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只见,官府的捕快艰难的拦着一个想要冲过来的女子,此女子年龄尚浅,长得小家碧玉的好看类型,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悲痛的站不稳快要喘不上气来。素玉青让捕快们不要拦着她,问:那具女尸?是你的亲姐姐?
女子泣不成声地点点头:是的,仙人,我们俩从小长大的姐妹,昨天夜里附近有怪物肆虐的大声动静响起,我吓得关紧窗户与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相安无事,哪想到今天早晨就不见了她。
我到处找,到处问仍然一无所获,惊的听闻有河水上流淌下来一具女尸,连忙过来看看,结果竟然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怎么怎么会出了档造孽的事
素玉青接着问痛哭流涕的女子,她的姐姐近期有无不太正常的行为或则言语。
女子抽泣的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说:有,我姐姐这段日子总是在看一把木头梳子,揣摩在手里就是一整天,那木头梳子以前从未出现过家里,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买来的。
祁沉没追问:那把木头梳子现在还在不在?
女子说:还在,就放在我姐姐的梳妆台的盒子里。
素玉青随即就说:那么立刻带我们过去看看。
女子要带着素玉青和祁沉没去家里,忽然,围观的百姓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素玉青一看原来是越意寒,问:道友几时来的?
越意寒平静淡淡地说:我早就来了,等着你们前来。
素玉青点头说:那正好,多个人多个帮手,这件事较着棘手的很,不如道友一起前去。
祁沉没对此有些不太情愿。
他对越意寒始终有戒心有防备,可能是因为不明不白的来历,可能是遮遮掩掩的面具,也可能是和某人太过相似的名字但拒绝又显得小气,祁沉没不好反驳只有随便了。
来到女子和她亲姐姐住的屋子,女子很快就找到了母体梳子,交给素玉青和祁沉没看。
素玉青检查的很仔细,可没有从木头梳子上找到丝毫的异常,于是把它给祁沉没看看。
祁沉没在手里翻动了几下木头梳子,甚至用自己的灵力输入进去,但这把在寻常百姓家里随处可见的木头梳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甭管女子向他们表述,她亲姐姐被这东西搞得有多么的怪异,也依然改变不了这就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普通的梳子的事实。
祁沉没忍不住问女子:你确定,引起你亲姐姐这些日子怪异的是这把木头梳子,而不是其他东西或则原因?
女子似乎是怕他们觉得她是在糊弄,赶快解释: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姐姐她就是因为这东西才弄得很不正常的。
素玉青思考道:也许梳子确实有问题,只是现在没有了,要不然在这里再找找看,疑点应该不止一处。
姐姐平白无故死了的事情可以得到沉冤得雪,女子又歉意又感激地说:麻烦三位了,哦,家里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东西,只有茶,请喝口茶再继续找吧。
刚想说不用,女子就转身去泡茶了,没多久,茶就被端上来了。
女子很不好意思,小家碧玉的好看小脸显得腼腆:茶水一般,不是特茶,请三位仙人慢饮。
杯里的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虽然比不上天遥派的顶级好茶,但也还行,回味想必应该不错。
就在即将品一口时,素玉青手里的茶杯突然被握住,素玉青抬起头,看到是越意寒不让他喝茶。
越意寒将素玉青杯子里的茶水直接全部泼了,在地上刺啦一声腾起白雾,白雾散去,居然一杯都是堆堆扭动着的蛊虫。
这恶心的一幕,瞬间就让祁沉没把自己手里的那杯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的茶水和茶杯丢了,在地上,居然也是一杯蛊虫茶。
这女子有问题!
阴谋败露,那原本在他们面前腼腆害羞的女子像是撕掉了画皮,不等杀招落到身上来,鸡贼的甩袖变成黑烟,眨眼功夫就一溜烟跑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放虎归山,素玉青,祁沉没,越意寒二话不说直接就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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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偶会继续努力哒!
