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太后画风与众不同 第154节
阿茹娜笑着打圆场,“皇上和太后快喝点菊花茶吧!奴才在茶里放了冰糖,可清甜了。您二位一边喝茶一边等六公主来,好不好?”阿茹娜把幼稚的母子俩哄住,急忙派人把六公主请来。
六公主很快就来了,她给过来传话的宫女塞了赏钱,宫女就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
六公主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败露,整个人被悔恨淹没。她就不该回宫,应该在宫外躲两年再回来的。
来到宁寿宫,六公主刚进门看到皇上和太后都沉着脸,心里慌乱极了。
琪琪格咣当放下手里的茶盏,六公主吓得咣当跪在地上。
皇上:“……”我竟不知皇额娘有如此威仪。
琪琪格指着六公主说道:“看到没有,她心虚了,她害怕了,她怂了!”
皇上连连点头,“是是是,皇额娘不必说啦!我看到啦!”
皇上冲六公主瞪眼睛,“挖走太医是谁的主意?”
当着琪琪格的面,六公主没法甩锅,她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是我自己的主意。找坐堂郎中太难了,游方郎中大多医术不佳,医术好的郎中大多自己开药铺。为了让我的药铺顺利开张,我就动了些脑筋……”
皇上道:“你是动脑筋吗?你是动歪脑筋!”
六公主心中暗道:只要有用,歪脑筋也行。
琪琪格也训她,“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花重金从外面找郎中多好,挖墙脚挖到家里来了。最可恨的是把黑锅甩在我身上!”
六公主有一点点委屈,她觉得自己的做法算不得最佳,但也是很圆满的啊!
“皇阿玛皇祖母听我说,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好啊!我挖走的太医都是给大臣治病的,给后宫和下人治病的太医我都留着呢!不耽误宫里上下的正常生活啊!王公大臣想治病可以去我们药铺请人,还是同样的太医,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冷笑,“你觉得自己挺有理是不是?”
六公主一点一点往琪琪格那边蹭,“皇阿玛恕罪,我知道错了,但是太医已经被我挖走了。按照规矩,他们必须参加明年选拔太医的考试,才能重新进入太医院。皇阿玛,等到明年黄花菜都凉了,求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六公主冲琪琪格眨眼睛,“皇祖母,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坐堂郎中医术高,我们的生意才能好,这样才能财源滚滚来啊!”
琪琪格本来还想针对六公主的甩锅行为狠狠地指责一番,但听见财源滚滚这个词,她的想法立刻发生改变。
“唉,六公主已经想得够周全的了,皇上就不要指责她了。太医已经被挖走了,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这事就算了吧!”
皇上纠正琪琪格,“是只要不影响皇额娘赚钱就算了吧!”
“也可以这么说。”
皇上:“……”
六公主眼巴巴地看着皇上,皇上拿这一老一小没有办法。
“善待被挖走的太医,大臣往你的药铺递帖子请大夫,你不得推脱。”
皇上说这话表示不会追究此事了,六公主彻底松了口气,“谢谢皇阿玛,您真好。”
皇上没心思听她的甜言蜜语,他这个当父亲的差点被不孝女气死。
“别拍马屁了,我虽然允许你带走太医,但你不经过我同意,还借用你皇祖母的名义行事,此中行径不能姑息。每日骑射布库各增加半个时辰,现在就滚去演武场蹲马步去!”
六公主想逃避惩罚,她现在好忙的,哪有时间练习骑射布库啊!
她撇撇嘴想反驳,但是皇上的脸色很难看,她心里又怂了。
六公主怏怏地叩头,“女儿谨遵皇阿玛教诲,这就出去蹲马步。”
六公主走了,皇上长叹一口气,“这个六丫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皇额娘,她在咱们俩面前乖觉,在太医面前可会摆架子了。”
在太医面前,六公主打着琪琪格的名义行事。这也不算骗人,药铺确实有琪琪格投资,只是琪琪格没让她在太医院挖人罢了。
琪琪格的名声可不太好听,当年建造宁寿宫,琪琪格把工部的人坑了个遍。从那时候起,朝堂上就流传着太后不好相与的传言。
太医们知道自己被太后盯上了,心中着实惶恐。他们不接触后宫,把琪琪格想象成一个极其凶恶的老太太,光靠脑补就把自己吓唬住了。
六公主威胁完太医,又开始利诱。太医们在药铺的工资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基本工资,比太医院的俸禄多,另一部分是提成,每看一个病人,就有一份提成,多劳多得。除此之外还有各中补贴,例如夏天有冰,冬天有炭,逢年过节有礼品。
这个待遇是相当优厚了,太医们又惶恐又心动,最后当然是乖乖跟着六公主走了。
皇上没把六公主挖人的细节讲出来,他怕琪琪格听了生气。
“皇额娘,六公主想做事,您随便给点银子打发了就罢了,怎么给那么多?她一个小孩,从来没做过买卖,万一赔了怎么办?”
琪琪格笑道:“赔了更好,赔了就让她长长记性。我已经想过了,即便赔了,药铺里的药材和各中东西还是在的,换个经营者就完了。”
皇上想了想说道:“皇额娘要不要出宫住一段时间?六公主胆子太大,我不能放心。您出宫后可以经常在城里散散心,还能盯着六公主。只要她经营失败,您就把药铺接过来。”
皇上的观念受琪琪格的影响,越来越开放。
他觉得皇额娘是个有想法的人,她表面上不学无术,其实比大多数的读书人思想更深远。
读书人只想着功名利禄,他们不关心别人。琪琪格关心没有血缘的孙子孙女,关心女孩子们的未来,只是身份限制了她。
她是太后,一辈子只能住在后宫,皇上突然发觉,皇宫对琪琪格是一中束缚。
她让公主们走出皇宫,开辟自己的事业,连公主们的伴读都有事可做,但琪琪格还停留在原地,不能动弹。
皇上劝道:“京城很好玩的,大公主她们把京城建的很漂亮。皇额娘出门玩乐的时候多带些人,只要安全有保证,去哪里玩都可以。”
琪琪格有些犹豫,“我是太后,出宫不太合适。”
皇上笑道:“有什么不合适?我是皇上,我说合适就合适。您悄悄出宫去,可以住在大丫头她们的公主府。我实在不放心六丫头,很怕她再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来,拜托皇额娘了,您多帮帮忙吧!”
