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一声落下,罗凤鸣眉眼弯起,又含了口醒酒汤,她吻得她晕晕乎乎,像喝了假酒一般。醒酒汤格外清凉,被她悉数抵/进她的口中。
窗外的凉风将床幔拂起,罗凤鸣将空碗放下后褪掉了沾了灰尘的外衣,她跪上床榻,顺手将床幔也放了下来。
你明明就认出我了不是吗?
她缓缓逼近姜轻沐。
姜轻沐往床角缩了点,微低着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直到退无可退,阴影罩头,她咬唇抬起头,满眼醉醺醺的雾气中忽现一抹坚毅。
是,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我永远都忘不掉。
那几个吻是最后一次。她顿了一下,攥紧了自己的衣裳:你走吧,我不想再嫁给你了。
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罗凤鸣和她面对面跪坐着,深深地看着她。
喝了那么多酒,此时还微醺着,但姜轻沐努力地想了想事情的经过,平静下来后发现好像确实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看到小风。
她应该相信她的。
你解释吧,我听着。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醉后的醇厚感,掺杂了一点心虚的味道。
国师大人对她那么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不应该这么冲动的。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她遣倦的视线了。
那你看我。罗凤鸣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勾起唇。
姜轻沐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猛的看到小风的一瞬间,吓了一大跳,接着看到小风的发逐渐变白,娇俏的面容也逐渐变成了国师大人带着面具的样子。
你她说不出话来。
罗凤鸣退后了一点,给了她适应的时间,这才道: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想着若是别的同龄姑娘替你更衣沐浴,心里就酸得很,所以
国师大人这么喜欢我吗?她的话语一直飘荡在她心间,甚至像沾了蜜一般,醉后的酡红遮去了她微微发热泛起的红,只是忽然笑起来道:国师大人的醋坛子好大。
你也不差。罗凤鸣两手缓缓撑到了她身边,微微支起身子吻了下她额心红痣,低头笑着看她:有多喜欢你得自己感受。
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该就寝了。
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眉间,撩起周围暧昧的温度。
姜轻沐紧张地无所适从,也许是仗着醉意,脑海里各种旖/旎画面浮现,她连忙又问:你和小凤是什么关系?
罗凤鸣愣了一瞬,接着微微偏头,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温热指尖碰到唇上的那一瞬间,姜轻沐下意识舔了一下,卷到口中的味道明明就和她从小到大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眼眶微热,泪水瞬间便泛滥了起来。
她咬住她的指尖,轻轻吮/吸,微微起身扑到了她怀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传到耳边的声音闷闷的,泪水浸湿了她的里衣,小姑娘的贝齿还不放过她,咬/住她的指尖,吮/吸她的血。
罗凤鸣五指顺入她的发间,揉了揉她的发,笑道:因为你是我的挚爱,所以无论要等多久,要付出什么,都值得。
买一送二,还不想嫁给我吗她欲言又止,姜轻沐抬起头来,松开了她的指尖,脸颊上两道明显的泪痕,她笑着点了点头:嗯。
桌面的油灯灯光照进床幔,带着微红的令人沉醉的光。
罗凤鸣缓缓将她放倒在榻上,吻上了她的唇。
醒酒汤微涩的味道和着醺人的酒味令人沉醉,呼吸交织,床幔翻飞。
她捧住她的脸颊,轻柔地吻着她,辗转/碾磨,垂落下来的白发渐渐转粉至红。
指尖触到湿热的眼泪,罗凤鸣微微抬头,愉悦地吻掉她睫毛颤动下掉落的泪珠,轻柔地问她:难受吗?
姜轻沐攥紧被面,点了点头,又被轻轻吻住,换来的是温柔至极的对待。
白色里衣搭在榻上,屋内声息和着隐隐笑声,遣倦至极。
等成亲我们再进行最后一步。
乖,不急。
祁安是被隐隐的忍/耐声闹醒的,微微睁开眼只看到顶上被灯光照亮的床幔,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像是被什么给绑起来了似的。
你醒啦。
熟悉的声音让她看向旁边,满头青丝散在床面的倾宁正醉眼朦胧地瞧着她,满脸醺红地对着她笑。
只是,只着大红肚/兜。
她不经意间朝下一扫,顿时羞红了脸挪开视线。
她怎么能自己这样胡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安看了眼自己的状况,确实是被绑起来了,只是衣着未动分毫,她不敢看身旁人。
可倾宁偏不让她好过,一只手捧上了她的脸,软绵绵地压/到了她肩上看着她,惑/人的姿态让她差点崩溃。
我还不敢弄掉那层,你帮我好不好?
