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我不伺候了
眼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铁门在眼前打开了,这意思……是让他进去了?门开了,司承业反倒有些犹豫了,他中气十足的骂了这么久,现在这于奚若让他进去,该不会要引君入瓮,在里面对他动手吧。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怕了,但面子上也不能怂,对着监控摄像头冷笑两声,“怎么,开个门就想让我进去了?我还偏不进!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告诉你于奚若,我受够了!你是于家大小姐,我敬你爱你让着你,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我好歹也是司家少爷,你最近真是太过分了!我不伺候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客厅里,看着他转身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阿呆略低下头,“大小姐,我去把他抓进来?”
于奚若勾了勾唇角没说话,他便会意的出去了。
外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很快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
门外,司承业转身准备离开,他是真的准备走了。
一来他骂了这么久,于奚若突然开门让他进去,一定没好事,他才不会傻到送上门去,二来,每次都是他上杆子拿热脸贴冷屁股,这一次,他也想拿拿乔。
不是让他进去么,他偏不进去,而且还要走,看她怎么办!
到时候绷不住了,她自己主动会来找他,他也不用每次都自己巴巴的跑上门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不远处自己的车子走去,车停的有点距离,没有顶在正门口,只是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飞快的车声,他扭头看了一眼,没看清是谁,只是一道飞快的身影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脑中警铃大作,直觉让他拔腿就跑,虽然看不清是谁,但这架势,一看就不是好事。
眼看就快跑到自己的车子边上,伸手要去拉车门,伸直的手还没触碰到车门,脑袋顶突然一凉,接着什么东西绕过他的腰间一紧。
司承业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腰上系了一条绳子,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绳子向后的拉力已经将他拉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吐了口土,他转过身想要解开绳子,那摩托车上的人已经转了个方向,重新朝着大门内开去了。
“你放开我!你是什么人!混账!放开!于奚若……”
他拼命的挣扎,但是很快就没了挣扎的机会。
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里面开,而绳子紧紧的系在他的腰上,他整个人就这样被拖着往里。
地上粗粝的石子沙土,磨的他生疼,整个人在地上跌跌撞撞,很快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呆虽然一言不发,不过摩托车的速度把握的倒是很好,倒也不至于把他直接拖死,只是等车子开到了主宅的门口,于奚若站在台阶上往下看去,司承业已经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他如一团烂泥一般的瘫软在那里,身上的高定西服被磨得破破烂烂,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司少爷,怎么,不骂了?”弯着唇角,于奚若这会儿的心情好多了。
没人能骂了她还全身而退的,骂完就想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司承业满肚子的脏话,可是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痛得要死,估计哪里哪里都已经破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最可恨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对他!
他在司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做为最小的儿子,虽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偏宠,没有得到司家的继承权,却是得到了母亲全部的宠爱。
这么些年,他虽总是抱怨司耀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和侮辱,司耀再怎么样,也会顾及他是小叔的身份,给他留点颜面的。
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让人把他当狗一样的拖在地上,现在还笑着站在那里说风凉话,她真的还是昨天那个害羞带怯接受他求婚的女人吗?
勉强从地上撑坐起来,活动了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没有断,只是破皮的地方不少,有些还流出血来,很痛就是了。
于奚若这才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定在他的面前,倨傲的看着他,“你不是很能骂吗?现在我站在这里,来,你再骂句我听听!”
“我他……”司承业仰头刚要破骂出口,在看到她眼底的笑意一瞬变凉,而边上那个拖行他的男人冷冰冰的站在边上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啐了口嘴里的沙子,“算了,我又打不过你!你高兴怎么都好!”
“刚才不是还挺有种的吗?怎么,现在怂了?”嘲讽的笑了笑,对他的不屑更是显而易见了。
司承业撑了把力,站了起来,很和气的朝她拱了拱手,又深深鞠个躬,“于大小姐,于大祖宗!今天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您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是个人都扛不住啊!你就算要杀了我,好赖也给个痛快话,不要这样折磨人。再这么下去,我怕你还没过门,就要做寡妇了!”
刚开始于奚若还噙着笑意,听到后面,脸色阴沉下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连忙捂住嘴,别人说也就罢了,于奚若是真的可能干出这种事的。
司承业说,“好好,我可以不说,但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想怎样?你要不高兴,也有个不高兴的理由吧,你要是不想跟我结婚,一句话的事,犯不上这样折腾我。那司耀打伤的你,得罪的你,你找人来弄死他报仇,我绝对连个屁都不带放的!但你不能拿我当出气筒啊!”
提到司耀,于奚若的面色更加凝重,她这些天为了秘籍的事辗转反侧,这司承业估计是不知道了,但他毕竟是司家的人,不知道,不代表不能帮她拿到。
“我说,你就肯做吗?”她缓缓的问。
“你不说,我就算肯也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啊!”听着有门道,司承业上前一步,“你我之间利益大于感情,我们也不妨坦白了说,那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