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第37节
他整个人都因着这个猜想而惊了下,正想说些什么,顾岷的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按在了他的肩头——江邪的话便在喉咙里生生止住,看着白管家护送着他们慢慢向隔壁房子走去。“放心。”顾影帝说。
送完了寇繁回房,室内倒是暖意融融。江母亲手包了饺子,在里头藏了所谓的金元宝,据说吃了便能得到这一年的好运。顾岷从未感受过这种氛围,默不作声从江母夹给他的一碗饺子里挑出一个吃,没想到还没咬两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当啷”。
是什么从饺子馅里掉到盘子上的声音。
他低头去看,那白色的盘子里,正稳稳当当盛放着一个圆滚滚的赤红色豆子。
“哎呀,”江母欢喜地抚掌,“看来今年是小顾,太好了,小顾这一年,肯定有大福气,能心想事成!”
连一向严肃的江老爷子也在一边点点头,几个长辈从兜里掏出红包来,给江邪和顾岷的都是一样的厚度。从没接过红包的顾岷拿过这厚厚的几叠,还有些不知所措,江邪拍了拍他的手臂,趁着江老爷子不注意时低声道:“拿着,就当是老公给你买东西的。”
坐在他们身旁的江母太阳穴不禁跳了跳。
……老公?
她与一旁的江父同时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目光慢慢从这两个坐在一起的青年身上掠过,心里头都藏着震惊。
江邪倒是丝毫没注意到,还搭在顾岷的肩膀上看他把玩那颗豆子。他望着小娇妻难得一见的柔软神情,心里头也软成了一滩水,恨不能把人勾着脖子拉到怀里亲亲。
这一顿饭吃到了春晚结束,江邪主动帮着收拾,在厨房内除了自己和江母之外再没别人时,这才坏笑着凑到江母面前:“我这是失宠了?”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年年饺子里的那颗福豆都是江母偷偷做了弊塞给他的,年年都落在他碗里。如今小娇妻这才第一回上门过年,江母就已经偏了心,把这颗豆子移位置了。
江母咳了一声,装听不懂。
江邪偏偏要戳穿:“他那个饺子上有个凹痕,我的怎么没有?”
“死孩子,”江母也绷不住了,笑着拍拍他,“他都和你一块了,这豆子给你给他还有什么区别?”
“也对,”江邪懒洋洋靠着她,“疼儿媳妇儿也是一样的。”
疼儿媳妇四字一出来,江母的表情顿时更加魔幻了。
她蠕动了下嘴唇,到底是没把心里的诧异说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查阅了不少资料的江母暗戳戳地想。
小顾那个孩子,居然不是个攻?
第39章 江邪牌智能机!
江母手上擦拭着餐具,想了想,犹有些不放心地嘱咐:“你注意着,收着点。”
江邪:“什么?”
“就今晚,”江母嗔怪着敲敲他的头,“你天天往隔壁房间去,真以为我和你爸都是瞎子,看不见?”
她到底性格柔婉,说着说着,自己脸上倒先泛上了一层薄红来,扭转过头去,低声嘱咐:“对身体也不好,一周一次到了一处就行了。”
江邪:“……”
实际上他们只是互相升起旗杆给对方敬了个礼,完了,这遭亏大了。
早知道已经被误会了,倒不如干脆抓紧时间让那手铐派上用途的好!
他心内不动声色地拨着算盘,手却缠上了江母的脖子,懒洋洋道,“想什么呢?——没你想的那么多事。”
江母头也不回,嘱咐道:“总之,今晚是大年夜,你爷爷很可能去你房里给你塞红包。你注意着点,这个时间段,就别再往人小顾房里头凑了,大过年的,别再被打。”
江邪听了话,到了睡觉时,便只能在门口和小娇妻依依惜别。
“我走了。”他的手搭在房门把手上,左右瞧瞧无人,立刻挑起眉,舌尖慢吞吞在唇上润了一圈,“顾岷,你是不是该给你老公新年里的第一个吻?”
男人并没有计较他这个老公的称呼,只是几步踏过来,一下子固定住了他的脑袋,深深地印了下来。一簇簇的火苗从相接的地方疯狂烧蹿,顺着脊椎一路麻酥酥地下滑,江邪不甘于处于被动,很快便反客为主,猛地抓着顾岷的手臂将两人换了个位置。他把男人困在自己的臂膀和墙壁之间,似笑非笑探出舌头舔舔对方薄薄的上嘴唇,把那颗并不明显的唇珠勾着含了下,轻声道:“今夜一个人睡,怕不怕,嗯?”
顾影帝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霸道总裁画风,淡定地将他已经伸向自己身后的手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头,含笑回答:“怕。”
“怕就成,”江邪的嘴唇又在他面颊上印了下,这才满意地撤开,“行了,早点睡,几小时后见,啊。”
顾岷的心都因着他这一句话化成了一滩水,想想自己醒后便能立刻见到这人,柔情蜜意都一下子泛上心头来,头一次对徐徐展开的明天抱满了期待。
然而江邪怎么也没想到,说的几小时后见,结果间隔只有区区一小时,神灵就迫不及待地让他俩重逢了。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明显不属于自己房间的墙纸,不仅如此,那正在摩挲自己的手骨节分明,也是他无比熟悉的。
江邪:……
没错,他又穿了。
他、为什么、总在、穿?
