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 第255节
阮棠将画收好,就又开始撩闲,在四殿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突然这么配合我,不会是觉得六殿下要订婚,我会伤心失落,所以要安慰我吧?”斯致干脆就忽略了后半段话,不和她争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只是针对前半句反问:“不然呢?”
阮棠诚恳的道:“那你可是真的想多了,我和自来或者卫斯柾,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真情实感。如果非要定义的话,那就是苟且的关系,快活一时是一时,谁都可以随时抽身离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不在乎他订婚还是结婚,这些都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不过呢,你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在骗的对方画完画之后,阮棠笑眯眯的亲了一口画卷,如是说道。
斯致微怔,没有理会她最后贱的不得了补充,良久后问了一句:“相处那么久,当真没有一丝情爱在其中,只是逢场作戏?
“没有啊,你要知道,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的苟且!更多的苟且!”阮棠一本正经的,不说人话。
斯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感慨了一句:“如果她当年能够有你三分的洒脱,何至于……”
“谁?”阮棠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了答案:“你指的是你母妃?”
“没什么。”
斯致神情微微淡下来,他对阮棠道:“不错,像你这么凉薄的女人,当真罕见。”
阮棠眨眨眼,突然嘲笑:“ 突然这么关心我,承认吧卫斯致,你对我对身体已经迷恋到无可救药,甚至都已经要爱上我了。”
“路轻棠,你太拿你自己当回事了。”
卫斯致淡淡的否认了她的说法,但是眉头还是不自觉地拧起来
有的快乐,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习惯,最后便会成为杀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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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订婚s来的突兀又迅速,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转眼间17号就在眼前。
据说,为了以示重视,自来殿下并没有像第一次那么敷衍的在郊区庄园举行,而是将地点定在了他的府邸,主题采用的旧时风格,花团锦簇间红绸漫天,整个府邸一片红艳艳的隆重。
亲弟订婚,如此重要的大事几位殿下自然都会到场,君主虽未亲至,却也赐下了礼物。
订婚里一直忙到傍晚,宴客时全体皆捧场而至,二殿下斯恕与他六弟关系泛泛,自然不会上前凑热闹,只是坐在酒桌上远远的看着那对男女游走在宾客之间的风采,他突然转头,对着大殿下斯衡问道:“你看这架势,小六别是认真的吧?”
六殿下一身暗色军装,胸前的勋章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辉,他难得的如此正式,连那件咖色的军装大衣都妥帖的穿在身上,脚踩军靴双腿笔直,气度着实不凡。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身上却穿着改良后的云国传统服饰,红绸如火,衬得冷漠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艳色。
她的美不是女人的柔美,而是刀剑般划破天晓的锋锐美。
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颇有点佳偶天成、一对璧人的意思了。
也难怪二殿下会有此想法。
大殿下斯衡却没有去看那对璧人,而是朝着储君斯柾的方向微微示意,道:“他们俩要是玩真的,那最该烦恼的应该是你三弟,但你看看,他那样子像是遇到麻烦了吗?”
斯柾?
