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 第127节
“万岁爷不想我跟章嫔姐姐住在一起?”“那倒不是。”康熙摇头:“只不过上午德妃刚来过,说是章嫔缠绵病榻,情况不好见不得人要闭宫养病,朕已经答应了。”现在再答应温知许的话,自然是不好反悔。
“这样啊。”温知许嘴角勾起一个牵强的笑:“章嫔姐姐当真病的这般厉害?”
康熙的眉心皱起来,叹了口气:“许是吧。”抬起头往温知许那看了一会,吩咐:“近来你还是不要与章嫔多往来了,等她病好之后再说。”
见万岁爷这般,温知许自是不好再继续,点了点头脆生生的答应了。
出了养心殿,棉雾见温知许脸色不好,问:“主子,万岁爷不答应?”
温知许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在万岁爷怕是连章嫔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德妃先她一步,让她绝了去万岁爷那要人的念头。
章嫔那宫门紧闭,已是见上一面都难。
纵然她现在有想法,也是无济于事啊。
——
静贵人伤了脸,原就恨的咬牙切齿的。
却没曾想,一晚上过去,就连太医院都不来治了,她捂着脸四处打听,这才知道为了讨好温嫔娘娘,万岁爷吩咐了太医院不准给她治,太医院得了万岁爷的命,哪里还敢来?
她立马就气的砸了半间屋子。
“主子——”等静贵人安静下来,宫女们才敢进去,“主子,您先别伤心,气坏了自己如何使得?”
静贵人捂住自己的脸,笑:“本就不受宠,若是再没了这张脸的话,日后在这后宫还不别人生吞活剥?”
宫女劝:“主子,要不您去求求德妃娘娘,她若是帮您的话,说不定还有救啊。”
“对——”静贵人的脸骤然间亮了起来:“德妃娘娘……还有德妃……”说罢,立马撑起身子往永和宫跑去。
只她求了半响,德妃也没点头。
静贵人哭着跪下来:“娘娘,您行行好,嫔妾这张脸若是再不医治的话,怕是要烂了。”
软榻上的人这才有了动静,她坐在上面,颈脖修长满脸温和,举手投足满是高洁,开口的话却让人寒了半边心:“章嫔那日跑了出去,怕是已经留不得了。”
静贵人身子一抖,就见德妃抬起头,笑着往 她那看:“若是妹妹能帮本宫解决了这个麻烦的话,你这张脸必然是有救的。”
“娘……娘娘。”静贵人吓得颤抖起来:“嫔妾不……不敢啊。”
“你敢的。”软榻上的人走下来,低头温柔的将她扶起:“就像是当初杀了惠贵人那般,只需一动手你的这张脸就有救了。”
对面的人眉眼带笑,一张脸如菩萨般和善,满后宫都称她是最善良的主儿,却从没想过她一句就得要了一个人的命。
静贵人虚弱的点了点头:“嫔妾遵……遵命。”
刚走,却听见德妃的声音在身后:“本宫先去佛堂念经,你待会让陈氏将十七阿哥抱过来。”
静贵人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这后宫低位妃子的命运,从由不得自己。
她是这样,陈氏也是——
第127章
永和宫
陈氏坐在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为一团,屁股坐在软榻上却只敢挨上那么一丁点儿,满脸紧张时不时的往软榻上看去。
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只见前方奶嬷嬷正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十七阿哥站在一旁,德妃斜躺在软榻上那带着护甲的手指伸出去在十七阿哥脸上逗弄着。
那耀眼到反光的护甲刺的陈氏眼睛疼,心尖儿悬的高高的,生怕德妃一时手重刺破十七阿哥的脸。
“咱们的十七阿哥生的果真好,一张小脸跟万岁爷像极了。”德妃脸上带着笑,手指却轻轻往上移,陈氏的心尖不停的跳动,眼瞧着那带着护甲的手都要伸到十七阿哥脸上了,她这才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娘娘——”
德妃的手虚虚停了下来,手指收拢眼睛往下看:“怎么了?怕本宫伤了你的十七阿哥?”
