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 第103节
门打开了下,他回来了,径直走到客厅,皱着眉关掉了电视。“连电视也不给人看,小气。”阮萌委屈地说道。她现在和坐牢没差别,坐牢还能给一个小时看新闻联播的时间呢。
过了会,门铃响了起来,施雨泽登门拜访,他一开口便是那个诡异的案子,“那个女孩醒了,却什么也不肯说。这个案子背后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集团。”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他喃喃自语着。
李若非没说话,浅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某处,沉思着。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肖之然邀请李若非去画展,施雨泽一听,拉着他一起去。
“你不查案了?”
“一直紧绷着,也没什么头绪,出去走走,也许会有灵感。”
李若非不置可否,他们两人一起去了白天那家画廊,到了夜晚,门口摆放着漂亮的花卉植物,闪光灯不时闪现,俨然成为了名流艺术家们的聚会。
几个人举着香槟,来到画廊的贵宾室,他们侃侃而谈,就是没人注意到她。
阮萌不由急了,“你们理一理我啊,干嘛都无视我。”
李若非端着酒杯,光滑透明的杯身上映出他的身影,却没有她的身影。
阮萌怔了下,“原来是这样……”
他们不是联合在一起无视她,而是他们根本看不见她,哪怕生活在同样的世界中,维度不同了,他们无法看到她,无法听到她的声音。
一开始,她出现在便利店窗前,偷看女孩子的手机,按道理,女孩子肯定发现她了,然而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因为在女孩子眼里,玻璃窗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车水马龙的街道。
她回到别墅,李若非正巧打开门,见外面没人,就把门关上了。接着,他去大学讲课,她坐在第一排,那个位置是个空位。
施雨泽见到她,连招呼都没打,因为他根本没看见她,她却只顾着高兴他摆脱了恶魔的纠缠,忽视掉了这些。
跟着李若非去了酒吧,包间的门也不是她打开的,而是有人替她打开的。
她开不了门,出去都是服务生开的门。
那个代驾司机说了,先生你一个人吗?从他的角度,当时坐在车后座的只有李若非一人。
白天到了画廊,画廊里面的镜面那么多,随意一个角度都能映出她的身影,但是安蕾和谢飞舟却从没注意到,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她。
阮萌伸出手,悲伤地想到,难道她现在是鬼了吗?
不对,施雨泽找李若非通灵,按道理,如果她是鬼,李若非能看到她,现在连李若非都看不到她了,她变成了更高维度的存在。
她身处世界之中,却和他们没交集。
阮萌坐到李若非旁边的位置,碰了碰他,什么都触碰不到。
他们聊着聊着,聊到了一些事,李若非出声说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感觉,这一年我们好像过过了,一些事情早就发生过,现在是第二次发生了。”
“什么事情?”肖之然感兴趣地问道。
“比如你交了个网红女友这件事,我好像以前知道过,是谁告诉我的呢。”李若非蹙眉。
肖之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施雨泽定定地望着他,说道:“我好像也听过这个八卦,同事间讨论过。”
“我好像也听过,还和人讨论说你以后肯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强强联手的,现在就祸害别的女人。”安蕾纳闷地说道。“这个八卦是和谁讨论的呢。”
“这么一说。”谢飞舟思忖着,“我记得我在手机上看到过这热搜,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又换了女友,不是同一个女人吗?”
“喂,你们……”肖之然满头黑线,为什么他们都记挂着他换女友的事情。
“这件事明明发生过一次,我们都有印象。”李若非淡淡地抛出一个劲爆的结论。
“时间重置。”
第84章 神之门04
几个人脊背发凉, 心里毛毛的。
“时间重置?”他们端着香槟, 围坐在一块,仔细思索着这个词。
不只是他们几人有一种时间重置的感觉, 网上有人发帖说——有没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一件事明明经历过,但它又发生了一遍。
【也许人类早就在两年前全部死亡了, 现在的我们不是我们,而是有人替我们按下重置键重启了。】
【楼上的开什么玩笑,谁按了这个键, 神还是上帝?】
肖之然盯着手机屏幕, 口吻微妙, “有人说他明明记得我是开游戏公司的,开发过一款全民风靡的氪金手游,结果现在市面上没有这款游戏。”
他和李若非对视了一眼。
“更可怕的是……”安蕾放下酒杯,搓了搓手臂, 她望着他们,神情茫然, “我明明记得有个学妹死了, 可是我今天收到了她的简历,你们看。”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封邮件, 点进去便是这位名叫徐梦的简历。
“徐梦死了啊,我一直记得这件事, 听学校里的老师同学讨论过, 学校里死个学生是大事, 但是现在,她竟然活着!?她重生了。”安蕾惊悚地说道。
“我们为什么会记得这些不复存在的事情?”施雨泽出声问道。
“死者未死。”李若非叹了口气,浅褐色的眼眸垂着,“开发的游戏发生了变化,我感觉我本身也不是这样的人,我……”
他没有说下去,他想说的是,他根本不会来参加这样的聚会,更不会掺和这些事,李若非开始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他好像遗忘了什么一样,只要想到,心里就会觉得悲伤。
“也许是有神按了重置键,世界重新启动了。”他靠在沙发上,喟叹了句。
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谢飞舟干巴巴地笑道:“这怎么可能。”
因为这个话题,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阮萌惊讶于他们的敏锐,同时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就像是一头游在大海中的鲸鱼,发出的频率无法和其他同类对上,孤独地游荡在大海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悲鸣。
阮萌像个游魂一样跟在李若非的身边,她看着他回到家,看资料睡觉,白天去上班,有时候会接到些奇怪的委托,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他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大学老师受普通人尊重,帮人看风水、占卜时是一位大师,名流富豪们尊敬他,可以说,他现在的生活很好。
