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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魔尊养夫日常(快穿) 第17节

    陈金荣连忙低头,捧着盒子来到御前。
    宫人和一旁的高官们见了,虽然觉得这似乎不合规矩,但见天子没有开口阻止,他们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毕竟,这花是早早就被检查过的,是确认了没有问题才会送到御前来的,而献花的人是陈皇后的母族,从亲缘上来说是当朝天子的舅舅,捧花的人是表弟!既然如此,他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开口的余地?
    这样想着,这个方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了皇帝面前。
    谢非言垂眼看着这个盒子,又看了看陈金荣腰间的香囊,淡淡道:“揭开吧。”
    一旁的宫人闻言,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方盒揭开。
    下一秒,异香四散。
    只见花盆里,一支被修好的玫瑰静静直立,鲜红的花瓣怒放,与此同时,一股绝不属于玫瑰的异香,正以磅礴之势向四周急速扩散。
    噗通!噗通!
    离花最近的陈金荣和宫人两人当即栽倒在地。
    紧接着,花盆砸落,异香扩散得更快了。
    负责检查贺礼的宫人面色突变:“这怎么可能——”
    话未落音,他也倒了下去。
    离得稍远的高官们察觉不妙,起身想要逃离座位,但这一刻,他们却骇然发觉,自己早已手软脚软,全身的力气都已被彻底抽空!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看向了花盆,看向了陈国公。
    而陈国公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得离花盆远远的,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布满细纹的眼眶里闪着凶光。
    “杀!”
    陈国公挥手。
    下一刻,杀声四起!
    第24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24
    和乐融融的宫宴,瞬间变作战场!
    那些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埋伏在皇宫、乃至是扮成宫人侍卫的反贼,都在这一刻悍然露出自己的獠牙!
    突遭大变,众侍卫反应极快,拔刀就想抗敌,然而那异香扩散得太快太快,只不过短短片刻间,所有人都倒下了,就连那些察觉不妙的外臣与各国使臣,都瘫软在了座椅上。
    ——只是短短片刻间,这诺大的宫宴便落入敌手!
    ——果然,真正天命在身的人,就是他们陈家人养大的那个孩子!
    陈国公远远看着下头这一幕,眼中异光闪动,心中赞叹自己果断投敌的绝妙决定。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陈国公,你好大的胆子!”
    两侧座上气喘吁吁的喝骂唤回了陈国公的神智。
    陈国公扫了一眼,神色不屑。
    殿上,天子也是沉沉看他,冷道:“陈国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刻,天子的声音依然沉稳冷静,充满了令人心惊的威仪,但在陈国公看来,龙椅上的那人大势已去,如今的皇帝,不过是在故作姿态罢了!
    陈国公冷笑一声:“做什么?皇帝,是你看不出来?还是你以为我们陈家看不出来?”
    这一刻,陈国公的满腔怨愤倾泻而出,他恨声道:“当年我们陈家,为了你们赵家出生入死,出人出钱出力,不但将我们陈家精心养大的嫡女下嫁给了还只是一介武官的先皇,就连当年起义时,先皇也都是靠着我们陈家的钱财起势的!但结果呢——”
    谢非言冷冷接上:“结果是,新朝建成后,你陈家从三流门阀一跃成为一流士族,不但出了一个皇后,还出了一个国公。你们当年若没有下注,而只靠你们陈家这一代独自拼搏,那么你们陈家到了这一代恐怕早就败落得不能看了,可奈何你们老爷子眼光着实不错,临死前为陈家搏了一把,这才赢来了陈家的百年富贵尊荣。就这样,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
    陈国公面色狰狞,愤恨咆哮:“不知足?你把这叫做‘不知足’?!皇后了不起吗?还不是要对当年的李贵妃退避三舍?国公了不起吗?没有半点实权的国公,就连一个五品的京官都敢对我视而不见!你们贵为一朝天子,却对给陈家一个国公之位便打发了?分明你们赵家是靠着我们陈家起势的,为何最后竟敢如此折辱于我陈家?!”
