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农女致富记 第76节
“迟小姐可是听过偷鸡不着蚀把米?”忽而身后传来一个极小的声音,迟静雅回头,却是看见静姝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不见了分毫的慌张之色,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笑着说道。见她如此冷静,迟静雅心中一跳,顾不上与她对话,飞快的跑进去。却见里头所有人都尴尬的站着,而对面三人坐在桌子前浅笑的望着她们,衣裳整齐,没有一丝不工整的地方。
“三更半夜,诸位夫人小姐不睡觉,骤然闯入我房中是为何?”放下手中经书,迟未晚状似疑惑的问道,尤其是面对那个刚进来的丫鬟,“你是谁家丫鬟,竟是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谁给你这般大的胆子?”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丫鬟心中紧张,却是不相信屋里头什么也没有,也不管迟未晚在问什么,不停的在屋中翻找起来。
“你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人呢,那个人呢?”同样是不相信,迟静雅冲到前面问道。
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好一会迟未晚才开口道:“哪个人?除了我姐姐与顾姐姐,房中便没有别人了,也不知迟小姐说的是哪个人?”
“我明明看见有个男人进了你房中,怎么可能会不见!”
“迟小姐您看岔眼了吧,房间就这么大,你们一眼也就看完了,可是有看见别的人?”看着迟静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就这种段位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想再跟她继续玩下去,便对着众人道:“换了地方,认床睡不着觉,若是各位夫人小姐也还不曾有睡意,欢迎一同来我房中聊会天。”
众人眼看着永宁县主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可不想参与进两人的争斗中,纷纷摆手表示自己要回去睡了。
“啊――”就在这时,外头一声尖叫又起,而且好像就在隔壁。
“好像是隔壁有人在叫喊呢,既然大家都还在,不如过去瞧瞧。”起身邀请大家一同前去,根本也没有给其他人反对的机会,迟未晚三人便已经率先出门去了,而皇后身边的侍女亦是马上跟了上去。
隔壁房间瞬间灯火通明起来,迟未晚则是站在门前不上去,咬咬唇轻叹一声道:“我记得隔壁住着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可是有谁与她们关系好些,先进去问问情况。不然我们这般多的人闯进去,便是无事也要被我们吓出事情来。”
这倒是与方才迟静雅的行事方式不同,还比较能够让人接受。谁知人群中人站了出来道:“县主,今儿还未入住呢,匀后夫人便与我换了房间,因而里头应当是云侯夫人,还是让迟小姐进去瞧瞧吧。”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的夫人,身形有些消瘦,面色也不太好,由一个丫头搀扶着。
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迟未晚将身上静姝刚给自己披上的风衣给脱了下来,“快去给侍郎夫人穿上,入夜比白日里还冷些,可别冻着了。”说着也不管侍郎夫人如何想,又看向了迟静雅,道:“既然是云侯夫人的房间,想必如迟小姐这般见义勇为的人能够解决事情的,大家伙还是散了吧。”
“急什么,方才迟小姐不是说看见男人了嘛,说不定不是进了我们房间,而是隔壁这房间呢。”顾玉溪将她也拦住,非拉着她往房间去,“进去看看,方才叫得这般惨烈,可别出事了才好。”
迟静雅还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翻转得这般快,她还没有开始表演呢,怎么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撞开迟未晚两人先一步跑进了房中,“娘!”
