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当然到底是怎么样发现的，评论里争执来争执去都没有定论，不过关于万可心这个披皮黑背后的人，可能是个圈内工作人员这种猜测，倒是甚嚣尘上。
    尤其这位我陪陆哥一起走的博主从那天发过那条微博之后，就再也没上线过。
    评论里纷纷猜测，她就是圈内人，当时被骂了，被气到，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直接点明，便一直不再出现。
    而且后来澄清之后，也没有扒着热度上来蹭，让这群心存善意的粉丝们，对这个我陪陆哥一起走更有几分好感。
    但事实根本不是如此，万可心一直没上线看过，她当初把那种披皮黑的言论放上去后，一开始还特别开心，因为一群人都在嘲讽陆子渊，可后来随着真相的出现，万可心看着热搜都气炸了，怎么还有心思去看这个自己创造出来搞事的微博账号？
    这会儿一登上来，那部二手手机就卡了下，右下角九十九加的消息，点开后那些猜测的话语，让万可心惊讶不已。
    她抱着手机从床上坐起，盯着里面的评论嗤笑两声：这群人怕不都是傻|逼吧？
    我是圈内人？万可心看着上面的评论，脚不知不觉勾住床上的脏脏小裤裤，碾磨两下，嘿嘿一笑，既然都说她是圈内人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咯？
    当天我陪陆哥一起走终于发了个微博：怎么可能是py交易，只是正常交朋友。
    也是上一次在那个粉丝群里面，被大家一起教育过，万可心学习不怎么样，学这些东西却迅速得很，脑子里只过一下之后，就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下面果然飞快聚集几个粉丝评论，满头的问号脸。
    小起什么意思？是真的有人在被后面推资源？
    什么叫做正常的交朋友？男的女的？正常的交朋友，交到哪种范围？为什么会给《梦想桃园》这种好资源？
    陆哥不是圈内小透明吗？以前也没什么资源，他从哪儿结实到的这种朋友？
    我有个好朋友，他得了绝症，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他想知道这朋友是谁？
    现在这会儿才刚刚发出去，评论的人数还很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微博下面的人数越来越多。
    黑粉混迹，都在讨论这朋友是谁，至于我陪陆哥一起走这个号后面的人是圈内的，已经成为默认的事实。
    随着王芬那边找来的水军跟脑残粉下场，这个微博也被人挖崛，他们说的不可信，那这位被纸鸢认定是真粉的粉丝说的话，你们应该会相信吧？
    于是这条微博被转的飞起，四处流传，贾衫不清楚这次的手段效果如何，但看见这边来了好些个年轻人，拿着手机四处找明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可是熬夜看过上一期陆子渊的表现的！
    虽然贾衫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但通过反馈来看，这群没长眼睛的粉丝还挺喜欢陆子渊那种风格，既然喜欢，那他就把这种风格转换成自己的，不也是一样的效果？
    去撞张凯的那个玩偶就是他，这种综艺节目，保密看的就是一个自觉，稍微耍点手段，这么多人总有一两个贪的，早在最开始，贾衫就知道他们这八个嘉宾分别是什么样，装扮之后，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要不是陆子渊工作的地方离他这里太远，贾衫非常想第一个就见他给暴露，然后将人送走，断绝他一切涨粉的可能性。
    不过让贾衫没想到的是，这群网友这么不给力，就这样把张凯都给撞出来了，还没找到正主。
    贾衫在头套里翻个白眼，一群傻|逼。
    不过不怕，他还有第二套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夜晚1：48
    第四十三章
    j市的夏天很热，烈日高挂，空气干燥，从地里面散发出股股热气，连风送来的都是热风，仿佛发廊里的吹风机，席卷而来一阵一阵热浪。
    小菜市场早上人还很多，这会儿就跟一潭死水一般，整个菜场在太阳炙烤下荡漾着无精打采的慵懒气。
    正是午休熟睡的时刻，就连小老头儿跟陆子渊聊天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低，陆子渊也配合，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跟说悄悄话一样，虽然挨得不是那么近，但说话的声音也绝对没那么高。至少第一视角里的声音都小到要让人调高音量才能听清楚。
    我看都过去好几批年轻人咯，你们超市那边怕不是真有明星？小老头摆着扇子，一大把年纪，还八卦得紧、
    陆子渊憨憨的摇摇脑袋：不知道，说不定呢。
    小老头揶揄问：你就不想去看看？
    陆子渊嘴硬：有什么好看的？
    大大的眼睛里面试浓浓的困惑，好像在他看来，这群明星真的没什么看头一般。
    也确实是没什么看头，接触多了，看所有人都一样，两个眼睛一只鼻子。
    现在也就只有出现异形那种程度的长相才能让他多看一眼了。
    如果他眼里的遮掩没有那么浓烈的话，小老头说不定就真的信了。
    听说陆渊在这个菜市场！
    卧槽！真的吗真的吗？！
    对面卖蔬菜的摊位前，两个刚刚进来买东西的小情侣盯着手机一个没忍住声音就有点大。
    寂静的菜市场瞬间挤进一个叫做活跃的东西，带动起周围的气氛，一直没说话的各家商铺老板纷纷将脑袋转向那对情侣，熟人之间也有窃窃私语响起。
    那慵懒的世界仿佛慢慢活过来一般，带了点人气儿。
