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最初爆料的信息就这么多,网友们有的讨论着什么豪门世家是非多,也有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说什么时爸爸不道德,说抽身就抽身导致集团险些倒闭啥的话。还有一些网友,因为时悦妈妈拍的那几个角色视频被惊艳到,进而惋惜不已的。再之后就是一位自称当年的知情人士突然站出来为时悦妈妈鸣不平,称她当年十分艰难,被时二少打压得很厉害。那人还放出一些证据,甚至是当年的照片,也不知他打哪来的。
至于时二少打压她的原因嘛,一是因为他的情人、老牌女星何衣,同时她也是时悦妈妈的同学。时悦妈妈的能力以及老师们对她的偏宠都是何衣对她心存忌惮的原因。二,自然是因为她是时家大少的心上人,豪门争斗嘛,他想借此逼让时大少不好过甚至让步。
不过没想到的是,时大少竟然是个痴情种,同时也是个说断就断的狠人。他玩了一把破釜沉舟,还带着时悦妈妈说走就走。想必原因也与他在节目里所说的有几分关系不想与眼前人越走越远,所以情愿放弃许多东西,以换取与眼前人相守。
何衣与时二少的关系许多年前就有人爆料过了,她那时候正红,这个料一爆出,她的演艺事业就迅速走起下坡路。直到如今,她已经不太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
林林总总的这些料,简直足以让人脑补一大出戏。
何衣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各种哭诉,什么时悦的妈妈曾经打压过她、什么她不知情之类的话语都往外倒,多少有些前后矛盾。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加上她多年来一直与有妇之夫时二少未曾断过关系,早已没了形象。
且,时悦的粉丝日渐壮大,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千多万的粉丝。如此情形之下,何衣根本讨不了好。不仅何衣,短短的半天时间里,时家本就不算好的股价也疯狂下跌。恐怕那位时二少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会网上那些料,更没心思理会他的老情人了。
舆论是站在你这边,站在你父母这边的。傅渝淡淡道,你妈妈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称得上是被迫退圈。你爸爸在与你妈妈在一起之前也没有什么婚配甚至女朋友,都是清清白白在一起的。网友们很佩服他们俩,甚至有不少人都向往他们之间的爱情。
为所爱之人放弃一切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尤其是所拥有的东西越多的人,越是不舍。且在当时,时二少根本不是时爸的对手,否则他也不用对一个女人下手。
不过时爸也没吃亏就是了,他那招釜底抽薪玩得相当漂亮,重创时家的同时也把自己应得的都带走了。之后又凭着自己独到的眼光,玩儿股票、玩儿古董等等,资产越来越多,早已超过时家。
听完他这些话,时悦懵懵地眨了眨眼:我才晚起了小半天,就发生这么多事了?
我还没下场,就结束了?
傅渝乐了:你还想下手掺一脚不成?
那事关我爸妈,可以的话我当然要掺了。时悦郁闷地抓抓头发,可惜没给我机会。
又顿了顿,他才道:所以我原来是富三代?
