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 第65节
话很朴实也很真,这种真让两位来送锦旗的公安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就不算白来,很是夸赞了一番,最后还是把东西都留下了,毕竟他们是受人之托嘛。“哎两位公安同志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啊!”见公安转身就要走了,张司机连忙又留客道。
“不了咱局子里还有事呢!下次啊!”这年前局子轮班的人手会比较少,还是得早点儿回去的。
等公安离开了,筒子楼那些邻里邻居和今天上门来的同志就开始问张司机这事情了,不是只有农村八卦才传得快,六十年代筒子楼里也没秘密的,不是自己单位同事就是退休老同事,关系近的很,七嘴八舌聊起来,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
最后送走了邻居和同事,张司机他媳妇看着箱子里个大鲜红的苹果还有几斤重的腊肉,就道,“你那天帮的不是干部家的孩子,出手这么大方,品质这样好的苹果我还没在供销社看见有卖过呢!”
张司机也不确定了,把那装着钱的信封打开来,发现里头不止他给的十多块钱,还多了两张大团结,里面还有一封信,打开一开,说这事过年给家里长辈和孩子的压岁钱。
一出手就是这么丰厚,张司机愣了,想起那天黑一点孩子说的他爹是参谋长的话,又联想到今天上门的警察还有那横行了多年突然被抓的劫匪,脑袋灵光一闪,“还真帮了干部家的娃儿们了!”
——
址城,郝援朝跟詹红军花费了一番时间和力气把事情弄妥后,也很快迎来新年。
今年的新年还是一家子一块过的,跟往年没什么不一样,非说不同的点,大概是今年新衣服里有花衣裳的少了,蓝黑绿成了主流,往日鲜嫩的颜色基本都没了,江舒瑶家里也一样,也不是她不做鲜亮颜色的衣服,而是供销社如今供应的也都是这些颜色的布料,而且大家伙都这样,她家也不好张扬。
但这些都是小事,如今部队是安稳的,这对江舒瑶来说就是可以的,毕竟外头是真的乱,在这样的混乱时候,能有个安稳的地方是真的很好了,衣服什么的,蓝黑绿也有蓝黑绿的美嘛,都可以接受。
孩子们也没觉得不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出门过一趟体会了外面险恶混乱的铁柱和树根,更是觉得如今能穿上新衣服吃上热饭菜跟家人在一块过年守夜是最好的事情了,丝毫不觉得暗沉一点的颜色会怎么样,军绿色还是主流呢。
就这样开开心心过个年,一眨眼就来到了一九六七年。
只是,过完年后上面还是没有复课的通知,这些停课闹革命,出去大串联后又回来的孩子要做什么,却是成了部队老大难一件事。
大串联把部队停课无聊就想搞事的孩子都给弄到外头去了,但大串联很快就结束了,春节前基本都回来了,除了个别(比如陈春妮),如今那些没参军没参加工作又没上课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总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混下去?
想了想,年龄到了的就送出去参军,年龄还小的,比如那群小学生就继续上课,而年纪不上不下当了红卫兵的,要不把他们组织起来送去附近的农村帮忙老百姓干活春耕?
不然放在部队里整天闲着无事晃荡大家长们尤其是军人们看着也是很碍眼的,小小年纪啥都不干整日就出门胡闹,这以后岂不是变成纨绔?老子根正苗红能干活能扛枪,可不想培养个混蛋出来。这文化运动部队还是别掺合进去,关门做自己,忠于国家忠于民族就成,没必要出去咋咋呼呼四处搞事的,得跟上头走,部队司令回来了,如今是不赞成搞事的。
于是,大家儿凑在一块商量,就这样那些人给组织起来,送到附近各个生产队去帮助老百姓干活春耕了,就跟以前上劳动课和农忙时候一样,还派老师去监督的。虽说外面不少老师被斗了,但部队学校老师大部分都是军嫂,寥寥几个才是外面来的,因为停课并且没见着复课希望那些外面来的老师基本都回去了,要等什么时候复课才有可能回来。
这次派去监督的就是军嫂们组成的老师,都是叫婶婶或者直接是亲戚关系的,谁斗谁啊,也斗不起来,在外面不听话,回头记下来告诉爹妈,那等着吃竹笋炒肉。
没辙了,一群孩子就这样去上劳动课了,乐不乐意都得去,除非不要爹妈养,但这可能吗?国家不大串联了,往哪钻啊。
被捏住了经济命脉,出去外面威风凛凛的红卫兵也得低下高贵的头颅,像吃饭低头!