    陆子渊没控制住自己，抬头看向那两人，小情侣脑袋还凑在一起，看同一部手机，女生一把抢过男生手里的手机，眼睛钉在手机上，双手不停滑动，嘴巴却巴巴的向男生问话：你怎么知道的？谁说的？有直播画面吗？！
    男生：不清楚，就是刚刚我校友群里有人发。
    天！有直播截图！真的就是这个菜市场！女生声音尖细高昂，说出口的话根本无所顾忌。
    平静的湖面上就好像投进一枚小石子，这话引起的波纹向四处匀速荡漾扩散。
    小老头见他看那边看的认真，脑袋伸过来示意：咋的？你也喜欢那个什么陆渊？
    陆子渊毫不犹豫点头：喜欢。
    脸上不自觉泛起点红晕，倒真的像是一个中年男子，在这个年纪，谈到自己的偶像感觉有点不务正业，老实本分的有点不好意思。
    小老头点点头，很热心：那我帮你看着摊位，你去找找？
    陆子渊低头瞅瞅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知死活的鱼在氧气池里泡泡爱吐不吐，热得像是在开水锅里面一样，晕水。
    风扇嘎吱嘎吱响，陆子渊在这难以忍受的温度里摇头：不，我还是守着吧。
    脑子里缺飞快回想他刚才叫原店主啥，半晌无果，算了，没想起来，就不提了。
    小老头替他可惜，又怂恿：这会儿也没人，你去看看也不碍事。
    陆子渊很不好意思：关键我不知道哪个是陆渊。不是他不想去，是他不能走，活动范围就这么大，这会儿自己跳出去走了，得不偿失不说，就这么大一个菜市场，还特别容易被逮到。
    跟老头儿再多呆一会儿，等会儿找机会走人。
    得做点措施，不然他被逮也是时间的事儿。
    陆子渊觉得这节目组还挺好玩的，就一直扮演着其他人的人生，他很享受这种过程，即便在这样的工作条件与环境中，陆子渊都觉得身心愉悦，尤其还能跟一群网友斗智斗勇。
    要是没有游戏规则，陆子渊觉得自己能像上一期那样，杀疯！
    小老头明显没理解到他的话，皱巴巴的脸更加皱巴巴的，满头雾水：陆渊不是你喜欢的明星吗？怎么还能不知道长什么样？
    陆子渊悄无声息叹口气，面带苦相：他们在录节目，化了妆的。
    化妆有什么的。小老头是个不怎么会上网的老头，不知道亚洲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发言带着不知世事变迁的懵懂：不就涂俩红脸蛋，涂...说到这里，小老头猛然反应过来：你喜欢的陆渊，听起来是个男孩子哦。
    陆子渊点头。
    男娃子化什么妆哦！小老头眉毛高高挑起，嘴巴瘪着，整个人都在用力地散发着不赞同。
    陆子渊尴尬抹脸：特效妆...吧？
    这将人化丑的本事，也是特效妆的一种了。
    小老头还是听不懂，但见陆子渊的表情，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点重，不尴不尬的收回表情，摆摆手：行吧，你还挺有责任心。
    陆子渊憨厚点头接受：答应了的事情嘛，还是得做到。
    导师室里，祁调见着这幕，作为一名粉丝，不自觉出声：他一直这样。
    似是喃喃自语，但导师室不大，周围人刚刚好三个，挨得也蛮近，他的话一字不差落入其余三人耳中。
    蒋老师三人互相看看，见祁调一脸星星眼的表情，也不好打扰，他们三人便互相交流一下眼神，都看懂了对方眼睛里面跟自己差不多的意思：要不是节目组这期规定了活动范围，他的陆老师早走了！这就是所谓的粉丝滤镜啊~
    什么都没注意到的祁调，依旧沉浸在陆子渊的直播中。
    作为一名导师，他们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经历过上一期之后，祁调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吉祥物，所以也不需要搁置自己的喜好，可以稍稍放飞一点。
    ...找到贾衫名下的那栋公寓了。被外派出去出差的杨康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
    作为祁调的经纪人，同时又作为ql的另一位合伙人，杨康并不能完全将他当成一个经纪人来看待，他几乎一年四季都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到底在跑什么，但圈内众人都基本习惯他这个状态。
    圈内没什么行为上的秘密，事情只要做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所以杨康有时候会行踪不定，主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能培养出祁调这样的流量神话的杨康在圈内也并非那么寂寂无名，甚至他在圈内比祁调还受欢迎些，因为一个好的金牌经纪人，如同一名好的老师，可遇不可求。
    谁都梦想着成为下一个神话，即便不是神话，也想成为顶流，杨康的消息几乎每天都有人买，是以，杨康能在这种对他极度不友好的环境中，还能瞒着众人帮祁调做事，可见其能力非同一般。
    祁调从投屏上拿下来的视线接触到手机消息时，神色已恢复正常，看见杨康发回来的消息，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敲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就像那句圈内没什么行为上的秘密一般，贾衫买了个公寓，虽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也不是什么能瞒得住的大事。
    祁调一开始不关注，直到后来贾衫跟陆子渊扯上关系，他又收到李导发过来的消息，才开始查贾衫的背景。
    起先这个公寓并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主要这两年，有点名气的，手里有钱都会想着去买房，私底下给自己买个房子当秘密基地住着，也是正常。
    但杨康查着查着...
