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 第404节
望着亮晶晶的银元,孙莲吞了下口水。“赌什么?”
风红缨:“就赌十针,你我各自像对方下五针,另五针你我拿来自救,谁活谁就拿走钱。”
“不行。”
孙莲爱财,但十块大洋就想让她豁出命来,她绝对不会答应。
“嫌筹码低了?”
风红缨笑得耐人寻味:“你既然敢自称风仙姑,想必知道我是谁吧?”
孙莲瑟缩了下眼神。
风红缨:“既然知道,那我就以风家百草堂和你打赌,如果你赢了,百草堂归你,倘若你输了——”
“当真?!”
孙莲眼冒精光:“立字据,立了字据咱们随时都可以比!”
风红缨招手让随身携带文房四宝的关顺子去写。
“如果你输了呢?”
孙莲不屑一笑:“我不会输,大小姐,我的秘传针灸之术可不是你瞎学的旁门左道。”
风红缨敛起笑容,轻描淡写道:“不若你有写个字据吧,倘若你被我扎成了废人,我可不想外人以为是我风家欺辱弱小。”
孙莲:“不用——”
话音未尽,关顺子递来纸笔。
孙莲不情不愿地当着众多人的面写了字据,声明她是自愿和风红缨比试针灸。
两份字据都按上了红手印,看到风红缨神色淡定地摆出十根针,孙莲莫名心慌起来。
风红缨:“生死对决当然要公平,你我互换针如何?”
同行相轻,从古至今这种压上性命的比拼一直都存在,为了以防对手在器具上使下毒使坏心眼,一般开赛前会交换彼此的针灸包。
孙莲紧紧捏着藏在手袖里的毒药包,目光阴森地注视着风红缨递过来的针灸包,暗道互换了又如何?
在她看来,风红缨还是太年轻太天真。
大夫是救命之主,同样也是下毒高人。
拿出自己的针灸包,孙莲自信一笑,等着看着,她将会继承风家百草堂,成为真正的风仙姑。
风红缨接过孙莲的针灸包,指腹微抬碰饿了下孙莲的手腕,很轻,轻到孙莲都不知道自己袖带里的毒药包不见了。
等孙莲回过神来时,风红缨已经摆好了应战的姿势。
左找右找找不到毒药包,孙莲急得满头大汗。
风红缨明知故问:“是在找这个吗?”
孙莲一抬头,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赫然在风红缨手中。
风红缨打开荷包嗅了嗅,皮笑肉不笑地道:“生半夏,断肠草,川乌……啧,这些东西能要我九条命吧?”
孙莲讪笑,只说自己随便配的玩,不是害人用的。
风红缨将荷包甩到桌上,道:“开始吧。”
两人抓阄,孙莲先扎。
生死之战当然要逮着对手致命的地方扎,孙莲一针在大动脉,两针脊髓神经部位,另两针在风红缨的心脏之处,针针毒辣,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但既然有五针自救,规则当然有所改变。
中医讲究阴阳,有死穴就有活穴。
孙莲的针一落,几乎在同一时刻,风红缨就会在往自己身上扎下一针。
孙莲的五针下完后,没看到风红缨痛苦狰狞的面孔,迎接孙莲的是一声轻笑。
“一般般。”
“你——”
孙莲惊的舌头打卷。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扎得都是要害。
再说了,这是她老祖宗的秘传之术,风红缨如何做到在短短时间内参透老祖宗的行针规律?
每名中医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行针路线,孙莲也有,但为了胜利,孙莲选择用老祖宗的。
风红缨站起身松了松筋骨,话说那位‘霍大夫’的确有点本事,孙莲只学了七成就差点让她归西。
如果她没有提前在时间胶囊研究‘霍大夫’的行针,今天也许还真的要在孙莲手中遭点罪。
不过‘霍大夫’的手艺她今后不打算学。
行针太过狠戾,看似医治成功,实则将病人内里弄得乱七八糟。
换言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玩意。
“该我了。”风红缨拔出五根针。
见风红缨被自己扎了五针后依旧行动自如,孙莲心头猛地掠过浓浓的恐惧。
“别、你别过来——”
风红缨步步靠近。
“现在反悔是不是有点迟?我总不能白遭你扎五针吧?”
