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第58节
刑文飞在她发泄完后,让保姆去端了燕窝来给她喝,又陪她去洗了脸替她抹了点护肤品,这才问:“我和爸谈过了,我以为他至少今年不会那么做,既然他那么做了,说明他的确不想再改了。妈,你有什么想要的话,我去找爸给你要过来。”王女士要什么没有?她哭得太费力气,这时候就精神萎靡,说:“我就想你去接你爸的班,一点东西都不留给那些野种。”
刑文飞笑了起来,说:“爸本来就是权力欲和控制欲都很强的人,他现在六十岁都没有,身体也很好,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你觉得他会退休?我看他做到八十多岁都不成问题。距离他退休,至少还有二、三十年。这二三十年,是我最好的时光,我可不想去和他闹别扭,再说,我有自己的事业规划,不想去替他打工。妈,这一点,我是没有办法满足你的。”
王女士尖声道:“那就让那些野种去他跟前,拿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是今年要让那些野种回家吃饭?因为刑知谦研究生要毕业了,他肯定说了想回国进公司历练。”
刑文飞说:“要是他有那个本事,把爸手下那些人都收来自己用,我也没话可说。在爸手下做事,我不觉得是什么好的体验,他要去吃这个苦,就去吃吧。再说,关系本来就是远香近臭,越到爸跟前去,越被他嫌弃。我不会去和他共事的。”
按刑文飞所想,他爸私底下那个掌控欲极强的臭脾气,和他在一起生活,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感受。
他妈好在是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和他分开住了,要是真还在一起住,以他妈这个火爆脾气,得每天和他爸吵架,关系肯定只会更差。
他爸如今还打心眼里觉得对不住自己和他妈,反而关系还能更好一点呢。
刑文飞看他妈还是气不过,就说:“爸的性格多强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去和他处一天,你能接下来生十天气,你让我到他跟前去工作,你说我得受多少气?你也想开一点吧,自己过得开心些,身体健康,活到一两百岁去,那肯定比爸好,是不是?有其他人愿意去爸跟前受气,你就别想不开了。”
王女士虽然还是觉得不舒服,但总算同意了儿子的说法,道:“我不能生气,我要开开心心的,之前医生说心情抑郁容易得甲状腺癌和乳腺癌。”
刑文飞说:“那我去和爸谈,让他给你再在澳洲买一栋房子,要不,你带着蔡青云过去休假一阵子,让蔡青云不要继续做财务了,他继续做财务,一有错就是把柄。是吧?”
王女士说:“他在那个位置上,好歹能够帮我盯着。”
刑文飞心想他那个脑瓜,能做成什么事,说:“没事的,我会想另外的办法。肯定比蔡青云起到的作用大。”
王女士想了想,觉得蔡青云最近的确是被吓到了,就同意了刑文飞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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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文飞在他爸回g城后,就去了他的住处,专门为他带了上好咖啡和几瓶好酒。
刑钊英忙中抽闲,和儿子坐在阳光房里品刑文飞带去的红酒,两人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刑钊英又向他透露了一些之后政策上的一些变化,指点了他一些事,刑文飞认真听着,也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刑钊英对他非常满意,神色一直非常温和。
到最后,刑文飞才谈起了王女士最近心情不好,导致精神不好,总是失眠头痛的事。刑钊英总不能在儿子跟前说“你妈那样子是活该”,好歹要顾及儿子的心情,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加上王女士近年来在不必要的时候完全不愿意和刑钊英见面,导致刑钊英对王女士的愧疚之情很重,即使有蔡青云那点事的传言,刑钊英也没有特别往心里去,说:“没有让医生给她看看吗?”