二殿下撇撇嘴,道:“老三那张脸啊,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有事都是背后和你玩阴的,什么时候表露出真实情绪过?他觉得麻不麻烦,我也猜不出来啊。”
斯柾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首桌上,左手边是五殿下斯致,面前是正好走到跟前的订婚礼当事人,自来与计霜寒。
他一手搭在桌上,唇角含笑如沐春风,语气温润的令人生不起戒备心,打趣道:“小六的感情路颇多坎坷,不过好在兜兜转转还是走回了正途,六弟,弟妹,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着,举起了酒杯,一派真挚。
五殿下也笑,兄弟三人都是争皇位的热门人选,背地里暗流涌动,但是当着面却都是不动声色,和谐的一派兄友弟恭,他道:“三哥说的正是这个理,自来与霜寒就是天生一对,如今也算是欢喜大结局了,四哥也为你们高兴。”
自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储君一眼,却没有发作,而是顺势端起酒杯,道:“那我可就多谢两位哥哥的祝福了。”
他在“祝福”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微妙的嘲讽。
站在他身边的计霜寒,始终没有身边表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亦不亲近,宛若高岭之花,不与世人亲近,即便打扮的再艳俗,骨子里那份清高傲气的疏离感仍旧清晰的流露出来。
在自来端起茶杯的时候,她也只是配合的举杯,连场面话都奉欠。
这幅态度,可不像是和自来打的火热,勾的他连阮棠都忘记的样子。
四殿下斯致本就带着怀疑,如今更甚,他饮尽杯中酒,放下杯盏,打量了计霜寒一眼,笑道:“六弟妹可真是人间冬雪,不过想必热情的一面,也只会留给六弟来看了。”
“没有,”自来盯着他看,唇角突然勾起诡异的弧度,轻声,慢悠悠的道:“她在我面前也是这幅死人脸,不过我不在乎,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和我有关系的人,现在可还被四哥藏在家里呢。”
斯致突然抬眼,锐利的锁定了他,惊异不定。
计霜寒突然出声,这是整场典礼以来她第一次说话:“卫斯致,你不用再猜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我和卫自来的事情,不过即便你做再多的准备,今天也全部都是无用功。”
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显得冰冷又阴鸷,只有在场的几个人听得到:“知道吗,我不介意她和任何人有所勾缠,也不介意她玩的有多大,招惹了谁,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不该产生独占的念头。”
“你不配。”
“好大的口气。”
斯致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就凭你们,可以将她从我的府邸偷出来?”
他说着便要起身,突然身体一晃,随后一只大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不动声色的将人压了下去,斯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无力,眉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用力的握紧了酒杯,微微转头,惊诧的道:“没想到,连你也掺合进来了。”
将他的肩膀压下去的,赫然便是储君斯柾。
斯柾淡笑,道:“从你将人带走的当天,我就得到了消息,你以为那里只有你的眼线吗,你太大意了,老四。况且,我才应该惊讶才是,一向明哲保身置身之外的你,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她的魔咒。”
计霜寒:“你更为大意的是,明知道有陷阱还是来了,并且没有防住,我没有将药下在你的酒里,而是将香水洒在三殿下的身上,他就在你旁边,时间一长你便会不知不觉的中招。”
“四殿下的府邸的确不好闯,不过我们将你控制在手里之后,便大有施展空间了。”
斯致嗤笑一声,抬眼扫过全场,道:“真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储君殿下这一招是不是太莽撞了,老六行事荒唐无所顾忌,你会这么做我才惊讶,将我扣押,你们自然可以杀死我,不过云国四殿下消失在这里的消息,你们要如何向君主交代?”
“谁说要杀死你?”
自来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他道:“四哥,我只是请你在这里住一晚而已,明天自然会放你离开。不用担心,今天不会枯燥,你可以看一场……非常精彩的好戏。”
斯致眼皮一跳,随即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无力挣扎。
再次醒来,已身处一间封闭的密室,四周空旷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唯独眼前的墙壁上投影出画面,卫斯致只看了一眼,神情大变!
那是一间被布置的极为喜庆的婚房,四周皆是红绸,案上还摆放着龙凤蜡烛,细节非常到位,镜头一转定格在床上,一身嫁衣的女人躺在柔软的婚床上,几乎与这里融为一体。
她娇艳的面孔,让他刻骨难忘。
路轻棠。
大门被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背对着镜头翻身上了这张床。
这一瞬间,要直播的内容是什么不言而喻,卫斯致只觉得气血上涌,一瞬间只想冲上去将人千刀万剐!
第203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那人一身红衣, 披着斗篷, 看不清模样, 纤长的青年身型似卫自来。
他伸手将红纱幔帐放下来, 卫斯致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血红, 他死死的盯着屏幕看,却只能隐约辨别出那人压在了路轻棠的身上。
一如,他与她曾经那样的亲密。
若说卫斯致爱阮棠入骨情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事的厉害之处就是抓住了他的心理,他知道他骨子里偏执的占有欲, 用俗话来说就是“独”, 他的东西从不允许别人碰触, 更别提他留在身边的女人。
你碰了他看上的古玩,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整死你, 那如果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戴绿帽子呢?
