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司鳞皱眉,老头子抽什么疯?他什么时候教过这些东西。不要丢脸,我说过,我不相亲。司鳞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心里系着一个人,他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吃饭。
司博翔非常生气,摔了筷子也走人,相亲宣告失败。
陶云心一脸尴尬,这两父子,竟然把自己留下来,真是混蛋。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吃。
陆凝珍,她知道陆经国出院后,就马上找上门,只是她还没见到人,就被人半路拦截下来。
看着面前几个彪悍的男人,她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陆经国那个混蛋找你们来的!陆凝珍很害怕,但没有转身跑,为了她下辈子,她必须云找陆经国。
保镖没说话,而是让出道,一个金发的男子走出来,容颜惊艳了全世界,陆凝珍瞬间就看痴了。
男子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很悠闲的走到陆凝珍面前,眼神却透出无比的阴冷。
你你是谁?陆凝珍的声音在颤抖,眼神里露出恐惧,可是这个男人太漂亮了,就算害怕她也没有转身逃。
男人审视了一会儿,眼神就落在她的手上,旁边保镖马上抓起她的一只手按在地上。
就你这只贱手,也敢打我奶奶的脸,把它给我剁了。声音很缓慢,却有一种令人掉进冰窟的窒息感,陆凝珍的脸瞬时煞白,眼睛随着锋利的刀光而晕死过去。
一只手掌被砍下来,血溅一地,男人却是很嫌恶的啐了一口,冷酷转身离开。
第091章 陌生男孩的电话!一更
第二天,陆凝珍被人发现惨死在街巷,死因,失血过多。
夏贝决定,还是先把卢向笛这边的戏拍完,药铺就暂时关着。
卢向笛现在对夏贝是兢兢战战,唯恐他受了委屈,宁国锋的事对他冲击很大,不仅是他,就连潘天端,周泽俊和元浩彬也切底的老实本份下来,谁都不敢在触碰司鳞的逆鳞。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夏贝忙于拍戏的事,而司鳞也跟家里的老子周旋,绝不在相亲,气得司博翔只能搬出最后的绝招,那就是请老爷子出山,这老爷子并不是司鳞的爷爷,而是司鳞的外公。
司鳞的外公陶玄山,79岁,武警司令部退役老干部,手下兵满天下,手上握有实权,仍然是一方诸侯,现在跟儿子住在京都,在大部院里养老。司鳞小时候跟着外公住过几年,很意外,爷孙两人相处非常好,而且司鳞很听外公的话,正确来说,是有点怕外公,这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司鳞害怕的人,当然,现在夏贝是唯一。
司博翔挂了电话,肩膀就松了下来,跟这个老丈人说话,他总是很紧张。
爸怎么说?陶云心把削好的水果递给丈夫,看他一脸紧张想笑又心疼。
陶云心的父亲虽然是武警部队,但她的母亲是名门淑缓,陶云心在她的教导下举止大方,温文尔雅,并没有参军。
爸说后天就来。司博翔接过水果,往沙发一靠,心里想着要怎么跟老丈人相处,老丈人出身武警,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他爹娘就威霸一方,出身后更是直接被训练成尖子兵,从士兵一步一步走到司令,其中间有多厉害大家可想而知。
武警司令,要不是因病而提前退役,现在恐怕也是某位元首了。
那我得让人马上收拾一下,爸的腰不好,得睡硬一点的床。陶云心心里开始想着要怎么布置了。
这些事你自己安排。他哪里会去管这些,堂堂一个万人员工的总裁怕老丈夫,说出去都要被笑掉大牙。
陶云心见他兴致不高,想着他是在担心什么事,你放心,我爸就住几天,等小司的事好了他就回去。陶云心也是心疼丈夫,可是没办法,为了儿子只能先委屈他一下。
司博翔摇摇头,他不想让爱人误会,只是心里一想到陶玄山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睛时,他就心里发憷,控制都控制不住。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小司这一次不一样,最后可能都只是做无用功。陶云心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经过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知道了一件事,儿子跟一个叫夏贝的男人一起住。
当时信息得到确认后,司博翔差点气得吐血,他们司家世世代代没出现过一个感情有缺线的人,怎么到了儿子这一代,就喜欢上男人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耻辱的事,被按下不对外公布,也及力的想挽救儿子,所以才迫不得已请老丈人出山。
就算做无用功也要试一试,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成为一个异类!司博翔很生气,吃到一半的水果重重嗑在桌子上,气哼哼的站起来,背着手回来踱步。
博翔,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的儿子很正常,他只是恰好喜欢了一个男人,又不是随便男人他都喜欢,你要是在这么说儿子,我真的生气了。陶云心难得皱眉,她一向都很稳重镇定,只是说到儿子的事,她就不能听之任之。
司博翔见爱人拧着眉,才微微的消了火,他重新坐下来,拿起水果继续吃。
