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恋童癖爸爸X痴傻女儿
“给我听听?”雷赫声音很轻,却给人一种能包容万物的辽阔沉着。花想摇摇铃的手一顿,心里的害怕奇异地被安抚了。
她偏头看雷赫,看到他穿着马甲的胸膛,她抬头,仰高下巴,一滴口水不自觉从唇角流下来,她像是完全没意识到,举高自己的手臂,欢快地摇起自己的摇铃。
小孩子,也会想要和人分享自己的小玩具,要是对方也喜欢自己的小玩具,她会很高兴。
雷赫唇角微微勾了勾,用指腹轻轻拭去花想嘴角的口水:“很好听,我可以凑近一点听吗?”
花想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又有口水流下来。
冰雪融化,万物复苏。雷赫给她的就是这样一个感觉。
面部线条分明是冷硬深刻的,但他微微翘唇,花想就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感觉嘴巴里好多好多口水,可能会一直流一直流。
雷赫又给她擦了一下口水,担心她长时间举着手累,握住她小小的手腕,带着她一起摇摇铃,边把耳朵凑近了听。
度娥一脸恍惚地看着,刚听度娥说完雷施施的恶迹,正要向雷赫道歉,但被雷赫突然站起来朝花想走去的动作弄得下意识一顿的王明兰,也满脸恍惚地看着这一大一小。
“爸爸。”花想突然开口道。雷娇很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被带回雷家,冠上雷姓之后,她看着威仪冷峻的雷赫,也曾幻想过他要是自己的爸爸该有多好啊。
不过她不能不识趣,王阿姨把她带回雷家,还让她改姓已经很好了,她不能再占用施施的爸爸,施施会不高兴的。
花想不知不觉,就叫出了心中的渴望。
雷赫楞了下,他猜过花想用雷娇的身份重生,那里面的灵魂是和雷娇一样小,还是成年人?
她要做任务,应该是成年人吧。
他也把花想当自己的爱人看了,为了她的到来,为此还精心准备了很多衣物,但现在花想孺慕的一声爸爸,让雷赫的幻想有些破灭。
他心里微微拧着,他爱人难道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也罢,慢慢养,总归会长大。
花想得不到他的回应,心里失望地把嘴角的口水吸溜回来。
雷赫看了看她,能看出小宝贝肉眼可见地蔫了。
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雷赫罕见地柔和了面部线条,温声道:“要不要爸爸抱抱?”
度娥张了张嘴,看着这样的先生,心里竟然生出一个逾越的念头:我也想要爸爸抱抱。
啊呸!
她才比先生小四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度娥满脸恍惚又稀奇地看着这对刚认的父女。
花想欢快地爬到雷赫腿上坐,嘴角喷出大股兴奋的口水。
她充满依恋地把脸埋到父亲的胸膛,质地极好的衣料上沁着令人沉稳安定的香气,男人的胸膛并不软,结实宽阔,像是能包含万物。
但花想贪心地想要他只包含自己。
“爸爸。”花想小小的手揪住雷赫腰际的衣服,从没有人敢如此的逾越。
度娥纠结地看着花想的手,先生十分的严谨讲究,衣服要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被花想这么攥着,等会又该去换衣服了。
王明兰收起自己嫉妒若狂的目光。
她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很惧怕雷赫,她一直给女儿洗脑,说雷赫是她爸爸,不要害怕,爸爸不会伤害你,爸爸虽然沉默寡言,严肃威仪,但心里是爱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但无论她怎么洗脑,雷施施还是会害怕雷赫,完全不敢亲近他,并且也极少叫爸爸。
搞得想通过女儿和雷赫拉近关系的王明兰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花想得到雷赫独此一份的亲近,王明兰当然会嫉妒。
雷赫完全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只感觉心脏跳得飞快,又透着令人浑身舒适的软绵,而这个感觉,是怀里的的小娇娇带给他的,以往每当深想到她,他的心跳总是特别的快,也期盼她早点到来,甚至担心自己冷硬的面部表情吓到她,他每天都会抽空在镜子前面练一练,试图让自己的表情能软化。
刚才他朝她勾唇笑的时候,其实觉得很僵硬,心里颇为懊恼,只是他不善于把情绪流露于表面,所以谁都没发现。
雷赫满足地用能看到肌肉在衣袖上鼓起的强劲狂野的手臂挽住怀里的小娇娇,对度娥道:“取一瓶火萤来。”
火萤是雷赫名下的医疗团队研究出的一种可使细胞迅速再生的药物,若是谁身上被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要将火萤液倒上去,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并且找不到一丝创伤后的痕迹。
如此特效药,售价也极高,十亿5毫升。
度娥看了眼花想脸上的红痕,没说什么就去拿药了。
虽然药材难得,一年也生产不了多少火萤,先生如此大动干戈未免有些铺张浪费。
但是度娥可不会逾越地多说什么,先生有权力决定自己东西的使用权。
而且她也是真心疼爱雷娇,先生在乎雷娇,度娥只会高兴。
药很快就拿来了,花想脸还埋在雷赫胸膛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甩着摇铃,脚心朝外,脚背压着沙发边缘,穿着毛茸茸卡通袜子的两小脚丫,一晃一晃的,能看出她此时很开心。
度娥见到这画面,莫名有点想笑,努力隐忍,边把药瓶递给雷赫。
雷赫垂眸看怀里的小身影:“娇娇,把脸抬起来,爸爸给你上药。”
这声娇娇,让花想浑身霎时一阵酥麻,手中的摇铃都脱手往下掉,半途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稳稳接住。
雷赫把摇铃放到一旁,又叫了一声有点愣怔的花想:“娇娇。”
声音醇厚低沉,犹如情人耳语。
花想感觉自己要死了,想抱住雷赫脖子,糊他满脸口水。
大坏坏,为什么要这么叫她。
花想嘴巴瘪瘪,眼睛带着委屈地抬起脸,雷赫的心立刻被她的情绪牵动了,紧张地盯着她脸上的红痕:“痛是不是?爸爸给你涂药就不痛了。”
花想呜呜噫噫地哭出声,大坏坏,为什么要这么温柔,不知道,小孩子,你越温柔,她就会越觉得委屈嘛。
花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搞得度娥也紧张,在旁边碎碎念:“会不会是吃到决明子了?都怪我,我问问医生到哪里了。”
雷赫心里被哭成一团乱麻,脸上却很镇定威肃,他知道花想没吃到决明子,快速地把药液倒到掌心,用手指沾着涂到花想脸上的红痕上,委屈巴巴哭的花想顿时感觉脸颊凉凉的,这种凉还逐渐渗入了肌肤里面,她脸上的红痕肉眼可见地消失。
花想摸摸自己的脸,睫毛还挂着泪呢,声音却娇甜软糯:“凉的。”
“嗯,”雷赫应道,“还痛不痛?”
