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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的六零年代 第33节

    程婉婉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在呕吐症状出现前,她都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她身体不好月经向来不规律,偶尔一两个月没来也是有过的,直到开始呕吐闻不得荤腥,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孕妇模样,这才心里害怕了起来。
    她十有**是怀孕了!
    程婉婉被这个消息炸的心慌意乱,第一时间也是找上了赵华笙。可是这一次她再没打通赵华笙的电话,辗转从本地同学那里得知赵华笙一家早不在了,连同她大伯家都搬走了。
    两家人就跟约好了一样,家里的东西能带的贵重物品都带上了,从老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么是去港城要么去国外,他们两家离开了这片国土。
    程婉婉到这时终于发现,所谓的情意所谓的爱都是假的,赵华笙他辜负了他!
    不说当时的心痛仇恨懊悔,事已至此她也没了办法,程家大伯能逃她逃不了,她没有那资源人脉能走,她走不了,即使走了,也没钱财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不像程家大伯和赵家,带走了家产,两家联合,不管是在港城还是在国外都能好好活下去,活得更好更轻松。
    而被欺骗抛下的她没有别的出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她无法做一个未婚妈妈,更没办法生下这个欺骗了她的男人的孩子,她必须要把孩子打掉,否则等肚子大了,她也没了出路。
    程婉婉到这个时候算是被仇恨痛楚烧掉了恋爱脑,没想着寻死觅活而是想着活下去,就像他父亲以前把大半家财捐出去时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换做眼下这种情况也是适用,只有活着她才可能有机会复仇,哪怕希望渺茫,程婉婉也不想死。
    是的,她没想死,会在江舒瑶面前动剪刀也不代表她存了死志,如果真想死就不会去找江舒瑶帮忙。
    事实上她在找江舒瑶之前就买好了堕胎药留作后路,如果江舒瑶不肯答应她的请求那她回来就自己堕胎,这样不怕江舒瑶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大家要证据她肚子里也没了孩子,没人会相信。
    说到底也是一方面觉得江舒瑶年纪小又心善,被她恳求无论如何也会撕不下脸,另一方面又对江舒瑶不够信任,担心江舒瑶不像她观察的那样不爱八卦闲聊,嘴上没门把,才会留个后手。
    她私心里是期待江舒瑶能答应的,这样她就用不到这堕胎药,虽然卖她药的人保证这药在民国时候就是给大户人家的姨娘堕胎用的,现在也有不少养不起孩子的妇女用过,但是程婉婉还是想去医院进行正规手术。
    只是没料到江舒瑶年纪小却也不怕撕破脸,对待外人心肠冷硬的很,不肯帮忙就算了还说了那么多难听又可怕的话,程婉婉没办法了,部队里她熟人根本没几个,就江舒瑶还是她觉得最合适帮忙的人选,连她都拒绝更遑论别人,找的人越多秘密越瞒不住,这才匆忙之下趁着邻居都去上课自己用之前买的炉子熬了药吃下去。
    一开始药力发作肚子痛她还咬牙死死忍着,因为卖药的人也说过服用这种药是会痛的,但是谁知道威力会这么大,后面痛的就是想喊都喊不出声,想去求救直接晕死在地。
    她该庆幸跟门靠近的百叶窗户没有从里头锁上,否则张嫂子也不能第一时间从窗户那儿伸过手去拉开门闩。
    那大出血的情况,多耽搁一阵真可能要了性命。
    程婉婉抬手抹去了眼泪,整了整思绪把这个故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在她的诉说中她是受害者被欺骗的一方,和赵华笙有夫妻之实是赵华笙醉酒意外,后面赵华笙承诺要娶她并且手写过婚书,若不是赵家父母阻拦早领了证,不会落到如今未婚先孕下场。
    至于赵家和程大伯一家逃跑的事情也表示自己不知情,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向她透露半点消息,连很少能藏得住事的堂姐在那封炫耀嘲笑的信件上都没有露半点口风(而这一点也是程婉婉恨透他们的原因),她是无知又无辜的。
    最后还表示回去把那些信拿给张嫂子看,证明她没有说谎。
    真真假假,倒是编了一出让张嫂子相信的故事,对程婉婉也硬不下心肠了。
    “这事我想想办法。”张嫂子叹口气,最终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张很肥,你们呢?
