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云霄
他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到墙上的时间后他露出笑容。太好了,只剩两个小时就放学了!两天时间,他可以好好玩了。
同桌扫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什么。
徐默咳了咳,星远反应过来,他赶紧哄同桌,别这么严肃嘛,等会儿就放假了,到时候去哪玩?只要你陪我我请客!
徐默眼皮跳了跳,他深吸口气敲了敲桌子,转过头拧眉道:星远,你不能成天光想着玩,你要上进!我真的为你感到难受,这么好的天赋,要是努力绝对可以考进年级前一百。
星远眨了眨眼睛,他挥了挥手,别说这些了,难得放假,我们开开心心的多好?你说,我们去玩什么?只要你开心。
徐默如同被扎了气的皮球,他看着笑意盎然的少年,还真聚不了火。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按着太阳穴,恨铁不成钢说了一句,不说你考过我,只要你能考进年级前一百,我就开心。
徐默精神力b ,思维能力要比常人好得多,再加上其没日没夜努力,基本上成绩稳定在年级第50名左右。
星远听到后一阵头疼,这个条件不是他做不到,只是他不想做,本能的抗拒。
就在这时,班级的大屏幕上滚动着一条信息,机械音自动播放。
一年一度的等级测试开始了,请各位同学到信息中心集合。
星远听到后对徐默无辜地眨了眨眼,走吧走吧,测试要开始了。
徐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星远前面只剩下一人,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除了学校组织,华家也会隔一段时间请人来为星远测试。
恰巧,上一次测试正是在上周五早晨,结果不言而喻。
十几年了,星远除了精神力有小小的波动外,体质纹丝不动,像极了死海,同时也埋葬了星远对军旅生涯的幻想。
闪烁的红灯打断了星远的思路,紧接着旁边的播音器念道。
下一位。
前面的同学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对方面色坦然,甚至还伸了个懒腰,看似颇不在意。
显然,这人数据与往年相比应该没有太大的波动。
也难怪,都这个年纪了,数据有变化的人都是少数。
等同学走下台阶,星远才上去。
一打开门,强光让他眼皮跳了跳。
几秒后星远适应了环境,他也看到了控住台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到星远笑眯眯地指着中间的凳子道:华星远是吧?先坐。
星远点了点头,他道了声谢,便笔挺地坐到了凳子上。
工作人员点开了他的资料,发现其一周前才测试过不由惊讶了下,但很快便已平息。
其实,私下给自家孩子测等级的家庭并不少,其中绝大多数都非富即贵。
刚才对少年只是匆匆一眼,便能看出其出身不凡。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工作人员倒是心态良好,他对星远招手,同学,现在请放松,我要开启设备了。
星远应声闭上眼睛并舒缓大脑。下一秒,哪怕隔着眼皮星远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刺亮。
工作人员紧盯设备,只见精神力那一栏数据瞬间飙升,不到一秒时间便冲到了a。
工作人员眼睛瞪直,他握紧了手,谁知下一刻精神力那栏直接灰掉,就这样只卡到了a。
工作人员:??
这
他皱着眉查看屏幕,这时他才注意到了往期数据。
原来,少年的精神力一直是a。
但是,工作人员感觉到不对劲。
以他的经验,真正的a精神力会在测试时慢慢涨动,往常得10秒才能到这个数据。
像方才那个速度,可不得往s上走?
工作人员点击灰条欲查看详情,谁料界面出现了一行字。
[权限不足无法查看。工号k94076,务必保守眼前的秘密。]
工作人员目光一凛,他攥着控制器的手紧了紧,同时疑惑也有了解释。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并告诉星远可以睁开眼睛了。
星远睁开湛蓝色的眼眸,他低头道谢,正欲离开,却被工作人员叫住了。
华同学,你先过来一下。,工作人员似是发现了什么。
星远面露疑惑。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这稳固了十多年的数据会有什么特别?难道是精神力没隐藏好?
虽然不解,星远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工作人员没有卖关子,然而其却指着体质那栏道:华同学,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体质增长是否有了解?
