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妾为妻 第119节
顾棠眼尖,这一场酒宴,他原本也没喝几口,如今看见自家的马车,忙勒住了马。“姑爷!!!”玲珑那儿坐在马车外头使劲的朝着顾棠挥手,生怕顾棠看不见,顾棠一看玲珑便知道是七夕在这马车里头,马儿这会都不要了,直接上了马车,把马儿丢给了阿继。
“更深露重,怎么待在这地方吹风,虽说到了五月,可夜里有夜风,你身子单薄,会吹着的。”
上了马车的顾棠最先握住了七夕的手,查探着七夕双手的温度,发现有那么一点点凉意,直接将七夕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头,贴着胸口在那儿捂着。
“没喝酒,我原准备了醒酒汤,还准备了披风,回吧!”
七夕让他此刻的一个动作给搅的脸颊发红,在此一刻,脸上满是红潮,现下羞红着一张脸,将目光放在角落里还温着的醒酒汤上,只道回了。
“没在这醒酒汤里再放点个茱萸山葵什么的?”
顾棠看见这醒酒汤,有心逗七夕一笑的顾棠开始揶揄起七夕,开七夕的玩笑,七夕这当下努了努嘴“放了,放了一整根呢,可你又没喝酒,那你也不用喝了。”
一个玩笑,一个娇嗔,如今这马车里十分的热闹,这马车外头伺候的玲珑与阿继亦是带着一副痴痴的笑。
回内城的路,只有这么一条,顾棠上了马车,凭着玲珑,这会他们也知道到底是谁坐在这里头。
而这外头,同行的两个人萧战与柳云霆各自看了一眼,露出了两个人才懂的神色。
“原是他的!”柳云霆在此刻,只说了这一句话,微微一笑,只这么开口。
“是!”萧战也应了这么一声……
第224章 一场算计
>>“走?我们为什么要走,你刚大胜归来,皇上难道没对你大加封赏,你如今是安远将军,两场战事,一个陈国,一个羌族,你难道不该是晋封加赏,最少最少也该是个镇国将军……”
萧老夫人在家门口整整挂了十串的鞭炮,一路从头到尾,在看见萧战的身影之后,这些鞭炮便开始点燃,响彻整个将军府门口,可谓热闹非凡。
她在这京中受辱这么久,受委屈这么久,现如今眼瞧着儿子风光归来,她可以扬眉吐气了,走?绝对不行!
“我不走,你知道你一走这大半年,我在这里过着什么样子的日子,每日里连门都不敢开,生怕叫人拿石头给打死了,这些人说你是逆贼,说我是逆贼之母,你帮着皇帝……”
“母亲,你的理智呢?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功高盖主,你原是最英明的,为什么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萧老夫人拒绝着萧战的话,只道自己要在这京中风风光光的等着受封,可惜话没说完,就叫萧战给呵斥了起来。
萧战是当真气结的那种呵斥,咬着牙只道她该明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从前她是嘴懂这些的,怎地如今反倒不懂,还越发钻牛角尖起来。
“儿子这一次表面上是假造反,皇上是知道的,可实际呢,实际那些跟着儿子的部下是真的跟着儿子一起造反了,他们听我的,你想想看,母亲,你觉得这个功还能要吗?”
萧战的一声呵斥,让此刻的老夫人瞪大着眼睛,用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儿子,眉眼里充满着质疑之色的同时,眉头亦是紧皱。
“走吧,就当是您老人家陪着我一道走走,看看这大梁的山河,多留儿子几年,陪着你,孝顺你……”
萧战知道,这一段时间,自己的母亲在京中受了苦,可为了能有以后,今夜必须走,且一定要走的干脆。
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他这儿也必然要将其打晕了带走,若不然,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伴君如伴虎,多年军功,若非自己进退有当,怕皇帝疑心更重!
