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 第80节
柯靖墨松开十指交缠的手,把空调的旋钮往左拧了拧,将车内温度调到24度。“早上吃东西了吗?”他揉了揉秦秋意的头发。
秦秋意点了点头:“吃过了,早上是我妈做的饭。”
柯靖墨把手放回方向盘上,脚下一动,车子缓缓开了出去,“想去哪里?”
秦秋意微微一笑:“听说咱们市里举办了一个摄影比赛,在文化宫那边展出,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看看能不能挖掘出一两个有潜力的摄影师。
“好,听你的。”柯靖墨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看上去格外温柔,就连声音都是低低沉沉的,像是贴着耳骨发出的琴声。
秦秋意把腿上用来保暖的外套拿了起来,稍微叠了两三下后,侧身放在后座上,继续说着约会计划:“文化宫一楼在办摄影展,二楼是来自法国油画社的成员们在办画展,咱们看完照片可以再去看看油画。”
画展会举行一周,一周后有个拍卖会,画展上的油画除了个别的几个外,全部会进行拍卖。
由于秦秋意一直从事着与美学打交道的职业,所以她对绘画之类的比较欣赏,前世也参加过很多影展和画展来寻找灵感。
在听说南桥市第一次举办这些活动的时候,秦秋意早就动了心思要去看。
柯靖墨注意到她眼底的兴致,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应了一句“好”。
“对了,还有件事。”秦秋意的桃花眼中,浮了一层浅浅的流光。
“嗯?”
秦秋意展颜一笑:“我记得你想给公司再扩建一个存放设备的仓库,我手里有块土地正好挨着你的公司,借给你盖仓库怎么样?”
柯靖墨之前送给她一个特别名贵的翡翠手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块地的出现恰巧解决了她的烦恼。
诧异地抬了抬眉梢,柯靖墨沉吟了一下,淡声问道:“多大的土地?你知道租借土地的市价有多少吗?如果你真的想把土地借给我使用,我觉得还是按照市场价给你租金比较好。”
他能猜到秦秋意话里的意思,肯定是想免费或者低价把土地租借给他使用,但是他不想让她吃亏。
秦秋意眸中映着柯靖墨的影子,表情略略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总共2000平米,按照地段来说,租价一年大概是两万六千块钱左右。”
话到这里,秦秋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正在开车的柯靖墨:“我是打算免费借给你使用一年,以后再收费。”
看到柯靖墨张口要说话,她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间,“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
唇瓣的温度炽热而滚烫,烫的秦秋意犹如过电一样,迅速收回纤长的食指,过于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淡粉。
不知怎的,她又回想起上次那个浓烈到让人迷醉的吻,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意识到走了神,秦秋意轻咳一声,“那块地不给你用也是空置在那里,周边暂时没有人有租借的意向。再说,如果你租下那块地盖了仓库,因为建筑成本等问题,以后每年肯定会在我这里续费使用,我也相当于找了一个长期饭票,省了许多麻烦。这样于你于我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
“最后一点,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提议,那我也将不再接受你送的任何礼物。”
威逼利诱一套流程走下来,最终柯靖墨选择妥协,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握住秦秋意纤细柔嫩的一节手腕,在碰过他嘴唇的食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秦秋意食指微动,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向上涌动。
柯靖墨亲吻她的指节时,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而又美丽,仿佛承载着世间一切的美好。
“闭上眼睛。”他拉着秦秋意的手往自己的身前带了带,然后用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皮上。
掌下的睫毛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落在手心微微发痒。
柯靖墨的喉结轻滚了一下,凑近秦秋意的水润的樱唇,呼吸喷洒在上面,呢喃道:“秋意,你真可爱,我能亲吻你吗?”
