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上楼时,被蹲在楼梯口的程浩霏吓了一大跳,你不开灯躲在这里干什么?程浩霏脸颊凹陷,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明媚耀眼,阴森的声音在程浩逸耳边响起,你会后悔的。
程浩逸不理她,你有病吧你!
啊?你要请假啊?
陆谨言将谢瑜送到教室门口后,告诉谢瑜他今天有事要请假,让他中午和扬真他们一起去吃饭。
陆谨言点头,嗯啊。
谢瑜蹙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陆谨言暼过脸不敢看谢瑜,在谢瑜心中,他应该是一个阳光单纯的大男孩,脑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永远的干净高洁。
他怎么能让谢瑜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呢。
但他也不想欺瞒谢瑜,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
谢瑜点头,好,那你注意安全啊。
嗯。
谢瑜心不在焉的回到座位,他又梳理了一遍剧情,明明没有发现陆谨言和原剧情牵扯上什么关系啊,怎么他右眼皮跳的那么厉害呢。
贺氏集团,股东大会:
贺许嘉已经连着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此时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窝处,消瘦的面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的十分诡异。
助理将一踏文件交给他,贺总,今天所有与会的股东名单都在这里里,您看一看。
嗯。贺许嘉接过文件,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新的股东怎么这么多?
最近他一直忙着应对上面查水表的事情,贺天成住院他也时不时的要去看一下,家里还有一个六神无主只知道哭的妹妹,实在是没有经历在去看公司内部股东之间的问题。
他知道股份下跌,肯定会有人低价抛售,但是却没有想到竟会有这么多。
助理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毕竟还是要靠这个工作吃饭,如今公司最大的股东是董事长,其次就是程天赐。
他妈的!贺许嘉直接爆粗口,程天赐这个老狐狸,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小姑是怎么说的?
贺许嘉的小姑,贺秋月,嫁给了程天赐,生了程浩霏,但她是一个恋爱脑,当初贺老爷子不同意她嫁给一个混黑/道的,贺秋月直接说要和贺家脱离关系,一分钱不带的嫁了过去。
助理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贺许嘉骂人,大小姐出国旅游去了,没有回来。
废物!
生气归生气,但股东大会还是要开,今天开会的第一个议题就是贺许嘉总裁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的住。
如今贺天成住院,贺天成的股份暂时交由贺许嘉打理,贺许嘉和贺天成加在一起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只要有一半的人投票取消贺许嘉执行总裁的职位,他就做不下去,那到时候,贺氏恐怕都要改名了。
贺许嘉坐在长桌的一头,看着那一群只知道要钱的股东,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心,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他们全都打出去。
董事长秘书开口,同意罢免贺许嘉执行总裁一职的股东请举手。
底下稀稀拉拉举起了手,董事长秘书统计后,悄悄对贺许嘉道,只有百分之二十四,不足为虑。
贺许嘉刚松了口气,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陆谨言与程浩逸走了进来。
陆谨言转身将程浩逸按在椅子上,看向贺许嘉的眼神满是挑衅,贺大总裁,股东还没有到齐呢,这开的什么股东大会啊?
第49章 他朝若是同淋雪
贺许嘉眸子阴沉沉的,脸色铁青,长长的刘海都遮挡不住他眼底的阴翳,咬牙切齿道,你们进来干什么?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轰出去!
别啊,贺大总裁,陆谨言双手按在程浩逸的肩膀上,让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站在程浩逸身后,慢条斯理,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我们可是代表程氏来开股东大会的。
贺许嘉挥了挥手,让进来的保镖下去,声音低沉的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就让程天赐亲自来。
陆谨言不动声色的反驳,贺大总裁不也是代替了贺董事长在这里吗?难不成,也要把贺董事长请来这里?
陆谨言拖长了尾音,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是满脸懊恼,都怪我,我竟然忘了,贺董事长好像目前还躺在医院里起不来身吧,贺大总裁可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要不然,恐怕就要去医院与贺董事长做伴了。
陆谨言!贺许嘉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你不要太过分!还有,这里是董事会议,你一个外人来这里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程浩逸翘着二郎腿,视线扫向站在贺许嘉身边的董事长助理,贺大总裁都能有助理,怎么,我不能带助理进来吗?
