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瑜贵人的身世
昭华如今的处境,万梓汐爱莫能助。“反正我是能教的都教了,让她主动服个软,给驸马爷嘘寒问暖送礼物什么的,这事迟早能揭过去。真要是还不行,苏禾你给她开点药行了。”
苏禾无语,“强扭的瓜不甜。”
“能吃就行了。”万梓汐嘴碎,“她跟韩子同本来就是强扭在一块的。”
然后她瞟向曹灿玉,“你不是经常跟朱大人花前月下么,你不给昭华支两招?”
“我哪会这些呀。”别看曹灿玉老爱女扮男装调戏姑娘,其实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再说朱新八是正人君子,两人到现在只是拉手,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苏禾瞟了万梓汐一眼,“你跟陆浅之怎么样了?”
万梓汐顿时脸红,“吃菜,都要凉了。”
不用猜了,那些招多半都是跟陆浅之学的。
离开四海时,徐达借着结账的机会,偷偷给苏禾塞了个东西。
等回到家打开帕子一看,竟然是只鸡血玉镯,烛火之下灼灼生辉,似乎鲜血涌动。
这不是许戈的家传之宝么?她什么时候丢的!
要是被许戈知道她又丢三落四了,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记得明明放在匣子里的,苏禾赶紧到寝室找,果然还在里面。
拿出来一对比,除了玉石的纹路色泽稍有不同,款式如出一辙。
苏禾觉得事有蹊跷,当时万梓汐跟曹灿玉在,徐达不方便说什么,但好像说了短短几个字,但是声音很低,而且另外两人正在聊天,所以她压根没有听清楚。
反复回忆了几遍,配合着徐达说话的嘴形,这才恍然大悟。
两只鸡血玉镯同时放在许戈面前,苏禾考验他,“猜猜哪只是你送我的?”
许戈拿在手上打量半天,“你想玩什么把戏?”
苏禾考验他,“你天天把爱我挂在嘴边,不会连自己送我的东西都忘了吧,这可是你的家传之宝。”
一脸猜不出来就让他好看的坏笑。
许戈心虚,不是自己眼力差,而是她很会磋磨人,老爱搞事刁难人。虽然说是家传之宝,但到底是女人家的玩意,他堂堂大男人哪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要是猜错了,估计今晚有得受。
许戈翻来覆去观察,然后将右手的戴在苏禾手上,“这只是你的。”
苏禾惊讶,“许富贵,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哼,想刁难他,也不瞧瞧他是谁!
“这两只手镯相差无几,但玉养人人养玉,你平时没少戴着显摆,血玉吸收人体分泌的油脂,看起来会更加温润有光泽。”
她这次玩大了,仿造的这只维妙维肖,一看就知道是下了重本。真是有钱造得慌,用在南迁移民上不香吗?
苏禾收起笑容,“许富贵,你家的宝贝是不是有两只?”
“不可能。”玉镯是他娘的娘家传过来的,他打小就看着娘亲佩戴,而且小时候顽劣还翻过她的首饰匣子,哪来的另外一只。
“这是李松益在四海吃饭时遗落的。”
李松益是瑜贵人入宫前的地下情郎,甚至为她进宫当御医,至今仍然单身。他怎么会随身携带姑娘家的东西?而且偏偏那么巧,掉哪不好非得掉在四海酒楼。
许戈脸色渐沉,四海酒楼不可能瞒的过肃王,他没必要多此一举,难不成要借玉镯做什么事?
苏禾帮着开动脑筋,“他该不会想说瑜美人是你妹妹吧?”
许戈重申立场,“我娘只生了我跟我哥。”
不是苏禾多疑,而是许家如果真没有姑娘,肃王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你娘真没在外面怀过?”
怕挨打,她特意离他远点。
果然,许戈额头青筋暴起目光幽深,半会才道:“确实怀过,但当时适逢蒙国来犯,细作潜进府中挟持了我娘,想在两军交战时威胁我爹。我娘誓死反抗,细作没有得逞,但因受惊过度小产了。”
当时蒙国攻城,城内乱成一团,许夫人小产后没得到及时治疗,身体落下病根,调养了很多年才好。
许戈神情凝重,将两只手镯交给阿九,“找懂行又信得过的问问。”
不管李松益意欲何为,总之来者不善。
傍晚左右,阿九只带回一只手镯,另外一只归还给四海酒楼。
只是他前脚刚走,李松益后脚就匆匆忙忙进来,说自己上午在酒楼吃饭时遗落了东西。
徐达问得很仔细,什么东西,什么款式,在哪里掉的,所有细节对上之后,才从抽屉里拿出来还给他,“这位公子,此等贵重之物以后可要保管好,要不是刚好小二在打扫时捡到了,你就是哭都没用。”
李松益连连道谢。
“侯爷,经鉴定手镯是同一块玉石所出。”
许戈诧异,“确定属实?”
“玉石乃天生形成,每一块的纹路都独一无二,根本无法造假。”
李松益是想传达,瑜贵人是许戈的妹妹?
苏禾觉得,纵然出自一块石头,也不能说明什么。手镯是许夫人娘家传过来的,或许在此之前就遗失了,而凭肃王的能力,想找到它也不是没可能,私以为借此拿瑜贵人绑住许戈并不高明。
除非许夫人当年真没有流产,而且刚好生的是姑娘,但她是怎么瞒下来的?并且十几年都没有告诉家人。
不过有一点让人挺诧异的,不知是李松益藏得太深,还是这棋子仍在沉睡,许戈的人暗中跟了他几个月,除了进宫当值,他的关系简单到一目了然,除了这次无意中掉落。
阿九跟了他一路,面对失而复得的手镯,他似乎还挺失落的。
许戈脸色很差,苏禾在旁边顺了半天的毛,没再过问手镯的事。
……
韩子同前脚刚回军营,昭华后脚出来约。
面对万梓汐的追问,她神色闷闷,“长得好看有什么好,还不是榆木脑袋,冷得跟块石头似的。”
没有冷冰冰的男人,只有不会来事的女人。
再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驸马爷也是有自尊心的,哪能是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