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174节
赵王率领他的两百护院,在京城大街小巷挨家挨户找人。周氏也把府上所有下人都叫出去了,整个周府出动。
白屠那边得知消息,也放出了大批护院。
但为了晓芙的清誉与名声,她失踪的消息一直遮掩着。
这一天,京城人人惶恐,还以为有人要造反。
天才擦亮,庆帝那边就得知了消息,英王还未下葬,庆帝已连续数日失眠。
“这些人就不能消停消停?!”
一夜之间,几家的护院与府兵都在外面晃荡,能不让人心惊胆战么?
庆帝幽幽叹气,说:“朕方才好不容易小憩了片刻,竟梦见了老三。老三埋怨朕,说都是朕害死了他。你说说看,怎么就怪上朕了呢?朕这些年还不够庇佑他么?”
汪远站在一旁,不答话。
在他看来,英王是死有余辜。
这些年,英王数次对太子殿下下手,若非太子就是天命所归,早就惨遭毒手了。
庆帝又提及了英王的丧事,他手中抓着一把西洋镜,歪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又发现了几根白头发,对汪远道:“朕老了么?给朕拔了。”
汪远应下:“是,皇上。”他内心腹诽:太子都快成婚了,不久之后皇上就要当上祖父,能不老么?
*
赵王快要焦虑了。
迟迟找不到知己,他又开始浮想联翩,回到赵王府之后,立刻下命:“把荷花塘的水抽干了,定要把知己,给本王打捞上来!”
众人:“……”
王爷是认真的么?他就如此笃定人已经不在了?
除却赵王这里乱了套,周府亦然。
继晓芙不见了之后,一大早下人就过来禀报,前来借据的卫雪姗也失踪了。
闻言,周氏又是一阵头昏目眩,她倒在了霍辰的怀里:“雪姗……也是我的女儿啊!她来投奔我,我却把她弄丢了……”
她以前痛恨了卫家兄妹多年,可如今卫家兄妹两人,一个死,一个失踪,周氏才猛然惊觉,世人当真是可笑。其实那些所谓的爱恨情仇根本不重要,活在才是紧要!
霍辰扶着爱妻,狐疑一问:“到底是谁,在京城有这般一手遮天的本事?”
此言一出,周氏豁然醒悟。
是啊,放眼整个京城,到底谁能有这等手段,目的又是什么?
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来,周氏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沈颢是不是已带着大军启程了?”
征战一事非同小可,霍辰自是知道:“嗯,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周氏回过神:“你说,会不会是他做的?芙儿是他养大,他对芙儿的心思似乎就是男女之情啊。”
霍辰愣了愣:“那为何要掳走卫二小姐?”
周氏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不会平白无故跟着旁人离开京城的,除非……有什么事情或者人,威胁到了她。
周氏一手捂脸,哭出声来:“小师弟终究是魔障了,他就连芙儿都不放过。定然是为了控制芙儿,这才顺道掳走了雪姗。”
霍辰也觉得在理:“那……我速速派人追上去!”
周氏此刻倒也不担心了,既然人在沈颢手里,那至少是安全的,她道:“过几日吧,等风头退去,我亲自找过去,你身份特殊,若是突然离京,只怕会影响皇上的怀疑。”
到了这个时候,周氏与霍辰还是想把沈颢拉回正途。
但凡还有一线希望,他们都想留下陆家最后一条性命……
*
三日后。
晓芙是被颠簸醒的。
也不知兄长给她喂了什么药,她一觉睡下后,一直昏昏沉沉,很难清醒过来。纵使她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应该醒过来,但身子却不受控制。
她的医术都是兄长教的,故此,晓芙合理怀疑,兄长给她下/药/了。
即便她没有察觉到,但不代表她没有中毒。
沈颢就坐在晓芙身侧,马车稳速前行。
“芙儿,你醒了?”沈颢神色温柔,笑着说。
他像是很愉悦放松,少了在京城时的肃重与冷漠。
晓芙支起身子,实在口渴的厉害,让沈颢递水过来时,她拒绝了。
沈颢知道如此,轻笑:“芙儿,你真不听话。兄长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亏待了你自己。”
沈颢早就准备,他就怕晓芙软硬不吃。
“来人,把卫二小姐请上来!”