老夫人的脸上是满脸的不甘愿,这叫她如何能够甘愿,她原是等着扬眉吐气,叫众人羡艳的,现下却成了要逃走的那一个……
萧战只让福伯略收拾收拾东西,这当下便走,趁着城门没关,这会还来得及,福伯这儿点了头,招呼着人只将老夫人一些平日里要穿的衣衫收拾了,带了些银子,套了马车便走了。
萧战走的快,趁着城门未关,带着不情不愿的老夫人这黑灯瞎火之下便离了京,一路真的就往江南而去。
皇帝的眼线就跟在萧战的身后,一边跟着一边将消息传回京城,让皇帝心中知道个分晓,萧战是知道的,他征战多年,这点个东西他还能够不知晓么。
坐在马车之中的萧战长叹了一声,在这之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京城,在这会心里多惦记的,还是七夕……
自己到底和七夕有份无缘,这一辈子是生生错过了……
“呵……”
萧战的目光收回的时候,眼里的惋惜让老夫人在此刻冷笑了一声,萧战惜的是自己与七夕的情,而老夫人这会笑的是一场空。
她年轻守寡,眼瞧着儿子拼下这许多的战绩,平步青云,也是光宗耀祖叫人能够高看许多眼,叫人无比羡慕的。
可到头来……
儿子眼瞧着年近三十却依旧无后,莫说有后,便是连妻都没了,偌大的一个将军府,谁都容不下不说,还败了所有的名声。
如今德胜过来,班师回朝,原以为是要风风光光的,这将军府一定会翻身,可……
翻身无望,甚至还要连夜“出逃”,功反倒成了祸,可笑……太可笑了!
万箭穿心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老夫人这会心情,抱着胸口的老夫人一脸苦相,欲哭无泪。
萧战走了,另一边,回到王府里的柳云霆在这会往轻欢的屋子里坐了会,孩子睡了,快要两岁的孩子让轻欢养的不错,圆滚滚白嫩嫩一看就是上了心的。
轻欢给柳云霆递了一盏茶,而后便坐在灯下做自己的针线活,没打算和柳云霆多说一个字,又或者一句话,模样看起来就好像这屋子里从没有人一样。
“过的……好吗?”
“承蒙王爷不弃,在这王府里有吃有喝,又有什么过的不好,和原本的日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爷呢,打仗这么久,累不累?过的怎么样?”
柳云霆这会没话找话,这屋子里也就他和轻欢这么两个活人能说话,如今他说一句,轻欢答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
柳云霆觉得自己拼死拼活,一步步算计着的,到最后,好像也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好可笑呀……
富贵荣华这四个字,是有了,可他有点贪心,想要更多……只可惜了!
“睡吧!”
摇了摇头,柳云霆没有接轻欢的话,这当下带着失落的一颗心,离开了轻欢的屋子。
轻欢看他那古怪的脾气,这会也没多说,耸了耸肩膀,连站起来相送都没有,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左右外头有人替自己关门。
将军府人去楼空,成王府里亦是如一座空无之间,敲打一下也听不见个响儿,两头寂寥,也就只有湘王府里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热闹。
苏绵准备了一个烤炉,就放在花园里头的长亭里,对月而坐,佳酿添置在杯中,老王爷老王妃苏绵与顾樾这会一齐与顾棠碰杯,庆贺他平安无恙的归来。
比起宫里喝的那每一口算计一般的酒,这会家中准备的酒当真好喝许多,竹叶青,顾棠极其喜爱的酒,只今日里苏绵准备的里面还加了青梅,吃起来味道与从前多了不一样的滋味。
七夕端着一盏酒,愿意开始是陪着家里一众人喝了一杯,庆贺着顾棠的归来,家中人高兴,她也高兴。
这之后,男人们自有男人的话说,苏绵高兴挽着七夕与老王妃一块说话,一边说话,一边给桌上的父子们烤肉,苏绵烤着一边给七夕吃着,这之后,接连灌了七夕好几盏,没多会,七夕这脸可就红了……
酒气上了头,七夕这会双颊泛红,眼睛也不似之前那样的清明,带着一丝丝朦胧,便是她自己看东西都觉得这眼睛前头好像是生出了雾气一样。
“我不能再喝了,我好像有点晕……”在苏绵往七夕嘴里灌下最后一杯酒时,七夕这儿摆了摆手,只道自己喝不下了。
苏绵这会唤了一声顾棠,只道“你家娘子喝多了,赶紧的,带着你家娘子回去好生安置,等明日里,咱们继续!”
苏绵说这话的时候,人都已经把七夕给推进了顾棠的怀里,而后嘴角挂着笑,眼里是那种蔫儿坏蔫儿坏的笑意。
顾棠这儿亦是喝的有些上头,如今听得苏绵这话,把七夕揽进了怀里,这会叫人引着,几乎是被动着被送进了他们的那间只住过一夜的婚房。
“管用吗?”
这会,这人一走,本还在那儿一副叫酒意沾染了脸颊的老王妃已经格外的清醒,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知说了这三个字。
“鹿血酒,鹿肉,还有那料里放的淫羊藿这些,我就不信,不让这两个人一夜合欢!”