你怎么不知羞呢?
我就是不知羞,你不要我,我等会就将你给放了,买十个八个的女子来,挨个玩。倾宁心中抽痛,却故作气恼地离开她,回到原位继续着。
你
你闭眼就行,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玩,等我玩完了就将你给放了。
祁安被她气地不清,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闭上眼想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那像魔音一般越来越大的喘/息音愈演愈烈,让她心跳不止,浑身不对劲。
倾宁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此时像沾了蜜一般地柔媚,响彻在屋内的呤/呻声随着床幔翻飞,拂到她的面颊上,在她心里挠痒。
甚至当她润了之后,还开始掺杂着她的名字。
祁安~
祁安~
那一声声,让她扯紧了绑住手脚的宽布,将唇咬出了血。
我要你。
昏暗的屋内,这低低的一声并不明显。
倾宁是豁出去了不顾廉/耻才出此下策,她不能强迫她,便只能诱/惑她,可当听到这三个字时,所有的失落瞬间消散,浓浓喜意涌上心头。
你说什么?她激动地趴到她身上,满眼像盛了星子。
我说我心悦你,我要你。看到她这般样子,祁安的双眼柔和起来,从心了一回。
也罢,就算她只是玩玩,她也甘愿了。
什么时候?倾宁咬了咬唇,垂下眼帘缓缓凑近她的唇。
炙/热的气息吹拂,祁安心跳不止,只能转移话题: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记不清了,很早很早之前。祁安面色越来越红,挪开了视线。
耳边却传来了倾宁的笑声,没忍住又看向她,却看到她满眼泪水。
这样啊
你别哭。她想替她擦眼泪,拉了拉手,可拉不动。
我反悔了。倾宁低头凑到她怀里,擦了擦眼泪,又爬上去盯着她。
你高兴就好。祁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忽然又被她惊住了。
我不想解开你,我们就这样来。倾宁含住她的唇,缓缓亲吻她,勾着笑对她动/手动/脚。
短暂的惊讶过后,祁安的心被她全部占据,痴迷地回应了起来。
红装落地,满屋馨香。
你若是不松开我的手,我如何替你
倾宁若是早知道会是后来的那番后果,她一定不会松开她。
毕竟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打得过堂堂一个武将。
但是,当看到后背和心口的满目伤痕时,所有被她翻身/欺/上的气都化为了乌有,她疼得满眼泪却仍旧不忘抚/过她的伤痕,心疼她。
我也心悦你,在你离开之后发现的。
永不会变。
十指相扣,她和她尽情拥/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提前告知,希望小可爱们都幸福安康,找到自己心爱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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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结局
宫中御医尽数被传至四王爷府,传来的是无药可医,没多久可活的消息,皇帝将其压了下来。
李荨芳求到罗凤鸣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恭敬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一副悲伤求助的慈母形象跃然于纸上。
国师,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到您这里来了,当初右宰之女不也是这种情况吗?您是神仙,既然能救活她,也一定能救活我女儿的对不对?
放肆,你一个女眷,竟然还跑到大殿之前来对国师施以道德之罪来了。
姜启荣严厉地斥道,四王爷连忙上前几步拖着夫人就往殿下走,却没想到李荨芳像疯了一般,竟然不顾仪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想我谋略了几十年,只是想李氏能再出一门得道成仙的后辈而已,没想到我终究斗不过天,弃之如敝履的竟还是最好的。
右宰啊右宰,你扪心自问,你这女儿难道是亲生的吗!
早知当日我何必当初啊,何必要和天作对呢哈哈哈哈!