刑文飞道:“医生看了也没什么作用,她是心病。我想着,让她去澳洲阳光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也许状态就会好一些。正想着去联系中介再为她介绍一栋房子,只是还没有时间去做。”
刑钊英答应愿意为妻子再买一栋房子让她去疗养,只是家里的事情,可能就需要让其他人多费些心。
刑文飞就说既然要过春节了,那让弟弟妹妹回家一起吃饭聚一聚也是好事,他这么懂事,刑钊英长松了口气,他不怕王女士闹,就怕大儿子闹。
除夕前一天,刑家大部分人都回了白云市老家。
刑家在这里新修了一大片祖宅,占地足有百亩。
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常年住在里面。
刑文飞先去拜访了母亲一边的亲戚,才回刑家拜访刑家的亲戚。
他一回去,从和大家的谈话里,就知道刑家人都知道了刑钊英要把另外几个私生子女认祖归宗的事。
每次听人偷偷说起,刑文飞就满肚子火,大概是发火太多了,他在除夕这天还得了口腔溃疡。
刑家是大家族,这一天坐在家里接受亲戚的问候,就让人疲倦。
刑文飞从小就没在这个大家族里生活,所以和同龄的亲戚并不熟。
刑家有专门的基金保证族里所有人的医疗费用以及孩子的上学费用,会给成绩优秀或有专长的孩子很高的奖学金;家族里的所有人都享受了这些好处,所以就必须遵从族规,而族规对族人要求非常严格,禁止任何形式的赌博,禁毒,禁烟,不允许嗜酒,不允许嫖娼,不许斗殴,维护家族名誉,爱国等等,非常严厉,这些族规是在百年前的族规之上修改得来的,要求每个族人都要遵守。
刑文飞他爸的确没嫖娼,却养了几个情妇……所以他要让私生子回来认祖归宗,并不是每个族人都愿意,很多人有怨言,在背后说闲话。不过他爸既然决定了要做这件事,之前就的确把族里打点过了,还给家族基金里捐款了一千万。
王女士之前在刑文飞面前闹了很多脾气,但如今在老家,便已经恢复了稳重大方的样子,不管和谁说话,没有不得体的地方,有些想来看她笑话的人,见着她满身珠宝,笑容满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刑文飞在除夕这日傍晚,才见到了他那几个弟妹。
他们的母亲都没有来,只几个孩子来了,之前都住在偏院里,要祭祖时,才被佣人带到主院里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刑文飞自不会不了解他老爸的几个情妇和这几个情妇所生的孩子的情况。
他爸喜爱红楼梦,所以偏爱柔弱的知识女性,几个情妇都是小家碧玉的高知女性。
对这几个女人居然会给他爸做情妇,刑文飞挺不能理解,好好的人生不要,非要依附于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看人脸色过日子,而且做出的还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刑文飞穿了一身三件套西装,房子里有地暖,倒不觉得冷,他从玻璃封闭的走廊走进主院的客房,见到了几个弟妹。
刑知谦二十三四岁,他从高中开始就在英国上学,如今研究生要毕业了,主修的是文学方向的专业,性格稍显沉默,回到刑家,便有些拘谨,又带着另外三个弟妹,就更觉得累。
刑知谦之下,几个弟妹年龄最小的才八岁,最大也只有十六七岁,都还是孩子,而且从小被母亲娇生惯养宠着长大,回到刑家这个处处要规矩的陌生地方来,都不习惯,全都想赶紧祭祖完了,可以在第二天离开这里。
见刑文飞进屋来,所有人都是一惊。
看来大家都认识刑文飞,除了刑知谦有点窘迫地叫了他一声“大哥”外,另外三个小孩儿在瞬间坐直了身体,紧张地看着他,大概是被生母教导了不要惹刑文飞。
刑文飞本来非常不爽,一看这几个小孩儿像鸡见了黄鼠狼,好像自己要怎么整治他们一样,他倒是乐了起来,笑着扫了他们一眼。
他之前就看过几个弟妹的照片了,他爸找的情妇都是一等一的相貌,刑家从上到下又在外貌上基因强大,就没有生出过难看的孩子,所以这几个小孩儿,也是个顶个的神仙相貌,白肤红唇大眼睛,刑文飞知道自己妈恨这几个孩子恨得要死,他自己之前也很嫌弃他们,但真的对上真人,对方尚且没有伤害过自己,也没有伤害自己的能力,刑文飞一时也柔软了心肠,他想,他爸说他妇人之仁,应该也没什么不对。
刑文飞道:“走吧,现在去祠堂。”
几个弟妹互相看了看,最小的两个孩子,十二岁的妹妹小默和最小的弟弟小凡是同一个妈所生,小默就赶紧去把她弟弟拉住了,跟在了刑文飞的身后,不敢说话。
刑文飞想这几个小孩子肯定被这个家吓到。
他回头看了看他们,说:“别害怕,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也算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好拘谨的?”