而驴蛋这个(留级过屡次考不及格)的小学生,看到初中生都出去了,也不乐意了上课了,就闹了,都停课闹革命了,凭啥小学生还要上课啊,不公平!
然后,他就闹到文工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驴蛋的舞蹈事业即将开始,然后多年后功成名就被网上扒出信息,一看emmm......只有小学学历呢~
——驴蛋骄傲脸: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我为自己带盐!!!
——一心想当文化人的詹红军:滚蛋,老子没这么低学历的儿子,老子是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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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看了一本,书里女配一心追随反派,为他背上无数骂名;原本事业脑的反派,却在遇到白莲花女主后智商清零,把公司搞的一团糟,还想一脚踹开女配,替女主清除障碍。
方晚穿成了女配,那个挡了女主影后之路的妖艳贱货,黑红黑红的娱乐圈女星。穿了又怎么样?她才不认女配的悲催命。
方晚表示:“来战!”最喜欢教你们做人了呢。
管你是白莲花女主,还是清冷禁欲系男主,又或者是腹黑反派,她要干翻全场!
第110章 文工团
址城军区的文工团规模不算大, 里面主要分为歌舞团、歌剧团和话剧团,驴蛋想进的,就是这歌舞团, 嗯, 主要是舞蹈,自从上学之后接触过舞蹈之后,驴蛋就感觉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尤其是那一年六一儿童节晚会上大(xia)放(si)异(ge)人(ren)之后,心里更是埋下一颗名为舞蹈的种子——他觉得舞蹈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学习什么的,完全不是他的天赋所在!
总之, 他就是不要继续学习了, 这学期小学开学他又因为不及格被混合双打了,连他奶詹老太都不帮他,大哥忽视, 弟弟们嘲笑, 他脆弱的小心心受伤了, 在初中部的不用上课之后,彻底绝了继续学习的心。
“俺不俺不,俺就是不学习,你打死俺,把俺打得屁股开花,俺也绝对不会去学习的!俺一定要去文工团跳舞!”在家里胡搅蛮缠了一周,最后竟然还闹绝食, 是真的绝食,差点把自己绝食进医院,没办法詹老太跟周小花嫂子妥协了,比起当个文化人,还是孙子命要紧。
詹红军看着那苍白、哦不,依旧黑黝黝却显得虚弱的圆脸蛋,再看看詹老太包括强强壮壮两个小的在内谴责的眼神,心里默念,没事,一个不念书还有三个,总是有个文化人的,不能饿死儿子不能饿死儿子不能饿死儿子——
妈嘞个老子的,真想抄起家伙打一顿再说!
最后憋憋屈屈地点头妥协了。
驴蛋当场就激动地想跳起来庆祝——划掉,是想跳起来吃东西,快饿死他了,为了不念书——划掉,为了跳舞他真的拼了,硬是没吃东西,饿了快两天呢。
然后,乐极生悲,他没有成功跳起来,饿太久脱力了,重重跌回了床上,眼白一番,晕了。
全家人吓得啊,赶紧就掐人中的掐人中,送医院的送医院。
不过没送成功,走到半路驴蛋就醒了,嚷嚷着回家去吃东西,去医院能治好他饿吗?不能啊,先吃东西再说,他就是饿的,打死都不去医院,快送他回家吃东西!
也是很执着很无奈了。
但这也并不是没好处的,比如看他为了跳舞而绝食还把自己弄晕了,詹红军到底是心软了,觉得驴蛋可能是真的很热爱跳舞而不是因为不爱读书了(请原谅一个一心想当文化人老父亲的自我安慰),这也算是一种坚持,还是要成全他的,毕竟是自己儿子,于是就帮他活动活动走走后门了,如果这能通过基本考核,就别因为颜值问题而刷掉他儿子了,再把儿子打击得绝食了,不说他这老父亲的心受不受得了,反正他老父亲的身体是受不了家里两个女人的‘家暴’的,他娘可不比他媳妇来的温柔啊~
就这样,在驴蛋儿绝食恢复过来后(其实也没咋恢复,吃顿好的就生龙活虎了),他就被带着去参加文工团的考核了,然后大概是真的在舞蹈这方面有天赋,那考核官又没见过驴蛋成名那晚的六一儿童晚会表演,觉得脸蛋黑点没事,孩子不跑出去皮养养就回来了,这圆脸蛋还挺讨喜,身子骨又够软,可以练舞,就给留下来了。
于是在一九六七年的春天,驴蛋正式退学,成为一个只有小学学历的,文工团歌舞团的预备役,等驴蛋美滋滋地认为人生自此就要跟学习那不归路说再见的时候,进了歌舞团,他终于知道还是他太年轻,进了文工团,竟##也有文化课的!!!
