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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美人 第10节

    “啊——”
    墙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那是刀穿过胸膛,刺痛皮肉的撕裂感。
    他继续哀嚎,“玉儿,玉儿,玉儿……”
    “闭嘴。”
    扶玉被男人吵得头昏脑涨,她大声喝止,但嗓音依旧娇滴滴的,半点吓唬人的威力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撒娇。
    扶玉顿时心口堵着一口无法言说的闷气,她生气地跺了跺脚。
    “我并不认得你,你为何要来诬陷我?”
    此刻,扶玉心中是极其委屈的,她的眸光有些氤氲,说话带着哭腔。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于是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平静些。
    “你受谁指使的?公子千万交代出来,否则……”
    扶玉想不出什么威胁人的话,顿了顿,接着道:“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墙上的男子哈哈哈笑出了声,扬声道:“玉儿,你真是薄情寡义,有了权势滔天的萧世子,你就不要一贫如洗的我了吗?你说过的那些恩恩爱爱的话语,现在都要否认了吗?”
    “你空白白牙诬陷我,我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
    扶玉气急了,她的大脑被气的快要宕机,由于急着否认男子的话语,扶玉的心绪起伏过大,呼吸不畅通后,她只好蹲下身平复心情。
    萧邺原本只是冷眼旁观,但见扶玉一副梨花带雨的憔悴姿容,他有些心疼了,并且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假性。
    按正常情况来说,再简单的案子都需要花上一两天才能厘清,琴刀几个时辰内就查清了一切,反倒有些蹊跷。
    萧邺脸上是一贯冷硬的表情,他咬牙,冷冷出声,“说罢,你受谁指使?本世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真的是玉儿的意中人。”墙上的男人说罢。
    又继续对蹲在地上的扶玉道:“玉儿,明明我们昨夜才一番恩爱厮磨,你今日就否认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你真的就这么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吗?”
    “你胡说!”扶玉站起身,矢口否认,她的神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听到男子与扶玉缠绵的说辞,萧邺大为不悦,瞳孔骤然一缩,眼神微微一沉,他扯住了扶玉的手腕,声音凌厉,“你若是想证明自己与他没有关系,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扶玉带着希冀问。
    “和—我—上.—床。”
    萧邺一字一顿道。
    第12章 “我会好好待你的。”……
    萧邺掀起眼皮,眉眼一片冰凉。
    察觉到身侧女人的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的游离,他紧紧钳|制住扶玉的手腕,不容许扶玉有丝毫的退缩。
    他盯着扶玉小鹿似的眼眸,不紧不慢道:“虽然将你留在身边有小半个月了,但在塌上本世子一直都是纸上谈兵,从未身体力行过。”
    “什么?”
    墙上的男人听到此,不禁发出惊呼,他想不到堂堂平阳侯世子是个柳下惠,收下绝色美女居然不为所动。
    但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自己此番精彩的演绎不就都白费了吗?若是办砸了的话,小姐定会生气的。
    墙上的男人心中开始惴惴不安了。
    萧邺不悦地将冷冰冰的目光砸向墙上的男人后,又回到了扶玉身上。
    萧邺的语气认真又僵硬,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如若你未曾与那人有过苟且,倘若你还是清白之身,倘若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懂吗?”
    扶玉几乎站不住脚,整颗心提了起来,这颗娇弱的心被突如其来的风吹扬,高高悬挂在天际,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狠狠坠落,摔个落花流水、粉身碎骨。
    萧邺眉毛一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扶玉。
    握着扶玉手腕的那双手臂试图将扶玉拖走,萧邺声调很冷,“随我走。”
    “世子,别这样。”
    扶玉哀求他,脸色煞白,她强撑着微小的力气扯住牢狱的门槛,不愿出去,呜咽出声。
    感知到萧邺身上没有任何情感的冷漠,还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恨意,她深知这回是真的犯了萧邺的忌讳。
    她让萧邺蒙受了奇耻大辱,萧邺怎么会甘心忍下去,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那股久久无法平歇的惧意又涌上扶玉心头。
    她怕,她深深畏惧着这个叫做萧邺的男人。从第一次相见时,这股惧意就一直缠绕着扶玉,任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
    扶玉不情不愿的姿态刺痛了萧邺的双眼,某种猜想浮上萧邺心头。
    “怎么,心虚了?”
    萧邺眼中带着一丝戾气,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掐着扶玉柔若无骨的手腕,很难不让人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
    他剜了扶玉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墙上的男人身上,话语仍旧是说给扶玉的,“看来你果真背着我偷|汉子,不知羞耻的女人。”
    “奴没有,请世子饶恕奴。”
    不管扶玉本意如何,落在萧邺眼中的画面和耳中的话语,全部成了认下私通一事的呈堂供词。
    萧邺冷笑一声,看扶玉一眼,女人苍白着一张脸,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他寒声道:“今日我便叫你二人命丧此处。”
    言罢,萧邺广袖一挥,数十把飞刀从袖中接连发出去。
    他的刀法又准又狠,一错不错地射向墙上的男人,刀刀刺向心口,墙上的男人很快便支撑不住,死死地垂下了头。
    扶玉隐隐约约看见男子的黑衣渗出鲜血,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萧邺显然未解心头恨意,他再次丢出一只刀,那把刀在空中旋转了几秒后,直直飞向不剩多少气息的男子身上,稳稳扎入男子的眉心。
    这场血腥的杀戮让扶玉手脚发抖,扶玉被萧邺凛冽煞人的气场震慑地失了声,她手脚冰凉,鼻息、嘴唇,几乎是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发颤。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对扶玉说,你是个罪人,离墙上的男人就几步距离,你却没有做出救下他的举动,是你害了他的性命。
    这股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泛滥成灾,啃噬了扶玉的心神,有股执拗的情绪催促扶玉远离萧邺。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到此,扶玉不知觉后退了几步,萧邺这时却松开了扶玉的手腕,扶玉思绪不宁,又后退一步,脚下一歪,最后瘫倒在地。
    萧邺屈腿蹲下身,捧起扶玉冰凉的脸蛋,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慌了神,垂下排扇般的羽睫,不愿与自己对视。
    萧邺心中气急,扬声道:“看着我。”
    见扶玉眼神涣散,萧邺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
    “我叫你看着我。”
    一股声音在扶玉的耳朵旁叽叽喳喳作响,她不耐地瞪了一眼对面,萧邺心头一愣,改为抓住扶玉的修项秀颈,恨恨道:“怎么,心上人死了,心痛了?”