那三个小的稍稍放松了一点,刑知谦则打量着刑文飞的背影,对着这个大哥,他倒没什么敌意,但也没有想和他过分接近的心思。
王女士只在看到四个私生子女的时候,脸色才变了变,但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不过全程也没和那个孩子说过话,只当他们不存在。
祭祖之后的团年饭上,刑家一共有上百的人在一起吃饭,十分热闹,饭后,又在一起守夜,孩子们则都拿到了压岁钱,因为刑文飞还没有结婚,他也拿了不少红包,之后又把这些红包给了几个弟妹,看他们累了,就让佣人把他们带去偏院客房让他们先睡觉去了。
整晚,刑文飞的公务手机和私人手机都响个不同,全是春节问候短信,他握着专门用来和秦素联系的手机,和他聊微信,给他发了不少自己家里的图片。
秦素看到他偷拍的他的父亲和几个弟妹,倒是十分感叹,因为刑文飞和他父亲真长得特别像,他那几个弟妹也全是一等一的相貌,基因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
秦素在老家,和父母一起在舅舅家里过除夕,一大家人也十分热闹,他拍了照片发给刑文飞看,刑文飞就说:“你可以发一张你的自拍吗?这些都是别人的照片。”
秦素拒绝了他:“不愿意。”
刑文飞:宝宝不依.gif。
秦素:“……”
十二点,刑家的大宅前院开始放烟火,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他拿着手机给秦素直播,对着手机说:“宝贝,我爱你!”
秦素所在的小县级市已经禁了烟花和鞭炮,四处一片安静,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满屏烟火,听到了刑文飞的声音,想,刑文飞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就像这烟花一样灿烂。
第65章
刑文飞初二就回了g市, 他妈则留在白云市的娘家。
秦素初三会带父母来g市, 刑文飞答应了要和他们一起玩两天。
刑文飞早让家里保姆把靠近江边的一层高层公寓仔细收拾打理, 还给小俞发了个红包,让小俞去帮他那套房子增加了一点摆设,让房子看起来更温馨, 适合待客。
他要在这套房子里招待秦素和他父母。
每天约刑文飞的人排队能绕刑家总公司的双子大楼好几圈,不过刑文飞很少赴人饭局,除非是特别谈得来的朋友, 或者是非去不可的应酬, 不然,刑文飞或者让人帮自己去, 或者就拿太忙推脱了。
初二他刚回g市,晚上先是去参加一顿非去不可的领导饭局, 完了一局就又去参加扈崇两口子的饭局。
扈崇这顿饭也是非去不可,因为扈崇还带了刑文飞之前一直打扰的那位黎医生一起吃夜宵。
扈崇为了把这个饭局安排出来, 也费了很大力气,因为之前不是刑文飞没时间就是黎医生没时间,或者就是他本人没时间, 这下三个人都有空的一个时间点还真是难凑。
就着客人黎医生的胃口, 扈崇定了一家高档港式餐厅的包厢。
扈崇也算挺有钱了,但他天生抠门,除了给他老婆花钱大方外,在别的地方都抠,自己吃饭总是选小饭馆, 请客的时候都绝不会选人均五百人民币以上的店,这次是刑文飞付账,他马上就定了人均两千以上的店,还要了包厢。
刑文飞之前就让扈崇帮自己给黎医生包过一次大红包,黎医生拿到那个红包后,挺惊讶,因为那红包真的不算小。她待遇不低,但那红包抵得上她大半月工资,所以,她推辞了半天,推辞不掉才接了,接了之后自觉之前对刑文飞态度不好,之后刑文飞再问她任何问题,她都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还生怕没回答到位,有的地方连文献链接都给刑文飞附上去。
扈崇带着老婆和黎医生先在包厢里坐定了,连餐都点好了,一边喝着铁观音一边等刑文飞。
刑文飞在前一个饭局上就喝了不少酒,他自觉得有一斤高度白酒,还有好几大杯红酒,司机看他坐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面色发红,神色却高深莫测,就有点担心他,说要直接送他回去休息,刑文飞睁开眼睛冷静地说:“我没事,你送我去酒楼就好了。一会儿,你自己在外面点餐再吃点吧,回去报账就好了。”
司机已经吃过一顿了,再吃也吃不下去什么,不过刑文飞这么说,大概就是要在酒楼里花些时间了,自己也要等不短的时间。
刑文飞进了酒楼,先去洗手间里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自己收拾到无懈可击,这才被服务员领着去了包厢,他这天为了见人应酬,穿了一身休闲西服,因为一直在有暖风的地方,所以连外套也没带。
服务员敲了门,听到里面应声后,开门请刑文飞进去。
刑文飞这时候脸上虽然依然带着一点酒后的红晕,但看起来也只像是受暖风熏的,而且香水味也压住了他身上的酒味,让人看不出他喝过很多酒。
