控，里面的神采让你格外喜爱，这是一双属于强者的眼睛，要是这个人能属于你，那就好了。
    虽然这么想，你没有把交易中的人类指明为他，你隐约能感受到，这样的说法是对强者的侮辱，你不想这么做，你认同他是个足够强的家伙，如果你要得到他，你会尝试直接打倒他带走，而不是这种麻烦的转折的有些侮辱的方式。
    你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战胜他，因此你并未莽撞的葬送自己的机会。
    你的要求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马上回应你，而是收起笑容，以一种更加露骨的，带有侵犯性的眼神看着你，那目光从你云朵似的洁白柔顺的长发，扫到你美丽动人的脸蛋，流过你纤细修长的脖颈，可爱的锁骨，划过你用贝壳和鳞片织出的遮盖胸|乳的衣物，来到你盈盈一握的纤腰，路过你小巧可爱的肚脐，最后停留在你布满如浪花般洁白的鱼鳞的，由于反光而泛着莹白光芒的鱼尾上。他的眼神过于锐利，你感觉他似乎能透过你身上的衣物看到下面白嫩傲人的胸|乳。即使身上有着不少疤痕，也不能掩盖你身为人鱼的美丽，那些疤痕甚至为你添加了一些野性的魅力。
    你感觉不太自在，做出应激的姿态，尾巴微微弯曲蓄力，像弹簧一样，随时准备将你弹射出去，发起攻击，或者是逃走。你微微低头含胸，裂开嘴发出低沉的嘶吼，想要警告他你并不好惹。他稍微规矩了些，不在看你，转而看向你们面前的地面，看起来是在思索，但他没有想要答应的样子。你也只是个还没成年的有些稚嫩的年轻人鱼，并不懂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博弈的方法。你只当对方对你开出的条件不感兴趣。
    “我可以让他活着回来，我不会吃掉他，”猜测他是重视自己的船员，你尝试着补充道，“我可以自己得到足够的食物。”说完你挺了挺胸，向他展示你健壮的身体和上面的疤痕，这些是你话语的有力佐证，强壮如你并不需要吃掉配偶。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你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样沉默的场景让你非常不适，你的脾气并不好，你不满的嘟起嘴：“我有金币，很多，给我一个船员就好。”说着健壮的鱼尾支撑着你往前跳了几步，贴近了他，他比你高很多，你进入了他的身体形成的阴影之中，你抬头对上他注视甲板的眼睛，距离近到他低头就可以轻易吻上你。“为什么不答应，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瞪着他的眼睛。
    这样的动作并不能使你看上去凶狠，瞪圆的杏眼只能让你显得娇俏可爱，区别于其他娇弱的人鱼，你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活泼和俏皮。你贴的太近了，随着你的言语，淡淡的水汽送到他脸颊上，凉凉的，让他有些心痒。即使是见过甚至捕捉过很多人鱼的他，也不由得赞叹你诱人的气息。
    像是才意识到你发脾气了，你对面的男人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就着这个距离，淡淡地问道：“我不知道您看上了我的那位船员？”他当然清楚，在上次你出乎所有人意料上船的时候，就见过了大多数船员，这些年一直在走私人鱼的他非常清楚人鱼的五感有多么灵敏。
    “都可以，”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在这次交易中你把自己摆到了一个较低的位置，没想到对方会任你选择，“我想要个强壮些的，唔，最好帅一些。”你离他的鼻子很近，几乎快要碰到他的鼻尖，随着他的呼吸，温热的气息规律地打在你的唇上，让你莫名的生出一些羞涩和无措。
    “都可以？”他重复了你的话，他的嗓音和语调让你有些口干舌燥，你能感受到他的体温逐渐包裹住你，你感觉自己很热，心跳逐渐加快，身上再次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定是你脱水太久了，你为自己异常的状态找到理由。你需要尽快回到海里，你暗暗地告诫自己。
    你能察觉到他的眼神越来越亮，你甚至想要瑟缩，但被你强制忍住了，你等待着他的回复，他应该是答应了，马上你的问题就被解决了，你逼迫自己不要逃走，立在那里。
    “那我怎么样？”最后，他开口，说出了令你们两人都很震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