    第62章 狗爬式vs坐爬式
    最后张嫂子对外解释是程婉婉只是身体不好才晕倒在宿舍, 之所以出血是因为来了月经。这话说出去没有多少人相信, 尤其是那天亲眼看见程婉婉浑身是血被背着去医院的人, 认为程婉婉是流产了才会去医院。
    不过张嫂子没让这流言散播太久, 在军嫂们的扫盲班上给讲了思想教育课,说随意编排姑娘家名声不好, 大家的思想品德要提高,不要人云亦云胡说八道, 没亲眼见过别乱说, 都是有女儿的人家。
    总之就是一番思想教育, 再加上卫生所那边封口, 这事也就算这样了,没有对程婉婉做出什么惩罚, 依旧让她在部队教书。
    江舒瑶对此是不发表意见的, 在她看来程婉婉捡回一条命并且没了孩子之后,这事在她那里就算了结,以后程婉婉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而她也不会再和程婉婉有多少来往。
    然而程婉婉很显然不这样想, 在‘病好’两天后回来上课时, 趁着办公室马嫂子不在, 要往她手里塞十块钱, 希望她对她曾经怀孕的事情保密。
    江舒瑶躲开了,神情淡漠,“我不喜欢说人八卦,你不用这样。”说罢拿着教案出门, 不再搭理她。
    之后,也不知道程婉婉是听进去还是怎么回事,也没再找江舒瑶了,甚至还有些故意躲着她,短暂的几分钟课间交集也是没交流,马嫂子不知道是受流言影响还是看出什么,跟程婉婉的来往也有些淡,办公室的氛围不再像最初那样友好,平和的表象下藏着疏离或者其他。
    江舒瑶为此也没太大介意,办公室的氛围对她的生活影响不大,除了要连续上课,她很少待在办公室里,就是学生的作业都是带回家批改,所以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是怎么过。
    十一月末的时候卫生所开始组织打疫苗的事,江舒瑶把四个孩子带过去,办理了儿童预防接种证,该打的能打的疫苗都给打了。
    那天情况有些吵闹,主要是有些孩子会怕打针哭,不过医生和防疫站那边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了糖丸之后便安抚住了。
    铁柱和树根都不是怕疼的孩子,打疫苗都挺配合。比较麻烦的是萍萍安安两小只,针扎进去的时候都哇哇哭了还拼命挣扎。随着月份的增长和伙食的喂养,两小只如今的力气是越发地大,尤其是萍萍,江舒瑶差点没按住她。但好在萍萍哭闹得厉害也比较容易哄,一边给她抿冬瓜糖一边拿玩具哄她,没一会转移注意力不痛之后就不哭了。
    安安就比较难哄,这一套他不吃,被针扎了之后还被郝援朝按住,当即就委屈了,伸手去找江舒瑶抱,最后还是江舒瑶抱着哄了他大半天才乖了。
    江舒瑶对这么娇气的安安没辙,觉得他跟萍萍可能生错了性别,他们越是长大她越是有这种感觉,日后要操心更多的怕是安安了。
    不,应该说现在让人操心更多的也是安安,打完疫苗后那三个都没不良反应,适应很好,而安安晚上还是低烧了,喂了不少温热的水后面才慢慢退烧。
    等他退烧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
    “安安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些。”床上,夫妻俩个说悄悄话,江舒瑶眉宇间有些担忧。
    郝援朝搂着她亲亲额头,“已经在变好了,现在不需要吃药就能自动退烧,没事的,会越来越好的。”
    “别多想了啊,快睡觉。”
    说着故意吓唬她不睡就做有爱的运动,被江舒瑶拧了下腰,瞪着他,“你不是亲叔叔对。”
    “我是你亲老公,快睡,明天你上早课呢。”她的上课时间表他都记得。
    江舒瑶闻言被哄笑了,这才不与他计较,搂着他的腰乖乖在他怀里睡觉。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上班养娃种菜,一眨眼时间就过去大半,又是冬至时节,冬至又被称为‘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在古代这还算个大节日,不过如今也是没祭祀上香什么活动,址城的习俗便是做糯米汤圆,也有人说过了冬节就表示一年还没过去但是已经增加了一岁,因此,江舒瑶给铁柱树根发了两毛钱的红包,算是庆祝他们又‘长’了一岁。
    ‘长大’一岁后的树根不能再说‘我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口头禅了,当然也没把它改为‘我是个七岁的孩子’,而是自觉地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干家务活要比往常多了,还要陪两个弟弟妹妹玩,尤其是学会爬的萍萍。
    是的,冬至前两天萍萍就学会了爬,学会爬之后她活动的领域就扩大了,婴儿床不够她爬她不高兴,扯着嗓子嚎叫表达自己不满。
    江舒瑶见状只好让郝援朝砍来几根竹子,在原先铁柱和树根睡的大床上敲敲打打改造一番,又铺上一层旧棉被,这才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爬个够。
    可惜她小看了萍萍旺盛的运动欲,两人睡绰绰有余的大床她来回四个角地爬,没个两三天就嫌弃了,想要去更宽敞的地方爬。
    更宽敞还能有哪里,地上?