那份屈辱与发疯的愤怒,就是最好的报复。
屏幕上,婚床在微微摇晃, 似被翻红浪。卫斯致几次想动手砸东西, 但最后关头都被克制住,男人面无表情, 眼底凝着坚冰,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最后却突兀的笑了一声,轻蔑的道:“你就这点本事?卫斯柾, 你的手段低能的不像一国储君。”
一道慵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储君早就走了,请你看戏的是我,四哥,你可莫要恨错了人。”
自来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他的对答如流证明了他一直都在,语气戏谑:“卫斯柾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玩这种游戏,我们之间的交易只包括他帮我周旋住你的人,让我顺利的将你困住而已,不过四哥到现在还在硬撑着,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斯致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在意识到自来一直都在的前提下,他的大脑一阵眩晕,冷声问:“你在这里,那床上的是谁?”
那身形,绝不是卫斯柾,又不是卫自来,就说明还有第三个男人!
“那自然也是今天设局请君入瓮的帮手,作为代价今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将阮棠让给了他。四哥现在应该很愤怒、挖空了心思都想杀死他吧,你可以猜猜他是谁,不过……”自来轻笑,恶意满满:“我想,你不会猜得到他是谁的。”
“你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斯致抓住漏洞,瞬间冷静下来。
自来:“你觉得我在找人演戏的话也无妨,反正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可以一直看直播,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我要劝你的是,最好多观察一下那个人是谁。
那个在婚床上和你的女人翻云覆雨的人,可能会是你认识的人、你的心腹、你的下属……甚至有可能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说完,切断了对话,再无音讯。
封闭的密室内,卫斯致站在空地上后背挺直,屏幕的蓝光照在他的脸上,愈显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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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边。
爬上床的人不是自来,不是卫斯柾,那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阮棠看到了答案,甚至是吓了一跳,“计霜寒,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计霜寒。
幔帐放下后,她解开披风丢下去,钻进了被窝抱住阮棠,亲昵的将脸搭在她的肩膀上,宛若动物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少了冷清,显得格外柔软:“怎么不能是我,卫自来和我打赌,最后将新婚之夜输给了我,我当然是来行使自己的权利。”
订婚典礼,婚房之内,绝不会有人想得到,躺在这张床的人却不是当事人,而是鸠占鹊巢的阮棠,而现在,准新娘似乎还要在这里与她偷情,一度春宵。
阮棠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简直五雷轰顶,“你不是不喜欢同性吗?”
如果说这就是她被救出来送来时,那人所说的有趣的惊喜,那她只能说这分明就是惊吓!
“我的确不喜欢同性,也没有毁诺。”
计霜寒亲密的将人抱的严丝合缝,她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两个人呼吸交缠间,那张冰冷却美艳的毫无瑕疵的面孔更直观的放大在阮棠面前。
她讲:“我不喜欢同性,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让阮棠顿时眼皮一跳,一种不可能的猜测涌上心头,她的声音逐渐虚弱:“……你别告诉我你是……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计霜寒反问。
阮棠道:“别忘了,我们因为意外互换过身份,你如果是男性,怎么保证计家不会发现?”
“因为从始至终,计家都知道,甚至于互换的事情也是他们一手安排。”计霜寒在她耳边轻声似呢喃,却毫无保留的戳穿了这一切,她讲:“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将我留在计家,为了培养我与计家的感情甚至不惜牺牲掉你,但是又怕一旦事败家族葬送,所以你被安排由路家夫妇带走,成为最后一条退路。”
“真假千金的事情暴露也不是意外,而是计家与同盟出现龃龉,对方为了警告才将你安排出来使得计家父子忌惮,这件事,唯有你那个愚蠢的母亲不知道。她还以为我是女性,是她一手培养的骄傲,坐着可以成为皇亲国戚的美梦。”
计霜寒冷笑一声,那冷淡的气质消散,剥去伪装,眉眼锋锐如刀、气势逼人。
阮棠的眼皮突突的跳,怪不得、怪不得原身亲人一家态度如此诡异,计霜寒给出的这个说法,竟然将一切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