天要亡我!
驴蛋儿一翻白眼,差点没英年早逝。
不过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更何况他觉得练舞还是挺有意思的,拉筋什么的都没觉得多痛,一切都挺好的,但是不早为何那话剧团的干部总想拐他过去,说他在表演上有天赋尤其是表情特有戏啥的,啦啦一堆好话,把他捧的喝了蜜一样甜,差点动摇了,最后,想到话剧团那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驴蛋又义正言辞拒绝——我的心里只有舞蹈,舞蹈是我的终身事业,我是不会离开歌舞团的!
这话传到那歌舞团带他的干部大姐姐那儿可把她感动了,像驴蛋保证一定会好好教他,让他日后成为歌舞团的台柱子,还会好好督促学学习文化课,以后能提干!
驴蛋骄傲的笑脸渐渐凝滞:难道不是看在他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少让他上点文化课吗?!他真的一点不需要再多加一点点的文化课了,真的!!!
总之,驴蛋觉得他在歌舞团的日子是痛并快乐着的,当然,因为文化课比较少,还是快乐更多,所以他还是坚持继续待在文工团了,尤其是日后上面下达复课闹革命通知,那些初中生又开始要上学之后,驴蛋更是坚持,并且打消了要是到初中他就不继续留在文工团的想法了(当时他傻傻以为初中生是可以不用上文化课的,而且完全没考虑过即使他到上初中的年纪退出文工团继续去上学,还是要从小学念起的),他还是在团里,毕竟他爱舞蹈,舞蹈使他快乐(再也不学习.jpg)!
而当初把他招进来的干部小姐姐在驴蛋第一场文艺汇演的时候,是真的想时光倒流回去拦住那个把他招进来的自己,为啥同个化妆师化妆,上了舞台他个小舞者却是如此耀(辣)眼!大家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给他拉过去,主舞的光芒都给挡住了!就仿佛重现了当年的六一儿童节晚会一样!
詹参谋长,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或者,驴蛋去话剧团,那儿可能更适合他,听听这满场的笑声,多欢乐啊~
驴蛋:我可是要成为舞王的男人!
旋转跳跃,我是最美——划掉,是最帅的!
到后来,没能成功被退货的驴蛋演出的时候都不给化妆了,还是纯天然好,黝黑得多健康,化妆干啥,只是,为何不化妆上了舞台打了灯光,灯光弱点的时候就跟表演恐怖片似的呢,脸都看不见就看到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从某个角度看真的吓死个人。
干部大姐姐觉得自己要早生华发了,为啥这么好的舞蹈苗子咋都养不白,还上场自带光环的?
真的,又爱又恨!
而在驴蛋进去文工团没多久之后,郝援朝接到了一个坏消息,那个对他多有照顾的老领导,还是没逃过给弄下去,被下放了。
然后把他唯一的孙女给送到了他这边了,拜托他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红包发放啦,每个人都有份发了60个(*^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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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女配
说是拜托郝援朝照顾这个说法也不严谨,应该说是拜托郝援朝和詹红军一块照顾了, 因为郝援朝和詹红军都算是老领导的手下, 而且对他们两个也是有知遇之恩, 没有让他们军功被抢掉的,这才能顺顺利利升职到今天这个地位。
而且当初还在老领导手下的时候, 他就对他们多有照顾, 郝援朝还从原身的记忆里扒拉出不少原身跟老领导相处的画面,穿过来之后因为事先知晓会有文化运动还曾各种暗示提示过, 没想到最后老领导还是逃不了, 给下放了。
“陆老那孙女多大了,安排到什么岗位?”夜里还有一丝丝凉意,江舒瑶脑袋枕在郝援朝臂弯里,懒洋洋地问道。
郝援朝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嗓音低沉, “差不多十七八岁,陆老下放前让她签了断绝关系书登报脱离了关系,然后暗地里利用了人脉给弄到部队文工团那里,过两天到, 到时候我跟老詹过去接她一下。”
江舒瑶点点头, 既然是到文工团那里,那团里也会给安排住房的,至多也就是多看顾一下,这址城部队如今是比较安稳的,一般不怕出什么问题, 联络不会太多才是。
她有点儿困,便没有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和郝援朝又含混着说了些话便去睡觉了。
不过江舒瑶这次是猜错了,哪里联络会不频繁,等人到了部队她就知道什么叫密切往来了。
两天后,郝援朝和詹红军去接人,因为火车是中午时分到,差不多也就是午饭时间,故而便跟周小花嫂子商量两家人一块吃,也别分两次请客,凑在一块一起请了得了。
或许是火车晚点了,到了午饭时间人还没回来,江舒瑶便先给小娇娇喂了果泥,把菜分出来让一群小的先吃饭,反正到时候餐桌也是坐不下,别饿着孩子。
等快把孩子们给喂饱了,郝援朝他们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这就是陆姑娘,长得真精神。”周小花嫂子很是爽朗地说道,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面上是热情洋溢的。
不过那位陆姑娘却只是微微露了个笑容,视线看似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扫了一下,眉宇间藏着矜傲。也是,打小就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没个骄傲是不可能了,哪怕家里是遭逢了大难,可有人护着到底是没磨掉骄傲性子的。
只是,视线在扫向晚一步出来的江舒瑶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有瞬间的凝滞,还有瞬间的疑惑,尤其是看到郝援朝自动自觉迎上去跟她凑近,来给双方介绍,说这是他的妻子江舒瑶的时候,陆玉菡眼里是真的闪过不可置信了,脱口而出,“她怎么会是你妻子?!”
