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索性身边也没有别人,傻子自己又不会乱说出去,容媗这些年被禁锢在心里的一些恶趣味暗暗地开始萌芽,这个傻子,留在身边也挺好,至少还能消遣。如此想着,又觉得释怀。
既然要将她圈养,自然得好好对待她的小宠物,容媗找人来给傻子看病治头疾,大夫说着脑子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
容媗听了,一半喜一半忧,喜的是自己打算圈养的小宠物还能有好起来的机会,忧的是,小宠物有了自己的思想,怕是会咬断绳子跑了。
但不论如何,该治还是得治。
容媗让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加了张床,让傻子睡那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若是看不到这傻子的影子,她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十分不安。
前两日还相安无事,道第三日的时候,深更半夜,傻子突然发疯,拿着自己的头去撞墙,惊醒过来的容媗忙下床掌灯,看着傻子泪流满面一脸的痛苦,嘴里嘶哑着低吼着像一头小兽。
容媗一下子就被她这副模样给击中了内心,十三年前,父母离去,秦贵步步紧逼,自己不就是这副模样吗,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没有任何倚靠,将房门紧闭痛苦地活在黑暗中,没有人来给与自己救赎。
而眼前的傻子此时变得清醒,但头上的剧痛让她难以承受,痛不欲生,只能将脑袋不住地往墙上撞。
容媗一边让婢女连夜去请大夫,自己则抱着傻子,不让她这般自残。
可傻子力气大得很,连续几次将她甩开,撞了几次之后头破血流。
容媗紧紧拖住她的腰,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
傻子四处乱撞,一头撞到容媗高耸的柔软之上,容媗一时来不及躲开,痛得发出一声冷哼。
傻子似乎也觉察到了,她抬着头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眼睛的泪水还没擦去,抽泣着道:对不起,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疼了
看着样子此时是在清醒的状态,只是可能太疼了,没办法控制自己。
容媗看她一脸痛苦,也顾不上自己胸口隐隐作痛,想到自己曾经的痛苦,忍不住心中怜惜,软下身子轻轻安抚。
夫人我头好疼呜呜
容媗知道此时只能是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痛苦,看着她的眼睛道: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叫姐姐吗!
姐姐姐姐我好疼,我顶不住了。
乖,我帮你揉一揉。容媗五指伸手插入她的发间,却瞬间被傻子一把给甩开,打在床头上上,痛得容媗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痛呼。
疼
那头上那地方,竟是痛得碰都碰不得。
傻子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甩却让女人吃痛,心中内疚不已,她原以为,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关心自己的人了,毕竟连父母都不会怜惜的女儿,谁还会在意,可眼前这位夫人,她眼冷心热,对着自己说着恶狠狠的话,可当自己痛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她将焦急和心痛挂在脸上。
一点都不想伤害到她。
如此想着,也顾不得头上的痛,抱住容媗的手臂道:对不起夫人,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下意识的我我
一时之间,语无伦次。
容媗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微微扯出一个笑: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
傻子这才见她都这般了还不与她计较,鼻子一酸,抱着她的手臂连叫几声姐姐。
因为感知到身边还有这么个美人姐姐在关心着,傻子虽然头还疼着,但也再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倒也没再做出伤害容媗的事情来。
随着一阵眩晕袭来,傻子在陷入昏迷之前,冲着容媗道:姐姐我叫木白芷,姐姐叫我芷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一时之间,容媗的情绪人跟着她一起起伏,忍不住颤声道:芷儿芷儿
却不想这人已经晕了过去。
后来专门请了个大夫给她治疗,但效果也不不见好,木白芷时而清醒时而痴呆,只是清醒的时候必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好在意识相通,在意识迷失变回一个傻子的时候,她还是隐约记得容媗,那个愿意对她好的女人,因此也变得黏人,躲在容媗身后叫她姐姐。而在清醒的时候又变成一只小小兽,暴躁的同时却又克制地依赖着她。
秦贵如今变瘫了,容媗这边的势头也开始起来,也频频地将木白芷带出去。
起初的时候木白芷就这么傻傻愣愣地跟在她的身后,拿着一双怯生生的眼睛偷偷地瞄着她,容媗若开心了,她便跟着笑,容媗若是不开心,她就会扯着她的衣角,试图想要讨好她。
笨拙又可爱。
容媗向来杀伐果断,这些年硬逼着自己将一颗心练成磐石一般坚硬,身边往来,皆是为了利益,如今像刺猬一般对着木白芷露出柔软的肚皮却是第一次。
信任就是来得这般地毫无征兆和莫名其妙。
可小傻子毕竟也有贪玩的时候,这却是容媗不能容许的,她必须要在视线范围内看到小傻子,如若不见定会患得患失。
好在小傻子对她也极其依赖,笨拙地舔舐着她寂寞的伤口。
随着治疗的推进,木白芷这情况越来越好,已经少有进入到痴傻的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清醒,可发病的频率就越来越高,越来越痛。
容媗越跟她亲近,越觉得心疼。
时至一天夜里,木白芷发病,痛苦地□□着,试图又拿头去撞墙,如今容媗与她感情日益身后,岂能容她如此伤害自己,抱着她紧紧地不撒手。
见她苍白的小脸和紧皱的眉头,还有嘴里溢出的一声声呻/吟,看着她又暴躁着哭喊着要去撞墙,容媗顾不得其他,一把吻住那张胡乱中说着伤人话语的小嘴,待那人噤声之后又赶紧放开。
这一吻让木白芷瞬间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头上的疼痛,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容媗,目光下移,盯着眼前的这张饱满的红唇,小心翼翼跪坐起来,倾过身子,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容媗的唇上轻轻舔了一口。
容媗还在为方才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而懊恼不已,却被她这轻轻一口给舔得心口怦怦直跳。
目光接触,同带着试探和好奇,还有丝丝渴望,两张红唇迅速地贴在一起。