    谢非言冷笑:“折辱?你陈家老爷子的确是一代英豪,奈何生下的两代男儿全是蠢货,目光短浅,自作聪明,文不成武不就!朕本以为你们会知道,以尔等草包之内里,却忝居国公之高位,靠的正是你们当年对赵家的全力支持,却没想草包就是草包,你们得了国公之位后犹嫌不够,还贪婪得想要获取更多权力——你们却也不想想,朕便是肯给,你们又有谁担当得起?!”
    谢非言说着,向殿上众人一指,道:“在座诸人,皆是身负要职之人,在朕的王朝里都有着令人艳羡的权力,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有人常人难以想象的责任!他们之中,哪怕有任何一人卸下职权,都不是你们这等草包能承当得起的!”
    被天子指着鼻子骂草包、骂德不配位,陈国公气得脖子都红了,冷笑连连:“好,好,好!我们陈家人是草包,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赵晟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儿子,而不过一介农户之子,若非我们陈家,你以为你能有如今的这番际遇?能有如今的这般造化?!”
    这一瞬间,龙椅附近的大臣们皆是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今日明明只是来参加一场宫宴,结果不但亲眼见证了一场变乱,更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闻:原来当今天子赵晟,竟不是先皇的儿子?!
    怎会如此?!!
    众人心中骇然。
    这一刻,若这般质疑身份之言论是从旁人之口说出,各位大臣定是半点都不会信的。
    可偏偏说出这话的人身份并不一般——他是当朝天子生母的母族,是陈皇后的亲哥哥啊!
    若陈皇后当年真的对龙嗣动了什么手脚,那绝对是她的亲哥哥最为了解!
    所以……难道……
    难道说皇帝他真的……
    众人不敢再想。
    龙椅上的谢非言早就料到会有此遭,闻言半点都不慌乱,冷笑一声,道:“陈国公真是好样的,为了你陈家的登天之阶,你们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等陈国公呵斥反驳,谢非言又道:“陈国公虽然对当年的事了解一些,但恐怕也也并非真正的知情人,既然你一定要说皇家秘辛来败坏皇家的名誉,那朕也不怕直白告诉你,当年的母后,生产时的确生下过一个死婴,所以她一时糊涂,想要将这个死婴换一个康健的胎儿进来,凑成一个‘好’字——没错,当年母后的那一胎,是双子胎,而我,正是母后腹中活下来的那个孩子!
    “然而,也不知途中传话的人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个被陈国公送入赵府的并不是母后想要的女婴,而是一个男婴!众人皆知,皇家可以生双胎,但只能有龙凤胎,不能有双子胎,当时的母后已经有了我,如何又会再要一个男婴?因此母后心怀恼怒,将那男婴又送了出去。
    “也就是说,当年一同送出府的共有两个婴孩,一个是母后生下的出生便断气的死婴,一个是由陈国公送入府中又被母后送出的男婴。
    “可到了后来,那死婴不见了踪影,一个活着的男婴送到了陈国公手中。之后,陈国公便告诉母后,她的那胎死婴传奇般地死而复生了,被陈家人秘密养在了杨家,名为杨慎思。
    “可是陈国公,我且问你——这世上如何会有死而复生之理?!
    “而若没有死而复生之事,那个被叫做‘杨慎思’的男婴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到底是农户之子还是前朝太孙?而你陈家——是不是早在养下那个男婴、哄骗母后她的孩子活过来时,便已生出了反心?!”
    这一刻,不但在座众人皆是愕然,被这百转千回的皇家秘辛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亲手操办此事的陈国公都满头雾水。
    ——什么?什么?什么?!原来当年的情况竟然是这样的吗?!!
    原来当年陈皇后生的是双胎?!
    原来那个农户之子送入陈皇后身边后根本没留下,而是转手又被送回来了?