被手掌遮住的眼前一片黑暗,视觉受阻,但是听觉和嗅觉却格外敏锐起来,秦秋意能感觉到他宛如一个巨大的热源一般贴近她,渐渐剥夺了她的呼吸和感知能力。
柯靖墨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瓣间。
秦秋意闭上双眼,尽情地感受着他为她带来的致命享受,接着,顺着他唇舌的力道,微微张开了嘴巴。
一条强劲有力的舌头瞬间侵入,不断勾着她的与之共舞,半分钟之后,窒息感再度降临。
柯靖墨退了出来,前额抵着秦秋意的额头,低笑了声:“秋意,记得呼吸。”
没等晕乎乎的秦秋意反应过来,柯靖墨第二轮的强势入侵又开始了。
秦秋意只感觉自己仿佛在浮光跃金的海面上不断沉沦,唯一的救赎,竟然就是那个在她口腔翻云覆雨的罪魁祸首。
柯靖墨的呼吸越来越深重,为了避免下身的激昂吓到秦秋意,他强忍着不舍结束了这个吻,把她搂进怀里慢慢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以前淡漠克制到如同出家人的他,现在只要一遇到秦秋意就会破功。
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情—欲。
柯靖墨闭上眼,掩藏住眼底翻涌的暗欲,低下头,吻了吻秦秋意散发着清甜香气的发顶。
秦秋意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深入”交流臊得红了脸,等擂动如鼓的心跳声慢慢恢复,她轻轻推了推他。
“还要不要去文化宫看摄影展和画展了?”声音低低软软的,语调也是糯叽叽的。
柯靖墨顺着秦秋意的力道放开了她,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嗯,走吧。”
说完,他深呼吸几下,勉强压下那处激昂后,启动车子开往文化宫。
车子行驶大约五分钟便到了文化宫附近,柯靖墨把车子停在文化宫前方的停车位上,穿上大衣,帮秦秋意系好围巾后下了车。
可能是周六放假的原因,来文化宫看摄影展和画展的人并不算少。
秦秋意没有带帽子,用珍珠头绳把长发随手扎了一个简单的丸子头,衬着精致白皙的五官,看起来清纯又动人。
她脸颊上的皮肤还残留着一点粉,像是水蜜桃一样甜美诱人。
“咱们先去看看这次南桥市摄影比赛的作品。”秦秋意弯眸一笑,和柯靖墨一起走进一楼大厅。
大厅里分为了三个主体展区,一是人物照,一是风景照,最后一个是人物风景照,每位摄影师的参赛作品最少不能低于三张,最多不能超过十张。
整个展区陈列了100多位摄影师的1000余张作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其实,在秦秋意看来,绝大多数照片都是没什么水平的,只要有台照相机,随便是谁都能拍出来的那种。
可惜,如今的国民经济水平偏低,有照相机的人家很少,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摸到照相机。
花了大约一个小时,秦秋意把人物照和人物风景照两个区的照片全部看完,最终只锁定了两个看起来比较有潜力的摄影师。
一个叫崔涛,是南桥日报社的专职摄影师,秦秋意在以前招聘模特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想挖动他根本不可能。
另一个叫史胜友,除了唯一一张人物风景照特别让秦秋意惊艳外,另外两张参赛的风景照只能说是一般。
不过那张女生侧眸的照片,秦秋意真的是太喜欢了,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运用、画面呈现的质感,无一不显得很高级。
金橙色的夕阳、被夕阳染红的密集云层、满树的黄色叶子、几汪水洼折射出的天光云影,再加上站在图片黄金分割比的分割线上的女生,微蹙着眉头,望向夕阳时复杂到难以捉摸的表情,真的很戳人。
虽然这张照片只得了一个二等奖,但是无疑让秦秋意很惊喜。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扫了一眼史胜友的联系地址默默记下来,他就是她们《美丽标界》杂志需要的摄影师。
文化宫的室内温度还算合适,秦秋意溜达到一半便解开了围巾,搭在手臂上。
参观完摄影展,柯靖墨带着秦秋意直接上了二楼,花两块钱买了两张观展票之后,被守在二楼大厅门口的保安打开门迎了进去。
“咦,好巧啊,秋意你也来看画展?”严向凤打从秦秋意一进门就发现了她,还主动跟柯靖墨打了声招呼,“柯同志,你好。”
柯靖墨淡淡地点了点头。
秦秋意笑着看向严向凤和邓田志,打趣道:“你们两个也来这里约会呀。”
严向凤走过来揽住秦秋意的胳膊,“这周末我爸妈去旅游了,我懒得回省城,正好今天有画展,所以约着邓同志和我一起来看看。”
之前截止到服装展销会为止,时装表演队和模特队分别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特训和加训基本结束,她们和其她正式工一样,每月固定放四天假,可以单休也可以连休。
严向凤把休假时间全部定在了每周的周六,周六一般是她回家的日子。
秦秋意点点头,瞄了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的柯靖墨和邓田志一眼,悄悄凑在严向凤耳边问:“你上次不是说田志哥要带你见家长,怎么样,我大姑没为难你吧?”
