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极限反转
大宣的国君看着他二儿子靠近,像是看着贪婪的豺狼一般,吓得连连后退。警惕的样子丝毫不遮掩,口中骂骂咧咧的:“畜生,逆子!你竟敢......”
秦风笑了笑,扬眉道:“敢不敢的又如何?我便是已经做了,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国君倒退已经撞到了后面的墙壁,再无处可逃了。
悲愤之间盯着门口旁观看戏的两人 :“他们便是你这些年私下养出的势力吗?还真是藏得够深。”
秦风不认同的摇摇头:“父君这就抬举我了,这是大元的易老将军和定远侯,儿子特意为你请来的。所以还是劝你乖乖交出玉玺吧,别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国君恨恨的盯着楚玉麟和易老将军,悲怆绝望道:“大元?孤早该看出来大元的昭昭野心,真是天要亡我!”
易老将军不认同的摇摇头:“大元有野心也有原则,若不是二皇子跑到大元再三肯定老夫出兵,谁乐意一大把年纪还跑这么远?”
楚玉麟看着一边魁梧的易老将军说出“一大把年纪”这种话,眼尾隐约有些抽搐。
不过还是应和着说道:“易将军说的没错,若不是二皇子再三恳求我们援助大宣解决民不聊生的问题,我们不会随意出兵,毕竟这么多人路上消耗的军饷可不少。”
听他们的意思,国君眼底一深,面色微微一变。
偏过头去看秦风。
秦风此时也是恨恨的看着门口看戏的二人:“既然知道孤请你们来帮忙,何必站在门口看戏。”
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拆台。
简直是欺人太甚!
哪个国家的援军是这么援助的?
楚玉麟无辜的耸耸肩:“您也没说要我们做什么事情,这不是等您吩咐吗?”
秦风一时语塞,觉得他的话居然有几分道理:“那就等孤拿下大宣,你们帮我清理无关人员。”
易老将军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是。”
看的秦风虽然心里有气也不能撒,更加凶恶的转过来跟国君威胁道:“父君,您也该看到自己的结局了,儿子心疼你想让你早些安度晚年、享乐儿女承欢膝下,您怎么不惜福呢?”
国君气的牙痒痒:“你们大元就是这样成为帮凶、要逼得大宣消失才肯罢休?如若这样必定遗臭万年!”
楚玉麟欸一声,无辜道:“大元只是尽友邦之谊伸出援手,没有二皇子要求至今尚未与任何一个大宣人动手。这顶黑帽子我们可不接。”
原本不过就是看戏的道具罢了,最多不过是起了恐吓的作用。
真正的举动他们一点也没做,都是秦风邀请他们才进来的。
国君被这话激的一个激灵,在怀疑这个年轻的定远侯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可时间短暂,秦风就要靠上前来了。
他只能咬牙赌一把:“既然是来援助邻国,那本国君要求你们帮我们控制住逆子秦风!事后必有重谢。”
秦风伸出的手一顿,忽然哈哈发笑:“父君是不是糊涂了,这是我请来的援军,凭什么会帮助你?”
他笑的肚子疼,指着楚玉麟和易老将军有恃无恐的坐在国君对面。
悠闲的沏茶,说道:“想必父君也听说过两位的赫赫威名,儿臣就不在此多赘述了。为了不耽误我登基的良辰吉日、父君还是快些将玉玺拿出来吧。”
国君真的是被逼到绝路了,要撞墙也被楚玉麟眼明手快的阻止了:“自裁倒也不必。”
秦风在一边笑的眼眶发红:“父君,您这样的死法也太窝囊了,好歹在位这么些年也不能这么不堪一击吧。”
哪知道国君趁这个空档,死死抓住了楚玉麟的手、附耳说道:“孤要求你们援军把秦风的人控制住,便可以臣服于大元!”
他便是要死,也不能让这样的儿子继位。
那是愧对祖宗的做法呀。
叫他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楚玉麟微微一挑眉,面上表现出明显的不相信。
秦风在一边眼皮直跳:“父君,说什么悄悄话呢?给儿子也听一听?”
国君气的咬牙切齿,再次附耳:“可以臣服于大元,但要保持绝对的自由!”
楚玉麟毫不犹豫的起身,张口要跟秦风透露出两人的对话。
国君沉重的闭眼,破釜沉舟道:“只要你能做到前者!”
楚玉麟看着易老将军微微点头,自己也笑眯眯道:“好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秦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拔腿就跑。
饶是身手矫健的易老将军也没来得及控制住他,让他滑溜的逃了出去。
国君咬牙妥协、急切的喊道:“给孤擒住他,孤现在便可给你们写下受降书!”
易老将军挥手让楚玉麟去追,自己看着国君道:“那便请国君写下吧。”
国君傻眼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留着一手。
瞬时间有点后悔了。
看着易老将军探究的目光,他眼底暗沉。
字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好!”
易老将军却觉得不够:“您现在写下来,将来大宣的人不认怎么办?”
国君觉得自己的所有算盘都被这个年老的将军看破了,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你到底要怎么样!”
易老将军向来谨慎:“召集朝堂重臣,当面写受降书,盖上玉玺后还要他们的签字。”
“你!”
看着对方气的怒红的脸,易老将军看了眼外面的几万精兵:“怎么、难道您说的话只是来唬我们、利用大元的借口吗?”
国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无奈的深深叹口气。
像是瞬时间衰老了十岁。
枯木逢春、长出新绿。
大宣却即将消失在大陆的版图上。
从此以后,国将不国、再无大宣。
他悲怆的如末路英雄,受尽凌辱却要将自己的心血拱手相让。
不甘、愤怒、又无法。
他看着北归的大燕路过,声音疲乏:“来人,召集二品以上的大员。”
易老将军面色不改,沉默的等着。
冷静的看着他们争吵的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
国君愤愤不平道:“若是有谁不希望大宣解散、那必然是孤。可那又能改变什么?现在的大宣犹如水深火热的烈狱,我们能作出什么改变吗?”
所有人沉默的低头,最后沉寂下来。
签署了受降书后,好些人气的当场昏厥,剩下的人也都屈辱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