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原来这一切都是演戏
容鸢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拍了一下,“你行啊你,什么时候弄的。”殷冥殃捂嘴咳嗽了一声,脸上莫名燥热的很。
“之前把技术教给了其他人,没想到除了工匠之外,还有能制作这个的,所以弄了一些。”
之前吴家利用这个东西在外面追杀他们,甚至将他们逼得跳进了河里。
现在这玩意儿直接往吴家里面扔,不怕里面的人不出来。
大概是想到了他们的场景,容鸢忍不住开始笑。
“好,待会儿咱们就行动。”
两人都是执行能力很强的人,很快就将粗糙制作的火药丢了进去。
‘嘭!’
“嘭!”
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并没有对方的威力大,但是足够给吴家一些威慑。
吴家的灯光果然更亮了,接着便有人走了出来,而且人还很多,显然是想找出背后操控的人。
容鸢拿过狙击枪,一枪一个。
接着,她就听到了卫萌的声音。
“倒是小瞧了你们。”
这声音并不是在他们的身边,而是广播。
卫萌的声音懒懒的,看来对于最近的处境,一点儿都不担心。
大概是害怕他们继续往里面丢东西,卫萌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了。
“不过容鸢和殷冥殃,你们联系上容家了么?你们光顾着对付我,我可是在容家给你们设下了一个死局。”
死局这两个字一出来,容鸢的瞳孔狠狠一缩,连忙拿过通讯器想要联系容家。
容家果然联系不上了,她又陆续打了大壮和简眠的电话, 依旧是一无所获。
怎么会,就算这些人调虎离山,悄悄去攻打容家。
但是容家还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在,包括大壮和简眠,他们肯定会找机会和自己联系,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广播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笑。
“是不是发现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了?我说了,那是死局,解不开的,你们就算在外面蹦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容鸢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但是她和卫萌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甚至完全不知道卫萌的具体方位。
毕竟卫萌只是听过哨兵塔上的广播向她传话,自己估计悄悄坐在最安全的地方呢。
容鸢收好狙击枪,抓住了殷冥殃,“联系不上他们了,我们先回容家看看?”
她很着急,他们这群敢死队并没有多少人,胜在都是高手,大部分的人都坐镇容家的。
泠仄言和白鹿都在,周孽也在,然而所有人的手机全都打不通,证明那边确实是出事了。
“容鸢,你冷静一下。”
殷冥殃将人抱住,先离开了这里。
等找到了安静的地方,他的手才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你好好想想,若是容家那么多人真的出事了,我们现在回去,无异于正中人家的下怀。”
是啊,容家那么多人都没躲过,他们这点儿人过去,只能被吊着打。
殷冥殃看到她冷静,松了口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你要相信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都出事,容家那边可能确实出了一点儿状况,但绝不会是卫萌说的那样。”
关心则乱。
容鸢的眼底缓缓冷静,深吸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殷冥殃抓住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了缠。
“卫萌故意将这个消息放给我们,就是希望我们方寸大乱,但我们只要继续攻击吴家,继续用刚刚的那一招,乱的就会是他们。”
容鸢缓缓点头,眉心拧紧,“制作的火药够多么?”
殷冥殃笑了,但是这笑容却是有些冷。
“嗯,足够的。”
容鸢靠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摈弃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这才着急还在外的其他人,抓紧时间对吴家攻击。
其他人因为都戴了那个所谓的手环,此时就算是处于并不那么偏僻的位置,也没有被人狙击。
容鸢遥控的无人机继续向吴家投东西,里面接二连三的传来爆炸声。
一个小时之后,吴家又涌出了很多人。
现在出来的人身手很不错,看来是吴家重要的人了。
“小心!!”
容鸢的耳边传来殷冥殃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耳边划过,他的眼里划过一丝震惊,接着便就地一滚。
第二枪直接打在了她的腿上,她吃痛,趴在了地上,额头汗水滚滚。
“容鸢!”
殷冥殃连忙跑了过来,将她护在身下,揽进怀里。
容鸢只觉得鼻腔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嘴角弯了弯。
“我没事,不打紧。”
但是话音刚落,周围的枪声更密集了。
她从殷冥殃的脸上看到了焦躁,担忧,接着他就将她浮起,从小巷子里跑了过去。
后面的枪声还在继续,容鸢察觉到危险,将人一把推开。
“趴下!”
旁边的楼房突然一下爆炸,虽然威力不大,但她离得近,被这股巨浪瞬间掀翻了几米远。
“容鸢!”
耳边殷冥殃的声音变得有些远,容鸢努力睁眼想要看清人。
但是眼前始终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真是奇怪,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呢?
晕过去之前,这是容鸢唯一的想法。
等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周围和安静。
殷冥殃抓着她的手,在低声说着什么。
容鸢的脑袋里很疼,大概弄清楚如今的情况了。
原来那所谓的手环并不是区分敌人的标志,而是猎杀动物的标志。
那个男人骗了他们,真相是,戴上了这个手环的人,就是绝对的猎物,一定要将猎物杀死,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失算了,而且也正因为太过相信自己的推理。
当时那个男人表现的那么害怕,还以为他的嘴里会吐出真话,原来这一切都是演戏。
容鸢气得胸口翻涌,想询问殷冥殃什么。
比如大家都怎么样了,盛京西还好吗?
戴上手环的各位,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可是她的胸口痛,浑身都痛,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存在。
又过了几天,她的耳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就连殷冥殃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敷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是发烧了么?
她张嘴想要喊人,可是喉咙腥辣沙哑,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是谁在照顾她?
“咳咳。”
她咳嗽着,发现外面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