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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他想, 盛决这个不会安慰人的冰山,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温柔了吧。
    晚上,两人按照季怀瑜订的房间,一人一张大床。季怀瑜在黑暗中在床上躺了会儿,只觉得旁边显得冰凉空荡,忍不住想到黄金日出的那天清晨,盛决的手臂搂在他腰上的触感。
    他本来挺习惯孤独的,可是猝不及防地经历了日出的绚烂,可能黑夜里就会显得尤其难捱。
    盛决,黑暗中他清冽的声音响起,你睡了么?
    没有。停了一下,盛决沉稳的声音传来。
    季怀瑜笑了笑,仗着现在刚经历过心理的波动,盛决处处让着他,就开始提出无理要求。
    我害怕,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他语气里带着耍赖的笑意,像个撒娇的小孩儿,偏偏又带着一丝撩人的暧昧,让人难以拒绝,忍不住浮想联翩。
    盛决本来因为他从瑞士回来后的反应在暗暗生气,打算再次与他拉开距离算了。可如今季怀瑜小心地探出一步,他又发现自己不舍得,似乎他对这个人没有办法,只能一再迁就。
    季怀瑜听到他无奈地说了声:好。
    他在看不见的地方笑得纯粹,然后一阵悉悉簌簌,从盛决的床旁边钻了上去。
    季怀瑜平躺在盛决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让他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活动的时候,他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盛决露出来的小臂,滑过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心跳都加快了一拍。
    皮肤相贴合的短短半秒,熟悉的触感让他心生留恋,再撤离之后忍不住遗憾地想,要是能够久一点就好了。
    季怀瑜一向是一个行动派,他侧过身面对着盛决,轻声问他:我能抱着你么?
    话音一落,盛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再次加速,在过于安静的室内,似乎在耳畔清晰可见。
    他略微懊恼地想,季怀瑜在感情方面又不是白痴,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娴熟,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话是多么引人遐想,又是把他自己置于怎样的危险境地。
    可季怀瑜这个人,偏带着一种看似单纯的引诱,使他陷于折磨。
    看他没说话,季怀瑜轻笑了一声:不行就算了,不用纠结。
    他话里虽然带着潇洒的笑意,却让人莫名听出了一丝小小的失落,还在努力掩饰着的样子,有一点可爱。
    盛决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伸出手把他拦腰搂了过来。季怀瑜与他相贴的瞬间,感觉整个背都麻了一下,像个终于得到喜欢玩具的小孩,笑得任性张扬。
    然后他得寸进尺,伸出手扒着盛决,把腿跷到对方的腿上,宛如一只八爪鱼。
    这样还不够,季怀瑜把鼻尖埋进了盛决的颈侧,贪婪地呼吸了一口他喜欢的气息,末了还满足地蹭了蹭。
    他柔软的发梢滑过盛决的下巴和脖颈,让人发痒,一直从皮肤蔓延到心间。
    盛决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然后皱眉命令道:要躺你就安静些,不许蹭。
    好吧好吧。季怀瑜带着笑应和道,最后调整了个位置,舒服惬意地抱好了。
    可是他的气息仍然扫在他的脖子上,发丝间的味道也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周围的空气间,让人无处可逃。
    盛决的手隔着睡衣的布料搂在他腰上,只觉得滚烫的触感从手心一路传递向上,烧得整个胸腔发烫,有个声音清楚的告诉他他渴望的人就在他怀里,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季怀瑜根本就没有考虑好。
    好在季怀瑜开始说话了,缓解了他心中的折磨。
    盛决,我也想做一个好人他头靠在盛决肩膀上,喃喃地说。
    这说的算什么话,盛决心想,开口时话里也多了分难以名状的温柔:你又没做什么坏事。
    可我觉得我辜负了她的期待。季怀瑜忽然吸了一下鼻子,声音闷闷的。
    盛决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她不会在意,爱你的人,只想让你快乐而已。
    季怀瑜愣了一下,心想盛决这个冷冰块,也有超常发挥学会安慰人的时候。
    他闷声笑了笑:可是,我也不是很快乐。
    嗯,我知道。盛决应道。
    我只是在逃避而已季怀瑜眨了眨眼睛,睫毛扫在他脖子上,痒痒的,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回来的时候,季成瑾对我很有敌意。
    嗯。
    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季成瑾也就比他大两岁而已,他刚被接回来的时候,季成瑾尚且处于叛逆期,又非常恨这个闯入他生活的私生子。
    比起罗姝曼的彻底无视,季成瑾表现得就要明显得多。从开始的在饭桌上摔盘子让他滚出去,到后来找人揍他,多得都麻木了。
    季怀瑜一直知道学校里找他挑事儿的人是季成瑾找的,就连后来说要跟他做朋友的人都是季成瑾找的。
    那群人看似很热情的样子,约他逃课、喝酒、飙车,直到他看到有人偷偷在他的酒里掺药粉,才意识到季成瑾究竟要把他逼到什么程度。
