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雪鸟
狗狗耍起了心机,他上面黏黏糊糊的亲着你,将你的哭叫和呻吟温柔地吻掉。下边却丝毫不怜惜,他想要将你的一切情绪都剥开,你的爱,你的恨,你的泪,全部大白于天光,呈现在他眼前。
你昂着头呜咽着,像一只玫瑰无力承受疾风骤雨的摧残,氧气被他的舌尖全部卷走,有种窒息的煎熬,他却捉着你的后颈不让你挣脱。
你甚至清晰的能感受到那硬物狰狞的形状,在你的潮湿温热的包裹下还隐隐跳动着。
他将你从床上捞起来,你无力的软在他怀里,刚想要说话,发现嗓子哑了。
他托着你的臀肉把你抱起,走到沙发坐下。桌上有瓶没喝完的红酒,他倒入杯子里,一口一口细致的喂你喝。
两个人耳鬓厮磨着,狗狗脸好红,看起来醉的比你还要厉害。
他看着你的嘴唇重新水润饱满起来,满意地舔舐着你的下唇,一只手扣住你的腰,身下的性器趁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前撞去。
“嗯呃.......”
你被这一下撞得猝不及防,眼泪都落下来了。
他舔去你眼角的泪珠,揽着你的腰的手密不可分地贴在你身上。
这般拥抱的姿势根本就施展不开,但他却半点都不愿松手,黏糊糊甜蜜蜜的亲着你,小狗似的把你舔了个遍。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边抱着你操。一手托着你的屁股,一手扶在你脖颈两侧,粗糙的大掌覆在你颈上的肌肤,感受着一声又一声跳动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和自己的心跳同步。
他把自己种在你身体里,你们彼此缠绵,躲进时间和情欲的皱褶里。
温热的晚风拂进来,携着海水咸咸的味道,潮起潮落,银色的月从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悄然无声地升起,波光粼粼的海面像一场破碎的梦。
神明在贪欢,蝼蚁在歌舞。
你们在月光下接吻。
命运的十字架引诱你们重逢,上帝将你的肋骨剥离,曾经的伊甸变成炼狱,在耶路撒冷相对的另一面海中,你二十一克的灵魂在这里忏悔涤罪,越过七层阿鼻,才能升入天堂。
你知道吗,我的爱人。
我是你的狗狗,是你身后一道寂寞的影。
我曾无数次跌进你用眼泪编织的陷阱里。
你狡诈,你欺骗,你虚情假意,你满口谎言。
你是荒野上的玫瑰,我是那样欣喜你的到来。
于是我拿玻璃罩将你困住,妄想与你并肩看这颗孤单星球上的四十四次日落。
有时候我想同你一起死去。
在某个清晨,雾气散去,知更啼明。
我们牵手走在松软泥土上,温柔践踏着脚下的蔷薇,我们在荒野间奔跑,穿过大片金色向日葵花田。
在某个午夜,望舒隐匿,黑鸦振翅。
我把影子揉碎,装进眼里。
我一个人送走落日,一个人等待花开。
沾上湿漉漉的水雾荆棘密布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我知道没有什么能把你的灵魂剥离,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你的离去。
我知道,当我得到之时,我就开始失去。
盈亏更替,周而复始。
我们肆意奔跑在苔原上,海鹦鸟翱翔于天海之际。
我们也会像它们那样自由吗?
你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片雨雾里。
你却抓紧我的手,在十七岁的傍晚里,逃跑。
从我们腐烂的躯壳里,无解的生命里,彻底的逃出来。
再也不回去。
我爱你,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