    江舒瑶是不可能答应的,天气已经变冷了,地上更是冰凉凉的,又没那么多布或者垫子可以铺给她爬,放到地上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又做了几个大一点儿的布偶给她玩,算是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倒是安安,看萍萍爬了多天也不爬的,把他俩放在同一张床上,他就乖乖地坐着玩玩偶,坐久了累了就躺下,柔软的棉被摔不疼他,萍萍爬得再欢快他都稳稳的,不像以往萍萍会翻身会坐没几天他也跟着会。
    江舒瑶听了周小花嫂子说的每个孩子发育情况不同,也没有太担心,没准就是过段时间他自动会了呢?萍萍是属于健壮那一类,比很多预产期到了才出生的孩子都厉害了,安安晚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不过江舒瑶没想到安安有可能不是不会爬而是嫌弃萍萍的‘狗爬式’?有天郝援朝他们上班上学去,江舒瑶上完课回来在家,把两小只放到床上去自己到厨房忙活,过了会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过来一看,就看见萍萍在追着安安玩,萍萍用狗爬式在后面紧追不舍,安安则是坐着挪小屁股挪得飞快,一个语气高兴一个语气不满,爬到了床尾被竹子围栏拦住还会控制方向转弯,把江舒瑶惊讶的都愣在了门口。
    结果还是安安转弯看见了江舒瑶,这才扁扁嘴,停下来委屈着小表情要江舒瑶抱。
    江舒瑶晚了一步,萍萍看安安不动了还以为他累了自己一下子抓住他,要推他咬他玩儿。
    安安在靠山面前当即委屈哭了。
    可让江舒瑶哄的,假意拍打一下萍萍,说姐姐坏这才乖。
    被轻轻拍了一下没什么感觉的萍萍还以为江舒瑶在和她玩,傻呵呵地乐着去抓江舒瑶的手要咬,她的牙已经冒出来了,开始喜欢咬东西磨牙。
    不过安安这‘坐爬’法江舒瑶还是挺惊讶的,不知道他打哪学来的,她见附近的小孩子都是像萍萍那样‘狗爬式’啊。
    “这小子聪明呗。”郝援朝这时候就有亲叔叔的骄傲了,还跟萍萍一样逗着安安爬,把安安气得别过脸不搭理郝援朝。
    “嘿,还会生气了。”
    “叫你欺负他。”江舒瑶笑,也不介意他哪里学来的了,反正他会爬,喜欢用那种爬法就哪种。
    但同时也在感概小孩子真的长得太快了,现在都会爬了,离会站会走还远吗?等到那个时候,家里头才更有的上心了。
    好在铁柱和树根也快放假了,元旦过后半个月,小学就迎来了期末考试,一年级依旧是考一天,有过一次考试经验的铁柱和树根明显比上次放松许多。
    上一次期中考试他们两个考的很好,写字和算数都名列前茅,还奖励了两支中華牌的铅笔和一块橡皮擦,很是涨了一波面子。
    这次期末考试他们虽然放松但是依旧摩拳擦掌想要躲个好成绩。期末考试的奖励比期中考试好,不止有铅笔橡皮擦,还有几毛钱。
    跟从江舒瑶手里拿钱是不一样的,被奖励的钱感觉就像自己赚来的一样,有种被承认的小大人的满足感,心里自然是期待的。
    于是等考完试后,铁柱和树根这两个‘小学霸’就期待成绩早点出来早点开学发奖励了,而栓子和驴蛋则无感,他们都是‘小学渣’,只想玩不想开学。至于奖励?那关他们的事情吗?
    who cares!
    詹红军:老子关心!尤其是驴蛋再考不及格他这次就动家法了啊!!!一个学前班你都给老子考不及格,吃的饭都吃哪去了!!!
    要知道,詹红军是最喜欢当个文化人的,媳妇娶了不能管(管不着),但是儿子他就想把他们都管教了,尤其是在铁柱和树根两个的对比之下,跟郝援朝不蒸馒头争口气,都一块玩的起码你俩臭小子不要比铁柱他们太差?