    原来当年所谓的死而复生根本就不是“死而复生”,而是自己一开始就弄错了孩子?!后来告诉陈皇后她的孩子“死而复生”也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陈国公这一刻惊得冷汗都下来了。
    他不敢相信,大声喝道:“这不可能!先皇后是我的妹妹,若她生了双胎,怎会不告诉我?!”
    谢非言缓缓摇头:“陈国公,母后到底嫁给了先皇,入了先皇后宅,所以她又怎会事事都同你说个明白。更何况当年母后身死时,她早已在父皇面前陈情,亲口承认了她当年送走自己的孩子,还认错了自己的孩子,叫陈家人将那人养在外头的糊涂事,否则当年朕又怎会得知杨慎思的存在,怎会那样快地抓住杨慎思?”
    陈皇后用谎言和死亡掩盖了赵晟的身份,并在偏激激愤下错误指认了杨慎思的身份。
    谢非言如今并未说谎,他只是复述了陈皇后的部分谎言,于是这件事便在旁人眼中导向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陈国公满心混乱,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如此!
    而既然“赵晟”不再是农户之子,“杨慎思”也不再是陈皇后之子,那么皇后与陈家人密谋谋害当年的太子赵晟这件事,如今在陈国公心中便也有了合理解释:或许,早在当年的陈皇后还不是皇后时,前朝太子就已经在陈皇后身边埋下棋子,所以他们这些年来才能两头瞒骗,最后险些让前朝太孙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前朝的这些人,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的先皇还不是皇帝,他们今日就有了这样的远虑,做了这样恶毒的计谋!
    而自己面前的这位天子,也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身披龙袍的卑贱之人,而是自己妹妹真正的儿子……怎会如此?!
    这些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陈国公满头糊涂,满脸冷汗。
    旁观大臣们却心中有了思量,对陈家都生出了些许想法——这陈家人,未免也太糊涂了!
    事已至此,陈国公已再无回头余地,于是陈国公一咬牙,准备一条路走到黑,顺便再放狠话壮胆,便听到龙椅上的天子又说道:“也罢,你如今这般如恶狗攀咬,也不过都是你主子的意思罢了,朕同你又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主子今日已经来到了宫宴上,为何不在此时站出来让大家瞧瞧?!”
    陈国公心中一惊,还没明白龙椅上的天子为何连这都知道,下头耳目灵敏的李籍便已经听到了这番话,大笑一声,携众美上前,满脸的意气风发。
    “赵晟,我们又见面了。”
    李籍扬眉吐气。
    “上一次见面时,你是太子,我是阶下囚,而如今——我们二人的地位,似乎倒转了?赵晟,你如何做想?”
    谢非言看着李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还有多少气运?”谢非言向系统问道。
    系统飞速回答。
    【85,还在继续上升。】
    “才85?看来这几年他的心思基本没放在正处——真是高看他了。”
    系统不敢说话。
    这哪里是人家没把心思放在正处,是你一直在间接薅人羊毛啊!按照你那工作狂式薅法,换谁气运都肥不起来啊!
    “算了,这人太过没用,就在这里让他滚吧。”
    谢非言想着,刚要发难,就听一旁一直沉默旁观的沈辞镜在这一刻发言。
    “杨慎思?前朝太孙?”沈辞镜质问。
    李籍一振衣袖,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杨慎思不过是化名罢了,寡人乃李氏王朝太孙,李籍是也。”
    “是你便好。”
    李籍还在殿上装逼,一旁沈辞镜冷笑一声,骤然暴起,长刀出鞘,三刀瞬息而至。
    第一刀,飞身上前为李籍挡到的魔教圣女被沈辞镜一分为二。
    第二刀,面色大变的武林仙子还未出手便被沈辞镜瞬间击飞。
    第三刀,再无人能挡的冰冷寒芒架在了李籍的脖子上!
    ——短短瞬息,局势骤变!
    这一刻,沈辞镜浑身浴血,势不可挡,在面色惨败的李籍的映衬下,满身煞气的沈辞镜竟如同杀神临世!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位杀神除了领兵为将的方面出类拔萃之外,在单刀对敌时竟也有这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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