    即使季成瑾是季鼎昭告所有人的未来继承人,他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人,季成瑾仍然把他当作巨大的威胁,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后来他想通了,季成瑾想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便是了。任由他不学无术,荒唐度日,反正也有花不完的钱,日子也和平多了,就连后来季成瑾长大了良心发现,跑来找他道歉,他也觉得没什么所谓。
    现在看来,也不仅是因为他,季怀瑜断断续续地讲完,忽然说道,也有一种报复的心理吧,每次看见季鼎发飙,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觉得特爽。
    他说完,忽然感觉在黑暗之中,盛决的手臂收紧了,把他抱紧了些,体温传递过来,暖融融的。
    季怀瑜笑道:干嘛忽然这样,我又不是跟你卖惨,我还不需要通过卖惨来让人投怀送抱,只是剖析剖析而已。
    本来温情的气氛,被他插了这么不着调的一句,盛决无奈道:我知道。
    季怀瑜抱着他,弯了弯眼睛:真是没必要啊,何必为了他们,辜负真正关心我的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下一回我肯定会考过的,你放心,公司我也不会卖,我会努力管好它,为我自己。
    黑暗中盛决看不清他的眼睛,却能够想象,它们一定如同星辰般晶亮。
    季怀瑜感觉到盛决伸手抚过了他的头发,然后在他额前印下了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
    它的触感像雨滴一样细微,却在那一下深重地敲击在他的心里,让他整颗心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谢谢你啊季怀瑜低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从刚认识的时候,盛决在他心里就是一副冷淡又面瘫的形象,还动不动就嘲讽他,可他还是喜欢往盛决那凑。
    因为他知道,盛决其实总在暗戳戳地关心着他,永远也不会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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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每次回来, 季怀瑜都要去他母亲的墓前献上一束花,跟她说说话, 说到累了就在旁边安静地待一会儿, 直到天黑了再走。
    他总是一个人去, 一个人回,而现在有人和他一起了。
    去之前, 盛决问他:你母亲喜欢什么花?
    季怀瑜揶揄地反问道:你这么在意,是讨好未来婆婆么?
    看见盛决听到婆婆这个称谓, 脸色僵了一下的样子,季怀瑜挂着得逞的笑, 接着说道:别送扫墓的百合或者雏菊什么的, 她喜欢红玫瑰,你这种小帅哥送她,她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最后, 他们两个人一人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在一片白色花海中穿行过来, 轰轰烈烈地放在了他母亲的墓前。
    盛决看着他母亲的墓碑上的照片,选的是她像季怀瑜这么大年纪, 还是个风光无限的模特时的照片。季怀瑜长得很像她,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盛决对着他母亲的墓碑郑重地鞠了个躬,然后便站到了一旁。
    季怀瑜知道他是怕自己说话不自在, 远远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小瓶酒放在他母亲墓前。
    我觉得你比起想我,应该更想念这个吧?现在肯定在骂我怎么才来。抱歉今年我比较忙, 不过正好帮你戒戒酒瘾咯。
    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继承了季鼎的公司,成为了董事长,每天在办公室签字盖章,无聊死了。
    你肯定要说这不像是我,我绝对不可能坐的住。实际上,有人天天在摁着我,盛决你还记得么?之前给你说过又面瘫又龟毛的那个
    说着他心虚地瞟了站在远处的盛决一眼,看到他站的笔挺,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的山丘发呆,忽然间心里暖了暖。
    如果没有他,可能我早就把公司打包卖了,他对我很耐心,让我明白了很多。
    说完,季怀瑜眨眨眼,语气又轻快了些:对了,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是个男人。
    你先别着急要打我,你不好奇是谁么?还是刚才跟你说那个,特地带过来给你看看帅吧?羡慕吧?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我发现,喜欢他的时间可能比我意识到的还要早。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迷恋一个人,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慌张。你可别嘲笑我,你在我的感情方面,没有发言权。
    而且你不许偷偷托梦给他啊,让他知道我要把脸丢透了。
    季怀瑜对着她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地说着,偶尔抬头瞄一眼盛决,对他使个眼色。
    没多久,黄昏的霞光攀上了枝头,季怀瑜冲她说:好了,今天就陪你说到这儿了,到时候盛决该等急了。下一次,我就等考过了考试,真正继承公司的时候,再来看你。放心,不会很久的。
    夕阳的光线斜照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轮廓覆上了一层浅浅的金,他的瞳仁里映着光芒,嘴角的笑自信而张扬,耀眼得让人仿佛以为他才是光源似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盛决面前,问道:着急了吧?
