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商怜音猛地转身,眼里映着那张多年不见的冷冽残暴的脸,宛若见了厉鬼,脸色苍白:迦勒他正打算起身,奈何身体被压在座椅下动弹不得,又是一棍抡下,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侧身艰难地接住那根棍子。
手臂的青筋暴起,两人的力道来回博弈,迦勒看着他久违地露出笑容:呵还记得我?难得,我的荣幸。
阿音,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迦勒的身体压向他,由上而下的力道总是要比反抗来得容易。
商怜音一只手撑着车子,一手撑住接住攻击,身子侧着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被他压住。他低头看着逼近自己的身体,小腿抬起猛地喘向他的下身。
迦勒的反应比他更快,先一步压住了他的腿,手脚并用将他压制住:可惜了,你会的所有都是我教出来的,这点伎俩在我眼里不够看。
迦勒突然松了手,商怜音身体失衡,下一秒手臂扎进了一根细针,一股冰凉钻入肉里,他反手打去那针管,液体却已经注射进了体内。
迦勒,你真是我见过最卑鄙的人商怜音感觉眼前的视线慢慢迷糊,身体的力道被一点点抽离重重地倒在了商焱的身上。
哥哥商焱摇了摇商怜音的手臂,眼里沉溺着狂风骤雨,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迦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恶魔,俯瞰众生挣扎。
他的手里握着一支针筒,重重地扎向了商焱的腿。
那根针像是刀子一样,恨恨地直接扎在他的肉里,嵌入他的身体。
啊他厉吼了一声,所有的力气都用尽,身体逐渐瘫软,声音也渐渐地落了下去。
迦勒不屑地冷哼,踢开了商焱的手,拽着商怜音的胳膊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
修长的腿部绊住了底座,他一脚将压扁的座椅踢飞,将鲜血淋漓的人从车内拉了出来。
汤圆踩着吃力地爬向他,就在他要把人拖下车之际,一口咬住迦勒的胳膊。
啊该死的!迦勒手臂吃疼松开了商怜音,看着咬住自己的汤圆,眼眶充血,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迦勒一脚踢向汤圆的腹部,然而汤圆的牙齿却咬得更深。猎犬一旦咬住自己的猎物,只有到死才会松口。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尖锐牙齿嵌入他的胳膊,几乎咬住了骨头,迦勒捞起警棍挥向汤圆的脑袋。
汤圆瑟缩了一下,然而依旧没有松嘴,鲜血顺着它眼睛流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该死,跟伊丽莎白一个德行!当年就该把你也一起杀了!迦勒接连对着它的脑袋挥了几棍,强烈的暴击直接将他的嘴它打歪,下颌脱臼,头骨都近乎被敲碎。
汤圆终于坚持不住,身子外向一边,无力地倒在地上,连微弱的呻.吟都微不可闻,只一双眼睛木木地盯着迦勒。
你早就跟你一家人团聚了,养不熟的狗,只记得喂你饭的人不记得是谁赚的钱。迦勒冷嗤了一声,看着鲜血淋漓的胳膊随意缠了一下,不再去看它一眼。
他忍着手臂的疼痛,吃力地将商怜音从车里抱出来,嗅着那久违的味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血液在沸腾,连灵魂都在颤栗。
以后,不会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了。
他抱着商怜音走向另一辆早已经准备好的车,视线掠过那两辆冒着烟的废车,沉声命令道:把这里处理干净,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小子。
车门打开,迦勒弓着身子将商怜音放进后座,就在他注备上车的时候,一辆黑车带着火箭般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车轮擦过地面几乎冒烟,他被撞得直接跪在地面。
车上冲下来一个浑身是黑的男人,男人带着冲天的怒火冲到他的面前,一脚踹向他的脸颊。
迦勒撑着腿疼站起来,双腿打颤,目光看向傅言凶狠地像只豹子,手里的拳头刚刚准备好,傅言小跑着借着力道,一脚将他踹飞:去死吧,死变态!