修长挺拔的身体在得体的高定西服里,不知道是西服衬他,还是他衬西服,或者是两者相得益彰,他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人的视线里,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黎巍,也就是刑文飞一直请教的那位专攻艾滋病的感染科医生,女,三十六岁,未婚,因为其出众的学历、研究经历和学术成就,如今已经是主任医师了。因为是一线大都市的专攻传染病的艾滋病治疗为强项的医院的成名的hiv/aids主任医师,黎巍可说是见惯了成千上万的男同男男性行为爱好者,其中各种各样的帅哥,简直看得黎巍眼花缭乱,然后就是心冷如铁,导致她如今完全没有婚恋欲望。但此时看到刑文飞,她第一时间依然被他出众的外貌和气质给震到了,外貌上的优势很多人都能有,但那种气质却很少有人可以达到,那是金钱和权力一起堆叠出来的人才有的从容和自信,还有从小到大一直有的精英教育才能形成的礼貌优雅的气质,很像时刻被人注意的镁光灯下的明星才会有的气质,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只要看到,就一定能区分出来的一种气质,不过他又和明星不一样,他要更随性更自我又更礼貌一些,没有刻意的感觉,因为他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黎巍从扈崇那里已经得知了刑文飞是个富三代,是扈崇的弟弟。
虽然刑文飞一直没说自己是同志,但他问的那些问题,自然是把他的性向暴露无遗,例如和hiv暴露的爱人深吻口交的风险这种问题都问,还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大约因为是文字问答,两人倒也不尴尬。
不过此时见面,两人尴尬起来了。
原因是黎巍本来以为刑文飞是扈崇的干弟弟,那也该是扈崇那样的其貌不扬的胖子才对,哪里想到居然是这种气质不俗的帅气的弟弟,想到他之前问的那些问题,能一点也不尴尬?即使黎巍是医生,但是医生的前提,也还是个女人嘛。
刑文飞在见到黎巍之后,也尴尬了,他没想到黎医生是个女人,他一直以为是个男人,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叫黎巍这种名字,这个名字难道不是男名吗?
在扈崇把两人互相介绍后,两人握了一下手,都赶紧把尴尬掩饰起来,礼貌地微笑地问了好,心里却都有种“这是什么鬼”的无奈心情。
好在刑文飞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毕竟事情已经发生,秦素二月末的结果都出来了,这时候尴尬也来不及了,再说,对方是个女人也好,女人更感性和敏感,也更能体谅人,她更容易替自己保密。
刑文飞先就自己迟到道歉,喝了一杯酒,又对扈崇和黎巍表示感谢,再喝了一杯酒,又祝了一回春节快乐,再喝了一杯酒,这才开始和大家聊天。
其实所有人都吃了一摊了,大家都该吃不下什么了才对,但扈崇不是的,他这么抠的人,能宰刑文飞一顿,自然就点了很多贵的菜,之前吃了一顿,这时候依然吃得下很多东西,所以就他一个人一直在吃吃吃,吃得他老婆都横了他好几眼。
刑文飞很有年龄优势,叫了扈崇二哥,之后就叫黎巍“巍姐”,最后黎巍恨不得赶紧给他包个过年红包,不然都像占了他好大便宜一样。
几人聊天聊了两个多小时,时间很晚了,大家才起身准备离开,扈崇喝了酒,嫂子就开车把扈崇带回去了,刑文飞要送黎巍,黎巍看他是有什么话要讲,就答应了,反正他一个小gay,也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刑文飞让司机把黎巍送到她住的小区外面了,亲自下车给黎巍开了车门,又和她在小区门口讲了几分钟话。
黎巍主要是问那位暴露病人的情况,刑文飞说:“已经做了二月末的检查,还是阴性,应该没事了吧。”
黎巍说:“再转阳的概率非常非常低,应该没事的,放心吧。”
刑文飞说:“巍姐,也谢谢你。这段时间,你给了我很多支持。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直接找我就行。”
黎巍笑道:“我也没帮什么忙。”再说,也是收钱办的事。
刑文飞道:“可能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事,但的确给了我很大帮助。这种事,可能是越不了解,就越害怕,你给我讲了那么多东西,让我可以用平常心看这件事。这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完全无能为力的生死之别,即使他真的是hiv阳性了,我想,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他,支持他。再说,还并没有转阳。我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很多次发现他其实很害怕和脆弱,他需要我。而我也做到了让他需要。总之,谢谢你。”
黎巍很为刑文飞这话感动。她作为一个hiv/aids的医生,看到的人间魔幻比一般人多太多了,大多数时候,她都对这个世界失望;对病人失望;对人们对责任、爱、克制的缺失失望。即使看到过很多妻子愿意原谅因不道德行为感染了hiv的丈夫,但黎巍反而无法从中感受到爱的伟大,只是觉得这人间的感情真是魔幻,因为那即使是爱也一点也不对等,夹杂了太多让人恶心的悲哀,更让她失望……只有不去想这些东西,让自己没有个人感情,她才能用最好的心态只从责任出发去做好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