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是杀手
“妈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扮男装的。”张亦晓不忘恭维一下。“老身做的就是人来人往的买卖，男女都分不清不是让人笑话吗？”晴娘没有理会张亦晓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呵呵，那是那是！妈妈我会写词唱曲，绝对是独具一格的。”
“那好呀！我们楼里唱曲的姑娘正好不多，唱几句听听。”晴娘眼睛一亮，以前他们宣红楼和怡红院是并驾齐驱的，后来不知怡红院是从哪里请的填词写曲的，那曲子真是新颖，弄得她楼里唱得最好的都跑宣红楼去了，剩下两个唱曲的还是因为她救过她们的命才没有离开。
“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让我在这儿唱吧！我不唱的。”张亦晓突然有点儿害怕了，不会自己就这样被关在宣红楼做歌妓吧！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负责帮你们填词写曲，我不做歌妓的！”
晴娘看张亦晓吓成那个样子，轻笑了一下：“呵……姑娘是怕我们强迫你做歌妓吗？那你得在外面打听一下宣和楼了，我们这里每个姑娘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如果哪天她们想从良只要赎了卖身契就可以了。”
“这样啊？宣红楼还真是特别哈！呵呵！”张亦晓见这老鸨确实也不像会强迫她的样子，尴尬的笑笑。
“姑娘要不要先唱一曲我听听啊！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交易。”
“好！先来一首《明月几时有》”张亦晓轻唱了几句还没有唱完，就见老鸨把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摔。
“哼！姑娘是来耻笑老身的吗？”
张亦晓有点儿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词里没有耻笑的成份吧：“没有，没有，这首歌怎么了？”
“难道姑娘不知道怡红院是因为这一首歌才红过宣红楼的吗？”
“啊？怎么会这样？”苏东坡作词梁弘志作曲王菲版的明月几时有怎么可能在这个浩宇王朝会唱红？
“如果姑娘今天只是过来寻老身开心的，那么姑娘请便。”晴娘确实有些生气，一副送客的表情。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这首歌会在浩宇王朝唱红，你说说现在怡红院都在唱些什么歌，我绝不跟它重复。”
晴娘阅人无数，确实也看出这个姑娘是无心的，便都一一相告。张亦晓拿起笔把歌名都写上，然后仔细的排查一遍，唉呀我的妈呀！他乡遇故知啊，定是有人比她先穿到这儿，一定要找到他才行。
“妈妈，我这里有一首歌，他们没有！”惜文看了看想起罗晓音谱曲的《天仙子》那曲子不错。
“哦？姑娘你唱来听听！”
“好，麻烦妈妈拿把琵琶来，顺便叫上个会吹笛子的和弹琴的来。”
不一会人和乐器都齐了，惜文轻拨了一下弦，接着就弹起曲来，合着音乐开口：“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
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
一缕清风一丝魂，仗剑挟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梦中，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
这找的两个人真是太有天份了，刚唱了一段，后面的她们居然能自己配合好，一曲罢了，妈妈和另外两位都惊呆了。
“姑娘，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真是太好了，宣红楼很久没有出新曲了。”晴娘听完曲子，真不后悔浪费她这么多时间，如果能长期和这姑娘合作说不准又能跟怡红院拼拼了。
“这首歌叫《天仙子》，还不错吧！我刚看了怡红院的曲目都偏文人雅士好的，所以为了避免雷同，所以我加了一点儿江湖的味道。不知道妈妈可满意？”张亦晓明知道老鸨高兴得不行了，故意这么问。
“满意满意！老身有个不情之请，今晚可否登台一次？”
“啊？这不行，老哥要知道了会……”当晓晓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被吓着了，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回林府了吗？不是说好了跟林应箕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怎么会在意他知道？一定是口误，就去就去，气死你。
晴娘见眼前这个姑娘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下去，而且神色不对，也没有逼她说下去，她定是哪家小姐跟家里人致气跑出来玩的，清白人家的闰女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嗯，好吧！不过可不可以蒙个面？”
“行！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你们两个好好配合这位姑娘。”晴娘真是太高兴了，真是天上掉馅饼，没想到姑娘自己原意。
此时天色已暗，宣红楼比张亦晓来的时候更热闹了，舞台上舞妓们跳着舞，乐师们奏着乐，下面的人喝着酒调着情。
两个翩翩公子一进来就迎来满堂姑娘的侧目，卓言和杨俊清找了一个离舞台近的位子坐下欣赏歌舞。
“俊清这宣红楼弄得还不错，比凤煜城的那个强多了，这里的花魁雨烟，真是个如兰般的清雅女子。”
“怎么？是不是又看上她了？”
“没有，自从遇到惜儿，什么女人在我眼里都一样。”
“呵，你小子如果真能收心，对于天下女人来说不失为一件幸事。”俊清打趣到。
卓言正准备开口回他一句，台上舞妓都散去了，晴娘上台来了。
“各位，下面由我们潇潇为大家唱一曲，如果大家觉得满意，就告诉你身边的朋友有空过来捧个场……”
站在后台的晓晓有些紧张，别碰到熟人啊！转念一想哪那么巧，在这个王朝她总共都不认识几个人，没有那么巧的事。听着老鸨一声：“有请我们潇潇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便出了后台，抱着琵琶向观众微微一福，便端坐好轻拨了一弦，两位同台的姑娘也合着演奏着，一阵前奏过后晓晓便开口唱了起来。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晴，是非难解虚如影，一腔爱一身恨……”起初几句台下还各玩各的，等唱到后几句大厅里吵闹的声音渐渐消失，都被台上蒙面女子的歌声吸引。
卓言和杨俊清也停下对话，望向台上弹唱的女子，卓言一抬头眼睛就定格了，怎么那么像惜儿？虽然蒙着面可这身形和声音是惜儿绝对没错。杨俊清没有认出来，只顾着欣赏台上的女子。
“晴娘这回有眼光，这女子不错，好好栽培肯定红。”回过头见卓言面前的杯子已被他捏个粉碎，“你怎么了？”
“不听了，我们走吧！”
“你怎么了？难得遇到这么好听的曲子，听完再走呀！”
“要听你自己听。”卓言说着很生气的冲了宣红楼，被什么人撞了一个趔趄，待看清来人是应箕，上去就是一拳，还没反应过来的应箕本能的一挡。
“你不是说好会看着惜儿的吗？你怎么可以纵容她来这种地方。”
“卓兄你说什么？惜文在这里？我到处找她。”不待跟卓言继续解释便冲进去。见台上抱着琵琶蒙面的女子，就知道是惜文，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冲到台上去，抓住惜文的手猛得从椅子上拉起来，吼了一声：“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