boss!保镖反应过来,从驾驶座拔枪指向傅言,与此同时傅言拎起了迦勒,袖口滑出一柄匕首,锋利的刀面笔直地对准了迦勒的脖颈。
你尽管开枪,你敢动手,我也敢下手。
保镖被他的动作惊吓住,不敢动弹。
把商怜音抱到我的车上。他沉声命令,保镖害怕却没有动作。
迦勒的腿被撞得失去力道,全身无力地被控制住,他撑着车身站直,目光瞥向这个敢拿匕首对着他的男人讥诮道: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我是你爸爸!
嘲讽的声音响在耳侧,迦勒面色不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正想发怒,不远处拉向了警报,乌拉乌拉的声音响彻夜幕。
迦勒的面色瞬间惨白:你叫了警察。
废话,不叫警察我来送人头吗!警察马上就到了,你就乖乖地等着坐牢吧!
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迦勒先生。傅言将匕首逼紧了一分,刀面划过迦勒白皙的肌肤划出一道血痕。
迦勒吃疼微眯着眼,某地迸射着猎猎光芒:你想要什么?
把人送到我车上,现在、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音哥儿:命中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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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天
保镖和迦勒对视了一眼,迦勒微微点头,保镖听话的放下了枪,躬身弯腰将商怜音抱上了他的车。
现在可以了吗?放了我们老板。
傅言唇角泛起冷笑:你觉得呢?我放了迦勒,你反手给我一枪?真当我那么傻会把到手的筹码让出去?等着吧,除了警察,我谁也不信,你们也别想回意大利了。这里风景秀丽,监狱里的人个个说话好听,很适合你们这样的。
傅言压紧了手里的匕首,数着时间等着警察来,只是掌心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紧张。
你玩我?迦勒的眼眸深若寒潭,语气里压着受骗的侮辱和愤怒。
傅言侧身看他一脸正色:不好意思,我可没说你放了人,我就会让你离开。
你以为一把匕首就能把我怎么样,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匕首快!
han开枪!迦勒沉声命令,保镖抬起手目光沉冷坚定,毫不犹豫地扣住了扳机。
傅言显然没有想到他玩这么疯,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直接拿来博。
子弹出膛,加了消.音.器没有任何声响,傅言闪身准备躲开,手上的刀从迦勒脖颈划过,裂开一条口子,鲜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身旁的车窗玻璃应声炸裂。
迦勒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目光落在车窗倒影出来的人影上,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傅言慌乱的片刻一拳头冲向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打在他的腕骨快速地夺走他手里的匕首:看来,你的动作还是不够快,给了你机会连动脉都没割到。
匕首在他手里翻飞,迦勒反手一勾握着匕首捅向了傅言。傅言连忙挡住攻击竭力按住他的手,争夺中刀尖还是划过他的侧腰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傅言警惕着他再度拿到武器,一脚将匕首踢开。
腰腹撕裂的疼痛朝他袭来,他下意识按住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渗出。
迦勒歪了歪脑袋摸了一把脖颈,看着手上的鲜血,情绪再度被怒意控制,又是一拳朝傅言的脸恨恨地冲了上去。
傅言的身体被打歪,身子一偏,迦勒一脚踢中他的小腹将他踹倒在车子上,傅言撑着车子正打算起来迦勒的长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尖头皮鞋卡在了他的脖颈将他压了回去:就凭你也想威胁我?
我想起你了,你是宋思楠那个贱丫头的男人,我在资料上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迦勒微眯着双眸,他临时起意的行动,还能有人提前报警来救人,可真是会未卜先知。
傅言脸颊高高的肿起双颊酸疼,啐了一口血水不屑道:因为我是正义的天使,专门清缴你这种社会渣滓。
嘴还挺硬!
