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求放过 第398节
“尹思俞本身就是蠢,在豪门中还相信丈夫的爱情,毁掉她活该,我为什么当初要花费力气去帮助一个蠢货呢?”她斗不过慕修辞,尽己所能地在激怒他嘲讽他。
还诋毁已死之人。
慕修辞捡东西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依旧动作优雅地将遥控器放到了茶几上。
他抬起一双清冽的冷眸,看她一眼:“朋友都是物以类聚,大概她能把你当朋友,因为你也是一样的蠢货吧。”
否则,苏衍是怎么回事呢?
林女士听见这一句,彻底像被戳爆了的气球,再没有任何气势和体面可言。
“我明明没落魄到那种程度,只不过你囚禁了我,放出风声,让所有人都针对我罢了!慕修辞,你简直心狠手辣,卑鄙无耻!”
林女士势力再大,抵不过所有敌人同仇敌忾的蠢蠢欲动。
这,就是慕修辞的计谋。
他扫了扫西装上的灰尘,看林女士一眼,道:“或者,你还可以把权势交给你女儿,加上我,就不会让你连同林家一起覆灭不是吗?”
“别怀疑我的目的,母亲,毕竟我的目的,也还没达到呢。”
“三天后的报纸上,我希望你能公开发表声明,让权退位,我会邀请各界来参加一场酒会,而你,露个面就可以了。否则,我会放出你在这里的风声,到时候多少人来暗杀,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最后一句威胁,过后,他系好领口的扣子,手插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
三天后。
顾时年在门外,打开手机新闻,看到了一些东西。
上面说,自从慕修辞上次卸任总裁之位后两年过去,慕氏内部格局大改,慕明谦庸碌无为。
前些时间,慕明谦私挪三亿公司欠款的事情被发现,目前位置正岌岌可危,而慕林两家的合作项目正到第三期关键时刻,一旦项目目标达成,慕修辞很有可能重新掌权。
一切,都还是传说。
可是,当傍晚,重新冒出一条新闻的时候,那震撼的效果瞬间刷新了人们的认知。
林女士让权,苏心然继承林家,第三期合作项目敲定,所有的事情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上流社会被这条新闻冲刷了,一时间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酒会的邀请名单很快就出来。
社会各界名流都在。
慕家人也被迫邀请去了。
慕家那两兄弟还在幸灾乐祸,前段时间听说慕修辞和林家闹掰,想想也知道是因为谁,可突然就传来这种新闻,他不但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平步青云了。
……
祁司岩从自己家里出来,看了看腕上的时间,对着微信发了句语音:“你准备好了吗?”
微信久久没有回应。
他蹙眉,等了一会,终是耐不住,问:“年年?”
好半晌,微信终于震动了一下,也是一条语音。
里面软嫩的声音无波无澜,带着几分焦急,说:“来了。”
顾时年小礼服外披了一件外套,从楼上下来,祁司岩打开车门,她垂下蝶翼般的睫毛,说一句“谢谢”,坐进去。
此刻慕修辞的这些利益、荣耀,都是建立在联姻的基础上,看着他强大,本该是好事,可顾时年在开心之余却觉得莫名心里闷闷的。
“系上安全带,年年。”祁司岩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顾时年反应过来,拉上安全带,问:“又是慕氏的酒会,叫我们去做什么?他不是说,要我保护好自己,现在叫我过去,又目的何在?”
祁司岩笑笑:“他有他的打算,别的不敢确定,但一定是为你好,你去就是了。”
“好吧。”
后座上的小女人乖乖答应了,一双滴水般的眸子却看着窗外,猜不透慕修辞的说法。
果然,离婚是骗人的吧?
在这个当口,一切都朝着美好辉煌的方向发展,他绝没有可能离婚。
那那个时候他说,想要离婚跟年年在一起,又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就是,在说一个,很美好的愿望吗?
