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 第92节
陈映梨心里胡乱猜疑,难道是季樾在公司里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拿她撒气?不对,季樾做不出这种事。
他从来不会把公司里的气带到她面前。
那就是她惹他了?
好。
果然是不爱了。
让他带份关东煮就生气了吗!?
陈映梨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想给我跑腿了吗?”
季樾挑眉,眼神未变,似乎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话来说。
陈映梨硬着头皮迎着他冷酷的眼神,“给我买吃的委屈了?”
季樾依然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陈映梨无理取闹都有些编不下去,她假模假样装生气,奈何气场不够,瞪圆眼珠看着娇大过于怒:“热恋期过了,现在是冷淡期了。”
季樾漫不经心看向她,“说完了?”
陈映梨真有点招架不住眼前高深莫测的男人,破罐破摔的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也想试试,季樾到底行不行。
是不是绣花枕头。
他最好不是。
陈映梨踢了踢他,“把灯关了。”
季樾顺从听了她的话,关掉了吊灯,留了盏忽明忽暗的台灯。
手机铃声又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陈映梨拿过手机原本想接起来,不过下一秒,男人冷冽的气息沉沉压了过来,夺过她的手机,动作罕见带了点粗暴,直接关机。
世界终于清净。
这天晚上之前,陈映梨还有所怀疑,怕他就是传说里中看不中用的那个人。
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不太行了。
所谓小说里的“哭着求饶”不过如此。
完事后,陈映梨连洗澡都懒得去洗,季樾帮她换好睡衣,很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没有收着点力道。
他在陈映梨面前向来都表现的没脾气。
这样情绪失控的模样,几乎从来没有过。
很冷。
很凶。
陈映梨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这种死法太丢人了。
她耷拉着眼皮,任他用湿毛巾帮她擦脸,不是不想说话,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樾还说了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如此不知节制。
陈映梨没搭理他,只是肚子叫了两声,咕噜噜的声音在房间里尤为突兀,她甩开他的手,拉过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卷在里面。
季樾沉默了,然后说:“你先别睡。”
他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做个夜宵给她垫肚子,客厅茶几上的关东煮肯定早就凉透了。
陈映梨闷在被子里,“我不吃,我没力气吃了。”
季樾开了灯,“我喂你。”
陈映梨揭开被子,小脸被闷得透红,“你做的饭不好吃。”
季樾觉得自己最近的厨艺有所精进,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入口,“我煎个拿手的牛排。”
陈映梨抬头看了眼壁钟,凌晨两点钟了。
折腾到大半夜,他好像一点不累,看起来还越来越精神。
陈映梨现在也没什么睡意,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坐起来,决定垫饱肚子后好好和季樾谈谈他的工作和家庭。目前她好像还处在一无所知的状况。
几分钟后,陈映梨闻着从厨房传来的香气,强忍着腰酸背痛,下了床。
过了没多久,季樾将煎好的牛排端上桌,怕她没力气,体贴的将牛排切成小块,送到她面前,“要我喂吗?”
陈映梨:“不用。”
季樾一本正经的问,“手指头还有力气?”
陈映梨恼羞成怒:“当然。”
虽然她的胳膊真的快要抬不起来了,但是陈映梨也不想表现出一丁点的软弱。
拿起刀叉的手微微在抖,适应了片刻,才慢慢恢复了些力气。
陈映梨吃完面前的牛排,用审视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季樾被她这样看着竟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心虚。
“你跟我说说,你家里到底多有钱?”
“衣食无忧。”
“产业很多吗?”
“嗯。算很多。”
季家的产业确实涉及各样各业。
季樾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起来关心他的家世背景,但她既然开口,他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他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乍一听还非常能被人理解:“你没问过,我便不想主动在你面前说这些,一方面怕你觉得我刻意在炫耀物质条件,其实更怕被你讨厌。”
陈映梨勉勉强强被他这番真诚的发言糊弄,“既然这么有钱,怎么会租房子住?”
权衡过后,这件事上季樾决定继续欺骗,“父母一直在催婚,不得已只能去外面租房子。”
房子当然不是租的。
包括陈映梨租住的那套公寓,都是季樾名下的资产。
但这件事他不能让她知道,露馅的可能性也不大,过几天把房子卖掉就是了。
陈映梨问:“你爸妈很强势吗?”
季樾摇头:“他们干涉不了我的事情。”
陈映梨哦了两声,“不会给我五百万让我滚蛋吧?”
季樾很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哪里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会,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结婚。”
“不需要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吗?”
“不需要。”
“噢噢噢。”陈映梨舔了舔唇,发现自己忽然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她对季樾并没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索欲。
“你是不是私底下买通了狗仔的照片?”
“什么照片?”
季樾惊讶额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陈映梨说:“就是我们两个私底下约会的照片。”
他没买,事实上是媒体不敢往外发。
季樾不介意承认这种误会,“嗯,怕影响到你。”
“花了很多钱吧。”
“还好。”
“对了。”陈映梨试探道:“你今晚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火气?”
季樾本来不打算说,想了想,他道:“真想知道?”
“嗯。”
“你和江定。”
“???”
陈映梨早知道不开这个口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她还很天真,“谁跟你说的?有狗仔拍到了?”
她画蛇添足解释:“他忽然抱了我一下,我也没准备呀。”
季樾没作声。
陈映梨眨眨眼,企图蒙混过关,“你很介意我和江定的过去吗?”
介意过去也没有用。
季樾不会计较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是他的恋人,他确实没办法心平气和看见她和江定再有接触。
如果可以,季樾希望她和江家之后都不需要任何联系。
这显然不现实。
陈映梨感激江家的抚养之恩,江定的父母对她一直都很好,她不会和不可能就此和江家断绝联系。
但是江定不行。
理智告诉季樾不应该去在意她和江定曾经有过的故事。
但情绪不受控制,何况他又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对伴侣和前任的接触还是很敏感,平时能遮掩的住,但失控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季樾是个划分领域格外清楚的人。
属于他的,绝不要让无关人员触碰。
何况如今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深,他更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横生波折。
季樾反问:“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陈映梨愣住,好像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她心里都不是滋味。
季樾平静道:“我确实不太喜欢你们有更深的接触。”
吃醋是人之常情,陈映梨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嗯,以后可能就是见一面才会打招呼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