掸了掸手,苏绵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自信满满的开口,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心思,准备这一场家宴的。
好容易从鹿场弄回来的新鲜鹿肉与鹿血酒,还有那特殊腌制过的料,男人女人吃了哪个不浑身发热,都是血气方刚的,她就不信了,还搞不定都已经成了亲的夫妻。
“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苏绵这当下信心十足,老王妃这儿点着头,亦是放心的样子,这都恨不能大半年都过去了,小夫妻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这真正睡在一起是根本没有。
她可都知道,每日里放在床边的帕子可是一块都没动,为着七夕的身子,她决了这两个人绵延子嗣的念头,可这夫妻夫妻,哪儿有不做那事情的。
虽然这招数是损了一些,可为了这小夫妻俩,这明日里他们真要怪罪起来,她这个老太婆直接揽下所有的罪责就是。
老夫人只差去听个壁角了,如今这目光里恨不能放了光,就想知道成与不成!
而这另一头,回到了房中的七夕越发迷糊了,尤其是闻到了这屋子里的甜香之后,脚下都显得飘飘然起来,为着身子这会滚烫发热,她本能的去了净房,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下……
可她这会吃醉了酒,人也不清醒,看什么都是飘飘然的,她褪下衣衫的地儿压根儿不是在房里头,而是直接当着顾棠的面儿……
一件一件,直到全然干净了,身无寸缕她才没了动作,可这边没了动作,顾棠那儿却已经是把这一幕尽数的收入了眼中……
第225章 一把火
>>浑身上下轰然起了一团火的顾棠在这会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整个烧着了一般,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加上那些“有料”的膳食,这会本就躁动,如今……
顾棠还保持着一份理智,这会忙要出去寻人,寻人进来帮七夕把衣衫穿上,以自己现如今的自制力,他没那办法,他怕自己会做下叫七夕厌恶的事情。
带着三分理智往门口走过去时,顾棠发现门都已经叫人锁上了,而且是在外头锁上的,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外头叫人根本没人来应自己,这是早准备好了……
七夕在这会倒在地下的垫子上,醉酒后双眼迷蒙,眼里泛着水汽,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根本没觉得自己到底在哪儿。
左右身上没了衣衫,这会虽浑身都热,可比适才好了许多,而顾棠这儿明白过来了家里人的意图,这当会重重的一击,直接敲打在了门框上。
他还存着理智,如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把这屋子里能用来喝的水尽数灌下了肚,而后寻了褥子盖在了七夕的身上,抱着七夕去向净房。
他原打算将七夕放在浴盆里,好用水叫七夕清醒,没想到,苏绵这儿做了万全的准备,这净房里压根儿没有半盆子水,压根儿没给他后路。
“热!”
被重新裹了褥子的七夕在这儿喊着热,是真的热,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叫苏绵灌下去不少的酒,到了这当会,哪里能不热的,那种热,从身体里发散开,形成了什么,她原是经历过的,故而这会搅散了理智的开始寻找能搭救自己的解药。
一双似若无骨的手如今在顾棠的身上不住的游移,凭着本能的解开了顾棠的衣襟带子,长衫让她解开了不说,连带着里头的中衣小衫尽数的解下,七夕的手触碰到顾棠坚实的胸膛时,一双手贴着胸膛,叫顾棠的双眼在这会恨不能也迷了……
顾棠带着三分的清醒在这会体会了一次什么是真真正正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若非他还存着理智,这会真的已经将七夕吞吃入腹。
那种滋味有多么的难熬,就好像是将你整个人置身在烤架上,底下是熊熊烈火,你就是那个将要被烤熟的那块肉,偏生你想挣扎一下都很困难。
七夕没有理智,可他还有,在七夕的手越发往那难以描述的方向而去之时,摒住了呼吸的顾棠一掌将七夕击昏,看着七夕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倒在自己的怀里,这手再也没了动作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可吐出这一口气的同时,他的鼻子里已经冒血了……
腥红的鼻血直接从鼻子里流下,虚火太旺,无数发泄……
几滴鲜血直接滴在了自己的衣袖上,顾棠胡乱的擦去了鲜血,这当下,先将七夕颤颤巍巍的抱上了床,而后背对着七夕只得自己疏散……
欲火焚身,疏散的方式原有许多,男人在这方面并不需要教也是无师自通,只顾棠原是个并不重欲的,对于这一件事情并不曾上过手。
现如今是被逼的……
背对着七夕的顾棠把尽数的欲望交托在一双手上,没有亵渎了七夕一丝一毫,七夕不清醒,他不希望在七夕醒来以后会怨恨自己,他要的是全身心的交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