这话一说出来,气氛便是一凝固,大家都愣了,没想到陆玉菡会在初见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江舒瑶搜寻记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没见过眼前这个姑娘才是,怎么听这姑娘的语气,好像她不应该成为郝援朝的妻子似的。
没等她思绪更发散,陆玉菡似乎是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立马又道,“我、我的意思是江小姐看起来好年轻,没想到会是郝大哥的妻子。”
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奇怪,为何看到郝援朝介绍这位年轻又漂亮的,气质十足的女人是他的媳妇时候,自己心底会莫名出现反驳的声音,说这不可能,没控制住就脱口而出了,实在是有些尴尬。
听到陆玉菡这样描补,大家伙也回过神来了,刚刚听那语气还以为这陆姑娘对江舒瑶有意见呢。
周小花嫂子就笑了,“是,当初我还把舒瑶妹子认成是郝师长闺女呢,这么年轻又漂亮是不是。”
说笑几句,把这茬揭过,就让大家都到屋里头去,别在外面聊了,先进屋去吃个饭。
陆玉菡跟着大家走进屋,看到屋里头那么多孩子的时候,尤其是小孩子刚吃好从饭桌上下来,心里蓦地闪过不大舒服的感觉,但她没有表露出来,爷爷被下放了,母亲早先就去世了,父亲又联系不上,现在到这边来就是为了躲难的,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过得恣意,什么高兴不高兴都表露在脸上,让人讨厌的话,在这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想到这心里便是一酸,又不由自主地去看郝援朝,说起来她跟郝援朝只是在很早的时候有过两三面之缘,但不知为何这次一见却是觉得他可以依赖,哪怕是一脸严肃没什么笑容,却觉得要比一脸和善的詹参谋长看着要让人亲近,好像他能够保护她,成为她的依靠似的。
这个念头浮起来让陆玉菡有些不可思议又不好意思,但这不好意思在看到郝援朝对江舒瑶低头说些什么露出笑容的时候就消失了,他结婚了,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妻子看起来年轻又漂亮,饶是从前自负美貌,在她面前似乎也比不上,更别提这屋里头那么多孩子,没准好些个就是他们的。
陆玉菡心底莫名感到酸涩又莫名有些不甘,这感觉来的突兀奇怪,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那边周小花嫂子便招呼她过去准备洗手吃饭了,思绪被打断,在这多人的时候明显是不适宜胡思乱想的,陆玉菡应了声,放下自己的小挎包去洗手。
这次她出来可以说是净身出户,自从爷爷被下放,她的家便不算她的家了,很多东西都被抄走了,离开的时候也不能带什么东西出来,就只带了这个小挎包还有一个藤条行李箱以及一把小提琴,钢琴在抄家的时候被砸坏了,即使没被砸坏,也带不出来。
“这里有水可以洗。”铁柱看陆玉菡好像不知道往那儿去洗手,很是有主人意识地上前去指引。
陆玉菡看了眼这个干干净净一看就教养的很好的男孩子,笑了下道谢,又请他帮忙打个水,这才洗好了手。
不过,望着这生机勃勃的院子,绿意盎然却又很整洁,还有亭子,整体看起来很有生活感又有文艺感,就知道这院子的主人是个会打理的,陆玉菡潜意识里觉得这应该不是这样,可不是这样又该是哪样她也说不出来,也没把这小小异样放在心里,先进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