    贾衫把他自己的这个公寓瞒着，谁都没告诉，不过不知道王芬怎么知道了，前段时间，还去附近看了看，一点没避讳人，在楼下拍了两张照片。
    贾衫跟王芬这对儿工作伙伴，从后面的行为举止来看，就像是互相对对方都不太满意的模样。不过奇怪的是，当初在《梦想桃园》，贾衫可是对王芬言听计从，说干啥就干啥，指东不敢往西，难不成是那之后闹掰了？
    不过闹掰了束喻还能给贾衫那么多资源？毕竟王芬可是束喻的老牌经纪人了，因赚钱目标一致，在束喻也有一定程度的话语权。
    妮唻虽然是个微商品牌，但也是个老微商品牌了。前两天刚刚宣布贾衫是他家的代言人。
    这个品牌事故出的多，可被洗脑的人也多。
    分析下来，这个代言的代言费用，绝对不低。
    以妮唻的知名度，对于不知所谓的束喻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个好资源了。
    祁调收到杨康发来的消息之后，视线不由自主就被这个小公寓给吸引过去，明星艺人自己偷摸买个房子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来说，经纪人或者公司知道了，也不会干涉，怪就怪在，王芬跑过去偷摸拍了照片，表情轻蔑，感觉还像是要用这个照片拿捏贾衫一般。
    一个小小的公寓而已，贾衫有什么好忌惮与被拿捏的？
    除非那里面藏着东西。
    杨康便与私底下雇来的私家侦探继续交易，想要将这栋公寓的门牌号给找出来。
    王芬拍照只是在外面楼下朝着上面拍，根本不知道是里面的哪一间。
    至于具体买了哪一间，售楼部也不可能告知，那属于客人的隐私，并且是个明星艺人，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开发商的股价折腾不起。
    所以锁定具体哪一间，还真花了一番功夫。
    贾衫这人别的事情上看起来没什么智商，在隐瞒自己这个小公寓上，就像是开启了自己人生所有智商一般，出门进门都用上了毕生的演技，就没怎么拍到过这人出入的照片。
    当时祁调也只知道他名下有个公寓，要不是王芬，他们还不能这么快找到地儿。
    后来还是经过那位私家侦探一个个蹲守，其他所有住户都蹲到了，只有这一户没蹲到，又蹲了好几天，住户一一对应好几遍，才确认这家就是贾衫的房子。
    杨康此时站在门外，走廊的灯光明亮，贾衫这么宝贝这个公寓，他们推测时都觉得里面有人，说不定就是个圈外女友。
    毕竟束喻这家公司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的特别清楚，公司艺人禁止恋爱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顺手。
    贾衫作为束喻里面正冉冉上升的新星，有女友也不能公开，公开的后果，还真不是现在的贾衫能承受的。
    这推理不能说没有逻辑，只能说看的过去，以正常人的思维，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
    只是这女友好像是个社恐？又或者特别宅？他们的人蹲守这么久，就没见过。
    砰砰。寂静的黑夜，屋内鸦雀无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乍然响起，赵莉熟睡蜷缩的身影瞬间一激灵，于黑夜中猛然睁开惶恐的眼睛！
    不是出去录制节目了吗？！难不成回来了？！
    她吓得往更角落里缩了缩。
    砰砰。敲门声又响起，赵莉浑身一僵，饿了许久的脑子僵硬得转不动。
    门外杨康神情紧张又忐忑，他倒是帮祁调做了很多事情，但偷摸敲别人房门还真是第一次，莫名有点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