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跟踪
楚天羽这边看赵刚、孙磊这些人上钩了，他也没闲着，直接给应一曼打电话，让她分配好人手赶赴全国各地买地、建楼，建筑公司则是让眼镜成立，总之就一句话，建筑公司里的人必须是全信得过的，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唯眼镜试问。眼镜则是有一种分身乏术的感觉，这还在东来村弄旅游开发的事，这事还办利索，楚天羽又给他弄了其他的事，眼镜表示很为难，但还是得按照楚天羽说的做，谁让楚天羽是老大的。
这些事楚天羽不在过问，继续自己的工作，但现在却有一个小小的变化，那就是屁股后边多了个小尾巴——徐柳珍。
这天楚天羽一来上班徐柳珍就来报道了，楚天羽哭笑不得道：“你白天不需要拍摄吗？”
徐柳珍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先是摇头，随即又点头，感觉自己说不清楚，便直接道；“我跟冯导说了，以后我的戏份尽量排在晚上。”
楚天羽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苦笑道：“你可真够拼的，白天跟着我体验生活，晚上还拍摄，你不睡觉了啊？”
徐柳珍满脸固执之色的道：“为了工作，少睡会不算什么。”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徐柳珍的中文水平到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在不跟当初似的，一说中文就给人别扭生硬的感觉，看来徐柳珍的语言天赋还是不错的。
既然徐柳珍坚持，楚天羽也就没在说什么，这时候黄媛媛道：“楚院长该去门诊了，今天你出专家门诊。”
楚天羽点点头站起来就走，黄媛媛跟徐柳珍紧随其后，徐柳珍看着楚天羽的背影莫名其妙感觉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也绝对是值得林秀彤嫁给他的，但这个男人身上却笼罩着一层迷雾，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雾，总之是让人很想揭开这层迷雾，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徐柳珍不知道的是，楚天羽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迷雾，让她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是因为那个不靠谱的上帝给楚天羽弄了个隐藏属性，走到那都是吸引女人的，这女人但凡是要跟楚天羽接触一长，就等于掉坑里了，想爬都爬不出去来。
就这样楚天羽三个人到了门诊，因为现在是网络实名制挂号，到也不怕有黄牛倒卖楚天羽的专家号了。
楚天羽进去没多久也就到了八点，导医开始往这边带病人。
徐柳珍带着口罩就跟个刚来实习的医学生一般站在楚天羽身后，准备看他如何给患者看病。
第一个进来是个身材消瘦的男子，脸色很是难看，眉宇间有着难掩的愁色，跟他一块进来的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子，神色跟男子差不多。
男子坐下后楚天羽一边问，一边熟练的在电脑上记录好患者的年龄、姓名、家庭住址，以及联系方式，这也方便以后有什么事能及时找到患者以及家属。
男子叫张广才，是从很远的城市过来的，还不等楚天羽问诊，张广才就叹口气道：“楚大夫我得的是胃癌。”说完把在地方医院做的一系列检查单递了过去后道：“您给看看，我这病还有得治吗？”显然张广才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楚天羽点点头开始看张广才的各种检查，张广才的妻子李丽则是不停的抹眼泪，来到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楚天羽说这病都没得治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就破灭了了，这让李丽又难受又紧张。
楚天羽仔细的看了下各种检查结果后看向张广才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了你妻子，孩子，还有亲人，你愿意努力的活下去吗？”
旁边的徐柳珍听得一愣一愣的，楚天羽说这个干嘛？直接说他的病能治不能治不就完了？
张广才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赶紧道：“当然愿意了，为了我老婆孩子让我干什么都行！”
楚天羽看看张广才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手术是痛苦的，术后的放化疗更是痛苦的，你作为男人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住，你活着不光是为自己，还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以及亲人。”
李丽兴奋的道：“楚大夫我丈夫的病能治？”
楚天羽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旁边的护士道：“你带他去肿瘤科，先安排好床位，住院手续我这就开，让家属去办理。”
张广才很快就跟着护士走了。
楚天羽这才神色郑重的道：“原谅我刚才并没有说实话，对不起。”