严向凤神色骄傲,“像我这么完美又优秀的女性,怎么可能有人舍得难为我?”
“……我大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以秦红梅的性子,不可能在知道严向凤的身份后不扒上去要好处。
严向凤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邓同志只跟家里人介绍我来自省城,目前也是纺织厂的正式工,其余的没有多说。”
邓田志显然也清楚秦红梅的性格,有关严向凤的家世被他瞒得死死的,包括赚的钱也是。
“伯母只是话里话外的暗示我,邓家可能出不起婚房钱和彩礼钱,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些反倒是严向凤不在意的。
秦秋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你受委屈了,碰到像我大姑那种极品亲戚,真是有理说不清。”
严向凤不在意地耸耸肩:“以后我们又不跟伯母她们住在一起,邓同志跟我商量好了,以后我们会在省城或者南桥市买房子单独住。再说,有人要是敢算计我,我可不管是谁,绝对会让她哭着滚回去。”
秦秋意:“……”她倒是忘了,严向凤的大小姐脾气有多重,绝对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一时间,她反倒不知道该不该去同情秦红梅,遇到这样一个儿媳妇,肯定被治得死死的。
半晌之后,秦秋意再次开口:“不是我打击你和田志哥,你的父母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吗?”
阶级差距和贫富悬殊的问题,确实是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起初她以为严向凤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最后却是动了真感情。
严向凤沉默了一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他们不同意,但是未来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能够获得他们的祝福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想做他们手底下的玩偶,婚姻也要任由他们摆布。”
“只要我和邓同志能过得越来越好,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改变想法的。”说完,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过头走到邓田志旁边。
邓田志经过这半年多的形体和步态训练,早已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和憨直,变得愈发成熟稳重,配上高大的身形和偏向硬朗的五官,站在人群中,着实吸引人。
严向凤和邓田志站在一起,光从外表上看,真的挺般配的。
秦秋意想了想,既然她们真心相爱,她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
“小雯,不是我这个当妈的说你,史胜友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你干嘛非要在他那颗歪脖树上吊死?”丁母搬了个板凳,坐在正在洗碗的女儿旁边,例行公事般地说道。
丁雯动作一顿,很快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妈,你别说了,他对我挺好的……”
没等她说完,丁母立刻锁紧眉头打断她的话:“光对你好能顶个屁用?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你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轴呢!”
丁父在不远处抽着烟,听到母女两人的对话,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小雯,你看看你姐,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当初就是因为她听了我和你妈的话,嫁给了你姐夫,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要是你姐不听劝,嫁给那个天天追着她跑的穷小子,结婚后恐怕连温饱都成问题,哪能过得像现在这么滋润?”他在桌角上磕了磕烟袋锅,声音慢悠悠的。
丁雯咬紧牙关,低着头一声不吭,从上到下透着一股倔劲儿。
丁母气得站起身,用手指戳着她的脑袋骂:“你是死人吗!你爸跟你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天天回到家就知道板个脸,我跟你爸还没死呢,别用那张哭丧脸看着我们!”
丁雯把碗筷扔进洗碗池,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丁母的手指,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泡沫。
“你们让我有什么反应?之前不是说好史胜友去上班,你们就同意我们俩的婚事。前几天他找到工作,也肯脚踏实地地上班赚钱了,可是你们又开始嫌他赚的少,反倒要给我介绍一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就因为那个男人出得起600块钱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