姜启荣!你把我的女儿还回来!你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方才下朝,满朝文武皆停下脚步,看到这番景象,站在大殿前斥责起来。
疯妇人也。
没想到当初名声大好的李氏荨芳竟然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罗凤鸣冷眼看着被拖着远去的李荨芳,根本没将她当一回事。
人一旦尝到失败的味道便会追悔莫及。
但上辈子,她们害得右宰一家满门抄斩,取走了阿沐的命,成功地让李琳琅成了仙。
这笔账,又该找谁去算呢。
当日,罗凤鸣从皇帝那里听说,李氏太后以生母之压逼他下令让李荨芳与阿沐滴血认亲。
李琳琅将死,便想要认回另一个女儿吗?
罗凤鸣嗤笑不已,她让皇帝拒绝,并且当晚便放出了当初右宰小姐能够续命的原因是五岁那年找到了仙兽,并且每日以仙兽的血续命。
第二日夜晚,好些黑衣人夜袭右宰府,向主院袭去。
因为早有防备,黑衣人被尽数拦下,只能吞毒自尽。
罗凤鸣知道,她们的主要目的是仙兽,或者顺便能将阿沐杀死也不为过。
屋内漆黑一片,她将姜轻沐掩在自己的广袖之下,床榻上明晃晃地放着小凤。
好几个黑衣人跃入房间,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好一会,摸到床上的毛球,立刻抱起便又从窗外逃出。
罗凤鸣一直箍紧了挣扎的姜轻沐,等黑衣人离开,她才点燃油灯,看到她满眼泪水。
她将她拥到怀里,揉着她的发安慰她:这是我的死劫,有因便有果,若是我不在这个世界死掉一次,便不会有后来的我。
姜轻沐似懂非懂,只是仍旧伤心着。
她又道:那只是一个皮囊而已,我便是小凤,你要是想她了,我变化为本体,成天在你怀里打滚,可好?
嗯。
是夜,白毛团子被放了血,血液喂到李琳琅口中并无作用,一旁的道士皱死了眉头,拂了下拂尘:此乃躯壳,根本毫无仙气!
怎么会!李荨芳气急攻心,狠厉地命令着丫鬟将其带出去砍了。
铡刀之下,罗凤鸣回归本体,铡刀砍下,尖利的刀面瞬间铡开皮肉,痛彻心扉。
纯白的毛团子一分为二,满地鲜红。
罗凤鸣浴血重生,站在血/液中。
至此,她的死劫才算渡过,来到这个世界,她便必须重新渡过这个死劫。
与此同时,带着大批官兵的皇帝闯门而入,看到满地鲜红和仙兽的尸体,气的指着院门便命令道:把屋里的人全部都给我押出来!
皇弟啊皇弟,亏我还如此地信任你,在国师预言时还一再帮你正名,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残害仙兽。
这可是有违天道的事情啊!
皇帝对着被押出来拼命喊冤枉的四王爷,气地手直抖,他又一声令下:给我搜府,看看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李荨芳受过接连打击之后整个人萎靡不振,但她再怎么也想不到,人前一向懦弱的四王爷背地里竟然有着做皇帝的反叛之心。
当那些赃物被搜刮出来时,整个四王爷府乱成了一锅粥。
皇帝下令,李琳琅和亲之日,所有与斩杀仙兽甚至谋反有关的人,将全部处斩,李氏太后永禁和平庵。
接着放言,只要李琳琅嫁去蛮夷,是生是死都算和亲成功,蛮夷皇子即使再娶天御朝也不会过问。
蛮夷皇子高兴至极地迎娶李琳琅回了蛮夷,整个李氏的荣光一时之间化为乌有。
倾宁趁着齐太后高兴之时提了跟祁安之事,一哭二闹三上吊,齐太后无法,只能带着她面圣。
令人想不到的是,祁安正与皇帝讨要奖赏,当她讨要之物说出口时,满朝哗然。
皇帝本来的好心情顷刻间化为乌有,气得直拍御案。
胡闹!女子怎能和女子成亲,你以为
他看了眼国师,咳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国师,是天命吗?
他尾音刚落,一声报,齐太后带着小公主缓缓步入朝堂,满头金钗,凤袍加身,满脸沧桑地想要跟皇帝讨要这个恩典。
皇帝彻底动了怒,刚想发威,朝堂上忽的一声轻咳,罗凤鸣微微躬身,飘飘然道了句:陛下,此乃天命。
天命。皇帝皱起眉,瞬间收了怒气,叹了口气又挥挥手:既是天命就批了。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