迦勒面色铁青,傅言双手抱着他的腿给他一记猛摔,然而他的体术哪里是迦勒的对手。迦勒借力起身一脚踢中了他的脑袋,傅言被踢出一口血水,倒向了地面。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打?要不是宋思楠那个贱丫头跑了,现在你得跪在我面前求我。迦勒眼里满是愤怒,宋思楠如果还在他的手上,他也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亲自动手,如果那个筹码不跑,商怜音自己就会找上门。
想到这里,迦勒瞬间明白了傅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宋思楠那个死丫头跑去给你通风报信了?迦勒还想主动上去再给他一脚,警报声却越来越近。
保镖的额头汗水直冒,尽管不想打扰他的教训人,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提醒道:boss,现在不走,来不及了。
捡了一条狗命,好好珍惜。迦勒一脚踢开傅言,撑着车身弯腰钻上了车。
傅言捂着腰部的伤口拐着腿一瘸一拐地追上去,然而只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看着远去的车影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手捂住伤口,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电话,迦勒透过车窗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蹙,眼底泛起冷嘲。
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迦勒看向那两辆相撞的车子,汽油倾倒了一地,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花,就能彻底点燃。
他摇开了车窗扣动扳机朝油箱的方向扫射而去,乓乓的两声巨响。
迦勒的手被人握住,子弹嵌入肩膀鲜血四溅,迦勒的眼里进了血,眼前一片模糊。
啊迦勒厉吼一声,手臂一阵痉挛,扣着枪的手指张开,啪地直接滚进了车座底部。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身体就被商怜音反压在身下,咽喉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迦勒,你敢动他们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boss!ethan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他,透过后视镜就看着迦勒被商怜音死死地压在身底。
呼吸渐渐的收紧,迦勒感到窒息,脖子涨得通红,先前受伤的脖颈因撕扯越拉越大。
他能明显感觉到大量的血液在流失,肩头的枪伤更是血肉模糊,所有的疼痛都朝大脑蔓延,牵扯着他的神经。
呃呵这么快就醒了,身体素质还真是好,可惜你身体使得上力气吗?迦勒艰涩开口,反手拽住商怜音的手腕,长腿猛地抬起直接踢中了他的后脑勺。
这力道过于突然而致命,商怜音被踢得发晕,身体仅剩的力气完全消失殆尽。
迦勒单手拽住他的胳膊调换了一个位置,轻而易举地将他钳制住压在身下。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动手,划得来吗?我的小奴隶。迦勒的脸不断朝他凑近。
商怜音偏头躲过:别靠太近,恶心!
迦勒脸色一变,扼住他的下颌强迫着他看向自己:你说谁恶心?以后会有让你更恶心的,自打你从我身边逃走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这天,我马上就带你出国,离开这片土地,我看谁护得了你!
他们坐我的车跑了,车牌号是*****,一记子弹从傅言的耳旁擦过,傅言惊魂普定,反应过来,冲电话那头厉吼道,快点,他们绑架了商怜音!
头顶上空桀桀作响,傅言看着不远处上空飞来的直升机,呼吸再度收紧。
他们上直升飞机了!不能让人他们出境!拦住他们!傅言的心坠坠下沉,心里越发紧张,警车获取最新消息,瞬间调转了方向朝直升机追去。
救护车在不久后顺利抵达,傅言捂着伤口慌张地带着人冲向商焱所在的车辆:快,里面还有两个人!
你受伤了,这边来,这里放心交给我们。
傅言被护士强行拉住,他的视线越过众人看到那条死状凄惨的金毛,不经胆颤心寒。
那这条狗它傅言看向医务人员,医务人员走过去探了探呼吸,看着那血肉模糊,七窍流血的惨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它没救了,颅骨破裂,内脏也损伤严重,只剩最后一两口气了。
傅言心里蓦地腾起了一丝凉意,头骨都被敲碎了,怎么可能救得活
商景行接到警察局的电话火速赶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就看见商焱满身污迹地躺在病床上,俊俏的脸上面色苍白,手无力地搭在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