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第40节
哄一哄,也不错,乖。她低头,将他的身体搂近了一些,高了一些,含到他唇上轻轻深吻下去。
伏缉熙忽然压倒她。燕攸宁仰躺在地,环着他的脖颈压着他的后脑勺……
傍晚时,马车离开高平宫。
伏缉熙跪坐燕攸宁身侧,还想着白日的事情。明明是很生气的事,怎最后发展成那样。
她亲亲他他就不生气了,想不通,甚至觉得很没面子。这会让她越来越过分吧。
可他又没法将她如何。
她如今确实是越来越过分了。
“公主日后,能否少强迫我一些。”
“我强迫你了么?”
伏缉熙当即觉得无法沟通,不再说话。
“我又强迫你什么了?”燕攸宁却不打算就此算了。
看他不语,不愿再与她说的样子,隐隐不悦。起身将他按在车厢的地上,“阿玉要试试,我强迫你是什么样的吗?”
“是我说错话了。”他当即服软。燕攸宁未罢休,笑意深深却带着淡淡冷意,“今晚回去让阿玉再试试。”
伏缉熙看进她眼里,傍晚车厢中光线昏暗,她眸中漆黑如渊,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不该说那句话。”
“阿玉挑起了我的兴趣。我就是想强迫你。”燕攸宁坐了起身,语气淡淡。
伏缉熙不知她是生气了,还是就如她所说,但他觉得她应当是生气了。
赵毅府邸。
燕攸宁被家丁引着前往客厅,伏缉熙跟在她身后,不多时夏诸也到了。
赵毅领着一女子从侧门进入堂中,女子娇柔美貌,盈盈若水。
“这位是?”
摆满珍馐美酒的长桌旁,夏诸抬眼询问。
赵毅先向燕攸宁行了礼,回夏诸:“姒姬,鄙人刚得不久的美妾,夏大人觉得如何?”
“色如春花,甚美甚娇,你倒是艳福不浅呀。”夏诸玩笑道。
姒姬瞧着堂中三人,盈盈福身向几人作礼。
燕攸宁瞧着她,确实是个美人,娇娇柔柔的,令人一见便可生出好感来。想着赵毅刚封得不错的爵位便抱得了美人,喜事临门。
“赵将军可待美人温柔些呀。”她也几分玩笑地说。
赵毅笑,瞧着她身侧无人可及的伏缉熙,“公主这侍人才算得至美,公主必然待他百依百顺吧。”
夏诸瞧向伏缉熙,又看燕攸宁。他猜不到公主是如何待他的,但宠一定是极宠。公主不论何时,都能对他表现出宠爱。
伏缉熙闻声抬头,又敛眸,公主除了欺负他,哪有什么顺着他的,都是他顺着公主。
想着几人提到的姒姬,投去一眼收回视线。他与她不同,他不是姬妾,他也不愿委身后院姬妾。
如今,都是被迫的。老师所授,该是要为伏国江山筹谋,为百姓民生忧虑。
而不是只做一后院姬子,沉湎淫乐,废度一生,做天下无用之材。
姒姬见着伏缉熙样貌的一瞬眼里也浮现惊艳,她当真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恍惚似天上落到人间来的神君。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如此姿容仪貌,竟是燕国公主的宠姬。
“我的小侍人可不听话,赵将军的美人瞧着就娇软可人,当然得好好疼爱。”
宴上,伏缉熙沉默不言。赵毅身侧的姒姬娇娇软软惯会撒娇,看得人心都酥了。
燕攸宁始终未与伏缉熙搭话,令他心里些许不安。一直到宴散,连夏诸都觉两人之间过于安静。
回宫的马车上,幽幽烛光晃动明灭。
燕攸宁忽然捏着伏缉熙的下巴抬起,“阿玉瞧见赵将军的姒姬是如何的了吗?”
伏缉熙略略皱眉,不明所以。
“撒娇讨好我。”
他眸里吃惊,转而抗拒。
“我不要。”
“你总是要忤逆我吗?”
他眼里逐渐屈辱,打开她的手,沉了声,“我不做。”
“我可以逼你做。”
“我不做!”