容媗是经过人事的人,与秦贵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浑身发热血脉偾张的感觉,甚至不知身子的欲/望为何物,如今却被这小傻子给舔得浑身发软,大汗淋漓。
木白芷对情一事却单纯得很,她不知道为何自己身子会有这般感觉,只觉得夫人的唇好甜,比她给自己喂的糖人还要甜,而且她发现,一旦她和夫人亲在一处,心口那里热热的,也无心顾及头上的伤痛,整个人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
于是更是变本加厉地将心爱的夫人给推倒在床边,压上去继续舔着那诱人的唇。
容媗被她这一下弄得浑身发软,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活了整整三十年才明白鱼水之欢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浑身发胀,轻飘飘的即便小傻子只是单纯地亲吻了她的唇而已。
自从木白芷认定了和容媗亲吻能缓解她的头疾,一旦没人的时候她就会跟容媗讨要亲亲,像只小狗一般摇着尾巴在身后扯着她的衣角叫她夫人。
此时的容媗就不会再计较她私底下叫自己夫人的事情,甚至还能从中品到一丝隐秘的快感,大户人家的正房和小妾搞在一起,给老爷留下一顶绿帽子,何其快哉。
秦贵大概想不到,继前六姨太在外面偷人之后,现在的新的六姨太也按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当家主母。
容媗享受着这样隐秘的刺激,纵容着木白芷对她以下犯上。
只是却想不到这小傻子学习能力却很强,没过几次之后就开始不满足嘴上的贴贴,伸出小魔掌,在其他地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倘若是以前还好,容媗不知情为何物欲为何物,任尔东南西北风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但如今渐渐被小傻子撩起来那荡漾的心波,已经越来越不满足着蜻蜓点水的敷衍。
毕竟,她可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啊。
当某一种需要一旦被激发,却得不到满足,就会愈加渴望。
可容媗不能,也拉不下面子去说这个事情,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主母,是说一不二的大夫人呢。
如此煎熬持续了一段时间,容媗益发觉得难以忍耐,有时亲吻的时候无意间被小傻子给碰到,都会让她内心骚动不已,想被得到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每每这个时候容媗只希望她的小傻子这时候能不再那么傻
然而单纯的小傻子并不知道这一切,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问道:夫人您怎么了,是我咬疼你了吗?
容媗狠狠地咬了牙根,她倒宁愿这人能使点力将她咬疼。
直到有一次,木白芷跪在她跟前,流连着她的唇,她小心翼翼地往下,徘徊在夫人细嫩的脖子附近,吞咽着口水想要在这里也舔上一口,可她不敢,她怕夫人生气,毕竟夫人现在对她已经够好了,收留她不让老爷碰她,带她去各种各样好玩的地方,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夫人对她更好的人了。
容媗低垂这眼眸看着她这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知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恨不得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蹭到她的唇上,以此抚慰自己心中的那团野火。
就在容媗体内一把火烧得疯狂无处宣泄的时候,她直起腰来想要不管不顾地展开下一步行动,却不小心蹭到了木白芷跪坐在她腿间的膝盖上。
瞬间脑子里花火四溢,一片舒爽的感觉自那一处向全身蔓延开来,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木白芷的背,将腰身狠狠地往前送。
而木白芷虽然脑子有些问题,但此时她并不傻,感受到容媗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力度,那颤抖的身子,急促的呼吸,还有膝盖处的一片濡湿,大概明白了什么。
她心疼着容媗的隐忍,反手将她抱住,一点一点主动地帮她缓解着身上的急躁,带她一起沉沦。
自那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就变了,只要没人在的时候,必定是脱缰的野马疯狂地互相占有,互相慰籍。
容媗对木白芷看得更加严,怕她突然地消失或者怎样。
而木白芷却甘之如饴,作为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容媗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给了她更大的安慰,温暖的归宿感让她对容媗倍感依赖。
对于两人的如今的状况,秦贵的存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拦路虎,容媗无时不刻想要将这块拦路虎给铲除,只可惜要在保存容家原有基业的情况下想出有个万全之策实在太难。
而楚虞的出现恰巧给她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双方误会解除之后,容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抓住了这根橄榄枝,没想到押对宝,一下子将秦贵连根拔起。
容媗牵着木白芷的手,站在新的容家宅府面前,感慨万千。
往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是容家的主人,你就是容家的当家主母,容夫人。
木白芷如今在竹儿的她们的帮助下,头疾之症已经几乎痊愈,但是看着容媗依旧这般占有欲满满却受用得很,要知道,周边各郡县,谁人不敬仰这位容家的新主人,谁人不想与她沾上点关系,而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傻子,却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美人的青睐。
忍不住笑逐颜开,心中又暗自得意,这天下做小妾的,谁能和她一般,能拿下这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这已经够她骄傲一辈子了。
两人的日子蜜里调油,但却总觉得少了什么,许是秦贵身子有问题,家中妻妾都没人能诞下子嗣,更何况跟他根本没有肌肤之亲的木白芷,不过就算真有,容媗也不愿意给这恶心的男人养孩子。
却万万没想到,上天垂怜,给她们送来了一个小可爱。
容媗和木白芷二人将小花抱回家的时候,容媗对她爱不释手,木白芷甚至还因此大吃飞醋。
每每这个时候,容媗总是这般宽慰道:如今你我已夫妻一体,小花是我们的女儿,你也是她的母亲,你是我一辈子要携手到最后的人,我自然是爱你的,只是如今她还小,我总得多分心给她一些,等她长大了有了另一半,就不会在跟着我们两个母亲了,我们也依旧还是属于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