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而支线任务就恐怖多了,比如找到魔界死地并摧毁、斩杀妖界大将,虽然奖励的点数丰厚,但他去一趟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例如那个魔界死地,曹阚感觉就是个送命任务,他看资料说,死地那里被封了万年,里面都是极凶极恶的魔,他过去岂不是要被生吞活剥了?
除了这些噩梦关卡难度的支线任务,还有些很奇怪的支线任务。
例如简单的
给曹故爱的抱抱
给曹故一个亲亲
升级版的
给曹故飞起来的抱抱
给曹故飞起来的亲亲
???
系统确定脑子没有问题,飞起来的亲亲?
曹阚果断关掉zz的支线任务,只做主线任务。
也导致了他贫穷的点数。
烦躁的叹了一口气,曹阚想着他小徒弟身体应该也没问题,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迷,但是以他的生命值来看100%满的。
曹阚熬着药的时间,另一边曹故那戴在脖子上的玉石在他胸口不断的发烫,那并不是□□上的痛楚,而是来自于灵魂都被灼伤的痛苦,似无数根绵密的针齐齐扎在了他身上。
他的灵魂在这痛苦之中嘶吼了一声。
玉石开始龟裂出细细的裂纹,一丝黑气在他眉眼浮现。
暗沉不见天日的死地里,无数猩红眼睛的魔物感受到震颤心魂的煞气,极为霸道的威压着他们庞大的身躯,逼迫它们臣服。
呜尖细的呜咽声自第一个魔物喉咙里发出时,第二个、第三个
魔物们一个个匍匐于暗沉的黑土,头颅抵在脏污的死水里,向那遥远的少年,发出尖锐却又昂扬的求救。
开始了、开始了!我亲爱的主人,您将完成完美的蜕变,您的煞气将会不断增加,然后破开死地,拯救我们,哈哈哈哈哈
曹故的灵魂已经失去知觉,听不到附在他脑海里的魔物声音。
曹阚熬好药了后,一勺一勺给曹故喂了下去,但然并卵。
又是一天,小徒弟还没醒。
曹阚用最后一点点数给买了个百分百解除异常状态的药丸,给曹故吃。
心疼肉也疼,为了小徒弟,二者皆可忍。
然后小徒弟吃完药丸后马上就醒了过来。
师父。
曹阚:感觉还好吗?
曹故回想起昏迷前的剧痛,身体打了个颤,然后伸展了下手,抖了抖脚,很好,很灵活。
很好。
曹故点点头,脑里又回响起了系统那平板又欠打的声音[一颗就见效,童叟无欺。]
没事就好。
曹故下了床,发现衣物也短了一小截。
?奇怪。
师父,我可以看下我的样子吗?
曹阚施了个仙术,一面水光镜蓦地出现在曹故面前。
曹故看到镜里的自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还是原来的样子没错,不过五官比起之前的柔和,好像更为立体了一些,没那么容易被看作女孩了。
而且,还长高了。
曹故细思着,他昏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竟然变化这么大。
思索了一会,他丝没有头绪,于是放弃了思考。
也只是长高了一小截,曹阚并没有注意到。
曹阚看不到那仙人都能看见的黑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源源不断的涌入曹故的身体。
饿了吧?
