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第44节
“嗯”,陆矜北很深的望了眼她身上裸粉色的裙子,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后,想起房间里的女人还睡着,所以又转身提醒她,“关门的动作轻点儿。”陈之南点头,跟着他进来客厅。
“我最近得了瓶红酒,知道你也住这个酒店后,所以想着带过来给你尝尝。”
陆矜北没看那瓶酒,只是问她,“谁告诉你我住这儿的。”
陈之南看眼沙发上的男人,他穿着白衬衫,表情认真又严肃。
她小心翼翼的问,“陆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矜北显然没耐心,“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陈之南把红酒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看出他的生气,选择实话实说。
“我经纪人。”
“嗯。”
陆矜北指骨压在一份文件上,轻敲几下,“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
她急切道,“可是您帮过我?”
他这是想撇开自己,陈之南不是没听清楚。
“那不算什么,你回吧。”
陆矜北说完,就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房间里看看那人,有没有再烧起来。
“陆先生。”
陈之南忽然叫他,待他回头后,她揪着自己的裙摆,鼓起勇气,“陆先生,我喜欢你。”
怕再不说,就没机会。
这话一出,陆矜北就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冷。
不是没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在利用一个男人的同情心。
“你喜欢谁,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还有,以后别穿这样的衣服。”
他不喜欢有人跟她穿一样的衣服。
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重重的泼在陈之南头顶,可是她不甘心呀,明明在苍城的那一晚,他对自己是有怜惜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或许王姐说的对,面前的这个人,无论再怎么样,说到底也是一个男人。
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就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陈之南大胆的拽了下自己身上的裙子,吊带裙滑落肩头,无声的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她往前走了两步,用力的贴上他的后背,暗示性的意味很浓, “陆先生。”
“放手。”
陆矜北目光一冷,未等身后的人有所动作,他已经抬手,一个用力把她甩了出去。
如果是五年前,他或许还会很有涵养的提醒她自重,但现在对于她窥探他的行踪,已经没什么耐心。
他转而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字一句的,口吻淡淡的,却说着最诛心的话。
“知道一个男人面对你硬不起来是怎么个回事吗?”
“保安五分钟会上来,不需要我请你出去吧,陈小姐。”
陈之南眼神焕散,有点不相信,喃喃不是这样的,只是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主卧门口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衣,从他的房间走出来。
第38章 "我和她没有关系”……
因为生病刚醒的缘故, 阮胭的脑子晕乎乎的,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望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陈之南,转而又看向沙发前男人的宽阔后背。
这是在做什么, 自己是打扰到他们了吗。
吸了吸堵着的鼻塞, 很轻的喊他的名字。
听见背后熟悉的声音后,陆矜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 也没顾忌还有旁人,走过去后,伸手去摸女人的额头。
只不过还没有触到,被人头一偏给躲开。
他的手就那么搁在半空中,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没多久。”她的语气明显不开心。
他又问,“头还疼吗?”
阮胭抿了抿唇,这次没再回他。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瞥了眼陈之南,她没说什么, 也不屑于朝她说什么, 转身朝卧室里走。
陆矜北从后面握住她的手,挠了下女人的手心。
“要喝水吗?”
“不用, 我不渴。”
她很有脾气的甩开他的手,进到里面, 也没去开灯,重新躺回床上。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但是看不到月亮。
枕头上卷而翘的睫毛眨了又眨, 阮胭不可控制的乱想, 如果方才她没有出来,或者这次没有跟他来杭州——
他和陈之南会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可是,就算这次不会,那以前呢。
又不是没见过陈之南坐他的副驾驶, 他这样事不关己的性子,如果真的没什么,会同意一个女的坐他的副驾驶吗?
只要一想这一点,她的心里堵的为难受,就像自己很喜欢的蛋糕,突然一天被一只苍蝇叮了一样难受。
她是真的很不喜欢陈之南。
陆矜北进来时,房间里暗暗的。
“怎么不开灯?”
阮胭窝在被子里,从门被推开就听见动静,但是不想跟他说话。
陆矜北把餐盘放下,先去把灯打开,随后看向大床中央鼓起的一团。
“再不起来,我可要去抱你了。”
他这个人,一向敢说敢做,对于他真要去抱她这事,真不是说说。
阮胭慢吞吞的把身体往上移,从蚕丝被里伸出头,露出湿漉漉的杏眼。
陆矜北紧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横过去,隔着被子搂着她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挲后腰的一寸寸软骨头。
他低头,看向她的眼睛,“我刚才洗了个澡,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女人的味儿了,这会儿想听我解释吗。”
阮胭翻身背对他,明明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还是控制不住。
“你用不着跟我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这话一出,倒像是她上赶着质问他要关系一样。
为了不让他那么想,她咬着被角,看着墙面,又自顾自的说。
“我对你们,之前的,不感兴趣的。”
“而且我们早就分手,男未婚女未嫁,你跟谁在一起,以后就算要娶谁,也是你自己的事。”
听到半中间,陆矜北越听越生气,直接按着肩把人翻过来,指腹点了下她干涩的唇。
“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阮胭顶着他有压力的目光,点了点头。
埋怨他和陈之南曾经有过一段关系,生他的气,这是一回事。
因为在意,所以她控制不住的生气。
但是事实上,他和谁在一起,都是他自己的事。
没有必要和谁解释。
陆矜北看了她一会儿,有那么一两分钟,气的说不出话来。
“下次要再说这种话,别想从床上下来,我不是吓唬你,我说到做到。”
他松开她,从床上站起来,指了指餐盘上。
“一会儿起来把粥和药吃了。”
“还有,我和陈之南没有关系。”
他说完就推门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阮胭任由身体无力的陷近松软的大床。
她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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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橙知道这件事时,在电话里接连不落的数落,“胭脂,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
彼时,阮胭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坐在沙发上办公。
她从文件上抬头,“什么。”
江橙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小声说,“恃宠而骄,矫情。”
“不过你也就在矜爷身边矫情。”
“……”
“呦,被我说中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