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网红[古穿今] 第123节
男女有别, 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不放。”陆司澈加快了行进的步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脚不疼, 我心疼。”
轻快的声音响彻耳边, 易夏微愣,旋即无声开始发笑。
这台词……连她最近打发时间看的玛丽苏神剧都已经弃之不用了好吗?
路过车边时,瞄到那被自己一脚踹烂的转向灯罩, 易夏面色一僵,“陆司澈, 你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有信号。”
“你去哪了?”
敏感的察觉环抱自己的手臂僵了一瞬,易夏不依不饶道:“不说就放我下来。”
话音落,她被安稳的塞到了副驾驶位。
易夏囧, 在陆司澈绕路朝驾驶位走去时,拉开车门, 重新站到了路面之上,“说不说。”
陆司澈无奈极了,见此,只能再次回转到她的面前。
知道这人倔强的性子,思索半响,终是开口道:“去见了些能人异士。”
他并非对自己的情况羞于启齿,总括的叙述完后,又详细道:“廖伯说我是先天阴体的体质,寿命不长,活不了太久,但我还没有看够这个世界,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我这些天在全国各地都转了转,想要找寻有没有方法能够解决我的体质问题,去的地方大多都在乡野之间,所以才没能跟你及时联系。”
对方如此坦白是易夏没有料到的,“那你找到了吗?”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是在多此一举。
先天体质之所以被冠以先天,正是因为自出生便不可逆转。
她脑子怎么会这么短路,居然问一个注定将得到否定的答案。
果不其然,陆司澈的神色暗了下来,“会找到的。”
除了因沾染死气而差点殒命黄泉外,他的体质向来不错,从小到大别的伙伴都在生病、磕药、扎针、住院,唯他一直健健康康,连感冒发烧都仅是少有的情况。
他相信人定胜天,找不到,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用尽全力去找。
两人间气氛因这番谈话而冷却了下来。
半响,易夏拉开车门,“不说这个了,有时间送我去五院吗?”
“就是来找你的,你去哪里我都有时间送。”
这一次两人不再开幼稚的玩笑。
分居驾驶位两侧,系好安全带后,陆司澈抬起了头,见身侧之人压根没动,他嘴角噙笑,手指点了点肩。
“什么?”易夏没有弄懂他的意思。
“真没明白?”
易夏甚少坐在副驾驶位,确实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啊?”
这声过后,只见身侧的男人忽然栖身压了过来,易夏正打算抬手去推他,却在这时察觉到衣角右侧斜插过来一道背带。
“咔呲”一声响。
她整个人被‘捆绑’在了背带之中。
“正副驾驶位要系安全带。”陆司澈下颌对准易夏侧脸,“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时刻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易夏只觉这布满冷气的车中温度猛升,嗯嗯啊啊的点了点头,她垂下眼睑,心内不断大呼着:冷静。冷静!
一路疾行,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过后,轿车行到了五院门前。
车停,易夏赶忙把身上的背带解开,“谢谢你送我过来。”
陆司澈摇头,“用我和你一起上去吗?”
深怕他再做出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举动,易夏摆手拒绝,“我去见的人你应该不认识,我们改天再约,今天就算了吧。”
陆司澈倒没有对此强求,“你大概要在里面呆多久?”
对于这个问题易夏也不清楚。
可能十分钟就能下来,可能两三个小时都没有解决问题,于是给了个大概数字,“一个小时吧。”
陆司澈明了,“再见。”
易夏:“……,再见。”
自车上而下,易夏长出一口气,冲着身边的车辆挥了挥手后,便径直朝医院大厅走去,不是没想着再回头看一眼,但她明显还有些没适应两人间关系的拉进。
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实在太……孟浪了!