陆谨言微笑示意,我是程少的助理,有问题?
贺许嘉闻言,深邃的眸子带着凌冽的刀风扫向陆谨言,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陆谨言淡淡侧过头,似笑非笑,拭目以待。
结果不出所料,在贺氏集团股价大跌的时候,陆谨言让程浩逸劝说程天赐趁机大量收购零散的股份,就是为了能够给贺许嘉这致命一击。
贺天成年纪大了,有些任人唯亲,公司里一大群只看的到眼前利益,没有长远目光的蛀虫,如果不是贺许嘉的坚持,贺氏集团都要被这群蛀虫掏空一大半。
如今贺天成住院,将手中的权利全部交给了贺许嘉,按照贺许嘉的性格,他一定会趁机大刀阔斧的改革,将这些吃公司血肉的蛀虫全部清理出去。
到时候,按照贺许嘉的能力,贺氏集团不仅不会被打倒,反而会更上一层楼。
而陆谨言此时做的,就是从根源上斩断了贺许嘉的手脚,直接撸了他执行总裁的位置,再随意的从那群只知道干饭没有一点脑子的蛀虫里选一个坐上总裁的位置。
到时候,不用陆谨言在做多余的事情,贺氏集团他们内部就能自己把自己弄死。
果不其然,换了执行总裁以后,除了贺许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而贺许嘉不仅是被撸了执行总裁的位置,整个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位置,都没有他的份,即使他现在看清了陆谨言的阴谋,可是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没有人相信他了。
贺许嘉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们你们真的是猪脑子,就只能看到眼前这么一点的蝇头苟利吗?
新上任的执行总裁面露不满,贺总,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您贺少了,贺少啊,我既然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么具体如何处理公司的事情,就不劳您麻烦了,您只要待在家里拿着股份分红不就好了,有人给您打工,您只用分钱,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那人脸上的嘲讽丝毫没有隐瞒的展现了出来,看的贺许嘉一个头两个大,可他无论有多少的怒火,也都发不出来了,即使发出来,他们也是视而不见。
贺许嘉甩袖离开,我就看你们怎么作死!
新上任的执行总裁呵呵一笑,那就不劳您费心了。
贺许嘉去到总裁办公室,秘书已经整理好了他的物品,秘书红着眼,总裁,我和你一起走,咱们自己创业,我就不信以总裁的能力,不能再创一个贺氏集团出来!
贺许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
秘书抱着纸箱,我已经提交离职申请了,等我离职了,我就去找你,还有几个同事也想继续跟着总裁,我们才不要待在这里受气。
贺许嘉心头一暖,郑重其事的说,好,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走出公司大口,贺许嘉回头望着这栋大楼,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转身,陆谨言和程浩逸就站在了他身前,程浩逸心情大好,呦,这是要离开了?
贺许嘉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走到陆谨言面前,两人都身长腿长,贺许嘉眸子一闪,凑近了陆谨言的耳朵,我不会放弃的。
陆谨言抬眸,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
贺许嘉脚步一顿,那我们拭目以待。
陆谨言毫不畏惧,随时恭候。
程浩逸上前两步,疑惑道,你们打什么哑迷?
陆谨言摆摆手,停顿了一会,装若思考,派人盯着贺许嘉,他一旦有创业的打算,想办法阻止他。
程浩逸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陆谨言眨了眨眼,语调慵懒,猜的。
程浩逸:
行叭,就我脑子笨。
陆谨言拽住程浩逸的衣领,将他迈出的步子又给拉了回来,认真的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告诉鱼鱼。
哎?程浩逸好奇猫猫头,为什么啊?
陆谨言神色淡淡,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没有为什么。
程浩逸想哭,说好了我们是好兄弟,说好了兄弟一生一起走呢,你竟然如此欺负于我
嗯?陆谨言回头看他,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程浩逸急忙缩了缩肩膀,眼神乱瞟,不会告诉鱼鱼的。
程浩逸话音一落,那种无形之中的压力便也兀自散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马路旁边的树杈变的光秃秃的,元旦的这一天,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天气太冷,今天大课间的做操取消了,听到广播上通知自由活动的时候,谢瑜兴奋的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在谢瑜起身的同时,刘珊珊抓住了他的校服衣角,谢瑜,你是要下去玩雪吗?