花想眨了眨眼,我一直不痛呀。
原来他说的痛,是脸哦。
“不痛了是吧。”雷赫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放松。
他已经习惯被她牵动心神了,现在她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腿上,会哭会笑,和自己同吃同住,被自己养大,光是想想,雷赫就一阵满足。
没有任何物事能带给他这样的满足感,除了她。
医生来了,雷赫也没阻止他给小孩检查。
花想的身体是虚拟的,他想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王明兰做的菜都凉了。
她第一次看到雷赫这么紧张一个人,全程紧盯着医生给花想检查,自己病了,女儿病了,他也只会不咸不淡地说上一两句“康复了就好”,“有问题找医生”。
雷赫感觉自己没毛病,有问题不找医生找他有什么用?
王明兰愤恨不平地从雷家自建的医疗室出来,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以前也没见雷赫待雷娇多特别,怎么今天突然就变了个样?
说实话,雷赫刚请度娥回来照顾雷娇的时候,王明兰还挺嫉妒的,但后来发现雷赫没有对雷娇特别的关注,她心里的嫉妒才逐渐放下,但没想到今天又死灰复燃了,她知道它以后不会再走了。
雷赫对花想的特别,绝无仅有,又岂会说厌弃就厌弃。
雷赫单手抱着花想出了医疗室,花想黏糊糊地抱着他脖子,听到男人道:“爸爸带你去洗手,咱们吃饭饭。”
花想心里呜呜呜呜,想撒泼打滚。
爸爸,我不想吃饭饭,我想吃你。
花想感觉自己心里分裂了,一边把雷赫当爸爸,一边把他当秀色可餐的男人,好想将他吃干抹净,呜呜呜呜。
当然,这种情绪也只维持到洗手间,花想看到打开的水龙头,惊恐地转身抱住雷赫矫健笔直的大长腿,额头往他腹部顶:“我不洗,不洗,爸爸,哇,呜呜……”
被水淹没的恐惧,让花想痛苦又崩溃,可是在不明原因的人看来,大概只觉得她无理取闹,耍小孩子脾气。
但雷赫没有这么想,宽大炽热的手掌覆在闹腾的花想的后颈,边顺缓地按摩,边附和道:“好,不洗,水水咬手是不是?咱们不洗了。”
花想又被他安抚下来了,甚至被他揉得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呵欠,举起小手臂:“爸爸,抱。”
感觉自己闹脾气真是控制不住,还好雷赫没有嫌弃她。
雷赫把她抱起来,看着她充满泪痕的小脸,心里疼惜之余边伸手往兜里拿手帕,边在想小宝贝是自己怕水,还是被雷娇的病症影响了。
一两岁的孩子,很多时候会无理由做出一些大人认为匪夷所思的行为,雷赫虽然不关注雷娇,但听力惊人,雷娇平时闹脾气的时候,他都能听到。
等花想被抱出洗手间,小花猫脸已经被雷赫用手帕擦干净了,带着他身上香的同香手帕哦,花想被擦着脸,闻着香,整个人都陶陶然的,幸福得冒泡。
雷赫亦正亦邪?已经想不起来了。
雷赫抱着她坐到了餐桌前,度娥在旁边道:“先生,我来喂娇娇吧?”
雷赫看了眼立马紧张兮兮抱住自己的花想,心情愉悦地道:“不用,以后都我来喂,你去吃饭吧。”
度娥一脸恍惚地走了。
这是不是太溺爱了?
自己是要下岗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先生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紧张溺爱娇娇?
真是令人想不通。
雷施施也想不通,她喜欢这个强大威严的男人,但又会被他的气势震慑到,所以从不敢亲近他。
可是自己的蛊人亲近了,她很不高兴,表情木木地看着花想,这是她的保护面,面对着除了蛊人之外的人,她从来不会表露出自己的心情。
王明兰也只当那场高烧对女儿造成了影响,所以让她变得有些呆板,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