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偷偷等了很多年
夜汐染没在吭声,依靠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眼睛。慕言沉平复情绪后才松开她:“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守着,等展妍希醒了就回去。”
“我想在这里跟你一起……”夜汐染低声说道。
“乖……”慕言沉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展斐手里的资料和医生都送到周南钧的医院了,他们正在研究特效药。或许不止能治好你和恋恋,这个小家伙还能留住。你现在亏了他,不怕他出生报复你?”
夜汐染完全不知道这些消息,瞪大眼睛,倏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真的?可以留下宝宝吗?有机会吗?”
从知道怀孕开始她就抱着最坏的想法,不给自己一点希望……
“今天刚把东西和人送去,还不能确定。”
对上她眼里的期待,慕言沉忽然觉得说错话了。
本以为她没有特别特别在意这个孩子的……
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不够了解她。
夜汐染的双眸暗了暗,轻轻按住肚子:“我以为……”
“先照顾好自己,机会到了才能把握住。”慕言沉故作轻松道:“这是通用法则。”
“嗯。是我太着急了……”夜汐染手在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深吸一口气:“看缘分吧……我还没带过刚出生的小宝宝,不知道老天爷愿不愿意给个机会……”
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牢骚,却戳得慕言沉的心口一跳一跳的疼。
“怪我,我没照顾好你们。”慕言沉轻轻抚摸着夜汐染的头发:“这次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拉钩钩?”夜汐染倏然抬头,伸出小手指,笑的眼里尽是光华。
“出息!”慕言沉勾住她的小手指:“先说好,你要是不乖,我还是会凶你!”
“后补条件啊?那我也有!”夜汐染撇撇嘴:“如果你再不要我和宝宝了,不管原因是什么,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慕言沉眉心微动,心口被糖塞得满满的:“好,一言为定。”
夜汐染笑着松开手,凑上前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这一刻,她偷偷等了很多年。
放弃过,绝望过,爱过,恨过……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就像在命运的轮盘,永不停息的转动,却无法达到她想要的终点。
而今终于可以紧紧握住了。
慕言沉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客为主,把她压在沙发上。
舌尖探进去的瞬间,他倏然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用嘴唇去试夜汐染的额头。
之前几天她的提问都是正常的,这会儿明显比平时温度高很多!
穿着衣服搂搂抱抱感觉不出来,肌肤接触很明显!
“我又烧起来了?”夜汐染抬手自己试了试。
摸不出来,只是来的路上有一笑会儿头晕的厉害。
不是说好了药效可以坚持到后天吗?
“去找周南钧。”慕言沉起身,打横抱起夜汐染便离开了中心医院。
他多调过来两个保镖守着展妍希,进出的医生护士都要求检查。
已经因为疏忽出了一次状况,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夜汐染沉默的听着他一路紧张的安排,乖乖的坐在后座看着夜色叹气。
她的身体永远比预估的恶化快……
周南钧接到慕言沉的电话,立刻安排好医生和病房。
有冯天娇带队研发药物,他撤下来一批研发技术不强,治疗技术到位的人。
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应该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挥最大作用。
“多少度?”医生给夜汐染量了体温,周南钧略显紧张的问道:“着凉了?”
“应该是。目前是37.8,还会继续升高。”医生蹙眉:“我建议不上退烧药,直接输液就可以。”
“间隔不足一周,剂量安全吗?”慕言沉冷声微微迟疑地说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万一药效太猛,胎停或者流产也很危险。”
“目前看没有问题。”医生给出肯定的回答。
慕言沉点了点头,周南钧示意医生去配药。
很快夜汐染床边的架子上又齐刷刷的挂上了三瓶液体。
经历一次,已经不那么烦躁了。
医生离开后,慕言沉捏着热毛巾给她仔细擦干净脸:“看来今晚只能睡这里了。”
“嗯。”夜汐染嘟嘴。
虽然烧起来了,她却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毕竟该拿的东西都到手了,人也在控制之中,连冯天娇都被请来帮忙了……
周南钧轻咳:“你俩腻歪吧,我也该回家了。”
“小叔再见!”夜汐染眯着眼睛笑道。
周南钧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病房。
这个死女人,怕是早就希望他这个电灯泡快点走了!
有了亲老公,六亲不认了!
不对,他们还没复婚呢!
思及此,周南钧忽然心里有些憋闷。
他家小白团子绝对是天下第一大傻子,未婚又给那个渣男怀孩子!
凭本事作死!
嘴上说着回家,周南钧最终还是去了实验室。
还有个大活人没处理,他回家也不能安心!
安云一直没吃没喝,看起来有些憔悴的挂在窗户边。
本来就有些娘娘腔,这幅装柔弱的模样,让人恨不能揉烂了他的脸。
周南钧走过去,沉默的把绑在窗子的绳子解开,像牵狗希望把他“牵”出去,绑在实验室外面的窗子上。
“屎窝挪个尿窝,意义呢?”安云哑着嗓子冷嘲笑。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用,不然以我的性格,会把你直接溺死在粪池子里。”周南钧淡淡的撂狠话。
安云脸色微微一变:“这样说来,我为了保命也不该把治疗夜汐染的办法说出来啊。”
“你可以不说。”周南钧气定神闲的点燃一支烟:“也许过几天你就永远不用说话了。”
“杀人犯法。”安云压抑着心头的紧张。
“让人不能说话的办法有很多种,不死就不算杀人。”周南钧顺着窗户,将一口烟吐进夜色中:“展斐不能死,你也不能。死太容易了,我有更好的未来送给你们。”
他刻意咬重了“好”字。
“你……”安云倏然变了脸色。
“毕竟你才刚刚到我手里,我有挺多办法陪你玩的。”周南钧猛吸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碾碎了。
看着窗台上只剩下碎屑的烟,安云重重打个寒颤,朝着正在往门口走的周南钧喊道:“如果我说,会给我什么好处?”
周南钧握着门把手,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