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前夫的白月光 第86节
第58章 高中周冗走进她昨晚住的房间。
淡淡的香气,被子没有叠,掀开了一半。
能想象到她今早起床时候的场景。
他坐到床上,抚平她磨蹭出来的褶皱。
把床整理好了之后,又去帮她收拾东西。
她说衣服挂在阳台上了。
周冗走到阳台,看到她的昨天穿的衣服裤子正在随风飘荡。
他刚伸手把它们拿下来,就看到衣服裤子后面用夹子夹起来的内衣裤。
他的脸像是被蒸汽番茄一样迅速红胀起来。
非常少女的款式,绿白相间。
他伸手取下来,手触摸到她的衣料,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他赶紧拿了到房间里去。
感觉给她折衣服比三分钟跑完八百还累。
内衣要怎么折……
他也不知道,只能简单地合在一起。
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贝壳。
衣服裤子都已经装好了,又在酒店的书桌上找到她的学生证。
她在照片里看着也很可爱,眼睛明亮,如此招人喜欢。
周冗把她的证件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周冗走后,酒店保洁来打扫卫生,见床铺被整理得一丝褶皱都没有,比她们理得更整洁。
周五,周冗如约给她送衣服去。
他下午没上课,直接去的,到了镇子上也都五点了。
江丹瑜在车站等了他一会儿,两人好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见着他的车来了,她远远地就开始笑。
周冗也一样。
从车上看到江丹瑜身影的那一瞬间,他就开始感到愉悦。
下车了,迫不及待地下车。
手里拎着她的衣服。
“谢谢!”江丹瑜说。
“不客气。”周冗的眼尾弯弯,声音温柔极了。
他没有把袋子递给江丹瑜,因为他知道两人还会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走吧,吃饭去。”她说。
镇上没什么好吃的,跟成都不能比,但是他不挑剔。
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吃什么玩什么,他就是想见见江丹瑜。
虽然他知道两人不可能,但是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快乐,让他不自觉想要沉溺进去,时间越久越想她。
虽然他一句没有跟江丹瑜说过,但是看到江丹瑜的时候,心中某种渴望终于被暂时安抚下去。
就让他贪恋一下吧。
两人在镇子上逛着,找了家看着比较干净的小店坐下。
两人各点了两个菜,他用开水帮江丹瑜烫碗筷杯子。
衣服也没有直接放在地上,放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了。
“这样没有消毒作用的。”江丹瑜说。
“我知道,但是这样心理好受些。”他回。
那确实。
他把两人的餐具都清理了一遍,抬眼看她。
江丹瑜好像喜欢他的眼睛,清澈纯真,瞳仁微微泛着蓝光,只有小孩子的眼睛才会这样。
随便吃了些饭,江丹瑜说要陪他散散步,消化消化。
于是两人在晚风吹拂中,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到了一所中学门口,江丹瑜指了指那里。
“我读书的地方。”她说。
“我知道。”
“想进去逛逛吗?”
“嗯。”
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他都想去了解。
江丹瑜的初中种了好多樱花,现在还不是开放的季节。
江丹瑜说到了季节,操场边上都是樱花掉落的花瓣,很漂亮。
两人在操场边的长椅上坐下。
他听着江丹瑜说话,间隙转头看看她,心底无限满足,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江丹瑜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侧头看他,反而把他看得不好意思。
他低下头。
“怎么了?”江丹瑜问。
“没事。”他这么回答,却是不想让她看自己的疤。
太丑陋了,尤其他喜欢她,更不想想让她看到这些。
江丹瑜伸手,摸到他的伤疤。
他像是被火烫了一下,想要逃脱,但是忍住了。
因为是江丹瑜,所以哪怕他不情愿,不想,也忍住了。
“把口罩摘掉吧。”她说。
周冗总是戴着口罩,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摘下,吃完也会很快带回去。
他还是没有办法无视别人的视线。
但是戴上口罩,他们虽然看到了他的伤疤,但是却不知道这伤疤是谁的,他是谁。
他把口罩摘了。
依然垂着头,没看江丹瑜。
江丹瑜的手拂过他的伤疤,他长长的睫毛,指尖顺着他的鼻梁滑到他的嘴唇。
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看着我。”她说。
周冗用尽浑身地力气,抬起头,跟她对视。
“我好喜欢你。”江丹瑜说。
周冗看着她,眼睛里逐渐湿润。
那双无辜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江丹瑜。
“我也喜欢你。”周冗终于说出口。
“但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可以……”
他的嘴被江丹瑜用手掌覆盖住了。
“周冗,你是不是准备见了我这一次之后就不再找我了。”她问。
周冗没想到心中的事被她猜中,有些无措,后来也自暴自弃了,点点头。
眼睛里似乎都失去了光彩。
江丹瑜对他太了解,如果她也是一个残破的人,那他反而会比较好接受她。
但是此刻的江丹瑜在他心里已经是完美的了。
她长得漂亮,又还很年轻,更别说她的写作事业蒸蒸日上。
他凭什么能跟她走在一起,如果真的走在大街上,那大家看她的眼神是不是变成怜悯?
觉得她没必要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
江丹瑜的手慢慢滑下来,放在他的手背上。
“我发现我们有一个共同点。”
周冗看向她,江丹瑜却看向了远处的晚霞。
“我们都好在乎别人的目光。
总是会想,别人看到我失败了会怎么样,会怜悯吗?还是会看热闹,又或者站在我们身边冷嘲热讽?
我当时也想不通,我不敢去上班,我怕成为同事们的谈资,我也不敢出门,怕别人看我的眼光。
但是周冗,你不能为我勇敢一次吗?
我不介意你想的那些,我经历了很多事,皮相和性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更在乎的是你。我一直不敢喜欢你,我怕受伤,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问周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