    盛决摇头。
    我妈说她很喜欢你。季怀瑜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从旁边看到盛决的薄唇抿了抿,似乎扬起了一点笑意。
    你怎么知道?盛决难得搭理他的随口乱说。
    季怀瑜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黄昏的海面般璀璨,认真地说:她说过会无条件喜欢我喜欢的人,况且,你那么好。
    这告白赤诚而热烈,让人无法躲避。
    盛决墨色的瞳仁也被这光芒耀得温柔了许多,他掩饰般地移开了目光,对季怀瑜说:走吧。
    等到他们回去之后,恒辉的员工们惊异地发现,他们董事长的习性发生了改变,来得比保洁阿姨都早,每天七点半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公司里,西装革履,脚下生风。
    并且他们再也没看见董事长在公司里打游戏,或者端着杯咖啡和漂亮女生聊天,反而每天跟在盛总的后面跟他去开各种会议,神情严肃,步伐急促,甚至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不停记录着。
    一时间人心惶惶,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季怀瑜只需要有钱花、有的玩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他们猜测,要么是董事长被魂穿了,要么就是公司要垮了。
    员工们每天都在祈祷着董事长赶紧恢复正常,结果季怀瑜居然一口气坚持了三个月,整个公司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氛围。
    直到3月1号,季怀瑜再进考场的那一瞬。他拿到卷子,前后翻了两下,咬了咬下唇。
    他这次一定会过,他心想,不只是为了在他母亲墓碑前发下的誓,也为了让自己更加配得上盛决。
    因为想尽量加快进程,他这三个月起早贪黑,和盛决的感情问题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能抽空亲一口就不错了,更别提发展最后一步。
    不过这三个月里他想通了,等到他考过,他一定要睡了盛决,位置的问题可以先放一放,不然他怕时间长了,盛决忽然头脑清醒了,又把他给推开。
    会议室里的表一圈圈地转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笔尖滑过纸面的刷刷声。
    盛决等在外面,忽然有一种高考生家长的错觉,心里居然也生出了一丝紧张。
    直到结果出来,笔试顺利通过,他又进到了上次噩梦般的面试,季怀瑜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董事会所在的会议室大门。
    一场面试从艳阳高照到暮色低垂再到华灯初上,从盛决的第一个问题开始,到罗姝曼的最后一个问题结束。时间渐渐拉长,季怀瑜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最终,斐清优雅的声音响起,里面因为个人私心掺杂着一丝雀跃:面试题目共20题,正确15题,恭喜您。
    偌大的会议室里,掌声陆续响起,连成了一片,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震耳。
    董事们的目光伴着掌声向他投来,有温和赞许的,也有质疑不满的。季怀瑜下意识地望向盛决,只见对方也平和而坚定地望着他,仿佛一种无声的嘉许。
    季怀瑜这才有了一种真实感,他刚才居然真的在规定的期限内,通过了考核。若不是这一屋子全是董事会的人,他肯定要冲上去拥抱盛决。
    晚上回去的时候,季怀瑜特地蹭了盛决的车,一路得意得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但他觉得盛决好像话比平时还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对方因为他考过了反而不太开心。
    等到盛决把车停在他家门口的时候,季怀瑜靠在座椅上赖着不走,问道:盛总,我终于通过了,没有什么奖励么?
    他直白地讨要着奖赏,语气像个要糖的孩子,眼神中带着点期许和委屈。
    盛决一直紧抿的唇角放松了些,对他说:你的卡我都已经恢复了,处理公司事务的优先级我也已经移交,今后恒辉完全属于你了。
    终于把卡拿回来了,这是季怀瑜期盼了半年多的结果,可他发现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并没有太激动,似乎这短短半年,他所重视的东西早已有所改变。
    他忽然猜到了盛决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不会是觉得自己再也不用求着他,也不会再缠着他,没有了把两人捆绑在一起的纽带,害怕自己又恢复风流浪荡的原形,对他热情消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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