那个叫夏贝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喜欢上他?司博翔真的很想不通,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那么普通的一个男孩子。
陶云心叹气,这话你都问我八百遍了,夏贝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村孩子,治好了你儿子的旧疾,医术了得开了一家药店,还是一个三线的小明星,目前刚拍完一部电视剧。这是陶云心所能了解到的所有,夏贝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他的生活本来就很普通。
就他这样大街上随便拉出一个女孩都比他好,司鳞怎么就看不上他?他的眼睛是不是瞎的!一提这事司博翔一惯的修养就抛之脑后,完全镇定不下来。
行了,他是你的种,他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陶云心见他又骂儿子,就不高兴的站起来,夏贝这孩子她见过,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能看得出来,他很特别,儿子能喜欢的人,他就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夏贝并不知道,司鳞的父母是怎么看他,因为司鳞把他保护的很好,司博翔几次想找夏贝谈话,都被司鳞中间阻止。
小夏,晚上的杀青宴你一定要来。卢向笛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不会缺席。夏贝把外套穿起来,十一月份的天气冷了很多,今天最后一场戏又是在室外戏水,不冷才怪。
夏贝擦着湿头发,他没有助理,只能自己擦。
卢向笛看他忙不过来的样子,就提醒了一句,夏贝,你现在可是一部戏的主角了,总该给自己招个助理吧。
夏贝拿起电风吹吹头发,发现头发有点长了,该剪掉一点,我会考虚的。我也想招个助理,只是现在还没有名气,招助理怕招人说闭话,而且我没有背后的公司,只能自己掏腰包,这最少一个月也得六七千吧,这可不是一个轻的负担啊。
他的片酬还没发下来,如果没有司鳞支撑着,他现在的生活会非常拮据。
就在这时,夏贝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响了好几声,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你好,
你好,有人吗?那头没有人回答,夏贝又问了一句,但还是没有声音,看来是谁按错了,正准备挂掉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
有有人。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夏贝就把手机又贴进耳朵。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陌生的电话号,对面的人肯定是自己不认识的。
我我是爷爷的孙子,我叫我叫狗娃。狗娃的声音战战兢兢,又很小声,夏贝把手机贴紧耳朵才听清楚。
狗娃?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名字。
狗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直觉告诉自己,这小男孩有什么困难。
爷爷爷爷说找你狗娃说的话莫明其妙,夏贝根本不知道他说的爷爷是谁。
你现在在哪里?爷爷有没有在旁边,让爷爷接电话。夏贝把毛巾扔到一边,拿起热水壶喝了一口,紧了紧衣服,这里的冬天好像更冷。
爷爷爷躺在地上,不能动,我我害怕男孩的声音瑟瑟发抖,还能听到他牙齿磨擦的声音,夏贝喝水的动作就顿了一下,赶忙放下,认真说道。
狗娃不要害怕,告诉叔叔,你在什么地方,叔叔马上过去找你。夏贝脑子里就浮起那边有可能发生的画面,大概能猜到情况不好。
手机那边又没声音,夏贝都有点开始着急。
狗娃,你还在吗?告诉叔叔,你在什么地方,叔叔马上就过去找你。
卢向笛听着对话也皱起眉头,这是跟谁对话?就见夏贝用纸写了一句话,给司鳞打电话,用你的手机。卢向笛一头雾水,但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司鳞的号,响了三声那边就接起来,卢向笛直接把手机伸到夏贝面前。
司鳞,是我,我现在说一个号码,你能帮我追查到地址吗?夏贝没废话,直接说问题。
说号码。司鳞在开会,但他一听夏贝的声音就知道有事发生,什么也没问。
夏贝报了个号码,司鳞马上让人去调查,五分钟后,司鳞发来一个地址,手机也响了,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你好好工作,不是什么大事。夏贝也不太了解那边是什么情况,所以没办法向司鳞细说,但司鳞还是派了陈杨赶去地址的地方。
卢哥,晚上杀青宴我会去,不过现在我得去办点事。说着把围巾系上,带帽子手套,没办法,这里太冷了。
好的,别着急,注意安全。卢向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过看他神色冲冲,应该是急事。
夏贝开着车直奔司鳞发的那个地址,前几天他拿了驾照,司鳞送了一辆车,他也没在拒绝。
开着导航,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多,夏贝才发现,这地方离自己的店铺不远,这应该是在整个龙亭街的后面,人间稀少,导航到这里竟然没路了,夏贝只能把车停在一边,拿着手机下车。
这里跟龙亭街简直天差地别,两边被漆了一堵很高的墙,完全就像一个无人烟区,夏贝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一个人也没见到,司鳞会不会查错地方了?