咚!一声闷响。
只见安梦莹和一丫鬟正费力的想要将衣裳不整的男人从打开的窗户扔出去,没曾想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惊吓到,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浑身泛红,目光紧闭,可是私处挺立的那根东西却是明晃晃的矗立在那里,惊得刚进门的夫人急忙捂住身边自家女儿的眼睛,生怕被污了去。
“佛门清净之地,云侯夫人这、这真的是污人眼睛。”
“原来迟小姐紧张的那个男人是云侯夫人身边的啊――”
“跟娘出去,这地方不是你们姑娘家能待的。”
很快未出阁的姑娘都被自己娘亲给带了出去,留下几个爱八卦的,看着安梦莹的眼神都变了,完全就是赤裸裸的鄙视。不仅偷男人,居然还偷到了寺庙中来,简直胆大包天。
也不知云侯爷可是知晓,自己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纳。
“这男人是刚刚突然被人扔到我房中,我才想将其丢出去,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安梦莹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嫌弃的在帕子上擦了擦,端正自己的身体冷静的说道,“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这男人正是刘七,之前被仍在雪地中冻了一刻钟,就在所有人进入迟未晚房中的时候,顾玉溪的丫鬟便趁大家不备,喂了药扔进了安梦莹房里,因而才惹得她一声尖叫。
迟未晚心中冷笑,这母女现在就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想来是云侯爷多年不曾在府中添上个美人,她安梦莹一家独大,导致连宅斗的功力都下降了。否则就以她这种头脑,如何能够轻易害死了谷怜心还不留下蛛丝马迹,同时快速上位呢。
“这事儿,我们几个似乎留在这里不太合适,还是等皇后娘娘裁决吧。”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无比不赞同的看了眼安梦莹,迟未晚便转身离去。临走时看着惊呆的迟静雅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似乎挑衅一般。
“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娘,这男人分明就在你房间里的。”瞬间被那表情刺激到的迟静雅拉住迟未晚怒斥道。
“迟静雅你做什么!”顾玉溪就站在她边上,立刻将她的手给拍开了,护在迟未晚身前道:“什么叫这个男人应该在永宁房间,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着,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娘房间里,你娘方才手还在上头流连呢。你怎么就一屎盆子扣到了永宁身上。再者,我们三一直在房间里头,没出现任何一个外人,若不是你的丫鬟突然带着一堆人闯进来,谁理会你娘亲在房中尖叫。你这人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最先暴脾气上来的事顾玉溪,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又对着留下得几位夫人道:“诸位夫人可要给我们三人作证,我们在房中好好的,如何揪平白被冤枉了。如今是人就在云侯夫人房中,还要被诬陷成我们扔给她的,这不就是欺负我娘亲不在,俩位县主又无人相护不便在这等肮脏事情上多做言语嘛。”
三人都还是不曾婚嫁的黄花大闺女,着实是不方便多说话。伺候在皇后身边的侍女全程都在场看着,又时常见到迟未晚姐妹,因而心也是向着她们的。
“这事儿奴婢会禀明皇后娘娘,至于这男子将他先绑上让嬷嬷拎着去交给寺中的大师,明日再做决断。”
皇后身边的宫女都发话了,其她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依然站着想要看好戏。
安梦莹冷眼瞧着刘七被抬走,“静雅方才言语冲撞了县主,也是一时着急,希望县主不要放在心上。”
“迟小姐护娘心切的心情本县主自是了解的,不过我同样希望她以后说话前三思而后言。毕竟我不放在心上的,唯有犬吠罢了。”
“你!”迟静雅气急,那云淡风轻的脸上居然还说着骂人的话,真的是可恨至极。偏偏自己还无话可说,今天那男人就是她带进来的,原以为这般周密,定是能够让她名誉扫地,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谁知竟是这般轻易的被她给破了,还将事情推到了她们身上,令人头大。
迟未晚漠然的看着她,“没有谁在被诬陷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之对话的,我没有治你的罪,已经是对你们的容忍了。况且那……想来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母女去处理,我夜不打扰了。”
言罢是终于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走了,而从始至终,安梦莹都没有乱了阵脚,甚至在说完最开始那话之后,一句辩解的都没有再继续说。
第八十六章 死士
“你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放过她们了?”一回到房中,顾玉溪便忍不住开口,如果换做是她,非得将她们送到浸猪笼不可。
使了个眼色,静姝便守门去了,迟未晚这才道:“方才所有人都看出她们在针对我,若我在这个时候紧追不放,还容易被人说闲话。你看皇后身边的瑾瑜姑姑在场,代表了娘娘的意思,有她在,我们何须出头?再者今天众多夫人小姐在场,你还怕不会有人落井下石吗?”