沈颢一声令下,马车暂停,须臾就有一个女子被粗使婆子送上了马车。
随即,马车继续前行,半点不停留,似是在赶路。
一看见卫雪姗,晓芙愣了。
她错愕的看向沈颢。
沈颢笑道:“芙儿,你乖乖喝水吃饭,好好给我活下去。你看,兄长把谁给你带来了。”
晓芙:“……!!!”
兄长是故意的!
他要拿卫雪姗当做人质!
晓芙深呼吸,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了:“好。”
马车速度太快,卫雪姗跌倒在了晓芙身旁,泪眼婆娑:“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了。”
卫雪姗额头有一块破皮,但已经开始结痂,她自己却以为命不久矣,倒在了晓芙怀里,奄奄一息:“姐姐,临死之前能再看见你,我已心满意足。”
晓芙不忍打断她演戏,然而,眼下她实在没心思看戏:“……放心吧,只是破了皮,死不了的。”
卫二的眼睛又亮了,“当真?”
“嗯。”
“姐姐,我们俩这是被……绑架了?”卫二直接问道。根本不顾及沈颢就在马车内。她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晓芙不想告诉卫雪姗,她自己倒是可以忍受痛苦,可就怕卫雪姗承受不住,没有提及父兄的死因。
人活着,有时候不能太过通透。谎言并非是不好的东西,若是能骗别人一辈子,那就是好的谎言。
晓芙瞥了沈颢一眼:“算是吧。”
卫二哦了一声,并不觉得恐慌:“我以前总想着离家出走,从未想过这一天就这样实现了。”
晓芙:“……”真开朗。
姐妹两的谈话,并没有激怒沈颢,他这样的人,在意的事情本就很少。
无论晓芙如何诋毁,他都不在意。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即可。
“喝水。”沈颢再度把水壶递了过来。
晓芙只能顺从。
沈颢就那么亲眼看着她饮水吃东西,见她气色稍稍好转,这才满意。
车窗被厚实的绒布莲子遮挡,看不见外面的光景,但马蹄声阵阵,晓芙大约能猜出外面的一切。
兄长这是要带上她一起出征……
*
京城这边。
得知萧慎等人还没找到晓芙,且沈颢已出城两日了,白屠忧心过度,难以入眠。
傅温言一直密切关注着他。
到了第三天一早,白屠醒来时,发现傅温言还在床上,并且一瞬也不瞬的定视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温温!你……你这是作甚?”
傅温言的一只大掌放在了白屠高高隆起的小幅上,感受着两个孩子的小动作,他眯了眯眼,说:“小白,你说梦话了。”
白屠心一惊:“是、是么?”
傅温言故意诈他,道:“你一直在喊一个野男人的名字。”
白屠更加心惊了。他却是做梦了,梦到了年幼时候的陆远博,也梦到了如今的沈颢。
白屠不想显得心虚:“温温,你这是污蔑,我都给你怀了两个孩子了,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傅温言也不急,目光落在了白屠愈发不受控制的胸口上:“我还听见了沈颢的名字。倘若我没有被你骗到手,你是不是打算对沈颢下手?”
白屠:“……温温,我几时骗过你?!你我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傅温言面色一沉,突然倾身,一把握住了白屠的手腕,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郎中说,你胎相稳了,这个阶段我可以随便做一些事。”
白屠:“……你、你想怎么样?”
傅温言用行动告诉了白屠。
他使出了百般手段,但就是不给白屠一个痛快。
白屠被折磨的面色酡红:“温温!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成么?!”
这一大清早何必耍这一出?!
白屠早就知道傅温言的用意,他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但……
白屠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