夏贝往前在走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有,刚要往回走,就见一颗小脑袋从墙里探出来,突如其来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冷不伶仃的吓出一身冷汗。
第092章 误入隔离区!二更
夏贝刚想看清楚一些,那颗小脑袋就缩了回去,惊得他背后冒出一层汗,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怪事发生,他就大着胆子走过去,发现原来是一条小巷,直通里面。
小巷尽头有一点光,夏贝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还是走进去。
越往里走,越是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夏贝皱了皱眉,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小巷长大约一百米左右,也就是说,这堵墙厚一百米多,夏贝被惊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堵一百米厚的高墙?
夏贝心里开始不安,脚下却没有停,走了一会儿,那一点光越来越大,当他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恍如至身幻镜中。
一片古老的老房子,矮旧惨破的墙头,阴暗潮湿的霉变气味,一些衣衫褴褛的老人站在路边,灰头土脸,瘦骨如柴,寒风赤脚冻得瑟瑟发抖。
七八个小孩在地上玩耍,光屁股没穿鞋衣服破烂
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仿佛是自己打扰到了他们安逸的生活。
夏贝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贫民窟还要破旧,这真的很难以想象,为什么在这个大城市里,会有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的地方。带着心里的震撼,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去,脚下踩到干树枝,发出咔嚓而诡异的响声。
老人们的眼里有疑惑和戒备,他们不敢靠近夏贝,远远躲着看,夏贝走了一会儿,看到的只是到处墙头爬满的枯萎藤条,生锈的铁栅栏和满地的狼藉,空气中的霉味闻久了令人头昏,夏贝却只感觉满心的愤怒和悲伤。
咳咳咳小兄弟,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夏贝转身,是一个八十左右的老大爷,他身后还站了一群人,看来他是这里的领导人。
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小男孩的电话。夏贝没有隐瞒,这里的一切都令他一时消化不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电话?我们这里就没有电话,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咳咳大爷说两句就咳,夏贝看得出来,他身上有病,而且挺严重,是肺唠,现在可能已经咳出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大爷,你能帮我问问吗,我找他有急事。夏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里可能是某个隔离区,而在这里的人,都生病了,这种病治的费用极大,或者就是不能治,所以被统一放在这里,让他们等死。
夏贝不是天马行空,是从古至今,不管是电视剧演假的还是历史上真的,这种因病不能治而统一关到一起等死的事都太常见了。
小兄弟,我劝你快点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大爷面黄肌瘦,满脸沧桑,看得出来他是真为夏贝好,但夏贝不能走,不弄清楚这里的事,他恐怕一辈子都不安。
夏贝拿出手机,翻出那个电话号,试着往回拨去,可那边的嘟嘟声就像石沉大海,久久无人接听。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他,特别是他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子,都是那么新鲜光亮,有的小孩眼里羡慕的都快流口水,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新鲜的衣服和鞋子。
大爷,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事吗?夏贝打不通,也就不打了,收起手机问大爷,只是他往前走一步,大爷们就往后退一点,好像很害怕夏贝的靠近。
小兄弟,你还是别打听了,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老大爷感觉这个小兄弟没有恶意,就更想劝他快离开。