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相思(求月票)
王府玉子归踏步进来:“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王妃立刻笑起来:“好好好,一段时日不见,子归越发稳重沉着,好!”
玉子归深深一拜:“承蒙二老不嫌弃,愿将云双许配于小婿,今后小婿定会以真心待云双,敬重她、爱护她,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王妃瞬间就湿了眼眶:“好女婿,快,快去接云双,莫要错过了吉时。”
玉子归却没有立刻走,而是拜向凤安河,等他发话。
凤安河倒是不想答应呢,但玉子归这人,他恨不起来,尤其是这人站在面前,不管从哪儿看都让人欣赏,除了效忠凤执这一点,找不到任何毛病。
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直到王妃看不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这才不情不愿道:“去吧!”
玉子归:“多谢岳父大人。”
玉子归去新房接云双,门口有凤长恭守着,抬手挡住:“姐夫慢着,虽然只有我一人,但是咱们得按规矩来。”
玉子归笑了,先递上红包:“请。”
凤长恭收了红包,假模假式的问了几个问题为难,玉子归一一对答,凤长恭这才放人。
之后就很是顺利了,接了新娘子,然后拜别高堂,出府,游街,拜天地。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
司仪刚刚要喊‘送入洞房’,师策就拿着圣旨走进来了:“圣旨到!”
一众人哗哗跪一地。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军械监正玉子归,从衣之臣,敦厚纯良,忠心耿耿,研设军械,功在朝廷,朕拾遗之良才,论其功绩,特升为兵部左侍郎,加封国学监玉先生,其夫人凤云双,封二品诰命夫人,赐号无双,钦此!”
玉子归深深叩首:“臣,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云双也跟着磕头:“臣妇......叩谢陛下!”
至此,众人算是看出来了,女帝之所以操办这个婚事,看重的是玉子归。
便是对凤云双的封号也跟王府没关系,而是封的玉子归的夫人。
这是彻底把凤云双和圣亲王他们分割开来,断绝了他们那些不必要的猜想。不过想想那个赐号‘无双’,这未尝不是女帝对凤云双的疼爱。
所以说帝心难测,同样的,女帝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到。
而玉子归今日升官、封号,娶媳妇儿,啧啧,三喜临门,让人不要太羡慕。
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女帝最看重的臣子呢?他们羡慕不来的。
玉子归之前只是正三品,现在升为正二品,虽然上面还有两层,但是朝中官员几乎没人敢不给他面子,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礼也得送到。
这跟几品官没关系,得看女帝的态度。
外面热闹无比,一群人央着要闹洞房,但都被玉子归挡了回去,早早就回去看凤云双了。
一群人调侃:“玉大人这是急了?哈哈哈!”
“哎,理解理解,年轻人嘛,洞房花烛夜,着急看新娘子也是人之常情。”
“是这个道理,不管他了,咱们喝!”
玉子归跨进新房,一群侍女行礼:“大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赏!”
挑盖头,喝合卺酒,一顿流程走完,玉子归就让所有人退出去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给凤云双也倒一杯。
侧身与她一起坐到床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不愿意这场婚事吗?”
“没有。”凤云双连忙摇头:“我没有不愿意,就是......”
就是什么,凤云双自己也说不出来,不过玉子归倒是知道,拍拍她的手:“有些事情并非你我可以改变的,眼下着急也没用,交给时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也要相信陛下,她并非无情之人。”
凤云双捂脸:“是我狭隘了。”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情绪,她终于想起今日是新婚,抬头看着旁边身着喜服的俊美郎君,瞬间红了脸:“对不起,我......今日大婚,我不该这样的,让你难受了。”
“这倒无妨,左右你也是我的人了,为夫这点儿包容还是有的。”
看到玉子归眼里的揶揄,凤云双无地自容,瞬间红了脸,还有那句‘为夫’,简直羞煞人也。
玉子归眼里笑意更盛,这才像是成亲啊。
低头靠近,压低声音:“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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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里春宵苦短,而师策却已经准备出发了,一切悄无声息,披着夜色疾驰向远方。
宫里女帝躺在榻上翻看着战报,凤执心腹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写两份报告,一封战报八百里加急走官道送入朝廷,一份则是专人送到,直达凤执手中。
重要的事情并不在同一份战报中,而是两份战报合起来,所以就算有些人劫走了一份也看不出来。
看着看着,战报中跌落一封夹杂的信件,没有信封,但凤执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
这是靳晏辞去了南诏之后的第一封信,打开,里面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只是那纸张的一角被揉得褶皱不堪。
明明一个字没有,却仿佛写满了千言万语。
心里酸涩却又回着甘甜,托靳晏辞的福,她算是终于尝到了相思的滋味了。
回头再看其他战报却没了心情,魏苍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男女之情最为蛊惑人心,尤其是女子,一旦把自己给出去了,想要不被影响太难了。
拿起战报敲了敲头,继续翻看,她可是女帝,意志可不能这么不坚定。
好不容易看完了战报,凤执起身去睡觉,走了两步回头,随手把无字的信纸拿回去放到了枕头下面,结果一夜梦里都是靳晏辞,一晚上都没得安宁。
“......”男人啊,果然是个麻烦。
第二天继续上朝处理朝政,凤执突然发现这往日里再寻常不过的奏折也看不了了,拿在手里都心不在焉,一看到空白的纸张都能想到靳晏辞。
她十分怀疑自己中毒了,只是这毒无解,不致命,就是太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