曹故昏迷了那么久,胃都是空的了。
嗯。小徒弟点点头。
走,去吃东西。
于是他们在一个酒馆角落坐下,点了一些酒菜。
曹故吃着饭,眼睛却瞄着旁边坐着的曹阚。
曹阚拿着酒碗喝酒,仙界的酒不够烈,不似人间的酒,他喝了一碗,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而下,仿佛整个人点燃了似的,尔后就有点晕乎了。
仙人的好处有很多,比如他施个仙术就可以让自己重新保持清醒的状态,但他偏偏想享受这种似醉非醉的感觉。
师父,我也要喝。
曹故说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曹阚泛了点红的脸,一动不动。
第9章 我有一个堕魔的小徒弟
师父平日没什么表情,让人有种距离感,但刚刚他手握着酒碗,洒脱喝酒的样子让他更有了些烟火气息。
无论是哪种样子的师父,他都喜欢。
你还小,喝什么烈酒。要是温和一点的酒还好,他现在喝的酒太辣了,小孩子自然受不住。
哦
听出曹故微微拖长声音里撒娇似的不满,曹阚还是没让他喝。
曹故微微鼓起双颊,接着吃饭。
由于他们吃得慢,离开酒馆的时候曹故抬眼望天,铅色的云逐渐过渡为更为浓郁的灰色,一弯钩月藏于云层后,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副水墨画般。
夜晚即将来临,这并不是意味着行人会减少,反而会多,因为夜市即将开始。
灯笼一排排的挂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火红长龙,店家准备妥当摆开了大门,行人也多了起来。
曹故牢牢地抓着师父的手,手掌处的温暖让他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里没有谩骂、殴打,更没有盼着他死的村民,他们只是经过他身边的陌路人。
曹故眼眶有些湿润,觉得刚刚在酒馆里师父不给他喝酒而生的小小不满觉得自己太娇气。他是何其有幸,在生死关头被师父救下,然后细心教导长得这么大,还有了点小脾气。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咧,尝一尝~
这熟悉的声音曹故回神朝声源看去,果然是那个小贩。
曹阚拉着曹故,走向前道:买一串。
小贩认出了他,毕竟买冰糖葫芦又戴着帷帽的男人是少之又少。
俩铜板。
曹阚接过糖葫芦后道了声谢,又将冰糖葫芦塞到曹故手里。
你先吃糖葫芦,等你长大点再给你喝烈酒。
曹故听了后弯起眉眼,如黑玉般纯净的眼瞳焕发着光泽。
俩人手拉着手逛了一大圈,他们本就是没有目的的逛,见哪人多便过去瞧瞧,等跟着一众人走到了另一条街上,发现不对已经被拉住了。
客官,进来瞧瞧吧~身披轻衫,妆容浓艳的女子拉住了曹阚的另一只手。
曹故皂纱后的脸一下变得铁青,他对着女子低喝:你是何人?
小兄弟真爱开玩笑~你们既来烟花之地,你说我是何人?女人身子跟没骨头似得,软趴趴就想倒在曹阚身上。
曹阚连忙一躲,女子差点摔倒。
她嘟囔着:真没情趣。
曹故掀开皂纱的一角朝前方望去,楼阁的牌匾上正写着三个大字:风月楼。
这不是绑过他的那家妓_院吗,真是冤家路窄哪都能碰见。
来嘛,客官,我的活儿很好的哦~
系统:[狐妖对你使用狐媚勾引。]
[miss,狐媚勾引无效。]
曹阚当即反应过来,这女子不是人,是个狐妖,还想勾引他。
狐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勾引他?他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些神话上狐妖都是为了吸食精气才跟男人春风一度,往往妓_院这种地方最方便吸食男人精气。
缚妖。曹阚心里念道,然后一条条散发着金色的绳从她脚裸处开始缠绕,不断的往上延伸绑住她全身。
凡人是看不见金绳的。
女子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是谁?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曹阚淡淡的道。
旁边的曹故发觉事情不对,拧着眉看着他们,他看见了缚在狐妖身上的金绳,但往来的路人却没有什么反应,想必是看不见的。
那为什么他看见了?他心底悄然生疑。
曹阚在确定这个狐妖不是红名后:你为何呆于此地,是为了吸食男人的精_气吗?
女子眼泪掉下,咬着唇也不敢欺瞒他:狐族修炼本就比较困难,我也没想害那些男人的性命。算是默认了。
曹阚扯了扯嘴角,心底说了句,只让他们肾虚对吧。
曹故似懂非懂,插不上话。
既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我给你个惩戒。这个女子不是红名,自然也不算个恶妖,给个惩罚防止以后再犯就好了。
银色的冷光聚于他指间,倏地弹入女子的脑里,女子哀叫了一声,金绳也随之脱落消散。
师父,你这是要杀了她吗?
曹阚摇摇头:我只是让她以后无法再采阳进修了。
曹故眨眼,采阳进修对他实在陌生。
多谢仙人放我一条生路!至纯的灵力涌入她脑海的一刹她就明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仙人。
日后老实修行罢。曹阚说完,牵住曹故的手,转身就离开。
走远了点,曹故问道:师父,为何不杀她?