李丽坚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呼道：“什么？您没说实话？”
徐柳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天羽这么大的医生竟然欺骗患者？这……此时此刻需徐柳珍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楚天羽伸出手示意李丽坐下，这才继续道：“你丈夫的胃癌已经是晚期了，这点我想你们当地医院医生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之所以来找我，就是想活下去，不想放弃对吗？”
李丽红着眼眶道：“是的，楚大夫。”
楚天羽叹口气道：“我之所以骗他，是给他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希望，你是他的妻子，应该你也看出来了，他几乎已经对自己绝望了，对吗？”
李丽想到丈夫最近的表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楚天羽说的没错，丈夫已经绝望了。
楚天羽继续道：“如果我不给他这个希望，跟你们当地的医生一样，说他的病治不了了，他会承受不住崩溃的，你也想你丈夫干点什么傻事来吧？”
李丽一边点头一边道：“对，我不希望他干出什么傻事来。”
楚天羽道：“所以我给他这个希望，是希望他对未来还抱有希望，而不是彻底的绝望，彻底的绝望对任何人来说都太过残忍，所以我让他住院治疗，手术的事，我会这么跟他说，他必须接受四个疗程的放化疗，缩小癌肿，才能手术，这四个疗程的放化疗能让他活的时间更长一些，最少延长他一年的生命，四个月的放化疗过后，他修养一个月，也就可以行动了，到时候你带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你们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留给他一份美好的回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跟他实话实话，但是我不希望你这么做，这残忍了，会让他彻底崩溃的。”
李丽站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鞠躬道：“谢谢您楚大夫，我们去了很多医院，他们都说这病治不了了，让我们回去，我丈夫他其实早就到了崩溃边缘，您是唯一个让他住院接受治疗的大夫，也是唯一一个为他想，还跟我说这么多的大夫，谢谢您，谢谢。”
楚天羽叹口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多去陪陪你丈夫，别表现出来。”
李丽点点头，再次一鞠躬这才离开。
徐柳珍这时候才明白楚天羽为什么要撒谎了，这是个善意的谎言，楚天羽只是不想患者彻底的绝望，在痛苦中走完自己的一生，他给了他一个希望，希望他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是心怀希望的，而不是在绝望的恐惧中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这太残忍。
楚天羽这时候道：“听说过一句话吗？”
徐柳珍摇摇头，楚天羽直接说出了这句话：“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这是特鲁多说过的话，他被埋葬在撒拉纳克湖畔。让他名声远扬的，并不是他在学术上的成就，而是他墓碑上刻着的话，他一辈子行医生涯的概括与总结，就是我刚才说的。”
徐柳珍若有所思的看向楚天羽，然后飞快的打开笔记本把这句话记录下来，跟楚天羽第一天就让徐柳珍对医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医生不是神，很多时候都是无奈的，但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就不靠谱患者的心情，要总是去安慰。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黄媛媛道：“楚院长中午咱们吃点什么？”
楚天羽想了下道：“你看看食堂有红烧鸡腿没，我好几天没吃了，其他的你看着来，对了！”说到这楚天羽看向徐柳珍道：“你吃什么？”
徐柳珍赶紧道：“我去剧组吃盒饭就行。”
楚天羽笑道：“你这么大的明星也吃剧组的盒饭啊？我还以为你吃的都是有人专门给你做，在送过来的那！”
徐柳珍不满的道：“那是其他人，不是我，我平时都是剧组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楚天羽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徐柳珍笑道：“行了，你也别回剧组吃了，尝尝我们医院的伙食，得，也别打回来了，我带你们去吃。”
说完楚天羽站起来就走，黄媛媛赶紧跟了上去，徐柳珍有些不大想去，生怕被人认出来惹出点麻烦来，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她也想看看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平时都吃什么。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食堂，这会正是饭点，职工食堂里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