还是个星二代。傅渝补充一句。
啊时悦叹息,我与我童年的两个吹牛资本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傅渝禁不住笑出声。
网上事情闹那么大,公司那边自然不可能不过问。这不,时悦刚理清楚怎么一回事,程导就打了他电话,让他过去公司一趟。
他有些迟疑地看向傅渝,昨天才把人给办了,现在就走,挺不道德。
傅渝十分善解人意,朝他摆摆手:去吧,我没事。
时悦只得满怀愧疚担忧,再三嘱咐他有事给自己打电话,然后离开。
他一走,傅渝终于不装了,转身走进健身房。那儿的角落有台跑步机,他站上去边跑边想事情。
他昨晚跟时爸通的电话,商量的就是与其等着别人将旧事扒出并引导舆论制造不利于时悦的局面,不如他们自己先捅出来,占据上风。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时爸动作那么快,且他手里竟然留存有当年何衣与时二少打压时悦妈妈的一些证据。也就是说,早在当年他便已经做好为心上人出气的准备。只是后来两人兴许是厌倦了争斗或是因为别的,齐齐退出。
不过何衣也没好过,先是红了一阵,后来黑料被爆,事业受阻,再难翻身。把人捧上天,再一把摔下泥地,傅渝不信这其中没有时爸的手笔。
可见时爸说是退隐,手里头该有的人脉与资产都还在。只是他想保护时悦,让他可以无忧无虑成长,才什么都瞒着小孩。
想到时悦那又皮又天真的笑脸,傅渝忍不住叹一口气。他也要努力变得更强大才行,至少不能差老丈人太多。
另一边,此时远方山村的四合院内。气质非凡的中年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往鱼缸里投鱼食,悠哉从容又闲适。
反正现在你那个弟弟恐怕三五年内都没时间找你儿子麻烦了,放心吧。电话那端的人说罢,又道:不过老时,我发现网上最近挺多人磕你儿子跟一个挺厉害的男歌手的cp。cp你知道吧?就是很多人把他们当成一对了。
男人,就是时悦爸爸,他语气淡淡道:你是说傅渝?那是个好孩子,他们只是朋友,没什么的。
诶,可我看他们在节目里看着挺亲密的
真有那关系就不会在镜头前表现得那么亲密了。
电话那端的人顿了下:好像也是
挂断电话后,时爸对着水缸里的鲤鱼嘀咕:大鲤二鲤,你们说说这什么世道啊!什么cp不cp的,现在的观众都太不像样了,兄弟情都往那方面磕
时悦再次回到别墅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傅渝早已把房子的密码发给他,他轻手轻脚进门,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而沙发上,正着一本书正在看的人可不就是他家傅表哥。
回来了?听到声音的傅渝抬头看向他,轻柔的笑了。
啊,回来了。时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傅表哥还没睡啊?
嗯。傅渝淡淡应完,又问:饿吗?要不下点面给你吃?
不用,我在外边跟程导一块吃完宵夜才回来的。
回来这个词惹得傅渝心里泛甜。又想着吃饱了好,省事了。傅渝这般想着,脸上却摆出一派贤良温柔样,道:去洗澡吧,衣服已经在房间浴室里了。
好。时悦说罢,换上拖鞋步伐轻快地走进房间,来到浴室里。
浴室内,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洗澡水,还加了些浴盐弄出不少泡泡。闻着味道还不错,挺清新宁神的。时悦不禁再度感慨傅表哥的细心,心想自己还真是捡着宝了。
反手关上门,习惯性地随手反锁,没成功。他疑惑地看一眼锁头,难道是坏了?
算了,反正家里也没别人,就他和傅表哥,不锁也没关系。
这么想着,他冲了冲澡,然后迈入浴缸躺靠上去,叹息一声,舒服。
门把手就在这时候被人拧开,时悦心里一惊,慌乱地坐起来。
门开了,傅渝拿着条毛巾走进去,于水雾环绕中冲着时悦笑得很无辜:一块洗洗,省点水?
时悦花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心脏都快跳出躯体了,口干舌燥,半响才点点头。
没一会,浴室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傅、傅表哥,你手往哪里放
不对,这不对啊!等下,傅表哥,别
嘶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小知识:或许你们知道榫卯[sun yǎn]技术?
榫眼指的是器物上承受榫头的洞,榫头自是不必多说。
圆形榫头比之榫眼要大不少,起初榫头尝试入内,未能成功。只得多加材料进行打磨,多种手法进行摸索。
直到榫眼比之先前松软了些,榫眼才再次尝试进/入。
初时并不容易,榫头刚刚进入,细窄的榫眼便像是有生命一般收紧许多,紧紧相贴。榫头只得停顿许久,直到榫眼适应。
榫头再往前进,每一步的摩擦都让榫眼发出阵阵酸涩难忍的声响。
不过榫眼也意外的柔韧,终于在双方一阵努力之下硬是将榫头整个容纳进去。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第90章
时悦躺在宽阔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已经不知多长时间宛如条失去生命的咸鱼。
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隐约间仿佛还能听到外边碗盘相碰的声音。
切,似乎回到昨天早上。
可时悦知道不是,起码昨天他醒来时腰不酸腿不疼,嗓子也不冒烟。
所以说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时悦深深叹了口气,切的切还得从昨晚那场鸳/鸯浴说起。就在傅表哥提出起洗省点水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不是前天自己技术太好,让傅表哥食髓知味送上门来了。
他那会还挺紧张,想着前天自己是醉酒状态,还点印象也没留下,真能让傅表哥舒服到吗?