一秒,星远瞳孔紧缩。
他颤了颤,立即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然而他过于紧张,愣是不知道从哪儿看。
陌生的手指指向屏幕,星远的目光随着手指转动。
工作人员解释道:因为你一周前才测试过等级,所以体质增长的幅度比较明显。
至于这种幅度该怎么形容,如果将你上一次测试数据与b级标准之间拉一个进度条,那么,你这一次的增长相当于在进度条上前进了千分之一。
不过,这个数据很小,请不要抱
工作人员正欲安慰,却见少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
少年关注的只有一点。
您的意思是它动了?,星远眼睛长久没合,已经干涩地眼角泛出水光。
工作人员顿住,良久,他点头。
他迟疑了会儿,指着不远处的测试仪道:幸好两次测试间隔时间不长,我可以试着帮你回溯这段时间体质的变化值。
星远重重点头。
数值表很快被做了出来,工作人员摸着下巴,边思索边说。
七天时间里,数据约两天有变化,其余时间纹丝不动。
那段时间大概是从周五晚上到周一早上,不过虽然数据有变化,但是微乎其微。
真正的大幅度变化是在周日下午,那段涨幅约占总涨幅的976。
你可以回忆,那段时间你做了什么。不出意外这将会是你体质增长的契机
星远原地不动,但他微红的眼眶与眼眸中复杂的情绪已经显示了他的不平静。
等到工作人员说完,星远嘴唇动了动,他稳住声音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随后深鞠躬。
临走之前,星远抹了抹眼角,又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恢复到正常。
门一打开,放眼望去的天空让星远心情通畅。
这一刻,那种积压在心口的喜悦砰地一下绽放,并且难以抑制。
星远眉眼都弯了。
他看了看天空,嗯,天真蓝,好看。
他走下台阶,边走边琢磨。
呀,这个台阶的高度怎么设计的这么好?踩着正合适。
阳光照在星远头顶,星远抬起头看着掌心的金辉感叹。
看看这阳光呀,照得真是地方。太阳也太温柔,太通情达理了。
星远按着胸口,防止激动的心脏跳出来。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钻进窥星仪里,但是,现在还没放学,自己还得回教室。
哎,星远连声感叹,就连抱怨也是欣喜的。
他边回去边给越熙发消息,让对方接他的时候顺便将床下的小背包带来。
越熙不解,等星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越熙的喜悦同样不小。
他让星远别操心,他会给星远将一切打理妥当。
星远可满足了,因为有人和他感同身受了。
星远并没有告诉父母,他想等自己考到好成绩或者考上军校的那天给他们一个惊喜。
又一次眩晕后,星远背着小背包重新来到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黄沙卷起,四处无人。
星远不知道方向,但他很是机智地打开了定位系统。
小红点在一个方位闪烁着,星远搓了搓手,眼中亮起星星点点。
漂浮在空中的数据显示他距离男人还有16公里。
这次星远不再觉得累,反而斗志昂扬。他紧了紧背包,脚踩土地朝着目标走去。
艾斯利不怎么花钱,可他却这几日买了好几次酒。
这半个月倒是相安无事,弗瑞德闲来和艾斯利打诨。
弗瑞德道:一把年纪了,真不找个老婆?图贝比桑和你差不多大,可人家的老婆都给他生好几个孩子了,最大的那个都可以参军了。
艾斯利灌自己口酒,眯着无光的眼笑道:没意思,没劲儿。
第十二章
夜色渐深,艾斯利挥别了弗瑞德,独自一人拎着酒瓶走在回帐篷的路上。
沿路,他抓了好几个偷偷叉鱼烤来吃的士兵。
他手背在身后,倒是没怎么骂,只是罚这些人围营地跑一圈。
随后,在这些人惊愕的目光中,艾斯利顺手把鱼吃了个干净。
烤糊了。,艾斯利靠在帐篷上挑剔地评价。
众人:
嫌糊你别吃呀!您老倒是吃得连渣都没给我们剩。
艾斯利酒足饭饱,这才满意地离开,身后又留下一堆此人很狗骂名。
回去的路上,艾斯利望着满天星辰眼前晃着虚影,他按着脑袋,眼皮跳了跳,大脑阵阵抽疼。
他深呼口气,眼眸一瞬间划过凌厉的光,片刻便隐去。
星辰的光照入他的眼中。
星星
艾斯利用莱特耶语念着这几字,他哂笑同时垂下了眼。
他继续大步向前,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哼唱着家乡的民谣。
神灵如此美好,就连玩笑也这么美妙
户外寂静,空气中飘荡着如有若无的声音。
愿望?我不喜欢挟恩图报,只要见一次就算结了。
星远一开始斗志满满,可走了没两个小时,他的脚底板便隐隐作痛。