燕攸宁沉冷了目光,将他侧开的头捏着下巴粗暴地挪了回来,“那就先回宫,总有法子让你做。”
伏缉熙意识到,这就是她来时路上所说的要强迫他。
她确实生气了,但他总是很难知道如何讨好她。也不,是他不愿去做那些让他觉得屈辱的事。
回到高平宫,燕攸宁命燕贰将伏缉熙的手绑了起来压着推进寝乐殿。
“你放开我!”他转身恼恨看着踏进殿中的燕攸宁,不愿再往殿中去。
燕攸宁推着他进内室,一路踉踉跄跄的,将他被绑着的手抬起,越过头顶吊扣在床柱上。
笑,“阿玉最好想想,是否该说些什么愉悦我的话。”
“你想做什么?”他显得惶恐惊惧。
第46章 ……
“你放开我。”话里都带上不安,也软了几分。
燕攸宁捏起他的脸,目光里淡薄的冷,“阿玉也撒撒娇,求我放了你啊。”
“公主就一定要如此吗?”他冷静了下来。
“我这是让你试试,何为强迫。”她收回手,转身往外殿去。
“从前是,如今也是,公主何时不是强迫。”他看着她的身影。
燕攸宁脚步一顿,未答,离开内室,不多时便回来了,手中执一根细小的竹鞭。
伏缉熙清润的眸光琥珀色轻颤,看她执着小鞭子站在身前,凉意地竹鞭轻轻拍在他侧脸。
微小却又尖锐的痛感,皆是羞辱。
“你还有求饶的机会。”她道。伏缉熙愤恨地定定看着她,一言不发。
燕攸宁于是扯开他的衣裳,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痛感并不十分强烈,而是尖锐凌厉细细密密的如针刺,力道不大然极其羞辱。
她看着白皙肌肤上粉红色的痕迹,竟觉有些好看,指尖覆上去,暖意使的痛感越发尖锐。
她抬头,冷淡看他,“还要倔吗?”
原本不想如此,看他疼她总也难免心疼,然又令她生气,不给教训如何可行。时日也不算短了,这性子一直难磨。
他不说话,咬牙受辱的模样侧着脸将视线远离于她。
痛并不很痛,只是屈辱。
燕攸宁伸手强硬地挪过他的脸,看进他眼里,“不说话?”
目光越发沉冷于他的反抗,竹鞭在莹白肌肤上留下交错的痕迹,他却仍旧咬牙一声不吭。
忽而轻吻落在他胸口,触碰到鞭痕刺痛却又心跳错拍心尖酥软,羞于自身的反应。
竹鞭再次轻拍上他的脸颊,细细的“啪”“啪”声,她带几分笑意,爱他这反应。
“总一副万般不愿的样子,身子又喜欢的很。阿玉这欲拒还迎的姿态,可知很是诱人?”
“你到底是拒绝呢,还是喜欢呢?”
他依旧不回答,眼中羞愤满盈,水光莹润,默了片刻才沉声:“我不喜欢。”
燕攸宁显然不爱听这个回答,鞭子再次抽在他身上。
“你若要一直这样犟下去,我不会放开你。你就在这里绑着,我想要时还能来尝一尝。”
本是打算胁迫又忽觉不错,瞧着他他含几分笑,故意道:“似乎也不错。”
“就如挂在枝头的硕果,任人采撷。”
若非他高过她,如此情景身高之差无法调节,她甚至想肆意磋磨他甜软的唇,听他细细的喘息。
竹鞭再次抽在他胸口,锐痛起一阵颤栗,恼恨的目色向她看来。
“你想好。”她道。话落转身往榻边去,任他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着交错羞辱的红痕。
伏缉熙逐渐觉手臂酸麻,要从身体上脱离,燕攸宁却是到他平日休息的榻上躺下了。殿中灯台上的火光越渐暗淡,他这极其羞辱的姿势不知要到何时。
她不消气,或许一直到明早,到时他的手臂还有知觉吗?
听她的话,他若不令她满意,她要一直这样绑着他。
约莫后半夜,殿中灯台上的火光都燃尽,仅窗外月光与微凉的夜风侵入殿中。
看不明晰的榻上,燕攸宁似早已入睡,许久都无动静。
直到次日清晨,窗外鸟啼阵阵,伏缉熙昏昏沉沉清醒,手臂当真麻木半晌才微微动了指尖。
日光越渐明亮燕攸宁才醒来,从榻上坐起身瞧见伏缉熙,他还绑在床柱上精神恹恹。
“阿玉,昨夜考虑的如何?”
他垂着的头抬起,含恨,“公主要如此羞辱我?”
一夜未得好好休息,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