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封印的玉佩之魂
虽然对它没什么特别的感情,那货对自己这个主人也没特别的尊敬,但是,这神缚藤是她契约的,她不能拿它当货物一般都来交换。可傅轻沅那一副你不拿神缚藤,我就不换的表情,让千澜很是蛋疼。
这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讨厌!
“傅轻沅将玉佩给她,我答应你的要求。”阙锦忽然上前,声音冷冽中带着几分嘶哑。
傅轻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过在看到腰间的玉佩又暗淡了下去,“这玉佩我不能给你们。”
若这是普通的玉佩她毫不犹豫就会扔给千澜,可是这玉佩…
她无法将它交出去。
“你在玉佩里封印了谁的灵魂。”
一句话,走廊好似进入了异时空,瞬间安静了下来。
傅轻沅手僵硬的放在玉佩上,眼中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的崩裂。
阙锦脑中的弦一下子断开,看着那玉佩,丝丝缕缕的暴戾之气开始他周身流转。
“你竟然将他的灵魂封印了,难怪我找不到,傅轻沅,你真是好样的!”
千澜偏头看了眼红着眼的阙锦,这模样比起帝临渊来还要可怕几分。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傅轻沅将谁的灵魂封印在了紫菱玉中。
“我…”傅轻沅动了动唇瓣,想要解释,可是她能怎么解释?
“将他的灵魂放出来。”阙锦在努力克制身上的暴戾之气,他怕自己伤害到千澜。
傅轻沅摇头,一脸的坚定,“我不会将他的灵魂放出来的。”
这下阙锦再也克制不住,三两步掠到傅轻沅面前,白皙的手指掐在傅轻沅脖子上,瞬间就出现了红印。
“我再说一遍,将他的灵魂放出来。你生前折磨他不够,死后也不放过他吗?”
傅轻沅呼吸困难,可她却是咬着唇,一点要放那个灵魂出来的意思。
千澜生怕阙锦将傅轻沅给掐死了,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阙锦一接触到千澜,身上的暴戾之气就开始消退,好似很害怕她似的。
千澜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倒是阙锦脸色红了红,垂着头收敛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把放出来?”若不是自己要紫菱玉,她才不会管傅轻沅的闲事。
傅轻沅揉着被阙锦掐出一圈红印的脖子,嘴角缓缓上翘,笑得有些苦涩,话却是对着千澜说的,“这玉佩的来历你比谁都清楚,他是被魔族害死的,死时灵魂中沾染上了魔气,若我不将他封印在这玉佩中,他早就消散了,我怎么能看着他消散呢…”
紫菱玉乃历代魔君魔后的象征,可里面也蕴含着天地间最纯正的魔气。
被魔族害死,灵魂沾染上了魔气,那人就不能进入灵魂,会随着魔气的侵蚀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但是若是让灵魂被魔气温养,灵魂是不会消失,可也会沦为魔物。
千澜知道这点,阙锦显然也是知道的,刚刚消退的戾气又有往上窜的趋势,不过碍于千澜站在旁边,不敢窜太快。
“你从来就没问过他愿不愿意,他身前最讨厌的就是魔族,你却将他变成魔物!”阙锦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句话的。
傅轻沅苍白着一张脸,“我也想将他灵魂中的魔气驱散,可是当时我找不到办法,但是现在我有了,只要你让我见一面他,我就能将他的灵魂净化并让他复活。”
说到后面傅轻沅的声音有些激动,手掌紧紧的捏着玉佩,太过于用力导致之间泛着一丝苍白。
“复活?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让人复活的办法,就算有,也是…”
阙锦忽然停了下来,皱着眉看着傅轻沅。
“你要以命换命?”半晌,阙锦才出声。
以命换命,千澜并不陌生,殷萱用自己的命换了长孙浮。
如今和殷萱相似的女子傅轻沅也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
傅轻沅心底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她找了许久,才找到以命换命的方法,而且她也有办法将他灵魂中的魔进=气净化,这是她欠他的,她本就该还给他。
她期许的看着阙锦,希望他能答应,可是阙锦只是嗤笑一声,“别做梦了,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找他的灵魂让他复活吗?为什么不答应我?”傅轻沅这会儿已经有些不顾形象的嘶吼了。
阙锦身上的戾气时隐时现,很不稳定,表情也是变换得极快,千澜心惊的看着阙锦,他这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为什么要答应你?当初他死的时候就说过,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我为什么要让他复活面对一辈子对你的愧疚?”阙锦强压下体内窜动的力量,冷笑的看着傅轻沅。
当初若不是这个女人擅自闯入那个地方,又害得他葬身魔族之手,他怎么会死?
明明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这个女人,她抛弃在先,任性妄为害了他,如今却要这个女人来救他,他绝不同意。
“是我对不起阙岑,所以我用命来换他。”傅轻沅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愧疚。
阙岑是谁?千澜不知道,可是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和阙锦有血缘关系。
“不需要。”
阙锦强硬的态度让傅轻沅有些无助,她忽然将视线放在千澜身上,“你不是要这块玉吗?只要你能让我见他,我就把玉给你。”
千澜后退一步,她是很想要紫菱玉,可那玉里面是和他们有关灵魂,她总不能直接就抹掉吧?
她刚刚用灵识探查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玉佩里的灵魂并没有完全被魔气侵蚀,但是很虚弱,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难怪傅轻沅会这么着急。
千澜很想说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想到殷萱和帝临渊的动作,他也是想要复活谁,只是他的方法显然比殷萱和傅轻沅要高明得多。
“帝君,不好了,天山的阵法被人破坏了。”远处忽然跑来一个侍从,满脸的惊骇。
阙锦一听脸色大变,“是谁?”
侍从身体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抖着音道:“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