    回过神后,扶玉眼神清冽地直视眼前之人,她一刻也不愿留在萧邺身边了。
    她嘴角微微莞尔,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略带自嘲地说:“世子不是一早就想要杀了奴?现在就可以。”
    “我偏不如你的意,我不杀你。”萧邺嘶哑着嗓音道。
    话说到了这份上,萧邺向扶玉靠近了些,两人几乎脸贴着脸,萧邺揶揄的声音落入扶玉耳中,“本世子要与你日日交.耳厮|磨,缠|绵不倦。”
    萧邺拍了拍扶玉的脸蛋,带着满满的调戏意味,“不知沦为杀死意中人的帐中人是什么滋味,本世子让你体会体会。”
    “你无耻。”
    扶玉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她只觉得萧邺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撞上这么一个大魔头。
    萧邺冷哼了几声,一把抱起扶玉,他的手臂又宽又厚,扶玉娇小的身子被他包容在怀中,任凭扶玉怎么手抓脚蹬都无懈可击。
    男人脚下生风,扶玉在和萧邺手脚对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被萧邺带到了平日休息的寝室。
    这处厢房对扶玉来说很陌生,她统共就来过三四次。
    萧邺一进内室,便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扶玉抛在床上。
    扶玉重重跌在了厚重的毛毯上,幸好床上的棉被足够柔软厚实,否则她这一摔,非痛上个把月。
    在方才与萧邺的对抗中,扶玉已经身心疲惫,只见萧邺放下银勾子,层层帷帐一幕幕落下,萧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朝床上的扶玉而来。
    扶玉翻滚着从床上麻溜起身,情况紧急之下,扶玉估摸了一下逃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萧邺越来越靠近了,扶玉紧张极了,她躲着躲着便缩进了床角。
    许是心太急,她不小心磕到了头,簪发髻的碧玉七宝玲珑簪随之掉落在身侧,扶玉心一横,拿着簪子对着向她而来的男人:“你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觉得这种连武器都算不上的小东西,对我有用吗?”
    萧邺被她以卵击石的举动笑到,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
    扶玉紧紧抿唇,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心一横,她将簪子架在白嫩的玉颈上,开口说:“你再过来,我就自我了断。”
    萧邺惊讶地看了扶玉一眼,似乎被她的举动触到,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萧邺便道:“你随意。”
    言罢,萧邺不缓不急脱下沾了雪的外袍,困在床角的扶玉见机试图逃脱,但还没出帷帐就被萧邺扑倒。
    萧邺用力一扯,轻松取走了扶玉手中的发簪,他捏住扶玉的下巴,冷笑出声:“你可真有骨气。”
    扶玉被萧邺困在身下,再加上之前的负隅抵抗,她身上几乎没有力气继续与萧邺缠斗,她冷冷看向上方的男人,目不斜视道:“世子,有意思吗?”
    “有。”萧邺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身下的女人琼姿花貌,螓首蛾眉,天生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双瞳剪水盈盈倔强,萧邺从中看出了妩媚.勾人的风姿,他心里痒痒的,一时头脑发|热,向朱唇探去。
    扶玉察觉到他的意图,忙避开眼,别过头离开了萧邺的视线,贝齿微咬着下唇,扶玉心口微微一跳。
    抗拒的举动招来萧邺的不悦,男人的表情立即阴霾许多,他趴在扶玉的耳畔,讥讽道:“还真打算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
    扶玉不吭声,她撑着一口气与萧邺作对,但萧邺反倒什么都不在意了。
    萧邺眉眼微微一沉,拇指划过修眉联娟的远山黛,他扣住扶玉的后脑勺,贴|上扶玉的唇。
    萧邺不管不顾,因认定扶玉与人有染一事,他心头冒火,故而对待扶玉一点也不怜柔。
    扶玉摆脱萧邺不得,挣脱无法,很快失了阵地。
    她原本怎么也不愿松动,但慢慢朦胧了双眼,眼眶里闪烁着细泪,沾湿了睫毛,她蹙着眉,泪水簌簌地落下。
    彼时日暮西山,寝室之中未添灯油,一室昏暗,屋中烧着炭火,温暖无比。
    稀薄的日光映照入室,烟紫色软烟罗帐子微微漂浮,散发出柔美的光晕。
    层层帷帐之后,丢在地上的衣裳可谓是东一锤西一锄,男人的银色劲装和女人淡粉夹白色的襦裙交织在一起,很难辨明分别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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