见他过的好,她很快平衡的心态,找到了新的乐趣。
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去电影院连看几场电影,去影视城看看明星,看他们是怎么拍戏的,行走在艺术馆、博物馆中,近距离看一幅幅艺术作品,晚上在视野最好的高级酒店里俯瞰夜景。
可最后,她还是会回到那幢别墅,看看李若非在做什么。
深秋的时节,书房里的壁炉有燃木在燃烧,火焰时高时低,变幻十足,室内应该很暖和,李若非窝在真皮沙发中,他解开了衬衫扣子,白色衬衫凌乱地套在身上,大片白皙胸肌和腹肌露出,锁骨突出,劲瘦的腰,手里拿着几页文献资料,他看得昏昏欲睡。
阮萌蹲在壁炉前看够了,回头就看到这撩人的一幕,他穿着白衬衫和银灰色西裤,手指修长,他坐起来,斜坐着,大概是觉得太困了,他从旁边抽出一根烟,抽起烟来,细长的香烟夹在他的手指之中,氤氲的烟雾升起。
他毫无疑问是性感的,阮萌几乎要被他迷死了,她走过去,眼神着迷,靠近了些,唇在触碰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她清醒了,她为什么要像个变态一样去亲吻他?
还有,他明明不抽烟的,现在却……
视线向下,落到了旁边桌上的烟灰缸,阮萌有些迷惑,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手里的文献是关于神的,想必还是为下学期开课做准备。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李若非猛地睁开眼睛,他浅色瞳仁一寸寸地变深,施雨泽打电话来说,那个在icu的女生醒了,但无法言语,请他过去看看。
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扣子,穿上西服外套,他出门了,阮萌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有警察守在外面,等李若非到了,他们露出敬佩的神色,看样子,他帮警方解决了不少悬案。
李若非穿戴好隔离衣,他走了进去,施雨泽迎面走了上来,指了指病床上的女孩。
年轻女孩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眼睛充血,手臂上全是钢钉戳出来的孔,正在往外渗血水,有一部分化脓了,双腿不得不截肢,浑身上下插着管子,她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如果她能说话,想必会说——让她死吧,给她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她了!
阮萌看着害怕,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把人折磨成这样。
女孩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李若非,她没什么反应,视线艰难地转移了下,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扑腾着,医疗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告声。
她不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她看到什么了?施雨泽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你感应到了吗?”李若非在旁边开口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女孩的反应变得越来越激烈,她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脆弱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的眼睛完全充血了,阮萌见到她这副鬼模样,吓得要命,她赶紧逃出去了。
女孩伸出手,指尖绷紧,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医生护士赶到了病房,给她打了一支镇定剂。
李若非和施雨泽走到外面,他们脱下身上的隔离服,一下扔进垃圾桶,施雨泽蹙眉道:“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看到什么了?”
“可能是某种不存在于现世的东西。”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望着病房内的状况,医生抢救完成,那个女孩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痛恨的人间。
“真可怜,现在只能吊着命了,想死都死不成。”施雨泽叹了口气,他很想帮助她,可是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的层面,他都不能去替别人结束生命。
他转过头,问李若非,“对了,你刚才说的不存在于现世的东西是什么?鬼?”
“不是。”李若非微扬起唇角,“鬼的话,我就能看见。”
“那是……?”
“是神。”
“神?”施雨泽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有人信奉上帝,有人信奉邪|神,有人养小鬼求发财,更有人会为了见到神而不惜一切代价,人在极致的痛苦之中,大脑会采取保护措施,那个时候痛苦便不是痛苦,人能看见常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熬过去了,她会见到神,熬不过去的,便死了。”
“你是说,这个组织费尽心思折磨年轻女孩就是为了见到神?”施雨泽紧皱着眉,“就算真的有神,那肯定是个邪|神。”
“我才不是邪|神!”阮萌气地去摇施雨泽,“我一点坏事都没干,连偷亲男朋友这种事都没做,凭什么说我是邪|神!”
她气愤不已,可是拿他也没办法,她不能干预人们,或者说,她根本干预不到。
竟然有个邪|教为了见到神而大肆折磨女孩,想想那片发黑的血液,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再次走进病房,同情地看着那女孩,她伸出手,隔空抚着她的头,希望能减少她的痛苦。
出乎她的意料,医疗仪器这时发出了警报,心跳监护仪的屏幕中出现了一条直线。
她死了。
意外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刚离开的医生护士再次赶来,抢救了几分钟,没救过来。
唯一的线索断了,施雨泽不知道是该惋惜而是替女孩感到庆幸。
“我回去了。”李若非冷声说道。
“哦,抱歉,叫你白来一趟。”施雨泽歉意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