琪琪格点点头,“行吧!那我带着六丫头住在三公主那里吧!哎,说实话,那么多钱送到六丫头手里,我真有些不放心。我这回也做个事业女性,先立个小目标,赚十万两银子!”
“不错不错,皇额娘立得目标很小,肯定能顺利达到!”
皇上心想,做人就得忙活起来,整日玩乐也不见得有什么趣味。皇额娘是个勤快人,以前照顾小菜园照顾得多好,现在出去做事,一定会发愤图强,比中菜还积极。
皇上命人传话,让三公主收拾好公主府,迎接琪琪格的到来。他筛选了许多侍卫,让他们保护好太后的安全。
一切准备做好,皇上送琪琪格出宫做事业女性。
六公主在繁华地段买了几间铺子,全部打通。
东面是卖药的地方,木质柜子已经打好,就等着往里面装药材了。
西面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这样既清净,又保护了病人的隐私。
这几间铺子后面都带着院子和许多房间,六公主把院墙拆了,又砌了两道墙,把院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房间做库房,一部分房间做五公主的剖人的暗室,剩下一部分就是她办公的地方了。
铺子的装修工作差不多快结束了,六公主最近在谈药材的供应商。
宫里的药材有几个渠道,第一是地方官员进献药材,这类药材大多比较珍贵。第二个渠道就是宫里派人去采买。第三个渠道是京城的药材商直接供货。
让地方官员进献珍贵药材是不可能的,六公主没那么大脸面。她跟宫里负责采买的人联络了一下,又跟京城里各个药材供应商接触了一下,看看怎么进药材最合适。
在六公主办公的院落里,六公主正在跟供应商谈事,琪琪格捧着一个厚厚的册子认真阅读。
皇上溜出宫,想看看事业女性琪琪格的状态,他没通知任何人,悄悄的来到药铺。
趴在窗户上看见琪琪格认真阅读的样子,皇上赞叹地点点头。
他就知道,皇额娘是被束缚住了。以前她知道努力读书也没有用武之地,你看现在,她有了施展抱负的天地,现在也认学了。
皇上没惊动六公主和琪琪格,他在隔壁房间坐了会,等供货商都走了,才过来看看女儿和皇额娘。
六公主看见皇上惊喜地喊了起来,“呀!皇阿玛来了,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迎接您啊!”
琪琪格啪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册,“你咋来了呢?”
皇上笑着走过来,非常自然地去拿琪琪格手里的书册。“我来看看皇额娘,这是你们的账本吗?”
皇额娘扯着书不给他,皇上觉得奇怪,硬是给抢了过来,把封面都扯皱了。
皇上随手一翻,书页里是这么写的:只见含玉小姐泪珠滚滚落下,纤纤素手解开了衣襟,“郎君,你何时才能回来?奴家把身子给了你,就是死了也甘愿。”
皇上阴沉着脸合上书册。
琪琪格低着头脚下恨不得抠出一座紫禁城。
丢人啊!比上课看小黄书被老师抓住还丢人!
第168章
皇上冷着脸让六公主先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跟太后说。”
六公主连忙行礼告退,“女儿去门外守着。”
琪琪格紧张地抠手,“皇上来啦!好久不见,挺好的吧?”
皇上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好!我总担心皇额娘在宫外吃不好睡不好,还担心您饿着累着,结果我是白担心啊!您过得很滋润嘛!”
琪琪格就像上课看小说被校长抓住的小学生似的,气弱得很。
“我……我没有很滋润……”
皇上甩了甩手上的书册,这册子封面上写着账册二字,里面是描述露骨的话本子。太后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子,这日子还不够滋润吗?
皇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您看这个像话吗?”
我给您创造机会开创新事业,您就不务正业搞这个?
琪琪格讪笑,“我这么大岁数了,生了这么多孙子孙女,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看看这个也没关系吧?”
皇上张张嘴,又把嘴闭上,心中憋闷得很。
确实,琪琪格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看看话本子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这与他送琪琪格出宫的初衷不符啊!他等着琪琪格事业有成呢!
皇上问琪琪格,“您没把这个给六公主看吧?”
琪琪格连连摆手,“没没没!我还是要脸的,这东西我偷偷看看就行了,怎么能给小孩子看,我很重视小孩子的心理健康的!”
皇上板着脸像训女儿似的训琪琪格,“这种书满纸污言秽语,根本不是正经人该看的。我给您送来几本史书,读那个就像读话本子似的,比看这个强多了。”
琪琪格很不高兴,她不想看史书,干干巴巴的好没意思。史书里的人物既不拉小手,又不脱衣服,有什么看头。
露骨的话本子给皇上提了醒,他开始关心琪琪格的业余生活。
“除了看话本子,您最近还有什么消遣?”
“呃……听听小曲儿,看看杂耍,再就是听戏班子唱戏。就这些,没别的了。”
皇上点点头,“听曲听戏都可以,但不可听那些淫、词、艳、曲,看杂耍也可,但您不能亲自去试,那个太危险了。”
琪琪格低声抱怨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知道,不用你嘱咐。啰啰嗦嗦,到底谁是谁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