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蓝柔表哥
蓝柔愤愤的咬着筷子冷哼:“一大清早的就秀恩爱,给谁看!”宋凝予将叠子里的鱼推到宫子临面前,朝蓝柔笑道:“蓝柔姑娘似乎从遇见我们开始就一直在看我们秀恩爱,怎么还没有看习惯吗?”
蓝柔顿时沉了一张脸,将筷子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冷声道:“我吃饱了,我去父亲那里了!”
老族长笑眯眯的道:“这小孙女,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宫子临低头,替宋凝予剥淡水虾,沾了些特制的香酱,递到宋凝予的嘴边,宋凝予愣了愣,就着宫子临的手吃了下去,瞧得对面的圣医阁主咬牙切齿!秀恩爱也要有个度啊!秀得他都想找一个人了,唉。
宋凝凝予将一条鱼的刺都拔完了,推到宫子临的怀里,擦了擦手,开始低头吃微泛凉的早餐。宫子临将那盘剥完的虾推到宋凝予的手旁,笑得眉不见眼。
宋凝予眸光幽冷的扫了眼圣医阁主,玩她,很好!
对面的阁主只觉得后背一寒,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酒足饭饱,宋凝予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朝老族长沉声道:“关于那份卷轴,我昨天夜里想了一夜,今天想单独与梨族长谈一谈,不知族长方不方便。”
老族长点了点头,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朝宋凝予道:“不愧是纯素那小子的徒弟,为人爽快利落,请。”
单独谈肯定不会在这大厅里,于是老族长将宋凝予带到了他的主院里,老族长的主屋里摆着一副古老的茶具,踏入房间就闻见了浓郁的茶香味道。
屋子里布置得很隐晦,八宝阁中置有各种各样的宝物,琳琅满目。
地上铺着褐色的地毯,脚踏在上面一点声明也没有。角落里面种着几盆紫罗兰。
他坐在那一方大树根雕出来的茶具前,朝宋凝予招了招手笑道:“这是一株千年老茶树的树根雕出来的,小丫头,你觉得这茶具如何?”
宋凝予闻了闻,眸光微亮:“这树本身就透着茶香。”
老头子招了招手,屋了里面的人纷纷退了出去,他朝宋凝予笑道:“我还有比茶盘更好的东西,你想看看吗?”
“千年茶树已是难得!这还有更好的?”宋凝予在心里嘀咕,就算有更好的,也不可能给她,说不定还只是为了诱惑她将火凤卷轴交出去!
他神秘的朝宋凝予招了招手,起身站在书桌前,朝着那张玉石的书桌处按了几下,书房中的青石地板缓缓的朝一旁移开,露出一条长长的蜿蜒的地下通道。
“这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来,下去看看。”他走在前面,并没有顾宋凝予惊讶不惊讶,宋凝予扫了眼四周,跟着假族长走了下去,能知道这条秘道的,除了族长,估计也只有这长老了,这么一想,宋凝予越发肯定,这位就是长老!
道路一路蜿蜒而起,宋凝予步步紧跟着老族长,她打量着地上,地上的颜色在灯光透着深红色,走在脚下似乎还有些粘乎感,那是血干了之后的模样,如此深的颜色,一路朝着那条道蔓延,该是多少血才能染满的!
随着那老族长一路七弯八转,他站在一旁紧闭的石门前,伸出手在墙面上敲了敲,那道石门升了上去,露出一道透着光的长道。
他朝宋凝予点了点头笑道:“走吧,好东西就在这上面。”
宋凝予点了点头,长道里猛然传来一声暴喝:“你夺我位,你不怕报应吗!”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宋凝予相信,眼前的这位族长,一听也是听见了的,毕竟这下方太安静了。
他扫了眼神色平静的宋凝予,问:“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吗?怎么我好像听见了什么?”
宋凝予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耳朵不大好,听东西如果隔得远就听不见了。您怎么了?”
对面的人显然松了一口气,他将手里的夜明珠顺手放回那个灯糟子里,大步走了上去。
宋凝予跟在身后,余光打量着四周,彻底的从那长道里走出来,头顶上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强烈了,折在眼睛里面,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起来,待缓和过来了再看四周,青草遍地,梨花的白色与青色交织在一起就像草地上落满了斑驳的雪。
老族长一双眸子里泛着寒冷的精光,脸上却带着十成的笑意:“走吧。”
四周假山流水,亭如玉楼,精致到了令人发指地步,门上刻着一道道精细的花,地面的青石板拼贴无缝,远远望去,像是一整块。
木制长廊旁摆着些名贵的兰花。
整个院子格外寂静,连一个人也没有。
宋凝予转着轮椅跟着老族长一路蜿蜒而行,心里却在嘀咕原本还想着怎么拖延时间,结果这会看来,她有一种这老族长在拖延她时间的错觉。
随着老族长转了一盏茶的工夫,他停在了一处巨大的楼阁前,那楼阁很低,只有一层,但是极其庞大,乌黑色的建筑让宋凝予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
他伸出手,猛的将门推开来,那里面放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棺木,所有的棺木都是无比的精致!屋子里面还放着些冰,屋子外面是由油纸一层一层的包起来,以便将屋子里面的寒冰之气封锁在屋子里。
“这,是我族的庙堂圣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老头直到那冻得发僵的香上,取了三枝,细细的插在那一堆牌位前。
宋凝予坐在轮椅里门口摇了摇头:“不知。”
眸光顺着那些棺木一眼望去,每一个棺木前都会摆上一张稍小些的画像,她发现,有张画像,与他是一模一样的!
“这……这人是?”宋凝予指着那最后的一尾装饰极其华贵的棺木,拧着眉。
他转过身来,扫了眼那个棺木,长长的叹了声气:“这是我弟弟,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族中的掌事一族死了只能在圣女十八岁时由圣女主持着才能下葬。”
“蓝柔?”宋凝予挑了挑眉,坐在轮椅里,扫了眼寂静得无声无息的四周。
“她今年离十八还差三天!三天之后也是她与长老孙子大婚的日子。”
“阁下将我带到这里来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宋凝予微微皱眉,望着年迈得满脸皱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