可男人不能说不行,他想着没事,谁读书时候还没看过几部小h片呢!既然醉酒的时候他可以,那现在他同样可以!何况,他也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然后他就被教做人了,被抓着研究了大半夜的榫卯结构。
说好的他是1,说好的他睡了傅表哥呢?!
现实,总是如此出人意料,无理取闹。
倒不是他太纠结于此,只是吧在昨晚之前,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毕竟他直觉得傅表哥身体不好,而自己年轻力壮正是该出力的时候。
为此他还特地悄摸摸上网查过如何让下方舒服等等内容。谁能想到,最后他悄悄学习的那些知识点终究变成为自己服务呢!
不知躺了多久,时悦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不消会,房间门被打开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往门口看去,他家傅表哥正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派居家好男人装扮,笑得如沐春风对他说道:小悦,起来了。
时悦:眼睛转回天花板,用行动诠释不想理你四个大字。
乖,听话,会饭菜都该凉了。傅渝十分耐心地哄着。
时悦瘪了瘪嘴,转过头看他,用沙哑难听的嗓音道:你觉得我还起得来吗?
哦,懂了!傅渝瞬间了然,自家小男友这是要撒娇啊!他立马跑过去,不到三秒又回到房间里,顶着时悦好奇的目光走到床边。
伸手,个公主抱直接把小孩抱起来。时悦惊了瞬,腾空而起的瞬间双手下意识揽住傅渝的脖子。
不是,傅表哥,我只是想控诉你昨晚过分了而已没让你抱我啊!
傅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下次改进。手却半点没松开,步伐轻快甚至还哼着小曲地把人轻松抱到餐桌前。时悦不得不再次刷新了对傅表哥身体健康程度的认知。
餐桌椅上放着个柔软的坐垫,傅渝把时悦放下时还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抱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不可谓不细心。
于他而言,时悦可不就是他的珍宝。
时珍宝悦对此表示:
餐桌上摆放的食物如昨天,清粥小菜。就是这该死的粥,让时悦昨天醒来时更进步误以为自己睡了傅表哥。
傅渝给时悦盛了碗粥,往他手里塞了筷子,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乖,你不能吃辣的。
时悦很不想承认,这话似曾相识,如他昨天跟傅表哥说的。
所以事实证明他家傅表哥也是很记仇的,很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他忍不住问:你昨天走路姿势不正常是怎么回事?故意的吗?
故意装出幅被他xx又oo的样子,给他下套?
傅渝脸无辜:我何必多此举?
时悦噎,也对
傅渝继续端着副无辜嘴脸:我只是前天晚上你醉得厉害,我搬你上.床时不小心磕着膝盖了。
闻言时悦心里急,忙道:那你膝盖现在怎么样?严不严重?
没事,傅渝安抚道:只是有点青,今天已经没事了。
时悦不禁想起昨晚,顿时歇了想弯腰看他脚的念头。他干巴巴道:看得出来。那,那我们扯平了。不过,你以后轻点,我又不是铁造的
回应他的,是傅渝闷闷的低笑声。
两个小小的闹了下,时悦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个彻底。低头喝两口粥,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傅渝,脸上有点纠结,皱着眉头说:傅表哥,问你个事儿。
傅渝以为他是要问关于他父母的些事,于是拿出对丈母娘老丈人的恭敬态度,放下筷子,坐姿也稍稍正了正,道:你说。
时悦脸严肃:我刚刚刷牙洗脸了吗?
傅渝:好像没有。
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是时悦委屈巴巴地瘪瘪嘴:我不干净了
傅渝: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被判个几年。
时悦觉得身上始终不太舒服,怕陈书语他们给自己安排临时工作,于是先步发信息给他们。
没想到程导下秒就打了他电话过来,时悦忙接起: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