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第35节
燕攸宁又看向还缩在地上的苳,当即他也被提着押到燕攸宁面前。“还要我再问你一遍吗?”
燕攸宁话落,苳便叫一旁审讯的宦人踹趴在地,若不是侧了个头下颌口中怕是就要砸出血。
“还不老实,有你受得。”
燕攸宁很有耐心慢慢审问他,在剁了他一只脚后什么都招了。
凄惨的哀叫不绝,血在阁楼的木板上流淌开,渗入夹缝“啪嗒”“啪嗒”滴落到一层的地上。审讯的宦官取一块杂布便将他的伤处裹了起来,血一瞬浸湿布块。
燕壹、燕贰到了慎思楼,燕攸宁吩咐将三人装进麻袋,拖着亲自往栎阳台。
栎阳台中,燕卉虞坐在秋千上,“吱呀”“吱呀”地轻晃,目光看着不远的花坛心不在焉。
想着几日了,他竟真对燕攸宁有如此顺服,软硬不吃。燕攸宁可是鞭了他二百,她帮他逃离,他还不愿。
不识好歹。
“公主,好似有人来了。”
蓝珠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向来路看去,远远的,仿佛有三四人。为首的,怎么像是燕攸宁?
她又下了秋千站起身远眺,越发觉得那是燕攸宁。
但燕攸宁怎么会来栎阳台?提起裙裾,跑去。
“卉虞阿妹。”燕攸宁含笑看着跑来迎接的燕卉虞。
燕卉虞有些茫然,抬眼见他身后身形高大壮硕的两个侍卫,忽然有些胆颤后退了一步,“阿姐,你怎么来了。”
似乎,还有人挣扎的声音?燕卉虞往燕壹、燕贰身后看去,见几个带着血迹的麻袋,心头激起一阵寒意。
“给阿妹送几个人来,似乎不是我宫中的,却混了进去呢。”她笑意盈盈,回头。
燕壹、燕贰当即将身后拖着的几个麻袋丢到燕卉虞脚旁,“碰”“碰”“碰”几声,结结实实肉砸地面的声音。
燕卉虞见着那地上残留的血连连后退,视线惊恐地落到前方还在鼓动的麻袋上,那上头也都是渗出的血。
“呜呜呜”的挣扎声,像是十分痛苦,血还在往外沁出。她脸色吓得泛白,目光僵直又落向燕攸宁。
“阿姐……你,什么意思?”话似乎都有些说不利索。
“我说了不给你,便少惦记。我不动你,但我有其他法子让你不好过。卉虞阿妹,长长记性。”
燕攸宁说完转身离开,燕壹、燕贰英挺孔武,黝黑深邃的目光看了燕卉虞一眼,像是恐吓,跟随着离开。
蓝珠立即扶住燕卉虞,看她忽然又往后退了退,目光落在那三个乱动的麻袋上,像是里头有令人恐惧的怪物。
“把这三个东西给我埋了!立刻!”
麻袋里的人顿时挣扎地更加厉害,沙哑地呜咽。
*
日暮黄昏天色晚,日光在殿前的庭院里逐渐收尽,燕攸宁站在檐下看着模糊了的景色。
“公主。”琇莹在旁出声。
“不用跟着了,给我盏灯。”
“诺。”
琇莹应下,转身回殿中,端着一盏点燃的短灯踏出递向燕攸宁。
燕攸宁端着灯离开。
南苑焦离殿,甚是小巧精致的一座殿宇,四壁椒泥而筑,温室。
至大殿廊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了,月色照亮殿前的台阶与身前大门,微微油灯的火光照亮门上缠绕的铁锁。
燕攸宁将锁打开,卸下缠绕的铁链,推开殿门,绵长的一声“吱”。
殿中黑黢黢的,短灯的光亮照见轻纱帐幔,一个人影在帐幔边的木柱前坐着。
微微的灯光无法照清。
殿门又合上,燕攸宁端着灯走了过去,走近了蹲下,才照清那张脸。
“公主。”伏缉熙道。
她将灯放在木柱旁靠着,看着他,“这里不会冷,阿玉就在这儿住下吧。”
好似还是没有几分温度的声音。伏缉熙眸里微微的光亮又暗了,“那公主来做什么?”