谢瑜想着要去找陆谨言,胡乱的点头答应,但迈开步子才发现,有人限制了他的行动,对啊,你松一下手,我要去找我朋友。
刘珊珊红着脸,我也想去玩,能和你一起吗?
这个谢瑜迟疑了,我们都是男孩子,你跟去是不不太好?
刘珊珊一脸疑惑,可是,难道真真不去吗?
想到扬真,谢瑜就:
人家真真是和郑启是一对啊,虽然没有公开,但这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好吧。
谢瑜不想给二人带一个电灯泡过去,要不你一会和咱们班的女生一起玩吧。
刘珊珊眸子沉了下来,她总觉得怪怪的,明明谢瑜每次说起喜欢的人都和自己对的上,可最近怎么谢瑜对她这么冷淡呢,不应该啊。
刘珊珊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抓着谢瑜衣角的手,我想和真真一起玩啊,初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同学呢,现在也是朋友啊。
谢瑜:
行叭。
但是你先把我衣服松开吧,让人看到了不好。
刘珊珊小脸一红,柔柔的应声,好。
陆谨言,去打雪仗啊!谢瑜杵在四班门口冲里面喊,陆谨言就坐在教室第一组的第一排,一抬头就看到满脸笑容的谢瑜。
陆谨言起身穿好冲锋衣,从书包里拿出来一条围巾,系在谢瑜脖子上,十分不满的说道,围巾都不带就要往外跑,感冒了怎么办?
谢瑜满不在乎,不是有你吗?
陆谨言只觉得心脏被一股暖流拂过,呵斥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他不再说话,只是勾唇一笑,又拿出手套给谢瑜带好,
谢瑜看到陆谨言突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冬日的阳光都没有他的笑容灿烂,笑意戳在谢瑜心上,他不由得感叹,他好馋啊,什么时候能勾搭到陆谨言呢。
不由得,谢瑜也露出八颗牙齿,走啊,叫上真真和郑启,一起打雪仗啊。
陆谨言揉揉他的脑袋,好。
一行四人准备下楼,陆谨言却突然皱起眉头,看向跟在谢瑜身后的女生,你是?
刘珊珊知道蹦子跳出来,挽上了扬真的胳膊,我是真真初中同学,现在是谢瑜的同桌呢,想和你们一起玩。
陆谨言看向扬真,扬真撇着嘴,不情愿的点头,确实是我初中同学。
又看向谢瑜,谢瑜心虚,明明说好是他们是四个人的活动,他偏偏带了一个人来,郑启和陆谨言都不熟悉,可能都不能玩的尽兴了,他不由得向后一步躲了起来,试探着调节氛围,人多一点更好玩嘛。
刘珊珊趁机补充,陆谨言你好,我们应该是见过的,初中参加奥数比赛的时候我们是一个考场呢。
陆谨言抓着谢瑜转身下楼,没印象,不记得了。
哎谢瑜从陆谨言手里挣脱,人是他叫过来的,不好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后面,扬真已经拽着郑启跑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冲刘珊珊招招手,我们一起,你快点。
刘珊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啦!
陆谨言眉头紧锁,不情不愿的坠在后面。
谢瑜跑下楼的时候,操场上已经距离了许多的人,一团团洁白的雪球在空中飞舞,似一个个炮弹一般打在小伙伴的身上。
谢瑜伸出双手,手指头头上戴着陆谨言的毛线手套,他也有一双,是刘彩霞亲手织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戴,从小就不喜欢戴手套。
陆谨言的手指比谢瑜的长,手套也大,戴在谢瑜手上,指尖的位置耷拉下来,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娃娃。
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似千百只蝴蝶飞舞,又似柳絮一般飘杨,那雪花在空中打着旋,轻轻飘落在谢瑜的手心,架在毛线手套上,六角星的冰晶,澄澈透明。
谢瑜将手举在陆谨言面前,陆谨言你快看,好漂亮的雪花。
陆谨言勾唇一笑,弯腰抓起一把雪洒向谢瑜,让雪花来的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