星远喘息着,他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水一下子喝了半瓶,这才有精力继续走下去。
连续走五六个小时,星远人都走傻了。
当看到营地时,他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脚底板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
星远强忍着站直,他浑身酸痛。本来整个人都快倒了,一想到自己只要努力就有救,硬是一股毅力拼着让他连走好几步。
星远不会被踩死了。
但临死前被硬踩死的痛他还是要承受的。
为此,星远仍不敢原地躺下。
晕晕晃晃,红点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星远总算是看到了那顶熟悉的帐篷。
呼
星远的眼都合住了。
他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一路上风沙很大,再加上他动不动栽跟头,此时的小少爷一点也不精致。
某少年背着一个小破包,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活像是从哪个旮瘩赶来投奔的穷亲戚。
小少爷老惨了,但小少爷又爱面子
眼见前面守门的有两个活人,哪怕没人看见他,他仍不好意思过去。
星远用净水球把自己浑身上下捯饬一遍,又洗了头发,校服是特殊材质,不染尘所以不用担心。
他将自己仔细闻了一下,确定没有异味后,这才放心走过去。
还没有进门,酒香便扑面而来。
星远好奇地打开帐篷,果然,酒香味更重了。
这个男人喝酒了吗?
星远有些好奇原因,但他自知自己和人家是平行线上的人,心想即使知道原因也不懂来龙去脉。
一进帐篷,他如同被拆了骨头,全身都要散架了。
星远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自己小角落把背包卸下。
万幸的是,他的被褥还在。
星远铺床很慢,再加上身体酸痛,铺了没多久就倒了下去。
硬邦邦的地面把星远膈得腰疼,星远面露苦涩,又苦巴巴地爬起来铺床。
哎,日子太过艰辛。
可又能怎么办呢?大人物的路总是万分坎坷。
星远再次将校服脱了下来充当电热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开始学着将每一个褶皱铺平。
就在这时,一旁的床上传来了痛唔声。
星远闻声偏头看去,奈何床沿有些高,再加上夜晚无灯,星远并不能看清那里发生了什么。
咳咳,男人重咳,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明显,其下似乎压抑着痛苦。
且不说星远借住在人家这里,往日男人对他帮助那么多,哪怕星远什么也做不了,看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星远放下即将盖上的被子,他踩上鞋走了过去。
夜间较冷,星远缩了缩脖子。
因为准备睡觉,他脱得只剩下个背心,下半身也只穿了条短裤。
他悄悄走到艾斯利床前,借着星光,他看到对方脸因为微醉而略显红。
其眉头紧锁,其中一只手捂着太阳穴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
干裂的嘴唇开合,口中时不时吟出痛唔声。
原因一目了然,看来这人应该是喝醉了,偏头痛。
星远从小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喝醉的感受。见对方不好受,他也是皱着眉叹气。
哎,怎么办?
星远抿了抿嘴,他走向前想伸手帮忙按一下,却停住了。
一部分是因为他按也按不到,另一原因
星远低头望向脚下,只见他脚踩着人家的被角。
星远:
被子虽然不会因为他的踩踏而沾上尘土,但星远仍是不好意思。
抱歉。,他轻声道,正欲退身,却迟了一步。
艾斯利扬起手捂着额头,掉下去的被子也被他顺手提了上来。
星远猝不及防,身体没稳住将要向后摔去。他下意识随便抓了个东西,却一不小心向前摔去。
星远额头直接磕在了被子上,他的脸砸向被子,鼻子又呛又痛。
因为脸埋的太深,星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略微缺氧。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些。
星远大脑一片空白,他嗅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脸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