燕攸宁定定看着他,忽而笑,“总要让你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
伏缉熙蹙起眉头,她笑得很冷漠。欲站起身,被她按住了手。
“不听话,你连这点自由就都没有了。”
伏缉熙怔住,卸了力气没再动,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燕攸宁倾身吻到他唇上,他的头顿时抵在木柱上,他想推她,被抓住手。
身子一侧,燕攸宁将他压到地上,含着他柔软像是清香甜美的唇瓣,侵入深处温热盈汁的腔室,舌尖交缠。
伏缉熙想要推她,抬手再次被抓住,柔柔软软的身子压在胸口,口中的氧气也被抢去许多,呼吸越来越沉。
细细的银丝被扯了出来,他刚要说话看她笑意艳美,眼含春波,又有几分阴暗的危险,一颗饧球被塞进他口中转瞬即融。
“阿玉会记住今晚的。”
伏缉熙眸光越软,似搅乱春山小潭,让人溺死其中,脸颊的红晕在一盏微弱的烛光里也能辨出,手腕上的温度逐渐发烫。
燕攸宁松开了他的手腕,俯身在他唇瓣上又含着吻了吻,扯开他的衣襟。
伏缉熙按住她,要起身。燕攸宁却不令他如意,“阿玉,你要我将你捆住吗?”
她的话里都是威胁。
“公主,你不要太过分。”话声都软的撩人,满是欲拒还迎。燕攸宁眸里兴意更浓,阴暗与侵略。
“我还有什么不过分的吗?”
“你!”
“你反抗不了,惹我生气,这晚你只会更不好过。你该给我个交代,让我消气不是么?”她俯身,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上,呼吸热热烫烫的交错。
“你是我的,你该只要想起,就明白你是我的。”
初春寒凉的地面铺开褶皱凌乱的衣物,细嫩如白玉的肌肤在微微的弱光里淡淡的泛粉,深深浅浅的红印。
燕攸宁衣裙完整,在他细细的喘息里吻在他玉白的脖颈上,气息撩着他敏感的神经,“阿玉,很喜欢吗?”
“不喜欢!嗯,你!别……”
起身将他额前细碎的一些湿发拨到一旁,“身上都是我留的痕迹,记住你是我的了吗?”
他愤恨看着她,不答话,连指尖都是软的,根本没法反抗。
燕攸宁愉悦地低笑,像是摇铃,悦人心。
窗外起了风,由缠枝的凤尾纹窗棂吹入殿中,却无法吹淡殿中的温度,纱幔轻轻扬起又落下,在两人身旁轻拂。
烛台上的火光摇摇晃晃,明灭闪烁。
殿中细细碎碎的声响,忽而压抑轻盈的一声口申吟,连接虚软惹人的气骂,“禽兽!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喜欢的,阿玉。”她俯身到他耳侧,笑意地低语,“都沾在我手上了。”
一旁的人细细喘息,“你闭嘴!”
她低低地笑,笑声在大殿里格外清晰,伏缉熙侧着头气得说不出话。
燕攸宁挪过他的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说些我爱听,否则还没完。”
“你!”伏缉熙气得险些喘不上气,抿着唇咬牙。
“那就再来一次。”
“公主!”
他服软了。
“你要听什么?”
“我是公主的人。”
“我……我是,公主的人。”
“真乖。”
燕攸宁看着他,若不是光线太过稀少,现在想必能看到他的脸红透了吧。
伏缉熙侧过头,根本不再理她。
第二日晨时,燕攸宁才离开焦离殿。伏缉熙这次是真气了,后半夜到今早半句都不理她,十分冷淡。
燕攸宁也不在意,醒来后强迫地吻了吻他下床离开。大殿的门又再次锁上。
伏缉熙听着锁链的声音向殿门看去,眸光暗淡。
缓缓坐起身,着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
他或许……要求她放了他吗?
抬手解开上衣,看着白皙肌肤上点点的痕迹,像是开了一树红梅。两点粉杏更是艳的像染着血色。
她就那样衣衫整齐地玩弄了他半夜,将他弄得神智涣散。
……
伏缉熙就此被关在了焦离殿,燕攸宁每日闲时都会过去。
燕洵来时不见伏缉熙,在殿中四处找着人,扭头看向坐在案后的燕攸宁,“阿姐,人呢?”
“你怎得这么关心他,都不关心你阿姐一下。”燕攸宁举着酒盅缓缓斟满一杯酒,饮下。
燕洵到她对面坐下,端起酒盅直接喝了一口,燕攸宁瞥他一眼,他嘻嘻笑,“阿姐一定好,我自然关心阿姐。”
“他不在这儿,我安排他到别处去了。”
“我还以为阿姐让他离开了呢。怎得不与阿姐同殿了,难道,失宠了?”
“你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