第53章 boss很想捂住主角的嘴
虽然素玉青, 祁沉没,越意寒一起追出来,但那缕黑烟先逃了, 即使再紧追不舍也只能跟丢了它。
黑烟止住逃命, 偷偷摸摸的在一处巷子角落里窝着,老鼠一样战战兢兢的左顾右盼, 虽然追的人是甩掉了, 但它还是怕的要死, 抹抹冷汗。
今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从河水流淌下来的那具全是蛊虫的浮尸就是它连夜精心准备的陷阱。
天遥派前面才灭掉了他们派出去的两只吃人怪物喽啰, 这个节骨眼上, 要是紧接着发生什么诡异的杀人案,不论谁都会很容易地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认为这是向天遥派的复仇报复。
黑烟就利用了这凡事先入为主的习惯, 制造了这个蛊虫浮尸案, 完美立起了有案情就会有受害人亲属的假形象。
作为受害人亲属的它一出场就演技在线的持续卖惨,仿佛真死了亲姐妹,再适当的抛些虚假的小线索,圈套就完成了。
一旦,天遥派的重心放在这个蛊虫浮尸案上, 思维就会被受制框住,只想快点解决掉这个谜团,浑然不觉,他们的注意力已经无法从木头梳子上离开,自然无人检查它这位无辜的受害人亲属端上来的蛊虫茶。
黑烟觉得这桩计划如此周密,又有苦肉计又有美人计,抛砖引玉的非常到位, 天遥派的人绝对是死定了。
端来的蛊虫茶,眼看着就要进入天遥派的人口中,黑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笑里藏刀,迫不及待遥看着他们倒在地上无法运灵力了。
岂料,中途参与了调查案情的那外人居然横插一脚,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看出了端倪,泼茶在地上,茶杯里的数条蛊虫在地面到处爬动。
这场阴谋陷阱当场败露,黑烟只得赶快逃命,还好甩掉他们,不然背着数不清人命的自己别想在被抓后逃之夭夭了。
周围安安静静,想来,天遥派的那几人还在远处到处找着自己仍不得结果呢,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九大修真门派之首也并不怎么样嘛。
黑烟得了小便宜,摇头晃脑的志得意满起来。
它要动身离开此处,却突然被什么绊住了脚,有光闪过,黑烟这才看到是一根灵力化形的线系住了脚腕,细得难以看见,另一端端蜿蜒绵亘地躺在经过的地方,直到消失在巷子的拐角。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系在自己的身上的!
黑烟满脸惊悚,完全没有意识这玩意是哪里来的,刚才十几分钟前的记忆回荡在脑海瞬间反应过来了,难道是那个中途插手的外人!
恐怕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不对劲,于是将计就计,在自己全程盯着琢磨木头梳子的素玉青和祁沉没,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这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第三人身上的时候。
用灵力幻化出细线系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后来还在为他们快要喝了蛊虫茶,快要中招而洋洋得意。
万万没想到,它螳螂捕蝉,那人已经黄雀在后。
忽然的,脚腕上的灵线断掉了,黑烟不禁惊恐万状。
只要不再续灵力,灵线自然就会断掉,不需要接着续灵力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黑烟看见化作零星碎片的灵线尽头是那哪三人,心里尖叫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
都这种情况了它仍然妄想溜走,但面对的是一个元婴期初期,还有一个元婴期中期,以及一个伪装成金丹期后期,压根就是三个大神在新手村收割小怪的完全不给活路啊。
黑烟在此之前以为自己应该可以坚持几回合,实际上挨了两招就瘫在地上跪了,这要是再倔几回合,那根本就是脑子抽抽了。
它赶紧哭跪求饶:仙君们饶命啊,我错了真的错了,仙君们想知道什么,我啥都招,求饶过小的贱命一条吧。
祁沉没挥剑,剑击穿了地面,距离极近的它吓得险些晕过去,哆哆嗦嗦的半天。
祁沉没的眼底皆是不屑:你的话,谁知里面几分真几分假?
它力求自己值得信任:都这个时候了,我哪敢还骗人,无论仙君们问什么,我真的全招,句句是真真的,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素玉青冷冷说:那么现在就告诉我们,你的主子究竟是谁?目的到底是什么?
它怕死极了,想多活段时间,可又不敢把自己的主子给卖了,若是泄露了计划,那它的结局简直是比死还要来的痛苦不堪。
它不敢讲的畏惧样子,让祁沉没很不耐烦的拔了剑。
这一言不合就要砍的暴躁架势吓得黑烟神经紧绷,一瞬间,求生欲压过了惧怕感飞快地求饶:仙君别别别,我说!我说!
祁沉没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等着黑烟讲话,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敢再罗里吧嗦一大堆废话还不干正事,我下一秒就把你拿去添土充当肥料。
它怕得要死的咽了咽口水,说:我我的主子就是
话才说出口几个字,耳边,只听见嗖嗖几声。
快退开!
三人同时大退老远,眼前,百根银针扎在地上,黑烟一口血喷在地上,捂着脖子好像无法呼吸,直挺挺的瘫倒在了地面,而暗杀他们的人早就跑了没影。
素玉青上前去探它的呼吸。
祁沉没着急问:怎么样?