“我知道,有一招叫做借刀杀人。”原先也有些不解的于娉婷在听完迟未晚的话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唇角微微弯起,“倒是还成全了晚晚的好名声。”
诚然,迟静雅先挑起的事端,偏偏结果翻转了一下,而被诬陷的人却没有落井下石,两相对比,大家会向着谁?加上迟未晚与云侯府原先的纠葛,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云侯府那边做妖想要害她了。
“话虽如此,那为何又要住到我的房中?”这她也不解啊寺庙厢房的床就那么点大,三人睡还真的有点挤呢。顾玉溪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迟未晚非得悄悄的带人住到自己的房中。
“佛曰,不可说。”
言罢,又让人打了热水稍稍熟悉一下便上了床。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三人挤一挤了。白日里颠簸了许久,晚上又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三人居然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皇后身边的侍女瑾瑜姑姑给叫醒的,“县主,醒醒。”
迟未晚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睁开眼迷茫了好一会才与另外两人一同坐起身来,“瑾瑜姑姑怎么在我们房中?”
“没事就好,县主真是吓死奴婢了。”长出一口气,瑾瑜才让了位置出来,让丫鬟们给三人梳洗。
三人不解,只是睡了一觉,而且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发生转移,怎么就吓人了?
“哥!”
“顾大哥?”
一出门,便看见顾南风站在门前院子的树下,白雪洋洋洒洒的飘扬而下,他一身白色厚披风,上头还洒着星点的红色,好似梅花般错落。走进了看,才发觉那分明就是干涸的血迹。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几乎是立刻走到了迟未晚面前,低下头紧张的看着她。
迟未晚见他眼下还有些乌青,估计是一整晚不曾睡下。摇摇头,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很担心我们的样子?”
“对啊哥,你怎么会在护国寺?难不成一大早就来了?”
确定三人都没有任何问题,顾南风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约莫三更天的时候,你们原来的房间进了歹人,正巧我赶过来碰上了,没曾想还有不少人,等我将他们尽数抓住,赶回房中,也看不见你们人影,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果然是还有后手啊,迟未晚不由对自己昨晚的明智而赶到庆幸,“那那些歹人可是都送官了?对了,瑾瑜姑姑,皇后娘娘可是有受到惊吓?”
“县主挂心了,娘娘并未受到惊吓,此时正在房中等着奴婢回去复命呢。两位县主如今皆安,奴婢先行告退,告诉娘娘让娘娘安心。”瑾瑜恭敬的福身,又看看顾南风与迟未晚亲近的行为,隐隐看出些什么。
“我与姑姑一同前去,娘娘上护国寺本为了祈福,不想却还要为我担忧,永宁心中有愧。”说罢,看了眼顾南风,便跟着瑾瑜一同去了皇后房间,说了一会子话才了解到,若非顾南风突然出现,皇后带来的侍卫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人混入了寺庙中,所幸迟未晚昨夜并不曾在自己房中休息。
“永宁,本宫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才能躲过一劫。昨夜的事情本宫定会查清楚,绝不会让这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继续为所欲为下去。”皇后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跪在蒲团上闭着眼不曾看她,只是言语却是坚定。
迟未晚垂下眼,想来皇后浸淫后宫数十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昨晚迟未晚被陷害一事,只是不确定深夜想要害她的人是否还是她们罢了,“谢娘娘,永宁让您担心了。”
摆摆手,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便闭着眼,她的细长的眉毛依然皱着,手中佛珠不断的转动,似乎心神不宁。没有继续多言,迟未晚便退了出去。
外头的雪已经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回京的路要难走了,这事儿怕是有些难办了。
“先吃点早餐,我有事与你说。”迟未晚回来的时候,大家伙正等着她用膳呢。都是自己人,顾南风也迟未晚也没有遮遮掩着,好像已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自然的说话。
昨晚睡得沉,三人都没有听到打斗声,因而半夜没有露面,倒是让顾南风担心许久。吃了饭他才从怀中摸了令牌出来,正是迟未晚让人带给他那块。
“这令牌属于晋国皇族死士。”
一句话便让迟未晚和于娉婷都愣了,难道当初追杀她与张氏的黑衣人,竟然是晋国人?可是她们与晋国更是搭不上边了,怎么会惹上晋国皇室?
“你确定?”