    但很可惜,詹红军的期待是注定落空的。
    庆幸的是此时成绩还没出来,寒假到了,驴蛋儿几个开始撒野地玩,这是吃竹笋炒肉前最后的狂欢,不知者快乐~
    第63章 年货
    初中生考完试后, 江舒瑶批改完卷子也迎来了她的假期, 这个大概就是当老师的好处,一年寒暑假, 学生放假跟着放。
    江舒瑶放假后有想着要不要带孩子出去玩一玩, 即使不能去远的地方, 近一点也成, 但是郝援朝没有假期, 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带四个孩子出门的,就是喊上周小花嫂子也不成,她怀孕了就是她自己不当回事该咋咋样, 江舒瑶都怕一个不注意伤到了,所以只能打消这出门的心思。
    不过找保姆的事情又被江舒瑶拿出来思量, 很显然郝援朝忙的时候是很多的, 一年到头假期少的可怜,而她就算是有假期那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带着孩子, 等周小花嫂子肚子大一点, 要生产了坐月子,那个时候就没人帮她在上课时候看孩子了,两小只那么小,她是不放心像一些家长那样把孩子锁在家里头去上班的。
    “那就找, 从你娘家那边或者从我老家那边找个亲戚过来帮忙带带孩子。”郝援朝是不介意找个保姆过来帮忙的,但是这年代不能说找保姆,找亲戚来帮忙这说法才成,所以选择的余地就较少了, 是亲戚也会有人情往来,比不得后世从家政公司请来的保姆省心。
    江舒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犹豫,可很显然周小花嫂子的预产期在六七月份,即使那时候她放假,可周小花嫂子有了小婴儿要照顾,必然是照顾不了萍萍安安的,那个时候萍萍安安没准都会走会跑会说话了,哪里是喝完奶就乖乖睡觉那个阶段那么省心照看的,一个不注意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去,得很上心才成。
    “从我娘家那边找,我写信给我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人选。”最好是城里的有点文化能讲普通话的,这样沟通起来也简单。
    想到这江舒瑶也给江母那边去信了,顺道寄了一些钱票,还有一件给江母的棉袄和一件给江父的毛衣,都是她亲手做的。很快就要过年了,今年不回家,孝敬也要跟上,差不多这个包裹信件抵达的时间就是春节时候了,刚好当作新年礼物。
    至于哥哥姐姐们她就在信件上问候了,毕竟家里孩子多布票什么都不是很够用,原主在的时候也没给他们这些新年礼物,暂且就这样,当然,给孩子的红包钱也附上了,到时候让江母帮她交给侄子侄女们也是心意到了。
    写完信寄出去后江舒瑶便开始忙活家里的事情,年前多的是琐事要忙,大扫除暂且不急,但是先要把白菜腌上,萝卜洗干净晒干做菜脯。
    南方冬天比北方吃菜容易,蔬菜的类型也比较多样一些,不过白菜萝卜仍旧是冬日常见的蔬菜,腊月时候副食品那边拉来不少白菜萝卜,一两分钱一斤,便宜又新鲜,不少人都会买一些回去腌制或者留着慢慢吃,尤其是北方来的军嫂,像程嫂子那天是全家出动买了不少,她家还挖了个两三米深的地窖(再往下挖就渗水了),买来的菜都装里面去。
    江舒瑶也买了两个竹筐,让郝援朝用扁担担回家去,跟着周小花嫂子他们学做腌菜菜脯,平时可以拿来配粥喝。
    忙忙碌碌了几天便准备早点儿去买年货,不然越晚去越挤人。她带了铁柱去,让树根在家里看着弟弟妹妹,因为郝援朝没空,他更是忙。
    这个年代领导是要下基层去慰问百姓的,尤其是年前,各种下基层拜早年,压根抽不出空来,指望他不如等他退休。
    郝援朝:我有错我忏悔。
    他想把警卫员小张给江舒瑶派过去,但是江舒瑶没要,其他嫂子都是自己带娃去买年货,她也就不搞特例了。
    周小花嫂子和程嫂子觉得现在还太早年货可能没备完整就没一起去了,江舒瑶就带着铁柱一块去。
    翻了年铁柱也就十岁了,好吃好喝养了大半年,长高了些不说,身子也强壮许多,可以当一个小大人了,帮忙买年货这种小事是做得到的。而且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江舒瑶可能不知道,让他自己来也能挑喜欢的,过年还不是为了家人高兴,当然要买合心合意的。
    部队供销社的东西不少,不过有些供销社是没办法买到的,比如这年画,就要到新华书店来买才成,年画的类型很多,有主席画像(这是最受欢迎的),也有胖娃娃拜年图,寿星翁拜年图等等,现在还不到文化运动时期,这些都没有禁。
    而让江舒瑶意外的是,过年时候是可以卖鲜花的,瓜叶菊、四季海棠、水仙、一品红等盆花摆满了鲜花门市,不少人在那儿挑挑找找,热闹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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