“娘娘说的哪里话。”陈氏站起来,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嫔妾……嫔妾是怕十七阿哥太吵,打扰了娘娘休息。”她一边说,一边示意嬷嬷将十七阿哥抱走。
可身边就是德妃,嬷嬷哪里敢?站在原地丝毫都不敢动,抱着十七阿哥的手都在颤抖。
“陈贵人怕是没有说实话——”
“娘……娘娘。”陈氏低着头,面上冷汗直流,德妃眯着双眼等她回答,眼瞧着屋子里气氛越来越僵,就在陈氏双膝一软快要跪下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动静。
永和宫的太监近来禀告:“娘娘,李公公来了。”
德妃眼睛往下一垂,嘴里淡淡道:“今个算你运气好,先退下去吧。”陈氏那悬挂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慌不则乱的带着十七阿哥就往外走。
李德全笑眯眯的走进来,“娘娘,万岁爷吩咐奴才让您去养心殿一趟。”
德妃满脸温和的往下走:“公公,万岁爷可说有什么事?”
“老奴不知,娘娘还是跟着奴才过去吧,万岁爷还在养心殿等着娘娘呢。”德妃随着李德全往养心殿走去,从远处看去就见万岁爷正俯身在龙案上,手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德妃垂下眼帘,弯腰福了福身子:“嫔妾叩见万岁爷。”
“德妃来了,起来吧。”康熙抬起头朝底下的德妃招招手:“过来,朕给你看样东西。”德妃瞧见,嘴角倒是真心实意扯出一丝笑出来,一脸惊喜道:“万岁爷要让嫔妾看什么?这般高兴?”
她踩着花盆底,一步一步走到万岁爷身边。
低头附身往龙案上看去,只见那白纸上写了好几个字“珍”“梅”“柔”,看到后面她双眼一缩,最后一个居然是“宸”。
德妃的眼睛落在那“宸”字上面,想到什么,眼皮子一跳,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身边的康熙开口道:“你心思最是细腻,来瞧瞧这几个字,哪个最好?”他侧开身子,将整张纸暴露在德妃面前。
德妃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来:“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封哪位妹妹为嫔位不成?”
康熙摇头不答,只问:“你觉得哪个字好?”
“这“柔”字太过纤弱,倒是少了两分出尘。”德妃目光一移,落在最后:“这“宸”字之前太宗之时也有一位宸妃,怕是再用的话会撞了忌讳。”
德妃话音一转,往下看:“嫔妾看这个“梅”字倒是极好,梅花代表给高洁淡雅,却又傲骨刚烈。”两手相握在一起泛着白,面上却和善道:“万岁爷觉得如何?”
康熙的眼睛放在那“梅”字上面片刻,过了会又摇头:“朕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德妃饶是再镇定,现如今也按耐不住,想了想还是开口:“敢问万岁爷,这是哪位妹妹的了万岁爷的眼,要晋位?”
“你可知过几日是什么日子?”康熙这般被问,可能是有了想倾诉的心思,倒是心情颇好的转过头。
德妃仔细的想了想,扯着嘴角摇头:“嫔妾不知。”
“五月二十五是温嫔的生辰。”康熙低着头,一脸笑意:“朕准备在她生辰那日晋晋她的位份,给她一个惊喜。”
德妃嘴角的微笑是再努力也难以掩饰的僵硬,她垂下眼睛:“万岁爷果真是疼爱温嫔妹妹……”
“之前进宫就该册封,朕怕太过仓促委屈了她。”康熙一脸笑意的牵过德妃的手让她继续瞧着:“你觉得“梅”字好?朕倒是觉得“宸”字也不错。”
德妃心跳的剧烈,连忙跪下道:“万岁爷,这万万不可啊,“宸”字自古以来就指为宫殿与帝位,“宸”可是帝王的代称……”
“这有何不可?”康熙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毛笔往“宸”字上一圈:“朕说封得那就封得。”
作罢,他便将手里的毛笔一扔,双手撑在龙案上,笑着道:“宸妃,甚好。”
德妃呼吸一抖,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过了好久她才恢复好,只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僵硬。
辛好万岁爷低头瞧着龙案,没有发现她俩上的神情。德妃闭上眼睛,立马又睁开,笑着道:“那嫔妾就恭喜万岁爷了,也恭喜温嫔妹妹。”
康熙挥挥手,忽然又道:“章嫔的病如何了?”