江邪牌手机崩溃地想。
算了,起码这一次好歹算是个电子产品呢,比起之前的花洒、浴巾、浴帘什么的,那就要值钱太多了。
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反正也是在小对象手里,他索性放松了心神,任由对方的手沿着自己透明的胸膛缓慢下滑,一下一下摩挲摆弄——电流汩汩地涌进来,江邪躺在他的手里,忽然便觉着有点浑身发烫,这种感觉仿佛一下子触动了灵魂,连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抖动了下,正迟疑着想这是为什么,就见小对象薄唇轻启,瞧着屏幕上骤然蹦出来的提醒,低声自言自语:“没电了。”
江邪牌手机:……
他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不好的预感成了真——他那总是可爱害羞的小对象面无表情从床头拉过了条充电线,端口处的不锈钢接口泛着幽幽的寒光,上头的纹路让手机看的头皮直发麻,而眼下,这刚硬的东西就直接冲着他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
你个傻孩子,这一下子下去,你老公可就没清白了啊!
江大总攻心里一惊,立刻强行蓄起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拼命把力量往头上涌!
原本为数不多的电量在这一次蓄积之下,像坐了火箭似的飞快地往上蹿了蹿,一下子从岌岌可危的十几格蹦到了五十几格,成功从红色的危险区跳到了绿色的安全区。
顾影帝本想要充电的手顿在了半空,迟疑地盯着那电量条看了一眼。
奇怪了。
刚刚不是已经没电了么?
江邪瘫在他手里,也累得气喘吁吁。
好险,好险(╯▽╰ )
差点就真让一个铁头的充电器给艹了,还是当着自家小媳妇的面。
哪怕他眼下是手机……他也一点不想和一条冷冰冰的数据线发生任何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然而不幸的是,顾岷虽然放弃了充电,却又点开了他身体里的音乐app。里头买的音乐专辑数量看的江邪头晕眼花,他往下翻了翻,发现这一长溜好几千张居然全都是自己的。
可江邪牌手机此刻实在是提不出心思高兴,他屏息望着顾影帝雕塑般的侧脸,满心满眼都是警惕,时刻准备着捍卫自己的清白。
果不出他所料,顾岷紧接着就拿着耳机向他插来了。
江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很想挥舞着皮带好好给这熊孩子一点教训,无奈他眼下只是个躺在对象手里眼睁睁等着被个耳机头上的手机,娇弱又无力。
无力的江邪一气之下,强行退出了目前的音乐界面,并怒气冲冲地花了三次屏给这个蠢主人看。
顾岷不信邪,又点开了一次。
江邪又愤怒地退出了一回。
顾岷对临睡前听支晚安曲抱着异乎寻常的热情,抿了抿薄唇,再次进入。
“……”
这一回,江邪不退出了。
他直接选择了关机。
什么?你还想看视频?
关机关机!
哦,是看我演唱会视频——
那也不行,跟哥哥我的清白比起来,演唱会视频算个什么——关机关机!
顾影帝拿着屏幕闪成了黑白条的手机,简直一头雾水。手机明明下午还好好的,如今到了夜晚却出了问题,一点开音乐或视频软件它就抽风……这是什么毛病?
他到底是放弃了在临睡前再看那人一眼的想法,只是手指仍旧克制不住,留恋地摩挲了两下屏幕。
舞台上的江邪最是魅力十足。
他唱着,跳着,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明明充满强劲的力道,却并不会过分到令人觉得夸张;他微微阖着眼,不紧不慢卡着节拍,亮晶晶的汗珠顺着额角涔出来。他偶尔压低帽檐,眼神也是睥睨众生的,轻而易举便将整个舞台的气氛握在手中。
有的人,天生便属于舞台。
江邪的粉丝有一句极猖狂的话,江邪不退位,何人敢称王?
然而猖狂归猖狂,却真没有多少人敢认真反驳这话,顶多能说一句他们脸太大,太狂妄。可目前这华语音乐圈里头,江邪是唯一一个在国际国内都混的风生水起的,拥护者无数,一呼万应,可谓是空前绝后。哪怕是这些说酸话的黑子,也不敢说国内有什么歌手位在江邪之上。
顾岷也情不自禁地为舞台上的江邪所着迷,他爱极了这人眼睛里都发着光的模样,因此在手机里存了长长一溜的演唱会视频,硬生生占去了绝大部分内存。睡前醒后,往往要重温一遍,方觉痛快。
可这回看不成了,他犹豫了下,手不自觉在身旁位置拍了拍。
江邪前两天还悄无声息蹭到他床上来,只是今夜来不成了,顾岷也没有了丝毫睡意。
实在是奇怪,那小混蛋明明只在这张床上睡了两晚,他怎么便会觉得每一寸上都浸透了那人的气息呢?
左右也是睡不着,他干脆又拿起手机,跳过所有需要耳机的app,直接点进微博。
这下,手机瞧着他老老实实地浏览文字,彻底安生了。
……直到顾岷登上了另一个江邪无比熟悉的账号,江邪机躯一震,差点没从他手心跳起来!
那个账号的id叫,江江家养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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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家养的鸟”曾无数次在江邪的微博底下留过言,然而若只是如此,江邪怎么也不会留意到对方。毕竟他的粉丝数量是以千万计,哪怕只是发一条无意义的哈哈哈也能有几十万评论,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粉丝?
他真正注意到时,是在那一次后台激吻事件上。
一张借位的影子亲吻照,成功为岷江招来了第一批冲着颜值跳坑的cp粉,并成为了之后的一大狗粮。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的名字和顾岷的名字在各大社交媒体上正式有了交集——无数媒体跟着积极地发散脑洞,他们说个话,那便是情意绵绵;他们无意中对视一眼,那便是暗送秋波;同在一座城市,那便是携手出游;偶尔同个台,那便是天作之合……虽然这些猜测在后头有一大半演变成了真的,可在岷江最开始轰轰烈烈的时候,他们俩可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说起来,岷江cp之所以会横空出世,都是因为这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