下了车,祁司岩蹙眉道:“等我一下。”
他下来,让侍童去放车,走上前,让年年揽住他的胳膊,走进去。
酒会流程就那样简单。
也有些无聊。
奉承、谄媚、造势。
顾时年自己一个人轻啜着一杯香槟酒,看到他和苏心然一起走出来时,还是震撼了一下。
第459章 智商不够,只能听话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一个优雅大方,一个冷漠强势,慕修辞伸出手来,请她跳开场舞,两个人看似亲密却又仿佛有些疏离,看似疏离……却好似又的确很亲密。
如果当初在第三期项目启动的晚宴上,顾时年看他们黏在一起是嫉妒伤心的话,那么此刻就又多了另外一种情绪——困惑。
此刻的慕修辞,明明知道她在场,却仍旧跳得旁若无人,连个眼神都不抛给她。
而此刻的苏心然,却也好似少了以往的那份矫情,脸上满是冷静和矜持,跳舞过程中,也不再跟慕修辞窃窃私语。
中途林女士出现过一次,喧哗被压下去,她讲了几句话,看似平静,却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按理说苏心然继承林家的仪式,是该在台湾举行的,却不怎么到了大陆。
台上,苏心然轻轻颔首,抬起手来,让林女士给自己戴上那块祖母绿的翡翠手镯,耀眼的光辉,瞬间倾洒全场。
苏心然上前来,神情一派雍容,轻声道:“我为继承林家已经准备了二十四年,等很久了,自此一定不负众望,还望诸位拭目以待。”
现场一片哗然。
原本这其中还隐藏着前来刺探情况,甚至暗杀林女士的杀手,被这短短一天的举动,都压下了行动来。
林女士倒了,苏心然还有慕家做靠山,不好惹。
从头到尾,慕修辞都没有看角落里的这两个人一眼。
很久没出来过了,顾时年轻轻喝着杯子里的酒,只觉得辛辣又苦,吃甜品都压不下来,索性丢开,不喝了。
祁司岩也觉得纳闷,叫他们过来了却也不说做什么,这是干嘛呢?
之前慕修辞还交代过,一定要守护着年年,寸步不离她。
也不可能一步不离啊。
她还要上厕所啊。
这不,还没等她想上厕所,祁司岩就三急了。
“我就离开一会,你自己在这儿可以?”
顾时年看着前面闹哄哄的人群,全部都围在慕修辞和苏心然身边,像炸锅了一样,恭贺声一片,恍惚回神,说:“可以啊。”
祁司岩蹙眉点点头,迅速离开,速战速决。
顾时年只觉得头上黑压压的一片,有些阴郁,扭头想再多吃一块甜品,转头却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祁焰。
没错。祁焰。
在这种公众场合,看到他本来没什么,可重要的是,她在躲他啊。
顾时年一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咬唇,小手里还拿着一个蛋糕叉子,眼看着祁焰眯眼朝自己走过来,她叉起一个蛋糕纸盘,挡住自己的脸。
这可是掩耳盗铃啊!
他明明就看见自己了!
躲也不是办法。
顾时年等不到祁司岩回来了。
她放下叉子,拎着裙摆掉头就跑。
一路朝人最多的地方跑去,一边望着后面的人,一边心急忙慌得躲,噗通一声就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洒了那人一声的酒。
顾时年暗叫完蛋,拍拍额头,刚要跟那人道歉,一双美眸中却倒映出了慕修辞的身影。
他的西装上一片湿。
苏心然被他拉紧在臂弯里,躲开了那一杯酒。
顾时年这下才看清楚局势,自己撞到了慕修辞的胳膊,他的酒杯口冲着苏心然,所以撞到的一瞬间他一拉她,苏心然就到了他怀里。
顾时年眼巴巴瞧着这一幕,恍惚起来,乍然又听见人群外的脚步声,她来不及收拾情绪了,撞开这些人又往外冲。
一路冲到走廊里,好像……因为人太多,祁焰没追上来。
啊。
真好啊。
明明是春寒料峭,顾时年跑出了一身的汗,小手扇着风,莫名笑了笑。
好像在慕修辞的宴会上总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他失控的吻,有追杀,有吃醋……以后这种事应该就会很少了吧,他之前说,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帮忙,想必也就是一时兴起。
现在,他跟苏心然合作得那么好,也不急着救宝宝,也不急着给她报仇了。
所以,以后还是她自己来吧!
从哪里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