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回到安国
泽修珏虽从鬼门关逃了回来,但是有代价的。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落下了病根,身体弱不禁风,从此不能碰任何重活。当然,也不能舞刀弄枪,行军打仗了。
消息传到堰都的时候,朝廷一片哗然。目前十个皇子中,有五个未加冠,而成年的五个皇子中,大皇子成了太监,五皇子成了半个废人,其它三个皇子无德无能,恐惧上战场。
从垒禾一番颠簸回到堰都时,已是三日后。
泽修珏进了皇宫,去见皇帝,而黄芩选择去找陆长翊。好久未见的两人,一见面便是浓情蜜意藏不住,黄芩抱着陆长翊亲了又亲,弄了一脸口水。
陆长翊眸色微暗,但并没有嫌弃,而是温柔地将人抱入怀中,声音低沉道:“阿芩,辛苦了。”
天子一言九鼎,即便计划落空,泽夜也遵守了诺言,在泽修珏回堰都的三日后,同意放陆长翊等人回安国。
没了主帅,加上宁夜两国的反扑,夜国的灭国计划只能暂时告一段落。而曾经的主帅泽修珏,在堰都彻底失去了地位,不过好在泽夜念其战功,将他封了他了一品亲王,赐了漠南那一块的封地。
算是彻底与皇位无缘!
泽修珏屈居人下,蛰伏了半生,终是失了皇位,成了漠南王。他这一辈子,太苦了,出生被嘲低贱,年少赴他乡成长,青年征战却成了废物。他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东西,也无权说失去!
离开堰都的时候,他坐在马车上,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城墙,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尚是黄毛小儿的少年深藏着卑微的骄傲,坐在远离皇都的马车上,望着皇都,直到再也见不到城墙!
“王爷……”老军医唤了一声。
“王爷!”晋锵叹了口气。
泽修珏咳了两声,拉上车帘,却是笑了起来。不过,至少现在他身边有人,再也不是孤立无援!
……
安国现在处于动乱中,隶属陆长翊的玄军有将近一半受了蛊惑,被利用成为了叛军。而陆弋轩难以平定谋反,有一半的原因便是玄军。
从泽国返回安国,与从安国到泽国时的慢悠悠不同,这一次他们快马加鞭,几乎昼夜不停地在赶路。三日后,他们到达落河。
瀚洲仍是由鲁师来守。这一次的谋反,有一部分地方军队与萧家串通一气,参与了叛乱,但鲁师没有,并且在瀚洲的部分玄军也没有参与叛乱。
陆长翊一行人到达落河前,鲁师早早得了消息,准备好一切,为他们接风洗尘。然而,陆长翊他们并没有在落河多做停留,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又开始赶路。
本来鲁师提出带兵救云城的想法,但被陆长翊严词拒绝了!
“瀚洲是边境,不可无兵!”
鲁师只好作罢,安安分分地当他的瀚洲总兵。
萧云珋被困在云城中,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陆长翊回国的消息。两人赶路的途中,除了偶尔出现些微不足道的叛军和土匪外,便算是畅通无阻。
温景和离风虽是玄军统领,但目前带着少量玄军与雪卫军一起在云城外。两人得了陆长翊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传给了陆弋轩。
听了陆长翊回来的消息,陆弋轩看着不远处高大结实的城墙上黑压压的士兵,唇角逐渐勾起,轻笑一声,讥讽道:“欺骗得来的东西,最是容易失去。”
幻腾附和道:“王爷言之有理,萧云珋败局已定。”
陆弋轩却冷哼一声。
宵小之辈,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晚风拂来,红日渐暮,轻轻地脚步声响起。屋子里,陆弋轩放下纸卷,抬眼望向门外,看着来人,他温柔笑了起来,“露儿,你怎么来了?”
宋露提高手上的食盒,浅笑道:“我学做了些吃食,猜你今日不回去,便给你送来了。”
“佳人在宅,岂有不归之理?”
“算不上佳人,别抬举我。”宋露走过去,将食盒放下,坐在了陆弋轩身旁,问道:“这战争怎么说?”
陆弋轩却将人抱起,放在腿上,然后将脑袋伸到前面去,语气里露着撒娇意味,“露儿,你先喂我吃东西。”
宋露皱眉,回头看他,“小郎君今年芳龄几何?”
“我……八岁小儿。”
宋露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陆弋轩俊美的脸蛋,“我还在地上爬呢。”
换做以前,她是绝不敢如此放肆的。前世,陆弋轩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而她只是无名无分的庶女,她虽有逆骨,可哪敢在明面上放肆呢?
陆弋轩微微一愣,很快却宠溺笑了起来,抱紧宋露,粘人地蹭着,“不管,露儿,你喂我吃。”
宋露瞧了眼陆弋轩,后者眉眼显着笑意,微微张着嘴巴,嗷嗷待哺。心里不由涌起一阵蜜意,她扭过头去,打开食盒,取出来尚还热着的糕点,放在桌上,用手夹了一块,喂给陆弋轩。
陆弋轩咬着糕点,却不吞下去,而是意有所指地瞧着宋露的唇。宋露哪能不懂,顿时羞红了脸,“自己吃。”
陆弋轩笑了笑,将糕点吃进去,优雅地细嚼慢咽,慢慢品尝爱人做的吃食味道。
“好吃。”陆弋轩不吝赞美。
“真的?”宋露有些怀疑。没有人教过她厨艺,她也基本没下过厨,这一次的糕点还是惑玫手把手教着她做的。
“真的。”陆弋轩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放到宋露嘴边,“不信,露儿你尝?”
宋露犹豫着咬下去,而陆弋轩却趁着机会,咬住了剩下的糕点,吻住了宋露的唇。宋露一惊,瞪大了眼,下一秒却通红着脸,闭上眼睛,选择与陆弋轩缠绵。
当勇敢去爱的时候,才发现那人一直在等着自己。就他算是好色之徒,可只好她一人的色,她又怎能再将人推拒于外呢?
陆弋轩温柔贴心了许多,没等宋露喘不过气来,便将人给放开了。宋露红着脸,娇嗔怪道:“门还开着,被人看去了,该……”
“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谁敢进来?”话虽这样说着,可他却诚实地看向门外,忽的眼神一冷。
“王……王爷。”那人站在门外,有些鬼鬼祟祟,声音是如黄鹂鸣叫般动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