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逆天改命
改变不了什么的。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啊!
“师尊他说的贵人不是这样用的,天神之力连我都没有成功召唤出来过。”
楚玉惜杏眸带着乖巧的笑意,甜甜道:“所以,你不是我啊。师傅,我有想拼尽一切要守护的人。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尽力去试一试。”
苍术抓着她死不撒手,眼神中带着绝望和恳切的要求:“楚玉惜你给我情醒一点,这已经有多道神力了,就算你真的能破天荒召唤出神力来也没用啊!”
楚玉惜深深吸了口气,学着方才几人召唤神力的样子,诚心的想着要守护的人。
一次次的念念有词,诚心的重复着:“天神在上,信女楚玉惜恳求天神借我逆天改命之力,守护大元安康无忧,减轻天下所有百姓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楚玉惜周遭都散发着白莹莹的光。
不刺眼,像是温润的牛奶似的光芒。
随着她一次次恳切加强,光芒也逐渐坚定下来。
最后绕着楚玉惜腾空几尺。
绕着她飞了一圈,往大元的方向去。
所过之处,先前的神力交杂的地方都会消散一阵子,躲开它。
苍术看傻了,所有人愣怔的回头,看着这个不起眼的人。
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种力量,直接对抗着所有的神力。
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知道,只是诚心的一次次念着,直到精神疲乏困倦昏倒。
滚滚天雷乌云密布中,独独大元所处被温润又白莹莹的光芒笼罩着,漂亮的像是月光。
乌云整整维持了一整夜,天雷滚滚而下,直劈向所过之处。
而温润的白莹莹光芒像是牛奶的光泽,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保护着大元。
这就是守护之力,不强势倒是很霸道,要护着的一点都不遗留。
等乌云里所有的神力都散发殆尽,白莹莹的光再次笼罩整个大陆。
像是个无形的牧师,给这个受伤的世界治疗着。
温和,无害。
真正的逆天改命。
可乌云的危害不可为不强大,最后有多大威力全都反噬在自己身上。
单奎、云隐、双娇,全都于战斗中没了声息,直挺挺倒下。
单奎引来的双神力更是一点没给他留个全尸。
这晚的变化不只是这些人的死亡,更有整个大陆都在这一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晚亮如白昼,天雷滚滚惊人梦。
“激发出所有阴暗想法、被佛光洗涤、失去目标忘却归所。”
这一天,将会被彻夜不眠的史官计入史册,永不遗忘。
几天后。
大元皇宫芙蓉殿。
小柒惊叫一声,喜极而泣:“娘娘,娘娘醒来了!来喝水。神医,神医呢,快来看看啊!”
苍术在外面伸着懒腰,一脸无所谓道:“都跟你们说了能醒的,你不听。”
小柒擦了擦自己激动的眼泪,坚持打趣道:“可算了吧,当时诊断完老泪纵横的是谁啊?”
苍术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眸中带了笑意:“嘿,你这丫头。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我再次施针。”
楚玉惜意识渐渐回笼,迷茫的睁开双眼。
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昏倒之前,天色异变。
一听到边上的声音,扭头去看却发现浑身疼的像是被车轮碾压过。
苍术叹口气说道:“诶诶别动,你这浑身没少受伤,不过居然是唯一一个没有遭到反噬的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反、噬?”楚玉惜说话都吃力,嗓子干的像是刚从沙漠中过去。
不仅没有一点水分,还觉得自己像是喉头含着沙土,难受。
苍术到了水给她,悄悄说道:“那天的事,大家都忘了,记得还活着的人就剩下我们俩了。”
楚玉惜接过水来润了嗓子,随后说道:“现在呢?”
感慨般叹了口气,苍术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幽幽的看着窗外,渺远又没有聚焦之地。
最后迟缓的说道:“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苍术点点头,十分认同:“是啊,那天以后我也常常这么想,能活着就足够我们感恩的了。”
“孩子没了。”楚玉惜摸了摸腹部,眼神黯淡下去。
那小东西在自己肚中虽然还没显怀,可对她来说意义很不一样。
虽然情理之中,但知道他消失的时候还是会有失落的感觉。
苍术张了张口,不知道从何安慰。
门外传来了唱礼:“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那一袭玄衣的人就阔步赶过来,面上倒是淡然的很。
若不是步履太快出卖了他的急切和担忧心思,怕是没人觉得冷酷又帅到叫人尖叫的皇上,心里藏着多少担忧。
苍术起身给夜寒司行礼,被他挥手阻止了。
深邃的眉眼中带着情绪被很快遮掩起来,双眉入鬓。
眉宇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琥珀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悦耳低沉的声音,问的是苍术:“楚贵嫔身体如何了?”
苍术不卑不亢回答:“回皇上,娘娘身体恢复很好,不过还需要再次针灸稳定一下,进食方面仍然要注意清淡。”
“有劳,您继续。”夜寒司看着楚玉惜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心疼和担忧。
还是克制的到了外间,等着苍术流程全部走完。
霸气的人在外间等着,苍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叙旧了,直接针灸检查一条龙全走过。
叮嘱几句之后退了出去。
夜寒司看着所有人都离开,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床榻前,带起了一阵微弱的凉风。
楚玉惜仰头看着他,五官如刀刻般分明,身影冷淡如雪。
但在阳光轻柔的灯光下,干净的像是被镀了一层淡淡的微茫。
叫人心动的那种。
真是叫人想念的紧。
楚玉惜想起自己离开时候留下的字条,心虚愧疚的一笑,等着对方追责。
自己不告而别,还让孩子全都化作烟灰。
可眼前的人只剩下蔓延的心疼和温柔,眷恋中带着委屈:“你可终于醒了。”
楚玉惜的眼睑忽然就湿、濡了,伸手软声撒娇道:“抱。”
“你啊,就仗着我舍不得凶你。”夜寒司的动作很轻,像是怕伤着她的伤口。
又有种不由自主要收紧的力道,生怕再不抱紧,这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自己提心吊胆的时候,终于到头了。
楚玉惜眼底的雾气散开,劫后余生的感觉后知后觉的袭来,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