德妃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出异样:“章嫔身子还是老样子,瞧那样是越发的严重了。”
“那就派人好好医治,照顾好她。”康熙点点头:“温嫔与她最是要好,不要让她去过了病气。”
“是。”德妃低着头:“嫔妾遵旨!”
——
延禧宫
“查来查去,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棉雾叹了气,“主子,这如今章嫔的宫中大门紧闭,里头是什么情况我们是当真是不知晓啊。”
温知许闭着眼睛斜躺着,手里拿着扇子时不时的摇晃:“再难查也还是要查。”
“娘娘的意思奴婢懂得。”
玉白的手指伸出来揉了揉太阳穴:“这事风声太紧了,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凭空揣摩。”闭着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日当真不该放她走。”
若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没有头绪。
想到章嫔如今这模样,温知许是当真心疼,好好一个明媚娇艳的女子,如何就被折磨成了如今这模样?想到这,拿着扇子的手指泛白。
棉雾见主子捏着眉心一脸愁容,站在她身后揉着肩膀:“主子不要着急,日日让人盯着就是了,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延禧宫就会立刻知晓。”
“现在宫里都是万岁爷的人,若是万岁爷有心的话,怕是什么都瞒不住。”
离宫之后延禧宫大换了一通,满宫的人都是内务府重新派来的,用起来极为不顺手,刚想说话外面忽然有了动静,棉雾出去之后又立马回来:“派出去盯着的小太监说,德妃从养心殿出来了,只是不知万岁爷说了什么,德妃脸色难看的紧。”
“难看的紧?”温知许原本眯起来的眼睛一僵。
“主子知道万岁爷与德妃娘娘说的什么?”
温知许心里算了算,估摸着道:“能让德妃如今这个后宫的主人难看的,怕是只有一件事了。”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怕是万岁爷要晋我的位份。”
这段时间来夜里万岁爷总是三番两次的试探,有一次还甚至直接问出她喜欢什么封号,温知许又不傻自然心里清楚了个六七成。
屋子里静悄悄的,可温知许心里却越来越心慌,嘴里不断的琢磨这那句话,出来的时候德妃脸色难看的紧。
德妃平日里最为伪善,能让她惊慌失措的应该不单单只是个妃位。
大难临头都能毫不动色,能让她在外面都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怕是实在是恨极了。
她如今这般恨自己,极大可能选择这个时候动手以泄心头只恨。
想到这,她连忙下了软榻:“先派人去养心殿说一声,就说我今日心情不好,让万岁爷不准过来。”
“娘娘……”棉雾边扶温她,边提醒道:“今日万岁爷还没翻牌子。”
“你先照我的话去说,”温知许低头穿上斗篷:“再随我去静贵人那瞧瞧。”德妃从不会自己动手,而她身边只有一个静贵人,一个陈氏。
陈氏上次还送过消息,说明这暗地里其实是与德妃不合。
现在极大可能是静贵人,章嫔宫中进不去,只要能盯着静贵人怕是能查那么一丁点蛛丝马迹出来。
棉雾得了吩咐立马出去准备,对外只说温嫔娘娘心情不好要出去赏月,小太监们立马就招了轿撵过来。
温知许坐在轿撵上,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储秀宫的一宫主位是安嫔,是个常年不得宠的妃子。安嫔见温知许坐在轿撵上,不知是不是想到她一巴掌下去划破了静贵人半张脸,吓得人都在抖:“回娘娘,静贵人不在屋子里,像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