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杀他做甚。思考到之前杀了风月楼一屋子的人,曹阚觉得有必要和小徒弟说清楚。
我之前杀的,都是做了祸事的人,他们手上沾染了许多无辜人的性命,所以我杀了他们。而这个狐妖不同,她与男人欢好,以来吸食他们的精气,虽有些阴损,但却并未伤及男人的性命。我打入灵识,阻止她去寻欢,便也够了。
曹故悄悄的把皂纱掀起一角,抬头看着师父,月亮已经透过层层的乌云,光辉洒于整片大地,沐浴在光下的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坚挺可靠,又圣洁明晰。
什么是吸食精_气啊,怎么吸?
听到小徒弟纯纯的问,曹阚身形一顿,本想着给孩子上一堂性_教育课,但是又想到他还小,恐怕讲不清楚,等他再长大一些知道多一些东西,他再引导几句,应该就能领悟了。
你长大些自然就会明白。
曹故郁闷的低下头,心里想快快的长大,他不喜欢师父总把他当孩子看待,他也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变得更加厉害,去保护师父。
在他脑海里许久没有出声的尖细声音突然开口: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曹故面色如常,不理这个声音。
主人,您知道您为什么会昏迷吗?是因为煞气在你体内埋伏了太久,然后冲破了玉石的压制,成功在你心里种下魔种。
曹故听了他的话,心中怒气翻涌:你胡说什么?!
魔物发出桀桀的笑声,阴沉道:主人其实也有预感的吧?吃了这么多年的灵丹妙药,哪怕是凡人都能学习些粗浅的仙术了,可偏偏您,连一点灵力也没有。
曹故想到褚玉仙君应付似的丢给他丹药的样子,燕平意轻蔑的眼神,他对魔物低吼:闭嘴!
主人的命令我自然是要遵从的,不过为了让主人日后不要落得个被仙界追杀的后果,我要善意的提醒您,您现在的煞气只要让仙界的仙人仔细一瞧,便会直接把你判作魔物,然后交给仙刑司处理。到时候,哪怕您的师父愿意背弃整个仙界,也保不住您。
我自然是会用全力保护主人,不过到时候您肯定要和您最最亲爱的师父分离。主人,您想想呀,您的师父是雾道仙君,仙帝都不忍重罚的人,在仙界无人不喜欢他,那个和他结为道侣的女仙君,窥伺他的男仙。他原本只是你一个人的师父,不过在后来,多了这么多不长眼的东西,想要跟您抢,您不过与雾道仙君相处十几年,对仙人千年万年的岁月不过是一弹指的功夫,您要是不在仙界了,不就是他们陪着您师父了吗。
现在的幸福日子,只要在仙帝召他回仙界后会化为泡沫。若是主人能早点想明白,就先随我先回死地,继承上古传承,然后侵占天界,杀光所有贪慕您师父的仙人。到时候,您就是雾道仙君的唯一了。
第10章 我有一个堕魔的小徒弟
少年目光坚定:我不会离开师父的。
尖细的声音不解地问:这是何必呢?我知道您最喜欢雾道仙君了,让他只对着您一个人,不好吗?
你知道你为何是个魔物吗?
魔物问道:为何?
因为魔物始终不是人,不能明白人世间复杂的情感。我若是真的跟你去了,先是辜负了师父对我的期望,若是我以后接着杀上仙界他便再也不会原谅我。
魔物:可是,您别无退路,这事情早晚会发生,您的身体就如同存放煞气的完美容器。到那一天,您可能会一无所有。
曹故:师父待我极好,我纵有私欲也不能将他完全据为己有,他生而磊落光明,心如月辉明镜,为守住他的一切,我愿付出所有。
唉,我也不知如何劝您,若是主人真的要去撞那堵南墙,我便等着。
然后那魔物没有再发出声音,曹故想着,若是魔物所说是假的还好,要是是真的
他牢牢抓着师父的手,至少此刻他与师父在一起。
曹阚突然问他:听到了吗?
曹故回神,仔细一听,远远传来丝竹之乐,是欢快的调,掀开一面皂纱,有一大群人越走越近,旁边的行人为他们让道,那一群人皆穿红衣,抬着一个轿板,板上有一大鼓,上面有一个人在舞蹈,长长的朱红水袖如同即将随风而去的飘带,转身带柔,挥袖则刚,似有刺破云霄之意,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离得更近了,那鼓面上的人才更清了些,舞蹈的人赤着白皙的足,面罩红色轻纱,红纱嵌金玉石,正是这种半掩半遮的色_欲,才更容易引起人心底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