直到上了电梯,易夏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才稍稍松了一些,但不知为何,抵达梁老师告知她的病房楼层后,她心中一动,突然鬼使神差的透过楼层间玻璃朝楼下望了一眼。
街上,没有。
花坛草坪处,没有。
医院大厅前,没有。
等等……
视线正下方那辆x7貌似就是她刚刚所坐的那辆。
流线型车身前碎了一只转向灯,不偏不移,恰与她破坏掉陆司澈的那只转向灯一个方向。
正在这时,只见车内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手的主人指中夹烟,在其抖动烟灰的同时,易夏看清了手的主人所带腕表。
……还真是陆司澈。
“夏夏。”
身后传来梁红敏的声音,最后看了楼下一眼,转过身子,易夏快走到她的身边,“走吧,老先生现在醒着吗?”
梁红敏点头,“醒着醒着,刚吃过晚饭,正看央视呢。”
*
易夏抵达病房时,目光对上的的确是卧躺在床上的老人聚精会神正望着电视的画面。
与上次见面时不同的是,老人家如今精神不济,穿的是病号服,插的是呼吸氧罩,俨然一副病至深处的模样。
朝老人额头扫了一眼,易夏心里咯噔一下。
“梁老师,你之前说他时常嚎叫着有虫子爬遍全身之感?”
第149章
“是呀。”梁红敏紧张的点头, “你看出了有什么不对?”
全家的未来都寄托在易夏的身上,她无比恳切的希望对方会给予她肯定回答。
索性, 幸运女神是眷顾她的。
易夏抿了抿唇,“是蛊。”
梁红敏满脸讶然,“蛊?电视上演的那种用以害人的蛊?这怎么可能!”
嫁给丈夫后, 她与这位舅舅接触不少, 对方虽身居高位, 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与别人轻易结仇的性格。
将自己的这番想法说出后, 只见易夏忽然摸了摸鼻子。
“梁老师, 有时候并不是两人结仇才会被害。危及到别人的利益, 戳中到别人的痛点,更甚者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看不顺眼’四个字,都可能会埋下祸患。”
梁红敏讪讪, “是我想的简单了。”
易夏摇头不语。
走近病床旁边,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老人的面貌,见在此过程中对方始终紧盯着荧幕,她抬起手, 在老人面前挥了一挥。
然则这番动作像是打了水漂,老人双目无神, 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神情。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她回头,询问梁老师道。
梁红敏连忙答道:“一两个星期了,医生说许多病人在医院待久了都会有这种情况, 我和爱人有找心里医生帮舅舅辅导,但效果都不太大。”
易夏神色凝重。
确实, 许多患者在生病久后都会陷入个人情续中不愿出来,但这位老先生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他身中蛊毒,又被胃癌折磨身体,在健康情况每况愈下的同时,蛊毒的侵蚀速度会逐日递增,不与人交流,不过是因为对身体的掌控已经无力。
“舅舅有救吗?”梁红敏忐忑问道。
易夏直视向她,“蛊毒有解,胃癌我却是无能为力。”
梁红敏连连点头,“我懂的,我懂的,疾病是不可抗因素,你并非万能,我又怎么会给你施加压力。我和爱人只希望舅舅不要这样痛苦,关于癌症,我们愿意倾尽全力为舅舅医治,科技在发展,多活一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看到癌症有痊愈的希望,但被这样折腾的话,舅舅的病情不断加重,哪又能等到那个时候呢?”
话已至这里,易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我就帮他驱蛊了。”
梁红敏继续点头,“需要我帮忙吗?还是我在外面等着你?”
这房间乃是特护病房,整间房内只住了康局长一个人。
想了想驱蛊步骤,易夏选择了第一种方案,“劳烦你帮我一下。”
来时没考虑过这种境况,她手中的工具明显不足,说完这话后,又掏出手机拨通一个了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听筒内随即传来一声‘喂’。
易夏唇角不自觉带笑,“你走远了吗?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需要些雄黄和香樟,但这些东西不能在医院购买,想问你有没有走远,没有走远的话,能不能拐去药店帮我捎些东西?”
陆司澈愣怔,朝后视镜扫了一眼仪容,他咽口唾沫道:“好,我马上过去,病房是哪间?”
“肿瘤科五层,五零二室。”
挂掉电话,易夏重新面对向梁老师道:“稍微等等,东西齐了才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