素玉青摇摇头:已经没气了。
祁沉没气得忍不住砸在墙壁: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可以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这伙人心狠手辣到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素玉青用手帕包住拔起了扎在地上的百根毒针的其中一根,平平无奇的模样,可是几根扎在黑烟身上就让它变成了永远保住了秘密的一具尸体。
素玉青问祁沉没:祁小师弟,你认得出来针上附的毒吗?
祁沉没接过来,反复的详察躺在手帕上的毒针,皱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基本的毒还能认得,但这只能找擅长药理和毒的许儒来辨别了。
素玉青思考道:把它送去天遥派交给许儒,找出毒的名来,或许能够从中得到一点有利的线索。
祁沉没眉头微皱: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了,不过派下山历练的那些青衣普通弟子恐怕会有差池,若是换我前去又担心万一遭遇麻烦时的你身边没有帮手。
素玉青说:这件事不能耽搁太久,一分一秒对这座城来说都是无比宝贵,我无碍,还是抓住幕后黑手与救城要紧。
祁沉没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了,说:那我快去快回,尽量把测毒在一天之内完成。
祁沉没临走前多看了越意寒一眼,眼神依然满是怀疑和防备。
但越意寒表现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从一开始也确实没有想要耍弄什么鬼主意,悠悠反问:祁道友还有什么事吗?
祁沉没不太喜欢各方面都是模模糊糊谜团的越意寒。
虽然现在除了这个家伙之外再也没有能够及时帮得上忙的人了,但若非解决幕后黑手这件事迫在眉睫,祁沉真的不想离开素玉青身边,让这个家伙和三师兄单独相处在一块。
祁沉没没有答复越意寒的话,而是对素玉青道:师兄你一定要小心点,千万要等我回来。
素玉青点点头,祁沉没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带走了手帕包着的毒针。
祁沉没走后,素玉青没有闲下来,想了想跟越意寒说:回到城主的府邸也是无事可做,不如让官府的捕快去看看那户屋子查出真正主人,也许有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线索落下了。
官府的捕快来了,经过一番找寻调查,总算是搞清楚了这户屋子的真正主人是谁。
只是找是找出来了还是不能当面询问,因为早在多年前,人家就携带着老小从这里搬到了外城的别处,这儿的屋子不过是一间没人住的空房而已。
黑烟鸠占鹊巢,化形成人家的女儿模样,笑得甜甜,一句两句的谎话就圆得滴水不漏,附近的邻居还以为是人家的女儿先回家大扫除,过几天一家老小都要重新搬回来,却没有想到这不过是黑烟的障眼法罢了。
素玉青从官府捕快那里要来了搜查令,他们在这户空房开始地毯式搜寻。
但黑烟留下来的只有用来潦草填充周围的寻常有品,使其看着不那么空空如也,值得引起重视的不寻常物一件都没。
梳妆台上的盒子里,深埋在一堆首饰底下的某样东西引起了素玉青的注意,露出乌木小角的它太过亮眼,在旁边价值低劣的首饰衬托下更显得有疑。
素玉青刚要拿起来,盒子里有棕白色的触须隐秘的探出来。
越意寒第一时间看见了,但素玉青还没有看见,越意寒立刻叫:快丢了!
突然被喊,一般人都会怀疑怔住,但素玉青却下意识的报以信任,马上扔开。
盒子掉在地上,跌出一地的首饰,叮叮咚咚十几声响,越意寒顺手抽根筷子,一瞬间刺中从五颜六色的首饰堆里跳出来的虫。
虫被筷子扎死在地上,扒拉几下发出尖尖的叫声,没两下就化成了一摊黑水。
越意寒见素玉青捂着头,痛苦一脸,以为他被毒虫咬着了,随即捉住他的脉搏命门去测灵脉,但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灵脉也完好无缺不存在任何问题。
越意寒慌了,难道那毒虫的厉害之处是连找都找不到问题吗?
素玉青并没有被毒虫咬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五年前后脑海里总会闪现一些模糊画面和刺痛,他以为大概是重病留下的副作用。
可当越意寒刚才又急又慌的声音响起时,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而过,那种感觉又忽然回来了,让素玉青一阵忍不了的头痛,越想越严重的头痛只能不去想。
素玉青喘了口气,抬头看到越意寒满脸的急切担心地问: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依然头痛很让人难受,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没事,就是偶尔的头疼,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