风红缨前进一步,孙莲就往后退一步,退到庙口大树无路可退后,孙莲双手合十,噗通跪倒在地。
“大小姐,我求求您,求您放过我行不行?我再也不敢了,我——”
“不行哦。”
风红缨摇头。
这针她扎定了!
第142章 宁可架上药生尘(21)
“大小姐——”
眼瞅着风红缨抬高手,孙莲吓至尖叫。
女人最爱惜的当然是自己的脸,孙莲是奢云城人,自然见过段笑仪的歪脸。
孙莲不知段笑仪歪脸的内情,以为段笑仪后期脸歪到不能张开是遭风红缨报复扎针导致。
尤其当段笑仪脸不歪后,孙莲更坚定了风红缨对段笑仪下针的事实。
在孙莲看来,段笑仪定是给风红缨赔礼道歉了,否则脸怎会恢复如初?
捂住脸的孙莲大吸一口气,以膝为足踉跄倒地哀嚎。
风红缨冷冷盯着痛哭流涕的孙莲:“求我放了你?你刚才针针扎我时可没有半分心软。”
她不怨孙莲下手狠,毕竟是生死对决,大诱惑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是个大夫都会竭尽全力弄死对方。
她气的是孙莲输不起!
‘霍大夫’的为人她暂且不做评价,但能被系统拿来升级医疗舱的大夫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那个霍大夫在他那个朝代定有过属于自己的璀璨时代,没想到传到孙莲这一代竟成了这幅胆小怕事样儿。
且不论她还没下针,纵是她下针刁钻,难道孙莲就想不出办法解针?
原身对针灸并不熟,会的也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理论知识,她如今的一身针灸本领都是她自己摸爬滚打来的,孙莲一个从小学针灸的人竟会怕她……
说到底,还是学艺不精罢了,半吊桶的水平就自封仙姑在外边招摇撞骗。
顶得还是她的名头……
以孙莲的贪心和毒辣,倘若她心软放过孙莲,指不定孙莲日后要给她挖怎样的深坑陷阱!
思及此,风红缨捏起针。
五针下得并不全是要害,三针在右手,两针在左手。
封住穴道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血发红,慢慢变成红紫色,紧接着黑紫……
颜色越来越恐怖,孙莲慌得脑门冒汗,可她手中只有五针,下完后如若不能解针,那她就完了。
看到和孙莲露出的茭白手腕颜色截然不同的双手,围观的村民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小男孩咦了声:“仙姑的手紫黑紫黑的,比我阿爹的手还黑——”
听到这话,村民们纷纷向孙莲投去怜惜的目光。
小男孩的阿爹死于沼泽之中,被打捞上来时还喘着气,但也就那么一口气在了,四肢被泥浆包裹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坏死透彻,颜色和孙莲此刻相差不大。
孙莲心急如焚,试了四针后人仍不见效,孙莲不顾规则,直接上手去扯风红缨下过的针。
冒然解针带来的后果不言而喻。
双手上的黑紫色不但没褪去,相反针孔处冒出缕缕殷红的鲜血。
随之而来的疼痛将孙莲湮灭。
高举着双手,孙莲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嘶吼。
孙莲带来的一帮男人见孙莲痛苦哀嚎,齐齐跪倒求风红缨。
“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
孙莲疼得双眼猩红,咬着后槽牙爬到风红缨脚边,惨白的小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大小姐……”
三个字用尽了孙莲的力气,此刻她的双手宛若在油锅和冰窖之中来回颠簸。
十指连心,孙莲虽未经历过女子分娩之苦,但她现在的难受程度不亚于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