“我曾与晋国军队打过交道,当时他们也派了死士想要刺杀我,只是没有得逞而已。”顾南风昨日一收到这令牌的时候便觉得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不仅如此,昨晚那些人,也属于死士。”
死士。迟未晚倒是真的迷糊了,原本以为会是安梦莹她下的手,怎么又牵扯到了晋国死士身上。那这安梦莹便是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后宅的妇人,绝不可能手伸得那么长。如此以来,晋国有谁与她们有如此大的仇怨,几次三番的要对她们下手。
事情一下子变得迷幻起来,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会不是她们晋国认错人了?”怎么也想不出缘由,这大概是迟未晚能够猜测到的唯一原因了。
“认错一次倒是有可能,但是为何又要杀我,又不肯留你?”于娉婷反驳,不可能这般巧的同时认错了两个人,晋国人又不瞎,“我们姐妹俩除了做些买卖,在别的事情上似乎也机会与人结仇了。”
“还有一个问题,晋国人为何能够在我们大梁如入无人之境?倘若大梁境内无人给他们做保护伞,他们敢这般大摇大摆的在京城内行凶?甚至连皇后在场也毫不在意。”迟未晚又提了个疑问,这事情里面疑点重重,若真的像她说的有人在大梁做内应,那简直就是可怕!大梁直接就要被人里应外合了。
她这般一问,顾南风也飞快的想到了事情的关键!“这事儿,我要马上上报给皇上。”
“县主,皇后娘娘刚下令,立即回京。”静和进门,快速的将皇后的旨意说了一遍。迟未晚一愣,招呼丫鬟整理衣物,“不是要祈福三天,为何这般着急的要回去?我去问问皇后娘娘。”
“县主不必去了,娘娘已经先行回宫,方才已经下山了。”静姝制止迟未晚出门,将自己方才打听到告诉大家,“好像丰城来信,皇后娘娘看了便匆匆离去。”
丰城。
能够令皇后如此失态的,唯有太子殿下了。一直没有消息传回,难不成太子殿下出事了?“顾大哥你可有收到消息丰城出了什么事?”
顾南风摇头,他昨夜想起令牌的事情便匆匆赶到了护国寺,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收到任何消息。
一行人又匆匆离开护国寺往京城赶去,迟未晚原本想要骑马回去的奈何实在太冷,还是缩回到了马车中,摇摇晃晃的走了大半天,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才回到县主府,此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顾南风第一时间便赶往皇宫而去,迟未晚则是回去好好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将今天于昨天丰城那边传过来的信件都拿给我。”
很快,静姝便上呈给她。快速的浏览了一番,果不其然,太子出事了。距离丰城约莫五十里地的时候,遇上劫匪,太子下落不明。
而据今日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一直找不到人,那随行的官员害怕真的出事才此时宣扬开,并且直到宣传开的时候才上书告知皇上,自己则是当场寻了短见,以求皇上不要祸及家人。
皇上看见这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气的险些将御书房给拆了,当即便下令将那官员上下一百多口全下了大狱。太子失踪,居然不立刻上报,还一直隐瞒到了无法继续隐瞒才想要上报朝廷,这官员怕真的是个傻的。
太子失踪,朝野震荡。二皇子自荐前往丰城,寻找太子殿下,同时兼顾丰城赈灾一事。皇上怕这个儿子也出事,压着不答应。
天下兵马大将军顾南风请命,皇上允。
九皇子与太子手足情深,暗中跟着顾南风一同前往,离京百里之后,才让人告知了皇上与皇后,气得皇上险些叫人去将他拖回来,皇后终日闭门不出为两个皇子祈福。
县主府中,数道消息接连传向不同的州府,几个月来编织的网络终于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迅速动了起来。
第八十七章 走一遭
临近新年,京城却因太子失踪而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丰城大雪封路,那气温足以将人给冻死,太子失踪已经半月有余,依然没有好消息传回,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朝廷中原本因为太子出来主事而偃旗息鼓的废太子一派又开始蠢蠢欲动,国不可一日无太子,希望皇上能够从众多皇子中再挑选一个备用的,一旦太子真的出事,马上便可入主东宫。面对不断跳脚的官员,皇上忍而不发,却也不曾明确表达反对,这使得他们越发的激烈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